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次的經驗告訴她,對于這樣一個霸道的男人,沒有什麼,能比順著他的意思更簡單方便。
雖然,自己心底對蛇恐慌至極,雖然,自己根本就對蛇肉過敏,身體可能會嚴重不適,她都無法拒絕風梓殤的要求。因為,對于風梓殤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下人,一個不如沐恩的下人,不能听從他的命令,她就會被殺掉。
所以,為了活著,為了自己,即使是那道蛇羹,對她來說,不啻于毒藥,她都必須去嘗試。必要情況下,還必須喝完,一滴不剩。
「那,我沒有勉強你吧?」看著小女人煞白的臉色,風梓殤眉頭皺得更緊。
赫連墨上前阻攔,卻被他淡笑著按到了座位上,「墨少,吃飯最重要的是盡興。我很少帶沐雨來這里吃飯,既然她點了蛇羹,我也不能夠攔著。而墨少你一向有成人之美,你也應該不會攔著吧?」
一句話,便堵死了喬睿邇的退路。
當然,也讓赫連墨,再也無法阻攔他逼迫喬睿邇去吃蛇羹這個事實。
「風少。我自然不會。不過,這家菜館的大廚最近被蛇咬了,他們不會提供蛇羹這道菜吧?」赫連墨皺眉,目光看向旁邊,一個侍者已經匆匆地進入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嘴角已經掛上了一抹笑意。
微微頷首,赫連墨轉身看著疼得臉色煞白的小女人,心底怒氣翻涌,「沐雨,你似乎傷到了。對于蛇羹這種會發的東西,還是少吃為妙。我正好要去看醫生,沐雨不妨跟我一起
「墨少,你又奪人所愛了風梓殤明顯知道赫連墨的企圖,在他伸手去拉喬睿邇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嘴角掛著一抹冷酷,「墨少,沐雨不同于別人,她是不會跟你離開的
「沐雨風梓殤輕喚了一聲,「墨少可是彬城最出名的鑽石王老五,你想跟他離開,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往高處走麼。既然我留不住你,那我只能送你一個禮物了
「沐雨不要禮物喬睿邇聞言身體一顫,膝蓋處傳來的刺痛,讓她臉色發白。
她猛地跪在了地下,咚的一聲,听得旁邊的男人心疼。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卻被她狠狠地甩開,「墨少,雖然你的條件很不錯。但沐雨是風少的人了,墨少的偏愛,沐雨無法領受。所以,墨少,沐雨喜歡喝蛇羹,這是個事實
「如果這家飯店沒有,只能,從別的飯店外買回來了
「怎麼會沒有?這不就上來了嗎?」赫連墨話未出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傳入了喬睿邇的鼻子,那股腥味讓她立刻彎下了腰,捂住了嘴巴,忍受了很長時間,才緩緩地抬起了頭。
「怎麼了?」風梓殤一直觀察著喬睿邇的表現,見她一听到蛇羹,就毫不猶豫地彎腰嘔吐,他立刻冷哼一聲,將蛇羹推到了喬睿邇面前,看著她吐完蒼白無比的臉色開口,「沐雨,你最喜歡的蛇羹上來了。我,給你乘上一碗
說完,他便跟侍者要來了勺子和小碗,給喬睿邇盛了滿滿一碗,放到了她的面前。
「風少,我——」喬睿邇還未說完,就彎腰作勢要吐,難受的感覺在喉嚨徘徊,她彎腰的模樣,讓赫連墨看得分外心疼,作勢拿起蛇羹要放到一邊,卻被風梓殤給握住了手腕。
「墨少喜歡吃蛇羹,風可以再給你盛一碗。這一碗,是風給自己女人吃的風梓殤走到了赫連墨身邊,從他手中奪下了小碗,放到喬睿邇面前,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撬開她的牙關,就要往里面灌區。
「風梓殤,你夠了!」赫連墨一把把蛇羹摔到地上,喬睿邇也被他攬在了懷中,風梓殤淡笑著看著他守衛的神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墨少,我的女人,你還是不要亂踫的好。沐雨,回來
睿邇作勢要擺月兌赫連墨的禁錮,卻怎奈男人抱得太緊,只能回頭看他,「墨少,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的錯愛,我承擔不起
她明擺著,要跟他拉開距離。
赫連墨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霸道地把她摟在懷中,他冷笑著看著風梓殤,「風少,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是嗎?」風梓殤眸光倏地變冷,「但我不想給的東西,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搶走
兩個男人,對峙了起來。
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多麼老套的環節,但是又多麼得吸引人。
東方宮懷里攔著穆巧兒,在看到那三人時,下意識地拉起穆巧兒就要離開。但是穆巧兒卻是先一步看到了喬睿邇,快步地拉著他走了過去,她祈求般的眼神看向了他,「東方,我想跟睿邇聊一會
「不可以東方宮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勢,搖了搖頭。
「不,我就要去!」穆巧兒一把甩開了東方宮,微笑著看向了赫連墨,「墨少,風少,我跟我朋友有話要談。如果你們要決斗,請選擇一個不會傷害到旁人的地方好嗎?」
赫連墨聞言看向了風梓殤,便見風梓殤勾唇冷笑。
似乎,絲毫不將穆巧兒的話給放在心上。
而赫連墨本身,也不將她的話放在身上,冷冷地看著風梓殤,他將懷中的女人摟地更緊,「風少,你的沐雨就是我的妻子。而我們,現在還沒有辦離婚手續,你該不會想冠上第三者的名稱吧?」
上流社會最注重名聲,不管是白手起家的風梓殤,還是繼承遺產的赫連墨,兩人都必須保持自己的最佳外表。特別,是在人多的地方。所以,盡管兩人心里早已廝殺了千百回,表面上仍然保持著,一種和諧的狀態。
而喬睿邇就在這種和諧的狀態里,看到了焦急的穆巧兒。
「巧兒在男人懷中動了動,喬睿邇伸手去拉穆巧兒。
赫連墨感覺到小女人的意圖,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胰,將戒指套了上去,「風少,我們夫妻兩個,已經和好了
他淡笑著跟他宣告,他沒戲了。
風梓殤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嘴角逐漸掛起一抹嘲諷,「墨少真會開玩笑。佳人已經去了,風只能勸墨少節哀順變。至于指鹿為馬這種事情,還是請墨少少做比較好
風梓殤說完,目光就涼涼地看向了喬睿邇,「沐雨,你最愛的蛇羹,還不過來。在墨少懷里,躲著干什麼?」
喬睿邇掙扎的動作一停,看向他,搖了搖頭,見男人眸中風暴暗聚,她只能咬了咬牙,快速掙扎了赫連墨的桎梏,走到了風梓殤面前。
目光,死死地盯著那碗未打翻的蛇羹,月復內一陣翻涌。
「風少,我——」
她剛開口,就被男人堵了下來。
緊接著,那碗蛇羹便放入了她的手中,而男人的目光里也帶上了一抹危險的意味。
那種危險,讓喬睿邇明白,如果今天她不吃掉這碗蛇羹,她一定走不出這里。
但是,一想到那種冷血的軟體動物,喬睿邇就忍耐不住月復中的難受。
拿起的調羹舀了一勺,她剛拿到半空中,就被人給搶了過去。
她剛想慶幸是風梓殤開了恩,赫連墨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緊接著,她的碗被他奪走,重重地摔在地上,變成了碎片。碎片四起,劃傷了她的腳腕,泂泂的鮮血,流了下來——
「你流血了赫連墨一把抱起了喬睿邇,目光看向旁邊的東方宮,「跟風少好好聊聊
「而你,跟我走他又指了指東方宮旁邊的穆巧兒。
穆巧兒早已等待多時,听他這麼說,立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跟他走了出去。
而東方宮,只能留下來,看著那陰鷙冷酷的男人,嘴角噙起一絲淡笑。
「赫連墨,你放下我喬睿邇被赫連墨抱著,那種惡心的感覺漸漸退去,但是一股後怕卻是涌上了心頭,想起風梓殤對待沐恩那種可怕的手段,她迫不及待地要下地,去找風梓殤請罪。
看著她不顧自己的傷勢,肆意妄為,赫連墨眉頭一皺,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身上。那一掌特別響,特別疼,穆巧兒看得都覺得心疼,立刻狠狠地出言,「赫連墨,你把睿邇放下來,她現在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你沒有權利抱著她!」
「所以呢?」赫連墨冷哼,對于小女人和她朋友如出一轍的倔強,他心底非常不滿。
「放我下來喬睿邇不悅地嘶吼,「赫連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我跟風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不管你怎麼阻攔,都不可能,發生任何的改變
「是嗎?」赫連墨輕聲發問。
小女人的話,讓他的心突地一跳,很想將她放下來,讓她按照自己的選擇去做。但是,看著小女人流血的腳腕,以及黑青的膝蓋,他卻是眉頭一皺,將小女人摟地更緊,而步伐也更加地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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