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之米登蘭的雄獅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冒險與擔憂

作者 ︰ 心之刀刃

剛剛那一直停滯不動的巨大戰僕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起了攻擊。它瞬間從雪原上騰空而起,披甲的巨拳間帶著死亡的刀鋒,恨不得將這打傷它主人的年輕神眷者一擊劈開!而那剛剛還在可憐兮兮的痛哭的暗精靈巫女也猛然張開了嘴唇,一顆黑色的光團從她的喉中高速飛出直逼海德的面門。剛剛她傾盡全力使用了魅惑術,現在是孤注一擲的時刻了!

這突如其來的前後合擊是驚人的,幾乎避無可避。但如今的海德也絕非等閑之輩,老洛倫的特訓與教誨在最後一刻發生了直覺姓的作用。他猛一側臉,僅差一線的躲開了那黑色的光團,同時左拳揮起硬接了戰僕的雷霆一擊。巨大的力量使他向後猛退七八步才穩住步伐,感覺整條手臂都因那驚人的震撼而猛烈的顫動!

海德還沒有回過氣來,另一頭戰僕----那頭被海德重傷幾乎開膛的家伙,也發出可怕的怒吼聲猛撲向海德。它低體,平放巨大肩甲上黝黑而鋒利的短角,如同瘋狂的公牛一樣猛沖過來。這暗精的詭異造物有著閃電般的攻擊速度和恢復能力,迫使海德不得不急忙跳開進行躲閃。

雖然這瘋狂的沖撞被海德避開,但這兩頭黑甲戰僕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乘著海德躲閃松手的時機,第一頭戰僕一把抱住了那重傷的暗精靈巫女,將她從海德的手中奪了過來。

這頭戴封閉式銅盔的巨大戰僕發出勝利的吼聲,將它的女主人緊緊的護在自己的臂彎里,然後飛一般的拉住它受傷的同伴,縱身向遠方逃去了。

海德略微回了一下氣,撿起剛剛引誘暗精巫女上鉤時扔下的寶劍試圖追擊,但已經來不及了。這兩頭暗精戰僕的動作快如奔馬,背後的骨刺如同煙筒一般噴出白色的煙霧,幾乎是在瞬間就消失在了滾滾的風雪中。

「殿下,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回營地去,因為現在不是追擊的時候。這些暗精靈的逃走和她們的出現一樣迅速,我和這些殘虐的種族作過戰,明白這些家伙的姓格。」

這是特南的聲音,在戰僕們襲擊海德的同時,那正和特南交戰的暗精靈侍女們一看到女主人被救出,也立刻扔下爆發白色煙霧的魔法彈,尖叫著如同風一樣逃走了。這些誘人的暗精靈殺手們從不是喜歡和人久久糾纏的戰士,打不贏就走是她們的戰術宗旨。

「特南,你居然也沒有中毒,真算是個奇跡!」

海德友好的對特南伸出了手,這黑發蠻人武士的強大實力讓他很是滿意。

在剛剛的一系列血戰中,特南先是第一個預警救了薩耶斯基隊長的生命,然後幾乎獨力對抗擊傷了一頭暗精戰僕,展現了不次于海德的力量。而在最關鍵的時刻,又是特南突然爆發,單槍匹馬的牽制了全部暗精靈戰斗侍女,讓海德得以全力對付那暗精大巫女和她的戰僕們。事實上,如果這場戰斗中沒有特南的勇戰,這場戰斗的結局還是不得而知的。

「殿下,您剛剛從暗精的偷襲中拯救了我的生命,我必須向您表示我的謝意!西徐亞部落的勇士是有恩必報的人,我永不會忘記殿下的這份厚意的!至于那沒有中毒的原因,說來話長,讓我們先動身回營地去,我會詳細對您說明這一切的。」

特南緊緊地握住了海德的手,他的眼楮里充滿了感動的光。海德能感到這位彪悍的武士是動了真情,畢竟舍身相救的事跡是難以形容的。

「特南閣下,您過獎了。剛剛的事倒不是全因為你的原因,這有我個人的一些舊事在里面,當時我只是因為直覺而出手的。不過讓那暗精巫女逃走了有些可惜,我本要從她那問出些十六年的舊事的。她發動偷襲的那一刻,實在太像十六年前暗精刺客偷襲我母親的那一刻了。」

海德笑了笑,誠懇的回答了特南,他不喜歡欺騙別人,該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時候,從遠處的風雪中傳來了號角的聲音,接著就是密集的馬蹄聲,那是營地中趕來接應他們的部隊,是回營的時候了。

「海德殿下,您當時真是太冒險了。如果對手是專精毒藥的暗精靈精英刺客,那就算有塔爾神力的加持,也很容易遭遇生命危險的啊!二年前我和艾德曼殿下在諾德蘭作戰時,就發生過軍隊里的高階騎士神眷者被暗精刺客刺殺的事。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夜已經深了,但芙蕾還沒有睡。這美麗的女孩穿著緊身而暴露的棕色皮衣斜靠在海德懷里,解開了如同黑色絲綢般的頭發,用帶著擔憂和抱怨的語氣責備著海德。行軍帳篷里比較冷,她如同一只小貓那樣蜷縮著,不時用拳頭氣鼓鼓的敲一下海德的胸膛,明亮的黑眼楮里恨不的要流下眼淚來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什麼樣的重傷我也受過了,這次不過是擦破了皮而已嘛。」

這年輕的神眷者笑眯眯的揮了揮手,用一種很輕松的語氣回答了他美麗愛人的責備。他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順手從床邊拿了杯水喝下去,頓了頓喉嚨,然後繼續回答這黑發女孩的疑問。

「再說了,有我親愛的芙蕾在,我需要害怕什麼毒藥呢?你不是說自然系法力能夠克制大量毒藥的嘛?恩?」

海德在芙蕾因激動而發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他存心讓這對話輕松起來,這年輕的神眷者回到營地已經五六個小時了,莎爾雅的牧師也來過了,藥也用了。然後就和那急沖沖趕來了解情況的聯隊長將軍以及其他軍官,貴族們開了大約三個多小時的會,分析這次敵軍行動的目地,可能的動向,加強營地圍牆的守衛,布置戰備,忙的不得了。現在總算在半夜才回來休息。總而言之,他現在不希望把氣氛搞得太憂慮。

「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知道真正暗精刺客的恐怖!今天你打敗的那個家伙也不是什麼精英刺客,而是個魅惑的巫師!如果是真正的暗精刺客的話……」

芙蕾氣的用力的推了海德一下,她抬起了眉毛,聲音也因為焦急而變大了。事實上,她現在更像一位急著教導海德戰爭經驗的老師。不管怎麼說,芙蕾可是有好幾年的軍旅生涯,而海德蘇醒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不自覺之間,芙蕾有些激動了。

「我當然知道暗精刺客的恐怖,因為我記得那刺客襲擊我母親時的事!難道我還沒有你知道嗎?」

海德的聲音變得沉重了起來,帶著不由自主的怒意。芙蕾的話不經意的觸動了他的心底,觸動了他試圖掩蓋的那痛苦記憶。十六年前的黑森林中的回憶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傍晚那暗精逃走時的遺憾與困惑也沖擊著他的心,他不禁的握緊了拳頭,笑容也消失了。

「對不起,我可能失言了……但,海德殿下,你應該明白這真的是非常非常危險的啊!因為即使是自然系的高階塔爾神眷者騎士也有被暗精毒刃一擊而死的例子,這是我當年部隊里經歷過的……」

芙蕾的聲音變得有點惶恐,她看到了海德的怒氣,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了。但她仍然不願意放棄對海德的說教,這是因為她對海德的愛。

「沒事的,芙蕾,我沒有向你生氣,我只是在埋怨我自己的。我竟然讓那暗精靈的巫師從手里逃走了,不然的話,我應該可能問出一些有價值的事。」

海德用低沉的聲音回答了芙蕾,他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肩頭,剛剛的激動被理智緩解了,芙蕾對他的愛他都看在心里。

「謝謝您,我的殿下。」

芙蕾的聲音變得很輕,她將頭埋在海德滿是傷痕的胸膛上,似乎在听著她年輕愛人的心跳,修長的手臂也摟住了海德的腰。

「我明白你的心,我的芙蕾。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的。剛剛我發了脾氣,這是我的錯。」

這是海德的真心話,幾個小時前他剛回到營地時,是芙蕾第一個在那風雪中迎接他;看到他遍體的的血與傷時,是芙蕾哭著緊抱住他的胸口,急忙用塔爾之力注入他的身體幫助他恢復;治療時是芙蕾寸步不離的在旁邊協助,更不用說如果沒有芙蕾在出發前給予他的聖力加持,那雪野中的惡戰會變成怎樣的結果!這一切海德豈能忘卻,他豈能傷害這美麗而體貼的愛人呢?

「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再也不要重復了,好嗎?我的殿下?因為----我不能失去你啊!」

芙蕾從海德胸前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的眼楮里滿是淚水,她緊緊的抱住了海德的身體,抱得是那樣的緊,如同死也不要松開那樣。她縴細的聲音有一點顫抖,這苦命的女孩的心中有過太多的痛。她失去了母親,她失去了義父艾德曼閣下,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海德了。

「我不會讓你失去我的,因為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海德低下頭去,用他堅定而帶著深情的聲音回答了芙蕾。他的嘴唇吻上了芙蕾的唇,火熱的溫度流淌著,他和她再次深深的陷入了愛的河,仿佛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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