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就知道成天早上在寡人耳邊念叨著。」嚴旦帶著有些抱怨的語氣說著,但是卻很寵溺著花醉。
「陛下,臣妾這也是為了您好啊,若你晚上朝了,或者不去上朝,朝中的大臣會如何說臣妾啊。」花醉撇過臉,故意不理嚴旦。
「好了,讓寡人再在你這兒呆會兒,就起來。」嚴旦依舊不舍得離去,緊緊的抱著花醉。
嚴旦夜夜都在花醉的玉樓過夜,後宮形如擺設,花醉是高興了,後悔的那些宮妃們哪一個不是對花醉嫉妒,就連皇太後見到花醉也是非常不悅的。
「陛下。」花醉輕聲叫道。
「是不是又要催促古人了?」陛下低著頭,看向花醉問道。
「不是。」花醉听剛才陛下說的話,笑了笑,「臣妾當然希望陛下都在這兒陪著臣妾了。」
「嗯。」嚴旦點了點頭,爬起身,輕輕的在花醉的額頭吻了一下,便下了床。
「陛下知道起來啦?」花醉見嚴旦下了床,自己也連忙起身,看著嚴旦的背影,笑了笑說道。
「給寡人更衣吧。」嚴旦側臉看了看花醉,攤開雙臂說道。
「嗯。」花醉關著身子,便下了床,「陛下下了朝之後要去哪里?」花醉不顧自己關著的身子,便給嚴旦更衣,一邊還微笑的問道。
「寡人這還沒有去上朝的,你這丫頭就想問寡人下朝的事情啦?」寡人低著頭看著認真為自己更衣的花醉。
「嗯。」花醉抬起頭看著嚴旦,莞爾一笑,「臣妾等陛下。」
「嗯。」嚴旦見花醉為自己更衣完畢,便獎花醉抱了起來。
「陛下,這是……」花醉見嚴旦抱起自己,便很順手的揉著嚴旦的脖子。
「快,寡人抱你上床休息,昨夜你也累壞了吧。」嚴旦輕輕的把花醉放在了床上,將被子緊緊的蓋著花醉光溜溜的身子。
「謝陛下。」花醉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好了,寡人該走了。」嚴旦輕撫了一下花醉的臉頰,便甩袖而去。
花醉看著嚴旦離去的背影,淡淡一笑,花醉感覺自己是幸福的,能夠被帝王這般的寵愛著。
「主子您在想什麼呢?要再睡會兒嗎?」影月見花醉發呆的樣子,便疑惑的問道。
「啊?」花醉這才反應了過來,剛才腦子里的畫面是以前陛下與真正宇文花醉的畫面,好幸福的感覺噢!
「好吧。」花醉點了點頭,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只是感覺和腰部有些疼痛,看來是剛才滾下床撞到地下太猛了吧。
「主子您就睡會兒吧,待會兒奴婢得去太醫院請位太醫來給主子您看看。」影月將最近的被子蓋密了之後,便微笑的說道。
「嗯,可是……」花醉抓著影月的手說道,「可是我不想吃那苦藥可以麼?」花醉淡淡的問道。
「主子,您身體不好就得吃藥的呀。」影月看著花醉說道。
「可是那藥真的太苦了。」花醉一想到又得喝那苦苦的中藥,心里就感覺口水也是苦澀的。
「不過奴婢可以告訴太醫,讓太醫為主子用一些食補調理身子,這樣可能沒有那麼苦。」影月想了想,看著花醉說道。
「食補。」花醉點了點頭,心想︰食補肯定會比那中藥好多了吧。花醉點了點頭,「好,那我先睡一會兒。」
「嗯。」影月見花醉閉上眼楮,這才悄悄的推出花醉的閨房外。
見影月的關門聲音,花醉再一次的睜開雙眼。
昨日花醉與嚴旦的歡愛場景,還歷歷在目的印在了花醉的腦子里,古人是如何避孕的呢?花醉還有點擔心自己懷孕,如果懷孕的話,萬一自己能夠為二十一世紀的話,那不是挺著個大肚子回去嗎?
「不要,不要。」花醉想到這里,拼命的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的,就那一夜,可是都三次射進去了,萬一懷上了可怎麼辦,陛下也還沒有將我解禁啊。
都說帝王與妃子們同房後都是有記錄的,可是昨夜陛下會把與自己同房的事情,記錄到冊子嗎?
花醉懷著許多的疑問和擔心,終于睡了過去。
八月十六,隨著中秋節過去,似乎皇宮內變得冷清了許多,嵐嫣國的公主再過幾日也該啟程到天齊皇朝的北都,嚴旦雖然對嵐嫣公主有些喜歡,但是也不及對花醉的喜歡。
昨日嚴旦沖沖忙忙的從花醉的秋海堂趕到了中秋宴上,也很快就與皇後回怡和殿,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嚴旦是必須會在皇後的寢宮留夜的。
這一日早朝上,各位大臣們也不知在私底下議論著什麼,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就連嚴旦已經慢慢的找上了正殿也沒有注意到。
「咳咳……」嚴旦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故意輕嗽了兩聲。
大殿內片刻安靜了下來,大家連忙低下了頭,等著嚴旦緩緩走上龍椅。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
待嚴旦坐在龍椅上,各位大臣們才紛紛跪拜下來,異口同聲的喝道。
「眾位愛卿免禮吧。」嚴旦滿意的看著殿下的大臣們,居高零下的點了點頭,便雙手攤開輕輕一揚。
「謝萬歲!」大臣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便起身謝恩。
「昨日中秋各位愛親過的可好?」嚴旦面帶笑容看著底下的大臣們問道。
「一切都好!」說話的是宇文濤,第一個上前回應嚴旦。
「哦,宇文大人。」嚴旦似笑非笑的看著宇文濤,就是因為宇文家族勢力的龐大讓嚴旦很是糾結,其實嚴旦早就想將宇文花醉解禁了,然而就是因為家族背後的勢力,讓嚴旦遲遲都沒有將宇文花醉放出來。
「陛下。」宇文濤鞠躬。
嚴旦看了看身側,簾子後面,今日皇太後居然沒有來听政,真是怪事了,她都是每天趕在自己前頭來的啊,這一日卻遲遲都不見人影。
「有何事要奏?」嚴旦心不在焉的看著宇文濤問道。
「關于十七皇叔叛亂之事陛下似乎遲遲都沒有做決定啊。」宇文濤說著,時不時偷偷看了看身側的潘氏家族黨羽。
「十七皇叔。」嚴旦翻了翻白眼,雖然嚴旦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危機到自己的皇位,但是小時候與十七皇叔的感情還是比較友好的,如今他卻叛亂,殺了他,還是有于心不忍啊。
「陛下,叛亂之人是不能夠留下的。」宇文濤是迫不及待要讓十七皇叔早日離開。
「叛亂啊。」嚴旦看著宇文濤遲遲都還沒有做出任何的決定。
嚴旦不是不知道宇文濤的心思,宇文濤的野心是有目共睹的,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宇文濤的私心。
只是宇文濤的嫡長女三年前被降為寶林還被打入冷宮,宇文濤居然置身事外,坐視不理,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親生女兒不管不顧的。
「眾位愛卿今日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報嗎?」嚴旦沒有回應宇文濤的話,看著朝堂上其余的大臣們問道。
「回陛下,陳國今日連連犯戒,我們是不是要……」說話的是皇太後的親弟弟,潘國舅爺。
「陳國。」嚴旦听了潘國舅爺說起了陳國,重重的拍了拍龍椅的護手,「寡人念他與天齊皇朝友好,留他一個小國,他居然不知好歹的。」
「陛下不知應該如何呢?我朝是否要出兵?」潘國舅爺只不過是在從三品右都御史都察院的職官罷了,這關于出兵的事情並與他毫無關系可言。
「寡人明白,這事情寡人自會派人去處理的,就不擾國舅爺操心了。」嚴旦不是不知道潘氏想濫權,今日若皇太後在簾子內垂簾听政的話,嚴旦也不敢對潘國舅爺這副說話的態度。
「是。」潘國舅爺一听嚴旦這樣說,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低著頭,不敢在多言了。
宇文濤還是在正殿中央低著頭站著,似乎還想跟嚴旦啟奏什麼重要的事情似得。
嚴旦懶散的坐在正殿龍椅之上,昨日從秋海堂冷宮那與花醉纏綿後,晚上到了皇後的怡和殿過夜,也沖沖的與皇後行了一次房事便睡下了,今早起來還感到疲憊。
「陛下。」宇文濤見潘國舅爺退回自己的位置,這才開口說話。
「還有什麼事情嗎?」嚴旦不耐煩的看著宇文濤問道。
「臣……」
宇文濤還沒有說話,嚴旦緊接著說道︰「如果宇文大人是想跟寡人說十七皇叔的事情,那麼宇文大人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寡人已經將十七皇叔永久幽靜了,宇文大人又在擔心什麼呢?」
嚴旦也早就知道,十七皇叔一直都與宇文濤有過親密的來往,也有多次的書信來往,只是讓嚴旦奇怪的事情,為何宇文濤今日總是要想將十七皇叔置之死地呢?
「是。」宇文濤听了嚴旦這麼一說,便也無話可說,退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哼。」潘國舅爺瞥了一眼宇文濤,冷哼了一聲,輕聲道︰「陛下怎麼會不知道,宇文大人你看的是什麼心呢?」
宇文濤也瞥了一眼潘國舅爺,沒有多加理會,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有事再奏,無事退朝吧。」嚴旦早就想退朝了,每日上朝說的事情幾乎都是一樣的,都讓嚴旦感覺到乏味。
大臣們相互對望了一下,搖了搖頭,便鞠躬,異口同聲道︰「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大臣們便便紛紛離開大殿。
「唉。」嚴旦暗自嘆了一口氣,依舊坐在大殿的龍椅上,一手靠在龍椅的護手上,一手按著額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陛下。」勇公公在嚴旦的身側,輕聲的叫著。
「嗯。」嚴旦閉著眼楮,冷冷的回應了一聲。
「是下朝了,陛下要回華慶殿歇息嗎?」勇公公見嚴旦一副疲憊的樣子,連忙說道。
「走。」嚴旦立刻起身,便朝著大殿外走去。
「陛下今日要去太後那兒請安嗎?她今早沒有上朝,不知是……」勇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