「許軍?他在前面忙著呢,您這車有什麼問題,找我也一樣,我都在這兒干了四五年了,各種車型都比較熟悉,許軍他剛來半年,你看你車這麼貴,萬一出了差錯,可就不好辦了。♀」
緊接著,朝許軍的方向,不屑地瞥了眼,湊到窗玻璃處,低聲說道,「他腿腳不好,怕你們見了,影響原本很好的心情。」擠了擠眼,使了個你懂的眼神。
劉媽聞言,臉色大變,沉痛沉寂,心像是被刀絞般痛苦,淚水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古蘭見狀,抬頭看向那人,眼神清冷;「你听不懂話,還是怎麼的?我們要找許軍,你跟我們說你同事的不好,干什麼啊?難道每個顧客來了之後,都先來這一套?我們是來享受服務的,不是來听你來詆毀同事的。」
說著,古蘭拉開車門,下了車。
修車廠四周空曠,回聲極好,古蘭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穿透性極強,霎時間,傳入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老板聞訊,趕緊趕了出來,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古蘭指著出言不遜那人,「我們找許軍,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上來就說許軍怎麼怎麼不好,業務不熟練之類,那我就想請問老板了,既然許軍業務不熟練,你干嘛還讓他修車?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兒修車的技術其實都咋地。」
微胖有些禿頂的老板,聞言,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後陪著笑說道︰「小姐說的太夸張了,我這店在這兒開了很多年了,在業內的口碑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找的員工,更是正軌學校畢業的,受過專門培訓,我們內部還有一個考核,技術不合格,我們是不會聘用的。
你說的這許軍,雖然不是正軌學校畢業,但技術很好,是在部隊上學的,在技術質量方面,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老板再次陪個不是,然後,眼神掃向一旁低著頭,一腦門子汗的那人,「這都我教導不嚴,讓你們看笑話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能開悍馬的,能是一般人,能把修理廠經營的有聲有色的老板,在看人方面還是有些眼力勁的。
「媽,你怎麼來了?」
許軍听到說起他的名字,走了過來,正好看到下車的劉媽,忙上前幾步。
劉媽看見兒子,背過身子,拭掉眼角的淚水,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過來看看你,對了,這是小姐,這位是墨先生。」
指著古蘭和下了車的墨邪跟兒子介紹道。
許軍雖然心里納悶,但還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不獻媚也不失禮。
「許軍,既然是熟人,那你就好好招呼著,我那邊還正忙著呢。」老板見到墨邪,無形之中,局上位者的氣勢,陡然愣了一瞬,雖然疑惑,許軍一個鄉下來的人,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但這些也不是他能操心的,再次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
剛才那位見老板臉色不好,但還存著一絲僥幸,老板不可能為了一個瘸子開了自己的,可此時听到,許軍喊那婦女媽,頓時心如死灰,既恨又妒,既然老媽都坐著悍馬這樣的車,你干嘛還來跟他們搶這口飯吃。而且還把自己整成一個鄉下漢子。
找了個地方,劉媽就將事情給兒子說了,經過剛才的事情,她更加希望兒子,早早離開這個地方。
許軍听到這個消息,也是愣了半天,想了想,說道︰「我口才不好,又沒什麼經驗,你要是不怕我給你搞砸,我就干了。」
古家的事情,他媽跟他說過,古家以前的夫人,對他家有恩,光沖這點,不管如何他都會答應下來。
而且,再看眼前這位,氣質月兌俗,坦然自若的女子,真的很難與瘋癲之人聯系在一起。♀
或者說,那眼神的深邃,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姐,與她對視,連他這個經歷生死洗禮的人,都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心下震驚,憑他看眼的眼光,也知道,這位小姐定不是池中物,而且,從她對母親說話的口氣,儼然就像是自己的家人,這點讓他很是感動。
「我對我的產品很有自信,不需要別的花花道道,只要知道收錢,就行。」古蘭笑著道。
稍一接觸,古蘭就對許軍有了定論,偶爾留露出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還有那眼神,並沒有因為殘疾而有露自卑之色,這是一個心性堅韌之人。
許軍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下了決定之後,就跟老板辭職,老板也沒太為難他,同事對他的排擠他也是知道的,但他作為老板,也不好插手。
不過,今天那個人卻是太過了,這嚴重影響了店里的聲譽,這邊準了許軍的辭職後,那邊就讓那人回家吃自己了,至于那人怎麼後悔,就不在考慮範圍了。
古蘭單一撥一個院子,給許軍和劉媽住,這麼些年,這對母子很少住在一起,這下終于可以不用分離了。
店里的裝修,有許軍看著,古蘭就準備去辦理各種證件,卻被墨邪給攔了下來,說是他公司,有個人能力很強效率很高的人,交給他,很快就能辦好,若是自己來辦,估計會拖上一段時日。
古蘭也了解這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效勞,她何樂而不為。
而墨邪口中的這人,一听讓他這個炙手可熱的管理人,金融界的才子,去辦這種雜七雜八的程序,這也太不拿人才當回事了?
「老板,我拿了你的薪水,為你管理公司這是分內之事,每天經手的都是上億的企劃案,忙的暈頭轉向的,你老居然還拿這種瑣碎事情來讓我辦,你這不明顯不拿人當人看嗎?」林東陽抱怨道。
「不辦?」墨邪挑了挑眉。
「不辦。」他又不是全能秘書。
「那我回去,跟古蘭說,你不願意給她辦。」說著,起身作勢要走。
「蝦米?」林東陽愣了下,看著自己老板。
「我剛才沒說嗎?這不是我開的店。」墨邪看了他一眼,故意吊人胃口。
「你啥時候說了?你一進門,就甩給我一推資料,什麼也沒說啊?」林東陽回想半天,再次確定,他確實沒說。
「哦?」墨邪拖長音量,拍了一下腦袋,「給忘了,這店是古蘭開的,我就想著,你來辦這些手續,肯定會快些,不過,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回去,跟她說一聲,另外再想辦法就是了。」說著,就要離開。
「別介啊。」林東陽一把將人拉住,推起滿臉笑容,又將人給按回到沙發上。
「老板,看你說的,我剛才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你還別說,這辦理店鋪手續問題,交給我,還真是找對人了,這里我門清啊,而且相關部門都有熟人,兩天,不,一天時間我就能給你弄好,保證妥妥的。」這個時候不在外甥女面前好好表現表現,那他就是個二傻了。
墨邪眼楮帶笑,「你不是說,這些小事不值得你出手嗎?你經手的可都是上億的案子,我還是讓她找別人算了,不要太勉強。」
林東陽,連忙擺手,「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樂意之極,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嗯?」墨邪意味深長地看著這人,林東陽頓時醒悟過來,「老板,怎麼?你來不就是辦這事的嗎?我接下了,你難道還有意見不成?」
「勢必反常必有妖,這句話想來你應該听過。」他早就懷疑這人對古蘭過于關注,其實這事,很簡單,他來辦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主要就是來試探下他,果不其然,就被試了出來。
「東陽,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是非在我眼里,根本就是屁,我在乎的人或東西,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是決不允許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辦公室。
房間內的林東陽,渾身濕透,像是被水洗過一般,剛才的威勢簡直太嚇人了,要不是他強撐估計都要跪倒在地了。
可他真地冤枉啊,那是他外甥女,他疼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再者說了,好歹他們還有血緣關系,相比起來,你一個外人,反而更該掂量掂量。
提起這個,他就一肚子氣,他們林家的女兒,這還沒成年呢,就被人給惦記上了,而且還是一頭猛虎,你說,作為家長,能不氣嗎?
回頭看到桌子上的證件,心想,還是早一點去辦好,趁著送去的時候,見見他這外甥女,打打照面,混個臉熟,以後好認親呢,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看,這墨邪是不是將他外甥女給吃了,若是的話,看他……若是的話,他也能干看著。
墨邪今天很生氣,非常之生氣。
洗完澡回到房間時,看見媳婦在床上,眼神柔和了幾分,心挑緊跟著也加快了很多,腳下有些急促,扔掉擦完頭的毛巾,猴急地就要上床。
可等他走近,看到那個胖乎乎的小胖子,頓時臉綠了,瞪著相擁的一大一小,幾乎能燒出一個洞來。
猛地踢掉拖鞋,重重坐在床上,熄燈後,背對著里面的人,躺下,一把抓過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懷中的小紫,已經睡著了,可古蘭並沒有睡著,見身後那人,並沒有靠近自己,反而賭氣自己睡去了。
這讓她有些意外,這人從剛開始見面脾氣說不上好之外,後來,尤其是最近,幾乎都順著自己,今天是抽哪門子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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