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那個男人死了,你就這樣麼?」赫連墨心像灌了風,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扎在了他的心口上。
「對,因為他死了。他死了,你懂得什麼叫死嗎?你這個一向順風順水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死亡,什麼是失去!」喬睿邇暴怒的樣子,像是一頭豹子。
向來溫柔狡黠的她,突然變得這麼絕望,赫連墨心中一陣心疼,隨即卻是苦苦咧嘴一笑,「喬睿邇,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懂死亡,不懂失去?」
我懂,我什麼都懂。
在見到你為他淚如雨下的那刻,我便知道,我已經失去了你。
而死亡,呵呵——
赫連墨還是把喬睿邇抱回了房間,即使是她打他,她踢他,他還是把她抱在懷中,喂給了她牛女乃,見她睡著了,才體貼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寒風蕭瑟,站在陽台上,他目光清冷地看著前方。那里的漆黑仿佛一個黑洞,要把他所有的不堪記憶給喚醒。
「洛天,陪我喝酒。」凝望著遠方的眼神重新恢復了堅定,赫連墨握緊了拳頭,轉身看了眼那躺在床上的孱弱女人,微微地嘆了口氣。
夜色,漸漸濃了。一輛紅色的跑車飛速地竄入御景帝國,在里面待了幾分鐘,又飛快地駛離了。
「總裁,洛思城的事?」面前排了一排的人頭馬,洛天卻絲毫沒有飲酒的心情,反而是拿著一份文件,在赫連墨耳邊嘮嘮叨叨。
「他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赫連墨拿起一瓶人頭馬,對著嘴巴就吹,暗紅色的液體在夜色中仿佛如鮮血,能給人力量。
「沒有。」洛天搖了搖頭,「總裁,我們檢驗過洛思城的尸體,那里面的指甲碎片,不是洛思城的。而且,今天在醫院門口,我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什麼人?」赫連墨停住了動作,目光灼灼地看著洛天,「什麼人?到醫院,干什麼?」
「總裁,這問題,不能在這邊講。」洛天不想讓赫連墨醉酒,便以這種借口來勸解他,誰知道赫連墨听了之後,卻是嘴角掛笑。
「洛天,你是想到懲罰室麼?」
「總裁,那個人說自己的哥哥被撞死之後,尸體就不翼而飛。他打工給哥哥湊錢要火化,卻被醫生給推了出來,說里面沒有他哥哥的尸體。」洛天聞言,嘆了口氣。
「而洛思瞳,最近也徹底消失了。按照道理,今天是洛思城的頭七,她應該會在暮園守喪,但是,她卻沒出現過。」
「嗯。我知道了。」赫連墨聞言,嘴角掛起一抹冷凝的弧度。
洛天趁機,命人拿走了沒有開封的人頭馬,赫連墨見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神情溫暖地摩挲著酒瓶,像是摩挲愛人的臉龐。
「洛天,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棄我的計劃了?我發現,我竟然,舍不得讓她傷心了!」眼神迷離,此刻軟弱的總裁讓洛天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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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家墨少多深情,沒有人打包帶走,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