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賤人,以前腦子傻,纏著人家不放也就罷了,現在腦子好了,依然纏著不放,跟你那媽一個德性,都是勾引人的賤東西。」古雪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地指著古蘭的鼻子怒罵。
「賤人嗎?能問一下,我勾引誰了?」古蘭反而慢吞吞地問道,顯得渾不在意。
「還能勾引誰?自然是陸少,人家要退婚,你就跳湖威脅,現在更是糾纏著不放,你不賤誰賤,以為腦子好了,就有機會了?要是被人看到,你以前那副翻垃圾桶,像狗一樣搶食的白痴樣,他們還會多看你一眼?厭惡都來不及,現在覺得自己人模人樣了,其實骨子里賤的連狗都不如,還妄想著勾搭別人的男朋友,跟你一個姓我都覺得恥辱。」古雪幾乎歇斯底里。
她們所處的這個角落,盡管偏僻,但也不斷有人路過,見這一幕,有不少人停了下來觀看。
此時古蘭面上在笑,但眼神極其冰冷,緩緩伸出右手,只輕輕一撥,指著她的那只手,就像是被電擊了般,反射性快速垂了下去。
「我最討厭別人拿手指著我,好像我低人一等般,人生來都是平等的,的來,果地去,沒有任何一個人特殊,那些總不斷地彰顯自己高人一等,其實是心虛,沒有自信,才需要這種外在虛假的東西來掩蓋內心的懦弱。
今天這種場合,我並不想與你計較,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私下解決,可你這個做姐姐的,卻一再辱罵我,傻子時,這些的辱罵估計你也沒少做,我可以忍,可你不該辱罵已經過世的人,不管她是好是壞,都已經不在,死者為大,你這樣連一個死去的人都不放過,這已經不是無理取鬧,任性大小姐脾氣可以諒解的,這是人品道德節操問題,我不得不為我母親說幾句話了。
我母親名正言順進的古家的門,才生下了我,而你媽和你呢,卻是婚外生子,不管中間有什麼樣的故事,父親結婚的對象是我母親,受到輿論和法律的保護。
而你媽?說好听點,是破壞別人家庭,勾引父親出軌的小三,而你就是那個私生女,即便我是傻子,也是古家名正言順的嫡女,而你只不過是不受法律和輿論接受,見不得光的那一個,若說賤,怎麼也不可能輪到正牌夫人,要不然這個世界豈不亂套?小三滿天飛,那還要婚姻制度干嘛……」
「你……滿口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你母親……」見旁邊已經有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古雪急于辯解。
「你想說你媽和父親是真心相愛,我母親從中破壞嗎?能破壞掉的感情,那還叫真心相愛嗎?父親最後選擇了我母親,那說明我母親比著你母親有可取之處,而婚後,你母親不知自重,仍然糾纏不休,甘于做地下情人小三,還孕育子女,又想說這是偉大的愛嗎?那又說道前面一點了,還要婚姻干嘛,婚姻不就是為了保障夫妻忠貞而存在的嗎?我母親早逝,你們就沒有一丁點的原因嗎?我的親生姐姐。」親生兩個字咬的尤為重。
「說的有道理,每個小三都叫嚷著真愛,那要婚姻干嘛,現在的世道果然亂了,小三大行其道,居然還指責正牌夫人是賤人,怪不得正牌夫人,早早去世,說不定是被氣死的……」古蘭一番話頓時引起了在場世家夫人的同感,丈夫在外有情人的不在少數。
「古蘭,你好厲害的一張嘴,死的也被你說成活的,破壞的明明是你母親,你卻反指責我們,先不說這個,那你勾引陸少是什麼意思?你情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你還纏著不放,你不也是小三嗎?連自己姐姐的都搶,比小三更可惡。」
面對一些家族夫人的譴責,古雪知道,再糾纏這個問題,也只是自找屈辱,只得將話題引開。
听到這兒,周圍有些人將目光轉移到了古蘭身上。
只見古蘭看了眼古雪,說︰「姐姐啊,有時我還真挺佩服你的毅力,賊喊捉賊也比不上你這套功夫,你的男朋友是誰啊?」
「陸……陸少…這不是明擺著的,有什麼好問的。」古雪遲疑了半響,吞吞吐吐道。
「那你知道陸少與我有婚約嗎?」古蘭又問了一句。
古雪這次答的比較快,「知道怎麼了,已經退婚的事情還有什麼好提的。」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奇異的目光已經轉向了古雪,幾句話,大家已經明白,誰是小三,誰是那個破壞者。
「確實沒有什麼好提的,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那草還不新鮮,我有必要放著前面大片青綠的草原不吃,回頭找那顆不知所謂的破草。」
古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瞥了一眼不遠處綠植的後面,希望那人能听出她的堅持。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竟然把年輕有為的陸少比喻成破草,那你以後可別後悔。」古雪說。
「後悔的是這場婚約本就不該有。」古蘭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古雪望著古蘭遠去的背影,緊緊握著拳頭,旁邊指指點點的低聲議論不斷傳入耳中。
「搶了妹妹的未婚夫,居然還如此囂張,可想而知,古家丫頭傻的時候,肯定沒少受她欺辱。」
「剛才沒听說,翻垃圾,搶狗飯?即使是傻子也不能這樣對待啊,難道那視如親生的傳言都是假的?」
「八成是做給外人看的,听這話意,兩人的母親似乎是仇深似海的情敵,還能善待別人的孩子?」
「女兒搶了人家的未婚夫,還口口聲聲罵賤人,罵小三,能養出這樣的女兒,母親會好到哪去?」
「那古家的傻丫頭,還真是可憐,以前听說她怎麼瘋傻,怎麼鬧騰丟人,卻不知過的如此悲慘。」
「傻子本就沒有意識,怎麼鬧騰都是可以理解的,老天也是公平,福禍相依,這不受了那麼多苦,傻病不是好了。」
古雪此時滿臉通紅,氣憤交加,尷尬異常,仿佛周圍每人都在指著她罵,心里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這古蘭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真不相信是以前留著鼻涕,髒兮兮,滿臉痴呆追著你喊哥哥的傻子,大變活人啊簡直,那古雪向來囂張驕橫,在她面前,卻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嘖嘖,真不簡單,比談判桌上的對手都要犀利精準三分,我敢說,面對她我也沒有勝算的可能,眼光精銳,精準地抓住要害。」一角綠植的後面一個年輕男子對陸易南感嘆道。
「我也很吃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變化,你讓人詳細查查落水之後的事情。」陸易南吩咐道。
「酒會結束就去辦,是挺令人好奇的,好了反而對你視若無睹?要不是四周不斷飄來女子愛慕的目光,我都要以為你的魅力下降了呢,看來是那丫頭不待見你,似乎還有敵意。」年輕男子抿了一口酒,調侃道。
陸易南想起電梯里那幕,眼楮忍不住帶著笑意,看來要重新認識評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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