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哪個男子能不愛美酒啊。」嚴勤听了花醉說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醉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天空的明月,原來在秋海堂後院看月亮也是這般的大,這般的美麗啊。
「今晚中秋宴我都沒有去。」嚴勤見花醉看天空的月亮,自己也看向天亮,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花醉疑惑的看向嚴勤,「那日可是有美酒的啊。」
「美酒又如何?對著自己討厭的人,如何喝得下。」嚴勤側臉看向花醉。
花醉也看向嚴勤。
是啊,花醉怎麼忘記了呢,五王爺一直都是討厭太後的,當年若不是太後百般陷害,他的親生母親瑾太妃也不會被先皇失寵的。不過說起瑾太妃,花醉還還不想起,瑾太妃如今住在哪個宮殿呢。
「在想什麼呢?」嚴勤看的出來,花醉在想事情,便疑惑的問道。
「沒事。」花醉笑了笑,搖搖頭。
「說說你吧,如何?你是皇兄的什麼人呢?」嚴勤很想了解花醉,也很疑惑,想花醉這般you物女子,怎麼會遭到陛下的拋棄呢。
「我?你不是知道了嗎?我不過是陛下拋棄的女人罷了。」花醉很輕松的說道。
「是嗎?」嚴勤似乎不太相信,或許剛才花醉說過,陛下剛剛來過,也許是真的來過吧。
「嗯。」花醉很肯定的看著嚴勤點了點頭。
嚴勤也沒有多問花醉,只是看了看四周,一草一物,「你知道在前朝,秋海堂是誰居住的嗎?」嚴勤看著花醉問道。
「嗯?」花醉好像是知道,但是並不太了解吧,只是听說秋海堂是前朝的一位寵妃居住的地方,那個時候的秋海堂是最最熱鬧的地方的。
「是我的母妃。」嚴勤看著花醉說道,擔心能夠感覺的出來,嚴勤一說起自己的母妃心里是難受的。
「瑾太妃嗎?」花醉很想安慰嚴勤,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再說了,像嚴勤這般無憂無慮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麼煩惱的吧。
「是啊,你知道?」嚴勤還以為花醉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疑惑的看著花醉。
「我當然知道了。」花醉見嚴勤這麼一說,得意的看著嚴勤,「我早就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五王爺了。」
「赫赫有名?」嚴勤被花醉一麼一說有些驚訝,自己明明喜歡低調的生活著,為何還要說自己赫赫有名呢?
「呵呵,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花醉見嚴勤驚訝的樣子,笑了笑,「像五王爺這麼英俊瀟灑之人,就算是您想過平凡人一般的生活,也照樣是有人會知曉你的。」
「也許吧。」嚴勤點了點頭,「本王覺得你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嚴勤現在自稱‘本王’,剛才稱‘我’,只是不想讓花醉知道自己真是的身份罷了。
影月已經沖忙的趕回秋海堂了,剛才在半路上還好詢問到了一位路過的宮人,問起太醫院是否有人在值班。還好知道太醫院今晚的太醫都休息了,不然可得白白跑一趟了。
回到秋海堂,影月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往花醉的閨房方向跑去。
「主子,主子。」影月擔心花醉的身體,見房門是開著的,連忙跑進花醉的閨房內,拼命的叫著,「主子,太醫院今晚沒……」影月話才剛說一半,抬起頭一看,「主子呢?」
影月上前翻開了被子,花醉早就不在了,而且衣櫥還是開著的,還有那件大紅色的斗篷也不見了,看來主子是自己到院子了吧。影月還是放心不下追出院子外去看看,是否能夠看好花醉。
「咦,影月,你還沒有睡覺嗎?」鏡彩已經回到了秋海堂冷宮,剛一走近院子,就看見影月急沖沖的跑出花醉的閨房疑惑的問道。
「是啊,主子這會兒又一個人到院子里去走走了,我得去看看呀。」影月看著鏡彩說道。
「那需要我幫忙嗎?」鏡彩已經在大殿內忙著今晚的中秋宴,都有些疲憊不堪的樣子了。
「你去休息吧,看你也忙活了一天,主子那兒我去就好了。」影月給鏡彩給了微笑,拉著鏡彩的手說道。
「嗯,好吧。」鏡彩看著影月,點了點。
雖說鏡彩是辰妃的人,但是花寶林主子和影月都待她非常的好,現在鏡彩與辰妃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鏡彩是看在花寶林主子的對自己那麼的好,便也沒有總是把事情說到辰妃那兒去。
影月看著鏡彩離去,這才想了想便跑到後院去了,也許花寶林主子會在後院吧。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嚴勤看著天空,不自覺的吟起了詩。
「呵呵。」花醉看著嚴勤,捂住嘴笑了起來,心里暗暗的想到︰不愧是古人啊,總喜歡吟詩的。
「笑什麼?」嚴勤還在看著天空,便就听到花醉的小聲,低著頭,看著花醉問道。
「原來五王爺也喜歡吟詩作樂啊?」花醉放在捂住嘴的手,看著嚴勤說道。
「吟詩也是人生的樂趣之一呢,本王從來都不喜朝堂之事,太過煩躁了。」嚴勤站了起來,手上插在背上淡淡的說道。
花醉看著嚴勤的樣子,雖然是王爺,但是也頗有一番帝王的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只懂得吟詩作樂的人啊?
「怎麼?」嚴勤看得出來,花醉用很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便歪著頭看著花醉問道。
「呵呵。」花醉輕聲一笑,「五王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花醉對這嚴勤還真是越來越起了興趣。
「你該不會對本王該興趣了吧?不應該啊。」嚴勤笑了笑,湊近花醉的頸脖,淡淡說道。
嚴勤靠得花醉那麼近,讓花醉有些緊張,心跳也加速了,這樣的感覺,與剛才嚴旦接近自己的感覺,兩兩並不相同。
「五王爺見笑了,我只是隨意問問罷了。」花醉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斜眼看了看嚴勤說道。
「知道剛才我吟的詩詞是何意思嗎?」嚴勤笑了笑,離開花醉的頸脖。
「這首詩是出自唐朝張九齡的《望月懷遠》。」花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懂得這首詩,便是很快的答復了嚴勤。
「嗯。」嚴勤以為花醉不懂,見她回來便點了點頭。
「懷遠便是懷念遠方的親人,五王爺的親人只有自己的母妃瑾太妃在世,那麼五王爺懷念的便是已故的先皇了?」花醉說著,便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嚴勤。
「哈哈哈!」嚴勤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從笑聲還有那眼神,似乎可以看出嚴勤的憂傷,雖然母妃在世,但是最疼愛自己的先皇早就離世了。
「五王爺。」花醉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看著嚴勤,「我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
「嗯。」嚴勤深情看著花醉,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嚴勤暗自嘆了一口氣,繞著亭子一圈,淡淡的說著︰「在幾個皇子中,父皇最為疼愛我了。」
「嗯。」花醉點了點頭,繼續听著嚴勤說的話,也沒有要表達任何言語的意思。
「我一直對皇位都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似乎太後對我和我的母妃一直都放心不下啊。」當嚴勤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花醉能夠感覺得到嚴勤心中是有恨意的,似乎還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存在。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不公平之說吧,古人是這樣,現代人也是這樣。
「五王爺……」花醉本還想跟嚴勤說什麼的,可是突然見嚴勤一個快步消失在院子之中。
「主子,主子。」影月氣喘吁吁的跑到後院,終于看見花寶林主子了,笑了笑,連忙上前。
「影月?」花醉疑惑的看著這影月。原來五王爺是听見有人來的腳步聲,才速速離去的啊,可是那樣風一般的速度也太神奇了吧。
「主子,您快和奴婢回屋子去吧,這兒風那麼大。」影月扶著花醉,關心的說道。
「也不礙事,我現在舒服多了,所以就想出來走走,你看我不是有斗篷嘛。」花醉笑了笑,看著影月說道。
「主子,那也不行,我們快回屋去吧。」影月哪里放心這秋夜讓自己的主子一個人呆在院子里啊,便硬拉著花寶林主子往閨房內走去。
「好吧。」花醉點了點頭,「對了,你去請太醫了嗎?」
「主子,還好奴婢在半路上遇見路過的宮人,問起太醫院是否今晚有人值班,還好知道了,不讓啊,奴婢可得白白跑那幾段冤枉路了。」影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那你可得快去休息啊。」花醉想了想也是,自己這個秋海堂冷宮是最最偏僻的地方了,主子娘娘們都是可以坐嬌輦的,這些宮女奴才的只能夠步行了,要走那麼多個時辰怎麼吃得消啊。
「嗯,奴婢先伺候主子休息,奴婢才去休息。」影月已經將花醉攙扶到閨房內,更衣完畢,便扶著花醉到床上,蓋好了被子,這才放心的說了一句︰「主子可得好好的睡上一覺啊,明日奴婢便去太醫院請太醫。」
「嗯。」花醉躺在床上,見影月將自己的被子蓋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的,你快去休息吧。」
「嗯,奴婢告退。」影月點了點頭,便微微福身,退出花醉的閨房。
今晚的確是累,剛剛與陛下同房後,便又與五王爺到了後院閑聊了一番,一個晚上就有兩個古人陪同我過中秋夜了。
「呵呵。」花醉暗自笑了笑,便閉上了眼楮。
夜里微涼,花醉緊緊的將被子拉著,不讓自己著涼,這夜睡得也很安穩,似乎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存在著。
「在場的先生們女士們,大家晚上好!」隨著一位身穿銀灰色西裝男主持人的聲音,掌聲響了起來。
「現場的觀眾朋友們,電視機前最親愛的朋友們晚上好!這里是2013年度,金影獎的頒獎典禮直播現場。」一位身穿大紅色晚禮服的女主持人,看了身旁的男主持人一眼,莞爾一笑面向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