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南宮凌起身,抓過西門絕就出了酒吧。愛睍蓴璩
而東方宮,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實,哪里有那麼容易?
赫連墨剛攔著喬雲瑯走出了酒店,一個人便大喇喇地攔在了他面前,「睿邇去哪里了?」
穆巧兒攔在赫連墨面前,她手里拿著一個瓶子,深紅的顏色,看不出里面有無東西。
「她死了。」赫連墨淡漠地說著。
穆巧兒聞言身體一震,想起東方宮曾經跟她撒的謊,眼楮刷的就紅了,「赫連墨,你現在是在舉辦婚禮?在睿邇,出事後兩個星期?」
雖然,他當面告知穆巧兒,喬睿邇出事了。
她最好的朋友出事了,她還是不相信他。
神情不悅地看著兩人相握的手腕,穆巧兒冷哼一聲。
「果真,豪門的人都很無情。如果睿邇知道,她最後是這個結局,她肯定會守著慕婷阿姨的尸體在貧民區待著,也不會跟喬伯伯回到喬家大宅,受盡各種委屈,最終,還落下那樣的結果!」
「你胡說什麼?」喬雲瑯出聲,穆巧兒這一舉動,雖然是無心的。
但是,在這麼多記者在場的情況下,卻容易變成豪門大戶虐待私生女的新聞。
喬恩庭已經死了,喬睿邇也跟著去了,大家一聯想,頓時就會想到,是自己為了奪得家產而傷害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到時候,如果有人用心一查,她的一切不光明都會被拉出來。
而自己,那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也會變成灰燼。
「我胡說了嗎?」穆巧兒冷哼,「喬雲瑯,你平時怎麼欺負睿邇的,我清清楚楚。我知道你對她沒有感情,但是我卻從未想過,你竟然會在她失蹤不到兩個星期,就勾搭上了赫連墨。」
「而且,睿邇當初失蹤,跟你們也不是沒關系吧?」穆巧兒逼近了喬雲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這手上的戒指,我還真是熟悉呢。你以為很少人看到,就可以是你的了嗎?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穆巧兒拉住了喬雲瑯的手,要扒掉她的戒指。
喬雲瑯氣得要死,心底的小人已經把穆巧兒給扇地鼻青臉腫了,但是表面上卻依然得溫柔可人,「巧兒,我知道,你對睿邇去世的事情,不能夠接受。但是,你也別遷怒于我啊。我對睿邇,也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虧你說得出來!喬雲瑯,如果有感情,你當初怎麼會讓睿邇去勾搭王董,並且在事後偽裝DV在睿邇的婚禮上公放?」
「我沒有偽裝。那的確是王董跟睿邇她廝混的DV!」
「是嗎?」穆巧兒冷哼,從包中取出一沓照片甩到了喬雲瑯的臉上,「如果當初跟睿邇在一起的人是王董,那你告訴我,赫連墨為何又會在睿邇匆忙離開之後,命人拿走鼎尚的所有錄像?」
「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天跟睿邇在一起的人,就是你現在的未婚夫,赫連墨吧?」穆巧兒繼續咄咄逼人,「喬雲瑯,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對睿邇那麼不好,你以為還有人會相信你的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巧兒,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誤會我了——」楚楚可憐的眼神,喬雲瑯淚水連連。
那受盡委屈的模樣,讓人很容易就相信了。
看著周圍人紛紛指責的模樣,穆巧兒淡淡一笑,「喬雲瑯,到了現在,你還裝嗎?要不要,我把人給帶上來,給你揭秘一下,為何當初睿邇和赫連墨,會在你的臥室里發生那種事嗎?」
「巧兒,你說什麼?我,我記不得了!」心里恨極,她卻偏偏只能假扮白蓮花,對穆巧兒溫柔備至,「巧兒,我知道睿邇的突然離世,你很傷心。但是,那個,我也很傷心,我,我,嗚嗚——」
喬雲瑯說到一半,就撲在赫連墨懷中假裝掉眼淚。
喬睿邇被風梓殤擁著出來,就看到了喬雲瑯裝委屈的模樣,不悅地皺了皺眉,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的好朋友穆巧兒正氣勢洶洶地指責喬雲瑯,因為她的過于強勢,周圍人都不悅地皺了皺眉。
甚至,還有人自作主張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帶走。
穆巧兒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瓶子,看著眾人近身,立刻就把瓶口打開了,「我這瓶子里可是裝得硫酸。你們不讓我說完,我就潑到你們身上。誰敢上前,先試試?」
那視死如歸的模樣,讓眾人不敢上前,只能安慰她。
「這位女士,喬雲瑯是喬睿邇的妹妹,她們之間感情很深,不會有你說的那種事情的!」
「對啊,喬大小姐風評一向很好。她不會對她妹妹怎麼樣的。」
「喬夫人既然能接納了私生女,這些年肯定對睿邇很好,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呢?你一定是猜錯了,或者,是單純以你朋友的角度,夸大了喬睿邇在日常生活中會遇到的毛肚罷了。」
眾人異口同聲,都偏向于喬睿邇,穆巧兒淡淡勾唇,目光緊緊地鎖著上官逸,「你呢?你也認為,睿邇在他們家地位很高,是跟喬雲瑯一樣重要的存在嗎?」
「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穆巧兒聞言哈哈大笑,那癲狂的樣子讓一旁偽裝的喬睿邇心疼,她想上前,卻被風梓殤給抓住了胳膊,緊接著在他的動作中,喬睿邇站在一旁,看到了她這一輩子最感動的場景。
「呵呵,騙子,你們都是騙子。」穆巧兒打開了包包,從里面拿出一個MP3放了出來,里面全是錄下了當時的場景全是喬雲瑯的話,無一句不是對喬睿邇的算計。
里面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在空中流傳,眾人才恍然知道,自己剛才的篤定有多麼的不靠譜。而听著里面,喬雲瑯陰冷地設計喬睿邇的一切,從讓她代替自己去跟赫連墨發生關系,到威脅她去找王董,以及最後,在她喝了藥跟人發生關系之後,把避孕藥換成保胎藥。
沒有哪一件事,能跟她平時塑造的溫柔形象聯系在一起。
「這,都是你做的?」赫連墨皺眉,不過捍衛喬雲瑯的意味十足。
「不,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如果我真的做了這些事,我怎麼會讓人錄下來呢?」喬雲瑯搖頭,眼楮里滿是恐慌的淚水,「巧兒,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得罪了睿邇。你是怪我不該在她死後兩個星期就跟墨在一起嗎?我知道錯了,你,你不要陷害我,好不好?」
「我陷害你?」穆巧兒冷哼,「喬雲瑯,我最討厭你這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了。」
「巧兒,我——」喬雲瑯又要落淚,穆巧兒已經打斷了她,「你覺得,我有陷害你的必要嗎?如果不是你得意地跟你朋友炫耀你是怎麼一步步害死了睿邇,我怎麼會出現在你們的婚禮上?」
穆巧兒在詐喬雲瑯,她剛才放的錄音,一部分的確是喬雲瑯說的。而另一部分,卻是她找人錄的,她找了很多人,讓她們學著喬雲瑯說話的語調以及各方面的音色音質,然後才挑選了一個,演示了一下當初的場景。
「我,我沒有。巧兒,你,冤枉我——」喬雲瑯撲到了赫連墨懷里,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睿邇,是我對不起你。我當初不應該答應你的要求的,我不該,我不該讓你去帶我檢驗墨的忠誠度。如果沒有我當初那一步,你也就不會要求那麼多,最後走上這麼決絕的路了。睿邇——」
世界上有一種人,總是很聰明地能夠在絕處逢生,他們有著變色龍一樣的能力,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裝可憐,什麼時候應該反打一耙。而喬雲瑯,就是這其中的翹楚。
看著她一步步,將陷害睿邇的場景,變成了睿邇自食其果,而她是迫不得已。
穆巧兒氣急,拿起了瓶子,就朝著喬雲瑯沖了過去。
既然,她不能當著這伙人的面,給睿邇正名,那她就跟喬雲瑯同歸于盡,為睿邇報仇。
只是,她的行動已經被周圍的人察覺,幾乎是她邁出去的一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握住。瓶子,啪的一聲在地下碎成粉碎,一些白色泡沫溢了出來,眾人驚嚇地後退一步,卻發現那些泡沫漸漸消散了。
而再看向中間,那剛才造成恐慌的人,已經不在了。
「怎麼回事?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眾人竊竊私語道。
喬雲瑯卻是憤恨地看向了一個方向,那里,一輛車子飛速地離去,而剛才將自己名聲壞得差不多的女人,就坐在那輛車子里。
「放開,你們放開我。你們有什麼資格管我?」穆巧兒被人雙手綁縛扔在了後座上,車速飛快地行駛,她被顛地幾欲作嘔,前面的人卻根本不听,反而是加快了速度。
惡心的感覺從胃部升起,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就連說話的語氣,似乎也弱了幾分,「放我下來。我,我,我暈車!」
車子快速地行進,喬睿邇瞥著後鏡里那臉色蒼白的女人,長長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旁邊,風梓殤才緩緩地降低了速度,靠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