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啊?把項鏈拿來,我立刻給你做!」薇薇安一把奪過了項鏈,飛快轉身,臉頰上泛起的紅暈,讓那緩步走來的邪魅男人,忍不住一時激動,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他直接扛著她到了床上。愨鵡曉
室內,自然又是一番旖旎妖嬈。
但外面的赫連墨,卻仿佛早已知道。
淡淡一笑,他快速轉身去了自己的別墅。
將鑰匙交給管家,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番,便驅車來到了小女人的住房外。
燈,還亮著。
顯然,小女人仍然不乖巧地在等待著。
「扣扣。」門外傳來輕響,驚得喬睿邇手機月兌了手,吧唧一聲,掉落在桌子上。
屏幕,頓時黑了,她听到一陣熟悉的音樂。
再開機時,已經是處于低電量狀態了。
「誰?」她緩步走到門口,想透過貓眼看外面的人,卻只是看到了一枚誘人的唇。
弧度姣好地讓人心跳。
「誰?」她又鼓起了勇氣,異國他鄉,她突然想到了在美國曾經發生的一件恐怖事情。
「我已經睡了。客房服務,可以不進來了。」她關燈,迫不及待的模樣,和薇薇安剛才轉身入屋時臉上帶著的羞惱,幾乎是如出一轍。
難道,她屋里也藏著男人?
在自己跟她歡好了那麼長時間之後?
冷哼,他重新按了門鈴。
門鈴,一遍遍地響起。
催命符一般,讓喬睿邇不悅地下了床,走到廁所,她瞥見了那被人遺忘的拖把,立刻拿了起來,緩步走到了門口、
外面,因為夜間響起的門鈴,已經有人開始抱怨。
喬睿邇清了清喉嚨,「不管你是誰,我已經打電話叫警察局過來了。而且,我房間也有人在,我,不怕你!」
不怕他?有人在?
「是麼?」赫連墨淡笑,熟悉的聲音透過門,傳入喬睿邇耳中。
听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她微微皺了皺眉,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這個人,是很難對付的!
咳了咳,她再次開口,「我丈夫現在就在屋內。如果你再騷擾我,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丈夫?喬睿邇,你好大的膽子!」男人突然的暴虐,听得喬睿邇心驚。
她湊近了門,才看清了外面,那張冷漠至極,卻又讓人無端恐怖的臉龐來。
那熟悉的唇,好看的眉眼,冰冷的氣質,只一眼,便讓人不會忘記。
是他,他這麼晚,到他這里干什麼?
「這位先生,你再不離開。我報警了。」喬睿邇威脅道,手指卻不自覺地顫抖,緩步移到了座機旁,剛拿起話筒,卻發現手下突然一輕,線,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剪短了。
她,根本無法用座機。
而自己的手機,剛才又——
里面,遲遲沒有傳出聲音。外面,赫連墨握著的手機,幾乎快要報廢了。
小女人剛才的話,如同刀子一般插在他的心口上,他的頭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越疼痛,越逼著自己清醒,緊緊地握著手機,手指握得發疼,發白。
手機,在他手中碎裂,鮮血滴落在地上的那刻,他突然,笑了。
本該是如春風一般的笑容,卻因為在夜色中,而顯得越發陰森恐怖。
有點,像是地獄的惡魔。
剛才,那些抱怨的鄰居,此刻皆靜了聲。
膽大的仍舊虛眼看他,而膽小的,早就關了窗戶,塞上了耳塞,準備睡覺。
身體,瑟瑟發抖,他們,卻依然強迫自己入睡。
「老婆,我來接你回家。」破碎的手機,扔在了地上。
屏幕碎裂,沾染著濃濃的血腥味。
赫連墨站在門口,淡然開口,目光,瞥過那些開著窗戶的房間,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老婆——」
再次開口,冰冷的聲音,卻讓人不敢再看。
即使,是那些膽大的人,也紛紛關了窗戶,只敢躲在窗戶底偷听外面的動靜。
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一聲聲老婆,如此清晰地傳到了喬睿邇的耳中。
臉色,倏地一白,她卻是想起了,明天赫連墨跟薇薇安的婚禮。
心里,更加堅定了不能讓她進來的信念,「墨少,我已經睡了。我老公他正躺在我身邊。」
握住听筒的手有些發抖,她快步拿著拖把走到了門口,從貓眼里,虛著他的表情。
外面,燈光溫柔地照著他的側臉,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卻無法勾勒,他深沉的眸子。
心,因為她的抗拒,而變得躁動。
赫連墨冷冷一笑,徑直拿出了鑰匙,插入了鑰匙孔里。
正正好,他剛插入,扭了幾下,門就開了。
小女人,驚愕的表情,也那樣落入了他的眸子。
濃重的血腥味,讓他不悅地皺了皺眉,他卻沒有去擦拭,反而是,淡淡地看著小女人驚訝的表情。
以及,她目光中還未來得及隱藏的一絲羞惱。
「老婆,你空虛麼?為什麼,要虛構一個老公出來?」他將行李納入,安放的動作是那麼自然,自然地仿佛他出差回家一般。
看著他徑直往臥室走去,喬睿邇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之門。
剛才,那些微的驚訝,此刻也從她身體里月兌離。
淡淡的,她開口,「墨少,我老公,沒有搞基的想法。」
「是嗎?」赫連墨淡笑,「我也沒有。」
他探手,推在門上,與她的距離,近的她可以听見他的低語,「我的小睿邇,我的小妻子,你還是,這麼了解我的習慣!我,很高興!」
嘴角,噙起笑意。
剛才小女人的驚惶,讓赫連墨,心中微微撫平了幾分。
剛才,听見她謊言時的躁動,此刻全變成了對她的不滿和淡淡寵溺。
「老婆,你是不是喝咖啡喝得睡不著?不如,我們做個運動,消消食?」他逼近她,她可以聞到他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更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你剛才,做了什麼?」喬睿邇皺眉,看向他蜷縮在身後的那只大掌。
「你受傷了。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她起身欲去取醫藥箱,卻被他突然推門的動作,給驚得立刻折返。
這才,在他闖入房間之際,一把攔在了他的面前,「墨少,你受傷了。」
「我知道。」赫連墨淡淡回答,「所以,我要在臥室治傷。」
「我不喜歡血腥味。我怕,晚上睡不著。」喬睿邇心虛地看著赫連墨,「急救箱在外面,我現在就帶你去——」
「你不喜歡?」赫連墨勾住了她的脖子,淡淡的香味,讓她有些神智微醺。
「對,我不喜歡。」喬睿邇承認,畢竟,比起讓男人發現自己房間根本沒有人,她還不如說自己討厭了那種味道。
「怎麼會?難道,你是為了守護,你房間的那個某位先生?」赫連墨拖著她來到了沙發上坐下,按住她欲起身的動作,他的聲調突然降低,「我的小妻子,你身為沐雨的時候,可是沒少聞這個味道。而當初,你跟我在蛇窟的表現——」
中斷了自己的話,赫連墨聞著突然出現的味道,微微皺了皺眉。
下意識地,將她護在身後,他一步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墨少,那里——」喬睿邇咬牙,那里什麼都沒有!
赫連墨卻目光篤定地往前邁步,偶爾看到小女人往前的姿勢,他一把把她護在身後,「坐在沙發上等我!」
他話一出,便快速地朝著臥室奔去。
手心的血已經干涸,他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看著那從被子里鑽出來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墨少。好久不見。」男人淡然開口,整理頭發時的惺忪狀態,讓人感覺,他是突然被吵醒的。
此刻,看著他面前的不速之客,男人挑了挑眉,「墨少,我知道。你對我的老婆已經覬覦良久。但,你明天要結婚了,而我老婆也已經嫁為人妻。身為赫連集團的未來總裁,你總不至于那麼口不擇食地來找她一也情吧?」
男人淡笑間,將喬睿邇納為了自己的歸屬物。
即使,不是跟面前的男人很熟,他的態度,卻依然讓赫連墨不悅地皺了皺眉。
緊緊地盯著男人不悅的面容,他突然,淡淡地笑了起來。
那是種,風光霽月都無法媲美的絕美之態。
男人淡笑著看著他的微笑,突然掀開了被子,下面赤果果的一片白,讓赫連墨,眸色倏地一暗。
喬睿邇站在他身後,沒來得及阻擋他的動作,卻是看到了赫連墨踹開門之後,那里面本不該出現的男人,發呆了。
他,怎麼會在這里?
心,下意識地鎖緊,身體,也因為男人的突然出現變得僵硬。
而目光,也隨著他的揮手,而變得有些猶疑。
「老婆,乖,過來。」男人朝她招了招手,「我知道,剛才是我過分了。是我太饑渴,把你折磨得氣喘吁吁,但你也不該給墨少打電話啊。他怎麼說,都是你前夫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再親,也沒必要跟他談!」
男人淡然開口,鎖向赫連墨的目光,帶著天生的邪魅,「墨少此刻還不願意離開,難不成,是想看我們夫妻倆是如何顛鸞倒鳳的?我倒是不介意,我這身材,絕對讓墨少驚艷。但是我老婆的——」
目光,看向喬睿邇,他淡笑,「老婆,你願意,讓他看看你的身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