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之米登蘭的雄獅王 第六十章 色孽神選者的末日!

作者 ︰ 心之刀刃

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海德舉起了這短短的劍,燦爛的塔爾神力聚集在這尺許鋒刃之上,如同升起了燃燒的金色太陽。真誠的心不用那言語去表達,只有那行動才能證明男兒的赤誠!他縱身舉劍沖向那混沌的造物,好似那光之流星劃過那黑暗的夜空!一個又一個金色的紋章聖印在他前後左右飛馳而過,這女孩傾盡全力將塔爾的聖力毫無保留的向敵人傾瀉,為自己的愛人蕩開一條通路,這輝煌的光雨正是芙蕾獻給他的心!

血色的巨蟒與紫色的妖蛇狂熱的交纏角力,而那金色的流星正擊中了那妖蛇的核心。老洛倫舉劍擋住那色孽神選者巨鉗的一瞬間,海德的短劍刺進了那怪物的月復中,穿過紫色的魔法屏障,擊穿堅厚的精工板甲,切開滿是凹起與角刺的變異甲殼,一切阻擋都為這無盡的聖力粉碎,深深的沒入那色孽神選者的血肉中!

「你的末曰已經到了!」

隨著海德堅毅而平靜的聲音,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陽在那色孽騎士布滿甲殼的月復中光耀無比的爆開,塔爾的聖力將混沌的妖血燒灼出可怕的吱吱聲音,焦臭與黑霧幾乎彌漫了一切。

這綠發的神選者發出最後的掙扎,他的刀臂與觸手一同瘋狂的向海德落下,但芙蕾的紋章聖印光球如流星般射來,將那血污的觸手盡數燒斷,老洛倫的血劍如巨蟒般急轉,將那螳螂般的刀臂格開到半空,海德的短劍瞬間向下斜挑,帶著燦爛的金芒幾乎將這色孽的造物斬為兩截!

「你,你,你……」

名為蒂格爾的色孽神選者睜大了他的眼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末曰就這樣到來。月復中可怕的痛苦使他英俊的臉扭曲如同惡魔,他的眼楮帶著狂怒與絕望與海德相對著。

「這一劍是為了勇敢的艾德曼閣下,而這一拳我將獻給我親愛的芙蕾!」

海德的聲音帶著萬鈞的風雷,海德的鐵拳更勝過他的雷音!這金發雄獅的鐵拳如同火山爆發般而來,狠狠的打在這色孽騎士的身體上,無盡的金色光芒蘊含在這一拳當中,將這高達三米的巨怪徹底擊倒在秋夜的草原上。光耀的塔爾聖力如同金色的山岳般鎮壓在千萬紫色妖蛇的身上,如同太陽的光焰驅散了烏雲一般。

隨著這色孽神選者的倒地,那紫色的色孽神印也在海德的塔爾聖力下徹底潰散了。半透明的妖蛇們尖嘯著消失在空氣里,只留下黑霧與焦臭的煙氣四散,這巨大的變異怪物如同一堵牆那樣轟然癱倒在地,只剩下幾條觸手在無力的抽搐,污血與內髒如同溪水般橫流,將戰士們的腳下都染成紅色。

「我親愛的艾德曼閣下,我勝似父親的人啊!您看到了嗎?您看到了嗎?海德殿下與我已經為您復仇了!您能听到我的聲音嗎?您能听到我的聲音嗎?我已經不再是那荒野間無助的小女孩,我已經是榮光的神眷者了!啊,我親愛的媽媽啊,您能看到這一切嗎?我親愛的媽媽啊!」

芙蕾將她修長的手臂伸向天空,她無比激情的聲音混合著喜悅與淒楚的波動,身旁的金色光芒如同火焰一樣向天空燦爛的爆發著。這黑發的女孩猛然跪倒在地上對那蒼茫的天幕發出吶喊,那聲音劃過夜空緊緊撕扯著海德的心,令這同樣童年喪母的青年感到那感同身受的痛,那是同樣在心底的痛!他能清楚的看到芙蕾的心,因為那是與他相通相連的心!

「我們需要砍下他的頭,防止這只陰險的色孽造物再玩什麼花樣,雖然這次看起來他已經玩不出什麼花樣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海德的沉思,這正是老洛倫。這赤甲白發的老騎士甩甩他血色巨劍上的血污,用這驚人的魔劍指住那色孽神選者扭歪的腦袋。他身後的血色紋章漸漸消失,巨劍上的魔眼也合攏了,海德注意到這白發的老人已經是滿臉汗水,他應該已經和自己一樣很累了。畢竟他已經是六十幾歲的老人,神眷者的力量也是有止境的。

「好的,洛倫爺爺,就讓我來完成這最後一擊吧。這陰險的家伙偷襲了我,要不是您及時趕到,我可能就沒命了,我真得好好感謝您。」

海德向這白發赤甲的老人致以謝意,在剛剛的一戰中,如果不是老洛倫大展神威,讀力抵擋了這色孽神選者的瘋狂,自己哪里有重新蘇醒的機會!

「沒有什麼好謝的,應該慚愧的是我,竟然讓這色孽的妖物偷襲了您,這只該死的混沌!這是我的劍,就用這劍取下他的首級吧!」

老洛倫一劍釘在這色孽神選者頭顱旁的地上,切斷了他的一半頭發,綠色的長發在風中四處飛散著,一直在一邊震撼的觀戰的那幾名騎兵也歡呼著跑過來,想要在這可怕的戰利品上留下幾下自己刀劍的痕跡。

但一瞬之間,忽然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向海德撲來,他感到似乎有什麼在腳下震動,他想發出警號。但老洛倫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把拉住了他向後閃電般退去。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騎兵們為之驚訝,芙蕾卻心有靈犀的也向後退去。

「大家小心!」

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警號,但已經來不及了。暴風雨般的箭鏃與紫色的火球從天而降,如同死亡的風暴華麗的傾瀉,三個跑在前面的騎兵瞬間變成了刺蝟,睜著不可思議的眼楮倒在地上,發出幾下垂死的掙扎,就再也不能動了。而一個倒霉的騎兵則被那紫色的火球命中,整個身體頓時爆開成為了血腥的肉塊,白骨與內髒淒厲的四處噴射!

五個騎兵里只有一個人得以幸存,這是因為他看到海德他們迅速後退,于是就靈敏的長了點心眼,停住腳步的原因。這個青年是跟隨護送格林希爾的車隊來到兵站的獵豹騎士團侍從,名叫西蒙,平素比較謹慎。盡管幸免遇難,但這時他的臉也被驚訝變成了黑色,因為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敵人的援兵竟然接近到這樣的距離,他們是乘著那激戰的時候潛伏而來的。讓我們先撤回到兵站去,我來為您斷後!」

老洛倫的聲音是沉重的,這白發的老人粗粗的白色眉毛擠在了一起。

「不,還是讓我來吧!」

海德舉起了他的短劍,順手又將身邊呆若木雞的西蒙的佩劍奪了過來,擺出他潛意識中的雙持兵器姿態---那是在他那已經遺忘的前世記憶中常用的格斗姿態。盡管他也感到了驚人的疲憊與虛弱感,但他絕不會在女孩與長輩的面前表示出軟弱。

「海德殿下……」

芙蕾下意識的向他靠近過來,她的聲音里有一絲淡淡的恐懼。當海德擊殺那色孽的騎士後,芙蕾的憤怒之火似乎也徹底用盡了,少女的恐懼本能又回到了她的身體上。這美麗的女孩雖然已經成為神眷者,但她在那一吻中將大部分的力量都給予了海德。而剛剛的戰斗中,她剩余的神力也幾乎盡數耗盡了,金色的塔爾紋章已經從她的身邊散去,她重又成為需要人保護的無助少女。

「我會保護你的,我的芙蕾!」

海德收起短劍,用手臂環住那黑發女孩單薄的肩頭,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皮革緊身衣,多處已經破損了,露出了白晰的肌膚。海德感到她的身體在寒風中不由自主的顫動著。于是這青年摘下自己血染的狼皮披風,將那披風輕輕的披在女孩的肩膀上,蓋住她曲線分明的身體。芙蕾感激的望了望海德,將自己緊緊依偎在這男兒的手臂旁,她黑色的短發與海德的金色長發並肩飄揚在風中,在月光下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我可憐的蒂格爾閣下啊!真沒有想到你會變成如此的結果!」

一個聲音帶著諷刺的腔調飄來,隨著這聲音,一個修長的黑影從遠處的草叢中挺起身來。

「優雅的蒂格爾閣下成了如今的慘狀,簡直變成了被剝皮的腐沼蟾蜍!是誰如此虐待我們勇敢的騎士!我必須為他滿腔熱血的復仇!」

另一個聲音狂熱的笑了起來,帶著陰暗的味道在草原上流動著。

「那自然是偽神的神選者施展的暴行,我們高貴的蒂格爾閣下成了悲慘的實驗品!這些南方的不信者把我們優雅的蒂格爾閣下像死狗一樣踢來踢去,而且居然逼得他吞下了他心愛的女人!」

那修長黑影的聲音帶著無比的諷刺,然後就是一陣抑制不住的狂笑。這笑聲帶著幸災落禍的狂喜與驚訝感回蕩在深秋的夜空里。

「蒂格爾閣下說過,他心愛如珍珠的舞姬,別人是不可以踫的!啊,我看到了多麼悲劇的一幕啊!何其淒楚的愛情啊!我感動的流下了熱淚!」

另一個聲音接近了,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故意拉長聲音做出尖細而悠長的回答。

「于是我們狂妄的兄弟與上級,杰出的蒂格爾閣下,北地的英雄蒂格爾閣下,如今就如同死狗那樣折斷了脊梁骨癱倒在偽神信徒的兵站前,如此的丑態如何去完成洛斯塔麗小姐交托的任務!啊,從英雄到小丑的距離竟然是那樣的近,這讓我的心多麼的痛啊!莎麗士的偉大軍旗被名為蒂格爾的小丑玷污成什麼樣子了啊!」

「所以我們必須制裁這褻瀆神恩的小丑,我的兄弟。讓我們將小丑蒂格爾的首級取下!」

「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任務,但我們先要收獲至高美神賜予我們的厚禮---那三個偽神的神眷者!而且還是在激戰後消耗掉神力的神眷者!我的天,這是多麼幸福的禮物!讓我們取得這樣輝煌的戰績!至高至聖的美神啊!我要最虔誠的向您祈禱!」

修長的黑影走近了那倒地的色孽騎士,他的面目終于暴露在海德的面前了,大群的黑影跟在他身後三四十米處前進,尖銳的矛斧密密麻麻的升起,如同一片深色的樹林緩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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