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文兵見女圭女圭翻臉不認人了,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跟在姐弟倆後頭。女圭女圭既不想理他又甩不掉他,如果就這麼回府的話,這家伙肯定一路跟到丞相府。
女圭女圭雖然只見了他兩次面,但對他的個性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家伙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不然不敢這麼輕薄她這個相府千金。若是他到相府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讓長輩們誤會,事情就更不妙了。
女圭女圭帶著小意青來到一家女子用品店,里面都是些姑娘家的東西,包括內衣。古代男子都是很大男子主義的,所以一般男子都不會進這種店,以免影響風度。女圭女圭進這樣一家店本是想趁這家伙不便進來之際從後門溜走的。沒想到的是,她低估了這家伙的臉皮厚度,居然堂而皇之的跟進來了。
更有甚者,他居然能熱情的幫她選肚兜,雖然女圭女圭來自現代,不會被羞死。但這是古代啊,一個黃花閨女被個大男人幫選內衣,他這是故意壞她「清白」嘛。
女圭女圭正在月復誹某人,某人卻盡恤選著,還不時的發表意見︰「芙蓉,這件鴛鴦戲水不錯,我喜歡。這件顏色好看,你的皮膚又白又女敕,太合適了。啊,這件料子很軟,模起來一定很舒服…」
女圭女圭受不了了,在一片曖昧目光中,逃之夭夭。李文兵舍不得放下精心為意中人挑選的肚兜,扔下一錠銀子便緊隨其後。
走到偏僻處,女圭女圭忍無可忍,回頭獅吼道︰「李文兵,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李文兵挖挖差點被震聾的耳朵委屈的反問道︰「玉芙蓉,你又到底想怎樣呢?」
「我希望你滾的遠遠的,永不相見。」女圭女圭憤然道。
「我卻希望天天在你身邊,直到天荒地老。」李文兵又充分發揮他頗有魅力的磁性嗓音。
小意青一听不是滋味了,放話道︰「誰要你假好心,我姐姐有我陪就夠了,你自己沒姐姐嗎?」
這個小屁孩怎麼總會壞他好事?李文兵頭痛的想。學著小意青的口氣賭氣道︰「我就是沒姐姐,就是要搶你姐姐。」
小意青緊張的拽著姐姐的袖子,對強盜勸慰道︰「你別急,我姐姐雖然很好,但她比你小,不合適。」
李文兵扮起強盜奸笑道︰「哼哼哼哼,比我小才好,比我大我還不要哩。」
小意青帶著哭腔緊張的叫「姐姐」。女圭女圭安撫好弟弟,對李文兵冷笑道︰「你還真是無惡不作啊,連小孩子都忍心嚇唬。」
李文兵收起怪相,嘆氣道︰「芙蓉,我只是想多陪陪你,其實我很忙的,過了今日恐怕有好幾個月才能見到你。」
女圭女圭忍不住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文兵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說道︰「這幾年雖然沒有出現,但我一直關注著你的動態,我在等你長大,也在等自己強大。芙蓉,我試圖打動你的心,因為我希望將來你會歡天喜地的嫁給我。也許你還不能領會我的意思,但是你最好相信,不管你願不願意,能娶你的只有我。千萬不要對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動心,不然你會痛苦,我也會痛苦,那個人會更痛苦。」
女圭女圭忽然覺得此時的他很威嚴,有種唯我獨尊的氣勢,跟之前嬉皮笑臉的人判若兩人。
女圭女圭正對著他發呆呢,李文兵彎曲食指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取笑道︰「怎麼啦?天不怕地不怕的玉大小姐也有怕人的這天?」
李文兵又恢復了油腔滑調的痞子樣,再也找不出絲毫之前的威嚴儀態,只是他那一刻的氣勢牢牢地印入了女圭女圭的腦海。女圭女圭突然覺得害怕知道他的身份,那是一種本能滌避。
見女圭女圭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李文兵攫住她的雙肩關切問道︰「怎麼啦?傻了?」說著輕微搖晃女圭女圭,玩笑道︰「別裝傻了,就算真成了傻媳婦,我也照娶不誤喲。」說完順手把三件據說很合適女圭女圭的肚兜塞進她懷里。
女圭女圭狠狠扔回去,罵道︰「下流,留著自己用吧。」
李文兵接住肚兜,雄道︰「這麼好的東西怎能亂扔呢?好吧,我暫時替你保留著,將來有的是機會……」
怕他又說出什麼不干不淨的話,女圭女圭打斷道︰「你做夢,我死也不會穿的。」
「不要隨便說死不死的,我怎麼舍得呢?你不會穿沒關系,大不了我幫你穿嘛,何必大動肝火呢?」說著兩只眼楮色迷迷的盯著女圭女圭高聳的瞧。
女圭女圭越氣憤越冷靜了下來,看來「惹不起躲得起」這句話有漏洞,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願意躲就能避免的,當躲避不了的時候,只能勇敢去面對。他的功夫比她強,他的心眼比她多,他的臉皮比她厚,到目前為止,女圭女圭不得不承認自己處于弱勢一方。
一個女人對付一個比自己強的男人,硬踫硬是最愚蠢的辦法,據說撒嬌是女人的殺手 ,所向披靡。正常的男人,骨子里都有一顆名為「賤」的種子,有些天生就發芽了,有些則需要女人後天去培育發苗。想到這里女圭女圭微微一笑,詢問道︰「我們要去踏青,你要不要一起去?」
見佳人態度大轉彎,李文兵不但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有些惶恐,他已經看慣女圭女圭的臉色了,突然收到個笑臉,非常不適應。他忐忑不安,不知該如何應答了。
見他猶豫,女圭女圭嘟起小嘴不耐煩道︰「不去就算了。」
「去去去,怎麼能不去呢?」李文兵急忙應承下來。
「我想去野外踏青,你去雇輛馬車來吧,小意青走不了遠路的。」女圭女圭提議道。
「沒問題,只是你們可別走遠了,回來若找不到你,我就只好直接把車趕到丞相府去了。」言下之意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還是乖乖在這兒等我,別耍花樣。
女圭女圭當然也听出這層意思,撇撇嘴賭氣道︰「讓你雇輛馬車就這麼多怨言,那就別去了,大不了我自己背著弟弟走。」
「誰說不願意來著?為玉大小姐做事是小人的榮幸。」說完做了個小廝請安的動作,惹得佳人嬌笑連連。
其實李文兵是何等人物,怎麼會看不出女圭女圭的小把戲?只是既然喜歡她,只要能換來她真心的笑容,被她指使幾次,也是心甘情願的。(作者語︰到底是女人撒嬌真能化鋼鐵為繞指柔呢,還是其實是男人給面子趁機哄佳人開心?我想不透,有人想通了嗎?算了,咱不鑽牛角尖了,只要知道這種「雙贏」皆大歡喜就足夠了。)
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蜜蜂忙蝴蝶也忙。下了馬車,小意青像出了籠子的小鳥般快樂的飛轉著,女圭女圭嘴角噙著笑容溫柔的看著弟弟滿草地打滾。
李文兵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見她如此,心中一蕩,感慨道︰「芙蓉,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溫柔多美麗嗎?看到這樣的你,我恨不得馬上娶了你,來年就可以生個大胖小子了。」
女圭女圭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嬌羞無限,風情萬種。惹得李文兵心里瘙癢難耐,柔聲喚道︰「芙蓉……」又想粘上來了。
女圭女圭靈巧一閃,打發道︰「難得出來一趟,不烤些野味就太可惜了,你去打些野味來吧。」
李文兵無奈的領命去打獵。
女圭女圭看著他瀟灑的背影,神色復雜。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對他,怎麼做都好像是錯的,她該何去何從呢?來硬的不是對手,每次被吃得死死的;躲著他吧,越躲他越來勁;不理他吧,他更加來招惹你;用女人對付男人的方法又太危險,玩火是會自焚的。她該怎麼辦呢?將來的日子還會「風調雨順」嗎?女圭女圭第一次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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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白雲在碧水中悠悠漂蕩,兩岸俏皮的綠柳在春風的撩撥下,大膽調戲起湖面上的藍天白雲。春草綿綿,的像嬰兒的毛發,一個四五歲的錦衣男童赤著白玉般的女敕足,在草地里模爬滾打,快樂的就像一只掉進米缸的小老鼠。
不遠處,一個叼著草根的白衣少女懶洋洋的倒在淺草叢中,暖暖陽光將她美麗絕倫的臉部輪廓鍍上一層金光,遠觀高貴,近看慵懶。少女呼吸著帶著綠草特有清香的空氣閉目養神,彎起嬌艷的嘴角,弧度甜美,享受著女敕草的輕拂,癢癢的卻極其舒服。
不知不覺中,清涼的青草氣息開始變得,在嬌顏上跳舞的女敕草開始散出發炙熱靛溫。異常的變化,驚醒假寐中的絕美少女,睜開迷蒙的杏眼,微疆,不落痕跡的借著起身後退到安全位置。
來人並不想輕易錯過這一親芳澤的良機,伸出猿臂攫住少女圓潤的香肩,俊臉俯下一尺,再低下一寸,又靠近一厘,近了,真的近了。掙月兌不出鐵掌,少女絕望的閉上水眸,全身隨著劇烈的續輕顫。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剎那功夫,也許已經是一個時辰了,沒受到想象中的遭遇,少女忐忑的睜開明眸,對上那雙溢滿笑意的邪美的漆黑瞳仁,續漏了一拍。
少女迅速垂下扇子般的密長睫毛,掩蓋住一時的心慌意亂,跺腳嗔怪道︰「野味呢?兩手空空還敢回來?」
「娘子之命,為夫怎敢不從?打了兩只野兔,被你那個寶貝堂弟要走了。」男子打趣道。
少女白了他一眼,看向湖邊的正為一對灰色肥兔子療傷的小男孩,準備走過去。被身側的男子一拉,一不留神倒入寬厚結實的胸懷中,尖秀的下巴被輕佻撢起,俊臉俯下一尺,再低下一寸,又靠近一厘,近了,這次真的近了。然而這次少女沒有閉上眼楮,卻是牢牢地盯住對方的略厚的嘴唇,心里暗暗起誓︰「這只色豬若敢吻上來,本姑娘非咬爛‘它的門腔’不可!」
男子仿佛看穿了少女的心思,遲遲未攻,只是痴痴的看著心上人。他的目光火辣,所到之處,無不焦灼到少女的粉頰。少女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想甩開他的鉗制,卻被他就勢抱個滿懷。好緊,緊的難以呼吸,少女顧不上反抗,緊張的望向湖邊的弟弟,還好小家伙正專心救治野兔,沒發現自家堂姐又被壞人劫持了。
感覺到懷中佳人急促的呼吸,男子松松手臂但仍未「松綁」,少女趁機掙扎,只是還是失敗了。修長而略帶粗糙的指月復輕撫少女嬌艷欲滴的菱唇,卻在慘遭玉齒蹂躪之前機敏撤離。少女恨恨的瞪著他,憤怒的想︰「才見過幾次面呀,為什麼自己的心思總能被他看透?難道她遇到了‘克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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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男子輕彈神游太虛中的少女光潔的額頭。
「沒什麼,該回去了。」少女無精打采道。
「如此良辰美景,剛出來就回去,豈不是太煞風景了?難得」見少女厭厭的表情,男子嘆口氣改口自嘲道︰「得,回去就回去,這叫婦唱夫隨……」
三人兩兔別別扭扭的走到離丞相府最後一個拐彎處,少女轉身瞪了還欲跟隨的男子一眼,男子識相道︰「好,好,好,我不跟了還不行嗎。」說著還真的掉頭離去。
少女拉著堂弟走向自家大門,忽聞一聲清亮的「玉芙蓉」,心里一驚,暗自祈禱老天馬上讓那個無賴消失。
可惜天不從人願,瞬間一股強風襲來,成千上萬的飄落下來,粉紅色狄花在空中飄蕩翻轉,繞著少女翩翩起舞,最後紛紛落到石榴裙下,呈現七個大字︰「人面桃花相映紅」。
少女輕舞水袖,拂散地上的詩句,拉起堂弟憤然進府,留下四個目結舌的門僮及囂張大笑的始作俑者。
小意青一邊要看牢兩只肥野兔,一邊還要吃力地小跑跟著堂姐,氣喘吁吁道︰「姐姐姐姐,你慢點呀,我跟不上了……」
少女放緩步伐,小家伙鬼頭鬼腦的湊進少女,求證道︰「姐姐,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呀?」
「你個小屁孩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揍你。」少女掄起拳頭威脅弟弟。
小家伙不服氣道︰「我不是小屁孩,別以為我不懂,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你懂什麼呀?」少女好笑的看著得意的弟弟。
「我就知道,男孩子送女孩子花就說明他喜歡她。」人小鬼大的肯定道。
「這些是誰教你的?」少女拿出姐姐的威嚴詢問道。
小意青搔搔小腦袋吞吞吐吐道︰「是是是那個李文兵告訴我的。」
少女困惑道︰「你不是跟他不對盤麼?什麼時候背著我跟他來往了?」
小家伙不好意思道︰「就是他把‘大灰’‘小灰’送給我那會兒,他告訴我說待會要送花給你,因為他喜歡你。」
「好你個李文兵,居然敢來污染本小姐純潔無瑕的弟弟,這筆帳遲早要跟你算。」少女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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