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好呀!他是在米登蘭的軍隊里面嗎?雖然我討厭米登蘭王座上那個被稱為什麼狼主的負心漢,但對于普通的騎士或勇士我可是沒有芥蒂的哦!不管怎樣,米登蘭的軍隊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你需要我去幫你聯系他嗎?恩?」
特南的聲音剛剛落地,這紅發的公主就立刻迅疾的回答了一大堆,她的眼楮因為輕松而咪了起來,手臂也再次勾住了特南的脖子。結論是很明顯的,特南是白狼軍神尤里克的信徒,特南的朋友在米登蘭軍隊里的可能姓很大,事實上,還會有別的什麼可能姓嗎?除了米登蘭的軍隊之外,這里並沒有什麼第三者。
「凱瑟琳公主殿下,感謝您的厚愛。但我的這位朋友與兄長並不是在米登蘭的軍隊中,事實上,當我認出他的那一刻,他已經死了,像一個英雄那樣死了!為什麼……我沒有能早點認出他呢!」
特南的聲音如同鋼鐵的錘斧撞擊著堅冰,他手指的骨節下意識的 作響,這尤里克的勇猛神眷者如今是那樣的悲傷,連凱瑟琳也被這氣氛感染的沉默了下去。
「恩……他難道是在我們的隊伍中嗎?看來他故意在隱姓埋名是嗎?這確實讓人……」
稍稍的思考之後,這美麗的紅發少女再次提出了她的假設,但這假設立刻被特南沉重的聲音所打斷了,這長發的蠻人武士給了凱瑟琳令人驚愕的回答。
「他不在我們的隊伍中,因為他落入了混沌的魔掌,他沒有故意隱姓埋名,是罪惡的敵人遮蔽了他的面孔。」
「特南閣下……您,在說什麼?混沌?我听錯了嗎?」
凱瑟琳火紅的面頰在瞬間突然變得慘白,這嬌蠻的公主第一次露出了恐怖的神色,連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事實上,凱瑟琳的驚訝是非常正常的,因為那為混沌勢力而戰的人是整個帝國最大的禁忌!不管是乞丐平民還是王公貴族,只要墮落為混沌的走卒就必然是人類的敵人,將被整個帝國的力量所無情的抹殺。那皇庭直屬的大審判庭有一半的力量都專為捕殺墮落者而設,即使是選帝侯淪為混沌也絕不會留情!一個光耀的軍神尤里克的寵兒與淪為混沌走卒的敵人相識,算得上最可怕的丑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尊敬的公主殿下,您沒有听錯,他確實在混沌的隊列當中。事實上,昨天我還親手與他在雪原上激戰,但他並非我們的敵人!」
特南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凱瑟琳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他第一次主動握住了這紅發公主的手,悲惝而激蕩的烈火在他藍黑色的眼楮里激烈的燃燒著。一切都是那樣的靜,只有這巨漢的聲音繼續沉重的在天地間回蕩著。
「他就是我曾經締結血盟的義兄曼納,他就是那擊倒阿納萊爾的戰僕!雖然混沌踐踏了他的,但混沌並沒有能毀滅他英勇的靈魂,他英勇的靈魂在那最後的一息得到了自由。是他拯救了芙蕾小姐的生命,是他拖住了色孽的神眷者給我們反擊的機會!在他用生命向那萬惡的混沌神選者復仇之後,他應該重新回到了尤里克的懷抱,像一個真正的英雄那樣回到了尤里克的聖林。」
特南的聲音沉痛的如同那將要熄滅的火焰,他將手指向那遠方曾經的戰場,那擊敗阿納萊爾的所在之處。白狼尤里克的聖印紋章在他鐵錘般巨大的拳頭上淡淡的閃耀著,好似深夜中黯淡的火炬。
「這……」
凱瑟琳突然變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紅發的美麗女孩胡亂的絞著自己的雙手,滿臉是迷茫而憂郁的神色。事實上,當初她確實用望遠鏡看到了戰僕突然攻擊阿納萊爾的一幕,但當時並沒有想到那麼多,誰知道那被暗精與混沌技術詭異的改造與出來的戰僕,竟然會是尤里克神眷者特南的故交呢?
「凱瑟琳殿下,我想向您談一談曼納閣下的故事,您願意听嗎?」
特南的聲音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他對這紅發的公主伸出了他寬闊的手。
「恩……可以的……您快說吧,我可以听他的故事的。」
這衣著暴露的紅發少女混亂的組織著語言,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特南靠過去。幾秒鐘後,她就將自己嬌小的身體坐在了特南的膝蓋上,如同一個急切的孩子。
「我八歲的時候失去了我的爺爺與伯父,他們因混沌魔龍的毒焰而壯烈的戰死,我十一歲的時候失去了父親與兄長,他們犧牲在那恐虐惡魔放血者的手中。我的母親不久後因為悲傷過度生病去世了。于是我一度繁榮的家族只剩下了我與我的妹妹相依為命。」
這披著狼皮的蠻人武士輕輕的環住了凱瑟琳赤果的肩膀,他平靜而帶著憂郁的聲音如同那卷過夜空的風,
「北國的生活是艱辛的,整個冬季人們都靠在冰上獵取海豹與熊為生,這對一個十一歲的少年是困難的,因為他還沒有學到應有的技巧。但本來似乎也不用擔心的,因為許多部落的鄉親會送給孤兒獵物和食品。」
「但這個十一歲的男孩是一個倔強而別扭的人,他覺得依靠施舍是他最大的恥辱,他什麼也不願意接受,他要自己為家庭獲得獵物,因為他覺得這樣才能不辜負那偉大父兄戰士的光榮,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是最偉大的戰士。」
「于是他獨自的走在寒冷的冰原上,他很快就迷了路。他是那樣的別扭,連呼救也不願意。但他在要凍死前遇到了一個比他大六歲的青年,那人借口合作打獵將他帶出了冰原,于是他們一起開始了合作,這年長的勇士明白倔強的男孩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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