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禍水妖男 第479章 【葉】欺人太甚

作者 ︰ 碎碎冰

很多人听到這里大驚失色,秦媽馬上又暈死過去。

景少謙用眼狠狠地瞪拿木杖的家丁︰「給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要是以後我發現這四個人中有一個仍活在世上,死的就是你們

拿木杖的家丁爭先恐後地打,害怕力氣出少了老爺說徇私舞弊。一陣亂杖狂擊,四個人血肉橫飛,慘不忍睹。杖打的家丁害怕沒有死,給一動不動的四具尸體又補上一頓亂打。

「何管家景少謙冷冷地問應聲跪下的何管家︰「我把府上交給你管理,看你都管成什麼樣。自領十個大板,想想誰管廚房合適,及早安排人去做今晚吃的。要是再找些專門會下毒的人來,我把你活埋了。原來廚房里的十六人給我統統都趕出府去

何管家連連說是,叫家丁打了自己十杖,叫人攙扶才能站穩,在旁邊為安排人到廚房傷腦筋。

景少謙環視眼前嚇得發抖的人,狠狠地警告︰

「你們給我听好了︰老老實實地干活,為府上出力,我景某決不會虧待了你們;自以為聰明,敢逆主犯上的,他們四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我景某人可以賞給你們肉吃,也可以吃了你們的肉——

景少謙叫人精心挑選、夫妻拜祭祠堂的日子終于到了。這本來是新婚後第三天要辦的事,一拖就拖延了九個多月。

高大陰森的祠堂,正中的神台上擺放有一行行景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搖曳的燭光照亮了每一個牌位。

兩邊侍候的家丁,無一例外地面目恭肅。

景少謙一臉的虔誠,恭恭敬敬地向供桌中的酒杯里倒酒。雲皎真懷疑,供桌的旁邊坐滿了景少謙的衣食父母,稍有不敬,就會砸了他的飯碗。雲皎睜大眼楮看,什麼都沒有,只有在神台上擺放有一個個雕刻有名字的木板。

酒過三巡,景少謙跪倒在蒲墊上等候。雲皎挺個快五個月的肚子,要周媽和晴兒兩個人扶住手臂,才能笨拙地跪下,她直為自己感到悲哀︰明明知道宇宙飛船飛到太空,還要對這些雕刻有名字的牌位叩拜,誰叫自己不幸穿越來到這落後的古代。

入鄉隨俗,為了做好名正言順的夫人,明知是傻事也要做了。

景少謙看雲皎跪下後,恭恭敬敬地額頭踫地,雙手放置腦袋兩邊,叩拜祖先。

天地良心,雲皎並不是存心讓叩拜縮水,只是挺個大肚子沒有辦法完成叩拜動作,她的頭剛剛下低,就胸口憋悶肚子疼痛,嚇得她趕緊直身。若是祖先真的有靈,估計也不會怪罪她為了保護胎兒,不能按質量完成叩拜動作。

景少謙已經完成了三個叩拜,雲皎一個都沒有完成。雲皎急了,心想這總得有所表示才好,于是頭低垂,雙手飛快地向空中劃下三次,這才回頭示意周媽和晴兒扶自己起來。

侍立在一邊的周媽和晴兒、眾家丁看到雲皎劃手,認為夫人在驅趕搔擾的蚊子,等到雲皎要起來了,才想到剛才的三個劃扒代表叩頭。真開了眼界,原來劃手也能代表叩頭的。

「唉,真累,總算是完成拜祭了雲皎用手輕輕捶打酸酸的腰。

靠,這夫人從來沒有拜祭過祖先?!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雲皎要轉身離去。

周媽連忙湊到雲皎的耳邊低語︰「琳兒,這才拜了一次,還要拜兩次才能完成拜祭儀式

這樣繁瑣。雲皎月復誹地看景少謙必恭必敬地向供桌上倒酒,把子孫後代的孝敬奉給先人。酒過三巡,景少謙和雲皎雙雙跪下叩拜。雲皎想都沒想,雙手飛快地向下劃三次完事,雲皎「叩拜」完了,景少謙的第一次叩拜都沒有做好。

雲皎劃手的動作,像驅趕蚊子,又像小青蛙劃水,除了周媽撐得住,晴兒和侍立的家丁要笑又害怕景少謙發怒,捂住嘴巴仰面看屋頂。

景少謙站起身,意外地看到侍立在祠堂里的人除了周媽外,個個仰面看屋頂,以為屋頂有什麼問題,仰面往上看,祠堂的屋頂沒有什麼不對勁。

雲皎發現了奇怪的一幕︰除了周媽以外,祠堂里的人個個仰面看屋頂。難道屋頂上有老鼠表演雜技?雲皎要仰面看,差點兒摔倒,只好放棄觀看的打算,好奇地問在場的人︰「屋頂上有什麼?」

「沒有什麼所有的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動作整齊地把仰面動作改為平視。

靠,沒有什麼你們會個個仰面觀看?!

周媽和晴兒要扶雲皎站立,雲皎搖手拒絕︰「不用站立了,反正很快就要跪下。我跪著等候就行了跪等先人用餐,先人一定體會到這位後人的虔誠。

周媽堅持要雲皎起來,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雲皎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成心跟老爺過不去︰「夫人,這于禮不合。要起來了再下跪

雲皎眼巴巴地看景少謙,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景振看賴在地上不想起來的人兒,知道她挺個大肚子行動困難,無奈祖宗規矩不能更改,不動聲色地叫︰「起來

沒辦法,雲皎只好挺著肚子在兩個人的攙扶下困難地起來,等到景少謙敬酒後,又十分困難地下跪。

除了周媽,其他的人不約而同地低頭看腳尖,眼楮透過鞋子數自己的腳趾。他們實在不敢觀看夫人驅趕蚊子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失笑,招來皮肉之苦——拜祭祖先是十分嚴肅的事,稍有不敬就是褻du祖先,老爺決不輕饒。

任務完成了。

雲皎伸頭觀看神台上擺放的牌位,誠心誠意地叩拜,拜的是誰總要弄清楚的。看到一行行雕刻有名字的木板,雲皎心中誹謗︰不過一些木板,雕刻了名字就堂皇地接受人的叩拜。人也是愚蠢,叩拜自己弄出來的木板,吃飽了撐的。

雲皎發現,這六行的牌位中,要數最下方的一行牌位數量最少,只有孤零零的一個。雲皎好奇地伸手去拿那塊牌位來看。

一只大手閃電般地扣住伸出去的爪子,景少謙黑著臉︰「夫人,這些牌位不能踫的

雲皎不相信,這些一塵不染的牌位分明是有人剛剛擦拭過︰「不是剛剛有人擦拭過嗎。為什麼別人能踫我就不能踫

這人腦袋進水了。景少謙頭腦脹大好幾倍,要發作,最後還是忍住了,黑沉著臉︰「女人不能踫

操。姓別歧視。

雲皎乖乖地縮手向身後,不是害怕褻du祖先,是擔心惹毛了身邊這位猛虎,從他景厲風行地處理廚房里的二十人可以看到,這頭猛虎絕對不是紙猛虎。

「佷景廣軒之位。叔景少謙立雲皎低聲誦讀這牌位上的字,才知道景少謙竟然有一個過世的佷子。從來沒有听他說起過。這渾蛋到底有多少事隱瞞自己的?雲皎疑惑地回頭看身邊山一樣強壯的人。

雲皎目光往上移動,發現倒數第二行的前兩個牌位是景少謙為哥哥和嫂嫂立的。

呃,景少謙曾經有哥哥嫂嫂佷子,現在這一家三口都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景少謙真得好好重新認識自己的這位夫人了。看她挺個大肚子,饒有興趣地研究神台上的牌位。從來沒有人會對神台上的牌位感興趣的,多數人認為這些牌位鬼氣森森的,特別是女子更加不敢正眼看牌位,怎麼這個小冤家不辭勞苦地逐一研究。

「妻仇湘娥之位。夫景少謙立嗯,這是景子政母親的牌位。

景少謙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妙,讓夫人不停研究下去會研究出問題的。景少謙伸手攬住雲皎的腰,要帶她離開,體貼入微地說︰「夫人身體不便,我扶你回去休息

雲皎轉身要離開,晃眼看到後面的牌位上居然有「夫景少謙立」的字樣,心中懷疑,堅持要往下看。景少謙沒有辦法,只得讓她看個夠。

「妻伍蝶兒之位。夫景少謙立、「妻勞小玲之位。夫景少謙立、「妻楊倩婉之位。夫景少謙立。

雲皎全身觸電,僵立在當地不能動彈,目瞪口呆地把後面的四個牌位重新再觀看幾遍。沒錯,這四個牌位上都刻有「夫景少謙立」。

呃,自己竟然是景少謙的第五位夫人。

景少謙看到雲皎一眨不眨地看四位夫人的牌位,心虛地要溜,只可惜晚了一步,一只小爪子揪住衣襟不放,一雙水汪汪的眼楮不可思議地瞪向自己︰「老爺,你娶過四位夫人?」

前四位夫人個個作古成仙了——

得知景少謙死過四位夫人,雲皎忽然感到祠堂里陰風慘慘,有說不出的詭秘。

景少謙舌頭僵硬,轉動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這話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他夾小雞一樣把雲皎帶出祠堂,叫家丁鎖上祠堂。

「喂,我是你娶的第五位夫人?」雲皎揪衣襟的手沒有放開,仰面問景少謙。

「夫人,回房間再說涼風習習的深秋,景少謙急出一頭的汗。這個聰明伶俐的人兒不是那麼好哄騙的,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四位夫人都是因自己死的,肯定不會罷休。景少謙已經預見到雲皎哭哭啼啼地吵鬧要離開。

雲皎真沒想到自己是景少謙的第五位夫人。從景子政的年齡推算,景少謙在十年中死去了四個夫人。恐怖,這四個人不可能全都是病死的,除非是傳染病爆發。不對,哪里有傳染病只傳染夫人不傳染其他人的,看仇洪良一家子多健康。雲皎充分調動自己的聰明才智,思忖前四位夫人的死因。

「夫人在想什麼?」景少謙看雲皎憂心忡忡,很不放心。

夫人。雲皎嚇一大跳,聯想到自己這個夫人的名字可能很快會被人雕刻到木板上,擺放到神台四位夫人的後面去。雲皎這一想法,把自己嚇得不輕,精神恍惚地任由景少謙帶回房中去。

十年中死掉四個夫人,這景府夠恐怖的。雲皎倚在房間中的椅子里,還在想這個問題。

景少謙看到雲皎目光呆滯,楞楞怔怔,用大手在雲皎的眼前晃動。

「干什麼呆滯的目光立即精光閃亮,不滿地埋怨。

還好,神志仍正常。

「夫人想知道前四個夫人的死因?」景少謙經過深思熟慮後打算主動告訴雲皎,免得她瞎猜測,四處向人打听。

雲皎精神抖擻,側耳傾听。

景少謙背向雲皎,聲音低沉緩慢︰「子政出生才四個月,我因一場突如其來的官司入獄,二十天後才出獄就听到子政他母親病重的消息,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她只看我幾眼就咽氣了景少謙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得不停下,調整氣息後,才繼續往下說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景子政的母親去世三年後,景少謙從悲痛中逐漸恢復,娶一位姓伍的大家閨秀,沒有想到完婚後才三個,她就失足掉進後院的荷花池中淹死了,不久,清州城中有名的算命打卦的劉半仙在給景少謙算命時,說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景少謙是黑煞星下凡命硬得很,跟他在一起的女子都會被他克死。開始景少謙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但是,劉半仙的話在後面很是應驗。景少謙兩年後娶了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只半年就因為與人私通,叫景少謙將一對奸夫****一掌打死在床上。從那以後,清州城附近的姑娘一听到克妻的景爺就避而遠之。又過了一年多,景少謙房中的一個丫頭懷孕了,景少謙就扶正為夫人。誰知道在後來因為難產又去世了。

當然,景少謙不會笨到一五一十地都告訴雲皎這些往事,他有意識地將「克妻」這一節忽略去了。

雲皎睜大眼楮,不相信世上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景府夫人的身上,以景少謙的歷煉就沒有想到過這些夫人死得蹊蹺?雲皎試探性地問︰「老爺就沒有調查過各位夫人的死因?」

「查過,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景少謙想到這些往事,心中沉悶難受,到院子外的廣玉蘭花樹下透氣。習習的涼風,幽幽的花香,讓景少謙頭腦清醒過來,想到房間里的那位听到四個夫人去世,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了,轉身回去安慰她。

剛剛走到外間,就听到里面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景少謙不覺停步細听。

「周媽,老爺夠瞧倒霉的,娶回的夫人死了一個又一個

「不是老爺倒霉,是那些夫人倒霉,她們全都是讓老爺克死的

「什麼,周媽你說清楚點,是給老爺怎麼弄死的?」顯然,雲皎以為景少謙剛才欺騙自己,是他自己下毒手害死了前四位夫人。

「小聲點。是被老爺克死的,老爺是遠近聞名的‘克妻’命,听說老爺是黑煞星下凡,命硬得很,凡是跟他在一起的女子都會被他克死

景少謙臉色大變,真想一掌拍死多嘴的周媽,沒事跟夫人說這些干什麼,她年紀這樣小,听到這樣恐怖的事,說不定會活活嚇死。

「咯咯咯房間里傳來雲皎陣陣的嬌笑。

景少謙瞪大眼楮,她居然笑得出。因為‘克妻’一說,府上又連接死掉了四個夫人,家財萬貫的景少謙在第四位夫人去世後三年的時間里,竟然娶不到夫人。一次得到重賞的媒婆到一小戶人家去說媒,那個小家碧玉听說是要到景府做夫人,當場嚇得暈厥。唉,很多附近的姑娘都把到景府作夫人與入鬼門關劃等號。

房間里的雲皎一邊笑一邊說︰「周媽,你真會說笑

「琳兒,不是說笑。這清州城里人人都知道老爺克妻,要不是因為這個,老爺有家財萬貫,怎麼會娶不到夫人

「我才不信這世界上會真的有什麼‘克妻’命‘克夫’命,都是些騙人的把戲

呃,有人居然不相信恐怖的「克妻」命。景少謙在外間听到這里,喜出望外,真想沖進去抱住房中那位不相信命運一說的可愛人兒親個夠,也想再跑去祠堂里叩拜祖先,是他們送來了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兒。實際上,景少謙現在所做的,只是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外,沒有驚動里面的那兩個人。

房間里,周媽瞪眼看嬌小的雲皎,不相信地問︰「琳兒,你不相信‘克妻’這一說法?」

雲皎輕輕搖頭,一個擁有現代化科學觀頭腦、知道淵博的人是不會相信命運這一說法的,但是,從景府四位夫人相繼去世的情況看,雲皎對自己的生活充滿憂慮。景少謙無兄弟,排除為財產爭奪的暗算。這毒手究竟是從哪里伸出來的?

「琳兒,你不相信克妻這一說法,那在擔憂什麼?」

「周媽,除了克妻這一說法我不擔心,其他的我都擔憂——

景少謙從鏢局回來,與雲皎在後花園里漫步。雲皎看到花園的角落里有一個葡萄架,聯想到水果攤上一大串一大串的葡萄酸甜可口,偷偷地吞口水。

「唉,要是現在有葡萄吃,該有多好輕輕的感嘆油然而發。

景少謙看身邊這個想吃葡萄想到口水要流的饞樣,面露為難的表情,葡萄收獲的季節已經過了,現在是有銀子也沒地方買葡萄。

「夫人,現在早過了葡萄成熟的時節模範丈夫為不能滿足夫人的願望為難。

「老爺,我只是說著玩的

傷愈後剛剛從周家村來到景府的蓮兒听到前面兩個人的對話,走到葡萄架下伸長脖子張望,脖子酸痛難受時,蓮兒驚喜地叫喊︰「老爺,夫人,這葡萄架上還有幾個葡萄

意外的驚喜。

景少謙與雲皎進入葡萄架下,在蓮兒的指點下果然在葉叢中看到幾顆熟透的葡萄。景少謙叫人拿竹竿打下葡萄。稀世珍寶一樣的四顆葡萄放入雲皎口中,酸酸甜甜的叫她吃得直咂嘴。

下人們似乎找到了一個領獎的機會。四個丫頭手持竹竿,睜大眼楮在葉叢搜尋葡萄的蹤跡。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丫頭在濃濃的葉子間發現了一小串葡萄,揮動竹竿要打下來。

「等等,讓我摘下來

景少謙擔心熟透的葡萄掉落地上,摔破了不好吃,揮手叫人都走開,他雙腳點地高高躍起,一手抓葡萄架上的竹竿,一手去摘葡萄。「 嚓」幾聲,葡萄架上的竹竿承受不了景少謙沉重的身體,相繼斷開,纏繞在一起的葡萄藤蔓像一張巨大的網,兜頭蓋臉地罩下來,把景少謙罩住。

驚叫聲響成一片。

景少謙在葡萄藤蔓間運足內力要沖破藤蔓出來,感覺到手中沉(奇)甸甸的葡萄串,他打消了破藤(書)而出的念頭,用另一只空閑的(網)手扯開纏身的葡萄藤蔓。

所有在場的人都上前用力扯開葡萄藤蔓,解救困在里面的老爺。

景少謙狼狽地在葡萄藤蔓中現身,頭上身上到處都是碎屑,臉上被劃出一道道傷痕,這副模樣,比傳說中的魔鬼還要恐怖,要是在晚上出現,十個人見到十個人暈倒。景少謙的手中,提一串完好的葡萄。

雲皎看走到身邊的這頭怪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為他除掉頭上和脖子間的碎屑,望他臉上一道道傷痕中淡淡的血痕,難過地說︰「早知道這樣,我寧願不吃這葡萄了。老爺,你臉上痛不痛?」

景少謙把來之不易的葡萄交到夫人的手中,抖落身上的碎屑,滿不在乎地說︰「我一個大男人,這算得什麼,不就像影子叮咬一樣

「讓我看看你的臉雲皎用手輕撫景少謙臉上淡淡的血痕,心疼不已︰「老爺,你這一臉的傷,怎麼出門

景少謙看眼前這張難過的小臉,臉上**辣的痛減緩了很多,這叫痛在臉上暖在心窩︰「夫人,我又不是女子,在乎臉上好看不好看

丫頭們把葡萄藤蔓翻個底朝天,又找到了十幾顆葡萄,都上交到雲皎的手中。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急匆匆地跑來稟報︰「老爺、夫人,姑老爺和二姑女乃女乃、表少爺過府拜訪。何管家已經迎接進客廳了

景少謙有兩個姐姐,大姐嫁到京城去了,二姐就居住在清州城中,姑老爺是清州城的知府大人。二姑女乃女乃很不放心這個唯一的弟弟,時常關照景少謙,不是叫景少謙去府衙散心,就是她到景府上看望。這次,二姑女乃女乃攜相公和兒子前來拜訪,是專門來看望新娶回的弟媳。

雲皎剛走到客廳,一眼就看到景子政在與一個年紀相仿的錦衣少年在說話,兩個少年都說得相當的起勁。呃,平日中的木頭疙瘩,現在也說得眉飛色舞。

坐在客廳里的一對中年夫婦看到景少謙夫妻來到,都含笑迎接上來。

景少謙笑吟吟地看身邊的雲皎,為她作介紹︰「這是姑老爺和姑女乃女乃

「她就是我的夫人景少謙向兩個人介紹雲皎時,面帶得意之色,特別向姑老爺揚眉炫耀自己的新夫人。

雲皎笨拙地像征性行禮︰「拜見姑老爺、姑女乃女乃

二姑女乃女乃親手扶雲皎,送到椅子上去坐,微笑地打量娘家的新成員,滿意地點頭,這新弟媳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年輕姣美,雪一樣的細女敕皮膚,精致的五官,舉手投足間顯示出大家閨秀的端莊高貴。往下看窿起的肚子,嗨,景家要添丁進口了,二姑女乃女乃樂開了懷,對雲皎是越看越覺得她可愛。

「哈哈,景老弟,這幾年都是你去我家蹭飯吃,現在輪到我要扳本了,今天特別一家三口都來混飯吃姑老爺手攀到景少謙的肩膀上打哈哈。看得出,這姑老爺與小舅子間很隨便。

景少謙笑吟吟地賞給姐夫一拳頭,風趣地說︰「姐夫要是怕一頓不夠本,歡迎天天來與小弟合伙開飯。人多熱鬧,小弟求之不得

「哇——」姑老爺忽然驚駭地嚎叫,把所有的人都嚇一大跳,屋里的人齊刷刷地看姑老爺。

姑老爺湊近小舅子的臉,觀察一會後夸張地驚叫︰「景老弟,你的臉又掛彩了。我發現這一年中你的臉是不斷地掛彩。是誰膽大包天,敢向景爺下黑手?」說到這里,姑老爺的眼楮向雲皎的所在位置睨。

雲皎抓傷過景少謙的臉部,這次肯定又是這個小美人的杰作。

景少謙知道有人誤會了,急忙為夫人辯解︰「姐夫誤會了,我剛才在後花園里摘葡萄,葡萄架倒了,刮傷了臉

這個季節有葡萄摘,誰會相信。姑老爺撫mo自己的下巴戲笑︰「原來是葡萄架下的黑手

姑女乃女乃听說弟弟臉上有傷,過來細看,容貌丑陋的弟弟因為臉上傷痕累累更加的難看,心疼地說︰「你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還弄個大花臉,成什麼樣子。夫妻之間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為什麼要動手。

呃,姑女乃女乃就不動腦筋想想,要是真正動手,一百個嬌小玲瓏的弟媳也不是她那名震江湖的弟弟的對手。

雲皎一听到這話急了,挺個大肚子走過來為自己分辯︰「姑女乃女乃,老爺臉上的傷真的是葡萄架刮傷的,與我無關雲皎委屈地望向景少謙,你的親戚怎麼一來到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我。

景少謙看到嬌妻委屈的模樣楚楚動人,愛憐地說︰「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姐姐和姐夫這樣說是因為他們不了解實情

「夫人,你看真的是我們錯怪弟媳了。你弟弟臉花都是葡萄架的罪過,與弟妹無關姑老爺斜眼看二姑女乃女乃,出聲埋怨,似笑非笑的臉上分明在說︰你弟弟樂意,我們管不著。

真是越描越黑。雲皎從姑老爺與二姑女乃女乃的表情上,看出他們不相信景少謙臉上的傷與自己無關,想要再解釋清楚,又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唉,白白地受到了冤枉。

雲皎按照新人的禮節,向姑老爺和姑女乃女乃敬茶。

姑老爺接過茶,往托盤上放下紅包時打量雲皎,見她肌膚細女敕似乎吹彈可破,精致的五官搭配恰到好處,暗中拿雲皎與自己新納的小妾作比較,小妾不及眼前人的五分之一,心中不由得生出忌妒,粗魯霸道的小舅子享受了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真是艷福不淺。姑老爺感慨地對景少謙說︰「謝家二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呃,這身子的原主很有名氣?雲皎驚愕地注視姑老爺,又轉看景少謙。景少謙用寵愛的微笑回報嬌妻。

雲皎對這原身的主人一無所知,見到姑老爺主動提出,正好趁機了解,她試探性地問姑老爺︰「姑老爺認識我父親?」

姑老爺笑呵呵地說︰「認識。我雖說沒有與你父親在同一個地方為官,在官場上會過幾次面。當年景老弟因事入獄,這主管的就是令尊謝通判謝大人。要是早知道今天成了一家人,當初……」

呃,這身子的原主姓謝,父親原來是當官的。但是,既然是官宦人家,為什麼會落到把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景少謙這個渾蛋的地步?

景少謙無緣無故地干咳。

「老爺,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的呃,姑女乃女乃的話中充滿了威脅。

雲皎沒有注意到姐弟二人的異常,心里面在想像這身子原主的家庭狀況。

姑老爺看到姐弟二人不滿的樣子,醒悟過來,打著哈哈,逗趣地用手向雲皎比劃︰「當年我去拜訪你父親,你從後院跑出來找父親,只有五六歲大,個頭剛剛有桌子高

雲皎不好意思地低頭笑,心中提出抗議︰「那個個頭只有桌子高的不是本人

「新舅媽真好看,比我們家書房中畫卷里的美人還美

雲皎聞聲看,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立了兩個錦衣少年,景子政和他的表哥並排而立,眼楮都一眨不眨地看雲皎——

生命在于運動。雲皎挺個大肚子,帶領蓮兒和晴兒到處游逛。

荷花池邊的草坪上,傳來一陣喧鬧。

雲皎走過去,遠遠地看到幾個孩子滾成一團,八個大丫頭在一邊看熱鬧。

看到雲皎走來,一個年紀稍大丫頭的想了想後,過來向雲皎請安。其他的七個丫頭看到了,陸續來向雲皎請安。

雲皎現在看清了,草坪上是仇氏三兄妹把另一個孩子壓在身下,仇氏三兄妹從不同的方向對身下的孩子進攻,要從那個孩子的手中搶奪什麼東西。

「乖乖地交出來,要不我拔光你的頭發八歲大的仇大公子騎在那個孩子身上,揪住壓在身下那個孩子的頭發,狠狠地威脅。只從仇大公子用力扯的架勢,雲皎就能想像出下面那個孩子痛得淚汪汪的可憐樣。

滿臉塵土的仇大小姐撅起小,伸手到伏在草坪上的那個孩子的身下,掏模一會兒,高興地叫嚷︰「哥哥,我抓到小木偶了。我把小木偶揪出來說完,使出吃女乃的勁,用盡力氣往外拔。

最小的仇二公子胖乎乎的小腿向地下的孩子踢個不停,擺出凶狠的模樣︰「壞蛋,交出小木偶來,馬上交出小木偶來

三個圍攻一個,欺人太甚了。

雲皎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這仇氏三兄妹合伙欺壓僕人的孩子。僕人的孩子也是爹娘養的,可憐的孩子。雲皎決定幫幫這個被欺壓的孩子。

「你們在干什麼,還不快快放開他雲皎出聲喝止這仇氏三兄妹。

仇氏三兄妹聞聲停止手上的動作,向雲皎看來。被壓在地上的孩子趁機甩月兌騎在身上的仇大公子,狼狽地站起來,不忘記保住胸前的小木偶。

雲皎憐憫地看這個被仇氏三兄妹欺負得不成樣子的孩子,高高的個子,穿一身的錦袍,縴弱的身體好像隨時被風吹倒,大大的眼楮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四周。

「子政,竟然是你

雲皎震驚了,這個被欺負得慘不忍睹的孩子居然是景府唯一的少主人景子政。都說虎父無犬子,景子政這種被人修理得驚慌失措的樣子,十足像剛剛被主人敲打後可憐巴巴的小狗,生怕主人把他生吞活剝了。

「快把小木偶給我仇大公子看清來人是嬌小的新夫人,算定雲皎和她的兩個小丫頭奈何不了他,就沒把雲皎放在眼里,撲向景子政搶奪小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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