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卷]
第74節第七十三章意外的活路
兩人走了過來,倒也沒有過多的為難鄭高,朝著邊上看了一眼,看見遠處的懸崖之後也沒有說話。
懸崖距離很高,山下都是茂密的森林,到底下面有什麼,都沒有人能夠知道。
兩個殺手是過來殺鄭密的,現在鄭密跳崖,對于他們來說任務已經完成。
「走,跟我們回去。」
兩人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拉著鄭高轉而走了回去。
「我,我不跟你們走,我,我要去找我父母。」
鄭高這時候如何能夠走,父母的離去讓他感覺天地都昏了。
「哼,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是答應你父親,不過我們還答應弄死你一家人,當然也包括你,不走就先弄死你。」
鄭高其實已經被嚇到了,這時候不要說有多大的本事,至少已經不能夠穩得住。
「你們,你們要怎麼樣?」
「把你帶回去,給我們作證,汪正需要一個證人,你放心,你汪叔叔還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你不會有事的。」
「我,我不走。」
「是嗎?我覺得你還是走為好,我吊死人的本事還算是不錯,你要不要試一試?」
兩人往前一站,一個真正的殺氣蜂擁而來。
鄭高本身就沒有多少骨氣,這一下,很快就軟弱下來。
鄭高直接被兩人帶著離開了懸崖。
懸崖比較高,加上下面的樹木比較密集,所以看不見下面是什麼情況。
在高山省,其實地形是十分確定的,這樣的懸崖下面,基本上都是有河流的,比較高山省洞穴很多,里面的地下水十分豐富,如此大的懸崖下面,都會有水流形成河流。
在懸崖下游差不多三五百米的地方,一個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抓著一個人從水里用力的往邊上爬來。
可能是水流比較急,也可能是水的壓力太大的原因,掙扎起來十分不容易,好不容易抓著一塊石頭之後,才算是穩住了身子,然後爬上岸邊。
鄭密和他媳婦跳下去之後,先是被樹木給減緩了下降的速度,然後在落入到河流當中,沖擊力已經不再是那般的大。
沒有這麼大的沖擊力相對來說也不在那般的難受,至少能夠保住了性命。
不過幸運到此為止,河流當中石頭較多的原因,鄭密和鄭密的媳婦很快身上都起了傷口,甚至鄭密的媳婦還因為來不及躲開,直接撞到頭。
在水中被撞到了頭,很快就失去了生存的機會,失去了思維,呼吸也就成為困難。
鄭密用力拖著他老婆爬到了岸邊,然後在哪里不停的爭斗起來。
同死神的爭斗。
人工呼吸,排氣,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給鄭密的永遠都是無動于衷,最終鄭密的老婆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啊,啊,啊。」
除去痛苦的叫喊,鄭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陽光閃動,鄭密似乎有些迷茫,卻又有些堅定。
省城四大班子中,省政協。
省政協是高山省的四大班子,看起來絕對是最有權力的地方,不過實實在在上來說高山省的一切似乎同這里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不管是政府工作,還是省委工作,甚至說是省人大的工作,都顯得比這里重要。
政協就是調和不同意見的地方而已。
可是剛剛盡力過大動亂,哪里有什麼不同意見,即便是有那也是黨內的不同意見,同省政協沒有任何關系。
不受重視,當然環境也不怎麼樣,堂堂的省四大班子,省政協是唯一只有一棟樓的辦公區。
除去比較大的會議廳之外,沒有一個地方像樣。
政協辦公室,李永興辦公室。
李永興剛剛到省政協沒有多久的時間,似乎都還沒有熟悉這邊的環境。
不過作為陳書記親自安排過來的人,即便是其他人有什麼想法也不能夠表現,故而李永興倒也過得愉快。
省政協辦公室有一個主任,五個副主任,主任由政協副主席兼任,故而平時辦公室辦事的就是這五個副主任。
李永興剛剛過來,也沒有多少事情,每天優哉游哉,倒還有些不習慣。
「李主任,李主任,外面,外面有人找你,他說他是鄭密白慶縣的紀委書記。」
剛剛想要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喊道。
「鄭密?」
李永興沒有想到鄭密回來找自己?不是剛剛听說鄭密被紀委帶走了,為什麼會跑到這里來。
「李主任,是不是不認識他?那個人穿得破破爛爛,可能不是什麼好人。」
報告的人不覺得李永興會認識這個人,還以為是過來找茬的。
雖然省政協沒有多少地位,但是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四大班子,身份在哪里。
「不,我認識他,你帶他過來。」
李永興連忙搖搖頭,不管如何來說,鄭密絕對是重要的。
鄭密渾身的衣服已經很髒,甚至有的地方已經破舊,本來渾身是肥肉的鄭密,這時候清瘦了很多,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絕對不覺得他是鄭密。
「老書記,我,我。」
鄭密還沒有走得近,雙眼當中的淚水已經開始流起來。
痛苦,只有經歷過這些痛苦才能夠知道到底代表什麼。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起來,鄭密你這是怎麼了?」
本來鄭密是想要跪下去的,不過在稍稍有這樣動作的時候就被李永興給擋住了。
李永興年紀在哪里,經歷過的事情也在哪里。
多少風雨都是見過的,鄭密如此動作對于他來說更多的是顯得多余。
「鄭密,你我相識這麼多年,多的不說,我李永興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李永興淡淡的語氣當中,帶有一份威嚴,這份威嚴不是刻意營造,而是實實在在來自本能。
「老書記,您,您救救我。」
鄭密在也忍受不住,把所有的遭遇一股腦的給李永興說了出來。
這次鄭密沒有任何加油添醋,只是敘述事實。
「荒唐,荒唐,實在是荒唐,黨內的敗類,敗類。」
「恥辱,我們黨內的恥辱。」
李永興一下子來了火氣,火氣一大,渾身上下的勁兒就上來了,一下子站起來,在這里叫喊起來。
作為老干部,李永興最見不得就是這樣的事情,先居然發生如此事情,如何叫他不生氣。
「老書記,我,我對不起。」
鄭密謀害李炳成、李文吉,那就是謀害李家的人,就是謀害李家的未來,當然是對不起李永興的。
不過這時候除了李永興之外,鄭密實在是不知道找誰。
不管如何,不管以前相斗多麼的厲害,至少鄭密知道李永興是實實在在上正直的人,至少這里不會被出賣。
「好了,那些事情不說了,這次白慶縣鬧成這樣,有一半是你們的原因,還有一半是我孫子在操作。」
李永興搖搖頭,有些自豪,也有些不喜的說道。
作為老干部,他喜歡堂堂正正,雖然李文吉的手段也堂正,卻總覺得有些陰謀的味道在里面。
「啊。」
鄭密從來沒有想過這事情的前後,當然也不知道這事情是有人設計,有人引道的。
李永興倒也不隱瞞,把李文吉設計朱達開始,到引誘鄭密上當,到最為引動汪正出手,全部的過程都給講了出來。
鄭密馬上就愣住了,如果這手段出至李永興之後,甚至出至李炳成之手,鄭密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他們有這個能力,但是出至李文吉之手的時候,鄭密實在是傻了眼。
李文吉才二十出頭,還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算不得有地位。
這是多大的能耐,政治,官場,許多東西需要,李文吉顯然有著其他人從沒有過的天賦。
李文吉給鄭密的震撼,遠遠超過了其他。
不要說鄭密如何,不過鄭密確實是一個出計劃,弄陰謀的好手,這麼多年,即便是李永興在他的手里都吃過不少虧。
不過現在鄭密卻一下子折在李文吉的手里,如何能夠不正經。
「哎,書記,我輸得不冤。」
鄭密第一次產生了低頭的心里。
「好了,我們不說那個小家伙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鄭密的話讓李永興十分痛快,畢竟對于李永興來說,李文吉就是李家未來的希望,雖然有些不喜這些手段,不過卻是李家最為需要的東西。
「書記,我,我想要扳倒汪正和他背後的人,為了死去的老婆留點什麼,也為我的兒子能夠得到一條活路。」
鄭密顯然有著自己的想法,這份想法簡單,也十分的質樸。
人能夠敘述的東西也許很多,也許很少,卻實實在在上都是一樣的。
「你想清楚了?扳倒汪正容易,畢竟你這里有需要能夠拿下他的資料。不過他身後的人怕是沒有那般容易了。」
李永興雙眼看向遠處,有些空洞,也有些淡定,不知道在思維什麼。
「老書記我知道,汪正背後那位不是最終的人,他背後的背後才是最大的阻力,雖然沒有多少勝算,但是我不得不去做。」
鄭密雙眼當中有著一份執著,這份執著屬于自己,也屬于鄭密的經歷。
「那行,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如果有需要甚至我會匯報到陳書記那里去,不過你現在不要馬上露面,這件事情需要一定的時間。」
李永興思維了一會,然後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份說法,當然不管如何,這是一件大事情,需要冷靜才能夠改變一切。
「老書記,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謝謝,謝謝您。」
鄭密只感覺到自己內心再次被梳理了一遍。
有的人在你發達的時候能夠在你的身邊,有的人能夠在你落魄的時候能夠在你的身邊,但是鄭密還從來沒有听說過先前發達的時候是你的仇人,但是在你落魄的時候是你朋友這樣的事情發生,今天不光是看見了,還親自感覺到了,也許幸福實在是來得太快。
李永興這輩子答應的事情不太多,但是他答應過的事情,他都是辦到的,從來不例外。
有李永興的答應,鄭密輕松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