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者們中還真是有著有價值的對手,這樣小的騎兵隊伍里竟然出現了兩個神眷者!但就神眷者的實力而言,你們還算不上強的!現在,就讓我桑格的五百人隊將你們的頭顱取下吧!讓你們染血的人皮與骷髏成為我桑格大人晉升為高貴的莎麗士神選戰士的最好祭品!」
庫甘甲騎的五百人長,混沌騎士桑格禁不住發出了低沉中帶著狂喜的聲音。這頭戴巨角鬼面青銅戰盔,身著混沌板金鎧的高大騎士清楚的看到了海德與芙蕾身上的魔法光華,那閃亮的聖印紋章如同火炬吸引飛蛾一樣吸引著他貪婪的心。兩個新晉的偽神年輕神眷者,這實在是太值得取得的戰利品了!
剛剛的幾分鐘里,他奉命率領數百甲騎向聯軍的正面進行佯動,配合另一名甲騎五百人長對南翼方陣的進攻。但那突如其來的巨大驅散魔法驚嚇了他部下的不少馬匹,使隊伍亂了起來。正在他忙著重新集結部隊的時候,海德等人率領的一批騎兵猛然從側面的煙雲中沖擊過來,給他處于混亂中的部隊造成了不少的殺傷。這凶猛的打擊使這混沌騎士一度有點驚嚇,幾乎要趕快揮軍退避了。
但很快桑格發現了對手並不強大,他們不過有百余人,大部分是烏果兒輕騎,沒有幾個人馬都披掛板金鎧的重裝騎士--那種可以讓桑格的部下真正感到畏懼的東西。盡管人馬都身披魚鱗甲的鐵甲槍騎兵是混沌庫甘軍隊的驕傲,但他們在正面硬戰中並不是帝國真正精銳騎士團的對手。
桑格明白這一點,桑格也痛恨這一點,因為這凶悍的混沌軍官在一個月前的大戰中雖然親手斬殺了四五名帝國騎士,但他的五百人隊還是在帝國瑞克騎士團的怒潮沖擊下瓦解了!事實上,連他自己也幾乎喪命與一名帝國神眷者高階騎士長的寶劍之下,這讓這凶悍的混沌騎士至今感到可怕的恥辱。但如今,雪恥的機會來了,兩名新晉的神眷者,兩名看起來經驗並不豐富的年輕人出現了。這讓桑格欣喜若狂,立刻全力指揮著部隊向那隊小小的騎兵圍攏過去。
這混沌的甲騎五百人長很相信自己的實力,四年前的北廢棄地冒險中,他不但順利的通過考驗成為了色孽的混沌騎士,而且距離成為色孽的神選者戰士只有一壁之隔。事實上,他總覺得當時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秒鐘,就可以成為真正的混沌神選者。這幾年來,在與其他混沌部落和基斯里夫人的戰爭中,他斬下過許多勇者的首級,獵殺與擒獲過野生的巨魔,因此得到了鐵甲槍騎五百人之長的榮耀位置,也因此非常的自信。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整個部落軍團參加南下聖戰的原因,這凶悍的的五百人長可能早已踏上了再次投身北廢棄地冒險的道路了。但成為神選者也並非一定要經過北廢棄地的冒險,在聖戰中建功也一樣能得到混沌高天間那偉大至高美神的眷顧,不信者戰士的頭顱與皮是讓至高美神喜悅的戰利品,而擊殺一名偽神的神眷者則是幾乎可以立刻獲得莎麗士偉大神恩的事。當時的桑格迫切的希望在聖戰中證明自己。
但不幸的是,在圍攻哈爾科夫的戰役中,整個混沌大軍,連同桑格本人一同戰敗了!雖然桑格同一名帝國的神眷者騎士惡戰十余個回合之久,但他還是敗了,不光彩的逃走了。但如今桑格一定要洗雪這恥辱,如今的對手不是數百名穿著矮人精工魔防板金鎧的帝國騎士與強大的高階騎士長,如今的對手只是兩名年輕人與百余名輕裝的雜牌騎兵,他一定會贏!但具體怎樣贏,這混沌的軍官有著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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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精兵的戰斗力與那混沌野獸還真是不一樣,他們如同螞蟥一樣的難纏。」
海德在心中恨恨的默念著,這年輕的神眷者揮劍奮力砍入一名混沌甲騎的肩膀,將那挺槍刺來的凶惡敵人斬落馬下,接著回劍一轉,再次將另一名緊貼馬月復向他下盤刺來的甲騎連人帶馬一起砍翻,熾熱的女武神聖印在他的寶劍上熊熊燃燒著。但他幾乎還沒喘過氣,又有幾名混沌甲騎狂呼亂叫著揮舞釘頭錘向他迎頭打來,僅差一線的劃過他的頭盔,在魔法防壁上撞出一波波光暈。
劍與劍撞擊著,馬與馬嘶鳴著,破甲的冷箭從前方與左右飛來,用人皮裝飾的旗矛如同毒蛇般凶猛的刺戳,丑惡的骷髏面具下噴出腥臭的氣味。混沌的甲騎反復涌來如同地獄的海潮,而奮戰的海德就如同屹立海角的礁石般將他們一次次擊的粉碎!他的曲刃巨劍左右揮舞如同暴怒的颶風,他的鎧甲上燦爛的神印閃耀如同紛舞的烈焰,海潮在礁石上來回沖擊化作飛沫,而礁石也在這海潮間得到他真正的洗禮!
僅僅幾個來回之間,不下二十名混沌的槍騎兵在這年輕神眷者的憤怒下已經身首異處,橫尸沙場了。他們失去主人的披甲戰馬四散奔逃,沒有一個騎兵可以在正面承受這憤怒獅子的一擊。這使凶猛的混沌騎兵們迅速改變了戰術,也使海德陷入了一定的麻煩中。精銳的庫甘鐵甲騎兵們不同與頭腦簡單而愚蠢的混沌野獸,他們是有著訓練和紀律的真正混沌軍人,懂得戰術的運用和技巧。
當發現正面硬拼不是對手後,這些騎射和近戰雙能的重甲騎兵們立刻與海德拉開距離,在二三十米的距離上用帶著魔法加持的破甲箭矢猛射這全身重甲的騎士,同時集中力量迂回攻擊海德率領的輕裝騎兵們。但每當海德回身去支援戰友們時,這些狡猾的庫甘甲騎們馬上又閃電般的舉槍沖過來,如同一群討厭的豺與毒蜂,在雄獅的周圍猛烈的打著轉,不斷的激起獅子的憤怒,卻又讓獅子無計可施。
「該死的混沌啊!戰友們傷亡很大!凱瑟琳表姐,你怎麼樣了?難道我還要再次辜負我的母親嗎?」
海德的心因狂怒而迷亂起來,密集射來的混沌箭雨雖然突破不了他的魔法防御與堅固的鎧甲,但猛烈的打擊感與不斷延續的細微疼痛感卻能讓他感到更加的憤怒與煩躁。他不斷掃視著身邊陸續減少的戰友與不遠處煙霧繚繞,殺聲震天的中央陣地,恨不得一下子就飛躍過去。庫甘甲騎們的詭異戰術讓他感到有一種力量無處施展的感覺,這感覺讓他想到了十六年前的一刻。突然之間,他感到自己似乎有點虛弱了。
忽然兩道黑影貼著地面閃電般的向這憤怒的神眷者撲來,使他下意識的揮劍迎擊。但黑影出乎意料的脆弱,如同女乃酪一樣被輕易的切開了,然後隨之而來的是猛烈涌出的液體般的濃厚煙霧,如同有生命的一樣向海德沖擊過來,幾乎在一瞬間,他就被這煙霧所籠罩了。
「你是一個無用的人,廢物!廢物!使母親慘死的廢物!米登蘭的恥辱啊!」
煙霧沒有散去,不知從哪里出現了躁動著的聲音,滾滾而來,在天地間猛烈的震蕩著。四面八方似乎都變得模糊了,有無數的山向他壓過來,讓他感到無法形容的重!
「不是這樣的!」
海德無力的辯駁著,狂怒的揮舞著劍,試圖將那聲音的來源劈開。但一切卻是那樣的虛幻,讓他找不到對手,但心卻有被撕裂的痛,那是深入心底的痛!十六年前的內疚,十六年前的無力,同時如若潮水一樣涌了過來,使他幾乎無法招架了。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那躁動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合著四面山岳一樣壓來的巨大黑影,似乎要將一切都吞噬下去。它們擠壓著海德的心,擠壓著海德的靈魂,使他憤怒的發出吼聲,但卻找不到對手,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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