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寶石在哪里掉的?」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薇薇安的邀請,喬睿邇在赫連墨的帶領下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別墅。ai愨鵡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霧氣繚繞,有一種仙境的感覺。
跟著赫連墨到了他的房間,喬睿邇便站住了,然後,才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旁邊的男人似乎在想什麼,她開口之後,許久都沒有收獲他的答復。
新婚在即,她的設計也要盡快完成。
喬睿邇走到了赫連墨面前,再次開口提醒了一遍。
男人依舊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開口。
喬睿邇無奈地準備再次開口,男人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攜裹的不屑是如此地濃烈。
「睿邇小姐,如果我知道在哪里掉的了,你認為,我還有必要找你?」
他反問,顯然認為她的發問愚蠢至極。
「而且,我討厭沒有禮貌的女人。」
「沒有禮貌的女人?」喬睿邇郁悶,她只不過是詢問必須的事情,怎麼就被這個該死的男人定義成了沒有禮貌?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男人冷漠的神色,喬睿邇撇了撇嘴,最終還是選擇恭敬地跟他說話。
「墨少說得很對。剛才是睿邇唐突了。」
她低頭,算是給他個面子。
當然,也是不想浪費很多的時間,在跟他吵架上。
跟一個悶葫蘆吵架,還不一定能夠吵得贏,誰腦子抽了,誰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目光淡淡地看著男人的臉頰,喬睿邇微微一笑,「如果墨少不想指出是在哪間房間掉的話,那睿邇只能一間間找了。如果踫到了什麼貴重的物品,那可就——」
喬睿邇假作威脅道。
赫連墨听了皺了皺眉,揮手告訴她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就把她趕入了一間烏漆墨黑的房子。
而他自己,則徑直到了書房去看書了。
一進入,喬睿邇眼前一黑,尋模著打開手機,她去尋找開關。
卻驚人地發現,這個房間,竟然沒有開關。
走出了門,她去尋找開關,遍尋不著,她只能去書房,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不悅地咳嗽聲,她清了清喉嚨,才再次開口。
「墨少,那間房子沒有燈。」
「我知道。」是男人淡淡的聲音。
冷漠十足,似乎對于她這一發現一點也不奇怪,「繼續去找。」
「可是,沒有燈,看不見。」喬睿邇再次提醒,她當然知道要再次找,但是如果沒有燈,踫到了什麼不該踫的東西。或者,如果赫連墨跟風梓殤一樣有馴養蛇的毛病,她豈不是步步都很危險。
里面沒有傳來任何的回答,她沒有辦法,只能拿著手機,繼續回到了那間房子,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去尋找。
手電筒的亮度還行,她大致地在地面上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結果。
又看了看桌子上,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最後,目光鎖定了那張大床上。
大床上收拾得很干淨,除了床單,什麼也沒有。
而床鋪下面——
喬睿邇看著那鼓囊囊的一團,鼓了鼓勇氣,探手進去,輕輕地翻開了——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之後,她的手電筒,華麗麗地沒電了。
滑女敕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飛快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往門外沖去。
距門不過幾步的距離,幾乎是她一打開門,就撞入一堵堅硬的懷抱里。
那人,霸道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才退了一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墨少,我對蛇過敏,這間房子,我不能繼續了。」
「不能繼續是因為偷懶吧。睿邇小姐找的原因真奇妙。」
「蛇?這里怎麼會存在?」赫連墨翻開了床單,輕輕一拍手,燈便亮了起來。
緊接著,他的手探入床底,把喬睿邇所謂的蛇給抓了出來。
只不過是一個玩具,因為外表沾染了些果凍,而顯得滑溜了一些。
就這麼個小東西居然嚇著了小女人,他可記得她——
記得她什麼?
頭倏地痛了起來,他越是努力去回想,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有一種刺骨的疼痛,在他腦子里亂串,將他一向堅強的意志給鬧得一塌糊涂,潰不成軍。
2
痛苦的申銀,從口中溢出。
赫連墨頹然地蹲了下來。
一向高傲的男人,在喬睿邇面前展現不屬于他的痛苦,對于見過大風大浪的喬睿邇來說,應該是無所謂的。
但是,她卻是心疼了。
即使,對面的男人,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依然心疼了。
「赫連墨,你,你沒事嗎?」她上前一步,去拉他的手。
兩個人的距離慢慢縮短,她探手緊握他的抓在手心中,「乖,深呼吸。深呼吸,就能忘記痛苦的回憶了。」
這,是她的經驗之談。
但是,她自己都清楚,當你痛得厲害的時候,不管你做什麼,都轉移不了疼痛。
曾經,她的心就痛了,痛得讓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這方法,似乎對赫連墨很管用。
他只是緊握了她的手幾分鐘,便恢復了正常。
「你沒事了?」見他臉上沒有了痛苦之色,喬睿邇立刻探手去模他的額頭。
赫連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眼神中的擔憂神色,眸色倏地一變,「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他討厭自己莫名其妙想跟這個小女人在一起的沖動。
而這個小女人對他的影響力,更是讓他無法接受的。
他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即使是有弱點,也應該是一個非常理想的對象。
但是現在,他居然听了一個丑八怪的話,並且,心里竟然還覺得很溫暖。
赫連墨,這不是你。
他捫心自問,對于自己的反常非常不滿,「放開我。」
「你怎麼了?頭還疼?」見他神色突變,喬睿邇還以為他疼得厲害,怕傷了她,立刻朝他微微一笑,握緊了他的手,「墨,疼就抓住我的,轉移疼痛,能讓你好一些。」
「女人,弱者才需要轉移疼痛。」赫連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掰開了她緊握自己的手,目光中的嫌惡不加掩飾,「睿邇小姐,想要用這個方式來勾引我。你還女敕一些。」
「東西,你繼續找。」赫連墨站起了身,剛才洶涌的痛意已經漸漸退去。
瞥見小女人那淡漠的神態,他莫名地煩躁了起來。
快速地走出房間,他大步朝著書房走去。
在赫連墨離開之後,喬睿邇仍舊在那個房間尋找,找到了他剛才用的開關,她將房間的燈打開,將邊邊角角都細致地看了一遍,然後確認沒有找到鑽石,才去別的房間尋找。
別墅里的房間很多,她一間一間地尋找,累得腰酸背痛之際,無意間撞入了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之際,潺潺的流水聲伴著淡淡的硫磺味傳了過來。
想起自己未曾完成的泡澡行動,喬睿邇揉了揉肩膀,快速地走了進去。
這里,是一個室內溫泉,裝修風格很歐美,很讓人舒服。
喬睿邇走到溫泉邊,剛一探手,便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這里的一切,似乎要比當初踫到的那一個,還要好上幾分。
不如,在這里洗洗澡?
反正,也應該沒有人看見的。
喬睿邇在水池邊游移之際,一個東西從她腳下滾過,她沒有看到。
等轉身準備出去之際,她無意間猜中了那東西,然後,噗通一聲,落入了溫泉池里。
溫泉水花很大一朵,綻放在入室的那人眼中。
他不悅地皺眉,緩步走到喬睿邇身邊。
喬睿邇剛站起來,抹了把眼楮,就看到了男人那不悅的神情,以及,听到了他那非常欠扁的話,「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嗎?只是,這個尺度還不夠。」
赫連墨挑眉,小女人錯愕的眼神全數落入他眼中。
他卻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或者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
只是淡淡地看著喬睿邇,看著她在水池中,被溫泉所包裹的小身材,冷哼了一聲。
「女人,你——」
他開口欲喝斥她,卻在她突然扯下外套之際,靜了聲。
喬睿邇站在水中,男人的話听得她一陣火氣。
衣服被泉水打濕貼在身上,讓人煩躁地難受。
喬睿邇隨即撤掉了衣服,淡淡地看著男人的小驚訝,冷嗤一聲。
「墨少,剛才的尺度不夠?那這個尺度呢?」她彎腰,讓自己的身材,完美地展現在赫連墨的面前。
奧凸有致,波濤洶涌。
她的身材很惹火,又以那樣一個方式出現。
破水而出,清麗卻顯得妖嬈。
赫連墨俯身,攫住她的下巴,目光淡然地看著她的臉龐,「這個尺度,一般般而已。」
「那墨少想要什麼樣的尺度,才能把寶石給我呢?」喬睿邇勾住了赫連墨的脖子,輕聲發問。
剛才他開口之際,她就應該知曉,所謂的寶石可能根本就沒有丟失。
而是,被這個男人給握在了手中,而這個男人,拿著寶石的目的是什麼。
也許,此刻,她才更明白,更清楚一些。
赫連墨是個很復雜的男人,他想要什麼東西,都不直接要,而是以一個拐彎抹角的方式說出。
剛才在書房靜心的那段時間,他突然參透了一個道理。
既然,這個小女人讓他頭痛,那麼,他也應該讓這個小女人,為他緩解疼痛。
而以什麼樣的方式?在此刻,他已經很清楚了。
「肥而不膩,瘦而有肉。你的身材,不管什麼尺度,我都不會接受的。」赫連墨淡然地放開了她,起身欲離開,卻被她一把勾住了脖子,然後,深深地吻了上去。
如果,此刻有見過他們婚紗照的人出現,他一定會驚訝于,此刻的情形是如此的熟悉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