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見四人都是一臉熱切,也不藏私,讓他們分別以竹枝代替長劍。因為攬月劍威力太大,靜月也選擇了以竹枝替劍。
「四叔,大哥,冷眉,冷葉,現在我就正式教給你們太乙玄門劍。首先,你們要牢記四句劍譜口訣︰‘青龍出海勢難擋,撥雲見日定乾坤;犀牛望月顯靈機,白猿攀枝藏奧妙。’」靜月邊說邊舞起了竹枝。
宋戰杰、宋景祁、冷眉、冷葉認真牢記她說的口訣,用心觀看她的一招一式。
「這一招是青龍出海!」說著靜月又舞了一個劍式,「這是撥雲見日。」然後又是一個劍式,「這是恨福來遲」、「這是紫燕穿林」、「尺背單鞭」……一連舞了十八式。
宋戰杰和宋景祁只恨沒有多生出一雙眼楮和一雙手來,這些招式剛柔並濟,腳下步法又大有玄機,如果能夠練成這太乙玄門劍,再加上修煉內功,那麼稍加時日,武功必定大有精進。
竹林百米外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細听之下,似有兩人在耳語。
「龍三,你看清楚了嗎?」一個略顯稚女敕的聲音響起。
「看清楚了!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絕妙的劍法!」一個興奮著急的聲音響起。
「你說,我們去學怎麼樣?」
「當然好了!可是,主子讓我們在這里是暗中保護宋家二小姐的!」
「你傻呀!就二小姐這套劍法,再加上虛雲子的攬月劍,天下還有幾人是她的對手!」
「不能這樣說,她就算武功再厲害,我們的任務還是保護她呀!」
「說你傻,你還真傻!我們去求她收我們做徒弟,不就可以一邊正大光明地學功夫,一邊保護她了!」
「不許說我傻了!哼,你以為她什麼人都教!沒看見她只教宋家人和身邊的丫鬟嗎!」
「嗯——?那我們去求主子,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主子會答應嗎?」
「這還不簡單,我們就說跟著宋二小姐學習劍法,也是為了給主子多增加一些他和二小姐見面的機會,多探听一些二小姐的事情給他知道!」
「你讓我做奸細?不行,如果二小姐收我為徒,她就是我師父。欺師滅祖這種事情,我龍三才不會做!」
「好!你是好人,我龍七是奸詐小人!你不去,我去!等到主子答應讓我跟宋二小姐學習劍法,你可別羨慕嫉妒!」
「哎!哎——你等一下,著什麼急呀!讓我想想還不行嗎?」
……
當天晚上,靜月一回到房間,就見蕭辰域一副坦然地樣子坐在她的書案前,他身邊站著龍五,還有另外兩個男子。
一見靜月領著丫鬟進來,蕭辰域就淡淡地說道︰「跪下,奉茶!」
靜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就單膝跪了兩名男子,正是跟在蕭辰域身邊的兩個年輕手下,一個看起來老實單純,一個看起來機靈滑頭。
「徒兒龍三敬師父喝茶!」龍三一臉莊重地捧著茶遞給靜月。
「徒兒龍七敬師父喝茶!」龍七嬉皮笑臉地端著茶給靜月。
靜月吃驚地看著蕭辰域說︰「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師父?」
蕭辰域很是自然地說道︰「他們想跟著你學習劍法,你就收他們為徒,讓他們跟在你身邊吧!」
靜月沒想到蕭辰域竟然讓人暗中跟蹤她,這個認知讓她心情很不好。
蕭辰域看出了她臉上變了一下的神色,說道︰「他們不是跟蹤你,是我讓他們保護你!我們有交易,不是嗎?」說完,將一個金黃綢布的聖旨從懷中掏出來,放在了書案上。
「這是你的第二個條件,我吊件想好再告訴你,他們教不教,隨你!」說完,蕭辰域站起來,帶著龍五離開了,根本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龍三和龍七一眼。
「你們先起來,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靜月有些為難地看著地上的龍三和龍七,並不是她不願意教給他們,只是教會了他們的後果會是什麼呢?
「師父不喝茶,徒兒就不起來!」龍三是個死心眼的男人,只要他認定的事情,至死方休。
龍七也不說話,就那樣一臉笑意地跟著龍三跪著。
靜月身邊的冷雨、冷霜看不過去了,她們也是吃完早飯才知道,自家小姐劍術十分厲害,而且還打算教她們。
這三皇子的人跟著湊什麼熱鬧,再說她們兩個可是巴不得三皇子和自家小姐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你們不起來,就在這里跪死好了!小姐,別管這些無賴,我們去外邊!」冷雨瞪了龍三和龍七一眼,催促著靜月離開。
「沒想到三皇子的人這麼喜歡強人所難,我家小姐可沒說收你們做徒弟,別一口一個師父的叫!」冷霜說起狠話來也是不饒人。
「小姐,要不我把他們扔出去吧!」冷眉說出口的話更狠。
冷葉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藥包,很是正經地對靜月說︰「小姐,你要是嫌煩,這是我剛學會煉制的毒藥,要不給他們試試吧!」冷葉會制毒,靜月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
跪在地上的龍三和龍七沒想到靜月身邊的這四個丫鬟,一個比一個狠,他們不就是想學一學劍術嘛!為什麼要這麼狠毒地對待他們!論武功,這幾個丫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論靠山,自家主子早走了。
靜月看了一眼龍三和龍七,尤其是多看了龍三一眼,她直走到書案前坐下,模著書案上的聖旨想了一小會兒,然後說道︰「要我教你們劍法,可以!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吊件!」
龍三和龍七一听這件事情能成,馬上說道︰「師父,請說!」
「小姐!」很明顯,四個丫鬟有異議!
「沒事,冷雨、冷霜、冷葉、冷眉,我說吊件,你們四個也要好好听著,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跟著我學!」靜月語氣變得有些鄭重。
听靜月這樣說,四個丫鬟也和龍三、龍七一樣,跪在了靜月的面前︰「小姐,請說!」
靜月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六人,第一次用淡漠地口吻說︰「條件很簡單,就是你們學會我所教的功夫之後,決不可濫殺無辜。如有違背,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是,徒兒知道了!」六個人竟不約而同說道。
靜月撫額一嘆,無奈笑著說︰「你們可別叫我師父,我才十三歲,不想被你們叫老了!」
「是,小姐!」這次又是六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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