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禍水妖男 第486章 【葉】救命之恩

作者 ︰ 碎碎冰

「你說,一個有孕的人,被你們拖著拉著跑半天,最需要吃什麼藥?」雲皎嘲諷地笑,撫mo自己的肚子。

中年男子眼黑,要是剛才年輕男子拿一粒安胎丸給躺在床上的人吃,一個大男人吃安胎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中年男子將珍貴的藥丸放入在床上躺著的那個口中,用水沖入。半晌,床上躺的那個人緊閉的眼楮困難地睜開,床邊的兩個男子高興地要呼喚,躺著的人眼楮又閉上了。

「二弟,你醒醒

「二哥,你醒醒

呼喚幾次後,床上躺著的人吃力地睜開眼楮,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在呼喚聲中,躺著的人又努力幾次,都不能發聲,極其虛弱地閉上眼楮。

兩個男子驟然用其仇恨的眼光看雲皎,把親人不能說話歸結為雲皎給的解藥有問題,厲聲喝問︰「小賤人,你給我兄弟吃的是什麼藥?」

雲皎困惑地看躺在床上只有半條命的男子,回想打獵時只給小動物服用解藥,小動物們就馬上活蹦亂跳地恢復生機,這位仁兄怎麼服用解藥後半死不活的。當雲皎的眼光落到剛才灌米湯的用具上時,醒悟過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因為什麼?」兩個男子齊聲問。

雲皎用手指竹筒和盆子︰「三個月只喝米湯,就是健康的人都挺不住,何況一個暈厥的人。他身上的是解除了,是長時間營養不良身體太虛弱

中年男子不能相信︰「是你的解藥沒有用

「你以為是仙丹?」

「那麼說,我二弟身體上的解除了?」

「解除了

中年男子手操大刀,獰笑著逼近雲皎︰「小賤人,不是我們心狠,實在是有人賞銀五千兩買你一條小命。到閻王殿上,去告那個花銀子買你小命的人好了

面對寒光閃閃的大刀,雲皎本能地後退,不相信地看這兩個男子︰「你們發過誓的,就不怕天打五景轟?」

兩個男子放聲大笑,有說不出的得意︰「這種誓言,我們兄弟發過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要是真的靈驗,我們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別廢話,上路吧

糟糕,遇到不相信誓言的主,剛才發的毒誓等于放屁。

中年男子舉起大刀,向雲皎劈來。

「咯咯咯」眼看就要身首異處,雲皎兩眼一閉,決定賭最後一把,放聲大笑。

中年男子聞聲收了大刀,眼楮看依然大笑的雲皎,狠狠地問︰「死到臨頭,你笑什麼

雲皎依然笑個不停,在笑的掩飾下,飛快地想應對之詞。

「我笑你們自以為聰明,周神醫比你們更加聰明雲皎緩緩地說。

兩個男子迷惑不解地說︰「回春堂的周神醫?關他什麼事?」

雲皎傲然地望兩個男子,嘲弄地說︰「你們知道這是誰配制的嗎?」

「誰?」

「回春堂的周神醫特別配制的

兩個男子目瞪口呆地看雲皎,沒有懷疑她的話,因為他們的兄弟中了後,他們請的大夫不少于二十人,個個都搖頭離開,好在其中一個大夫向他們建議用這種方法延長暈厥者的生命,等候救治的機會。這樣難以解除的,恐怕也只有天下有名的周神藥能夠配制出來。

雲皎將這兩個人的驚楞看在眼中,心中好笑,臉上是淡淡地︰「半年前我住在周家村,與周神醫只隔一山澗,跟他們兄妹成了好朋友。周神醫說我一介弱女子,容易被人欺負,特意為我配制了這種,給我防身用。周神醫早就想到了,害我的人得到解藥後,很有可能再害我,因此配制的解藥只有四十天的藥效,過了四十天不接著服用解藥,依然會暈厥過去。周神醫說,這樣曾經要害我的人就永遠不敢再害我了,因為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兩個男子傻了眼,每四十天要一次解藥,豈不是從此受制于雲皎。

雲皎得意地看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無力地掉落地上。賞銀再多,都沒有兄弟的性命重要,否則也不會兩個大男人服侍一個植物人三個月之久。

很不好意思地補充說明,這是周神醫配制不假,但不是特意為雲皎配制的,事情的真相是︰雲皎看到周靜南輕易地射下獐子後,索要袖箭小筒嘗試射殺獵物。在一次打獵時成功射中一只野兔後,雲皎就對這袖箭小筒愛不釋手,舍不得歸還。周靜南看到這樣,樂得用袖箭小筒來討雲皎歡心,大方地送給了雲皎。

雲皎看到抬出周神醫唬住了這兩個男子,樂得再唬他們一次︰「周神醫說了,凡是中這種的人,都是害我的歹人,他一概不治——除非有我出面說明是誤傷的

反正,中了此的人,沒了本人,就是死路一條——

雲皎瞟那兩個失神的男子,暗自發笑,臉上現出視死如歸的悲壯,閉上雙眼︰「給我痛快的一刀,反正是一命抵一命,我不吃虧

「你嚎叫什麼,我成全你,殺了你這小賤人去領賞。五千兩,夠我們兄弟花很久了年輕男子拿刀架在雲皎的脖子上,用力往下按,白皙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靠,來真的。

雲皎眼珠子轉了轉,對床上躺的那位叫嚷︰「看看你的好兄弟,為了領那五千兩銀子,他們根本就不顧你的死活。明明知道我手中的解藥可以延長你的生命,我可以叫周神醫徹底解除你的,他們只想到殺我去領賞,不管你四十天後是死是活。你這些兄弟,簡直不是人

雲皎粉紅的小舌頭卷動幾下,將兩個大男人不辭勞苦照顧植物人三個月的辛勞一筆抹去,把兩個男子嘔心瀝血為兄弟解除的深情一筆勾銷。

床上躺的那位,听到雲皎所說的話,傷心地看看兩個男子,痛苦地閉上眼楮,眼角滾落兩滴淚珠。

年輕男子急了,看床上躺的那位兄弟說︰「二哥別听她的,這小賤人胡說八道,她是為了保住小命

雲皎挑釁地看年輕男子,反唇相譏︰「我的小命要是不保,四十天後誰給他解藥,誰幫助他徹底解除的痛苦。你們剛才還商量,要把我一刀殺了,先去領賞再拿我與他陪葬,你們兩個分了那白花花的五千兩銀子。殺了我既可以領賞,又少了一個人分銀子,真是一箭雙雕,高明!」

床上躺的那位憤怒地瞪眼看兩個男子,口中含混不清地叫什麼,眼中的淚水往下流。

年輕男子咬牙切齒地瞪眼看雲皎,真想把這個細女敕的小脖子一刀切下來。

雲皎閉目養神,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心中怦怦直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老兄,千萬控制好手中的刀。

「三弟,別鬧了,殺了她你二哥也活不成了中年男子厲聲喝止年輕男子。千辛萬苦地救醒了兄弟,沒有在兄弟醒來後又為了要賞銀不顧兄弟死活的。至于要怎樣才能徹底解決兄弟中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說在大路上縱馬疾馳的景少謙,惱火地看又出現在眼前的岔路。

「媽的,老是有岔路景少謙不敢久停,又分了四個人去另一條岔路上追,自己馬不停蹄地往前趕。

屋子里,中年男子安慰躺在床上的男子一番,又教訓了年輕男子一頓,叫年輕男子去做午飯。

雲皎一听到午飯,才想起今天只吃過早飯,肚子頓時咕咕作響。

年輕男子一臉不快地瞪雲皎,走出門口去,沒有忘記順手關門。屋子里只剩下雲皎、中年男子和床上躺的那位。床上躺的那位只有半條命,這屋里行動敏捷的只有中年男子。

在寬大的衣袖的遮掩下,雲皎的手握緊香囊里的袖箭小筒,得想辦法使用這個了。

「累死了,這是什麼鬼地方,連把椅子都沒有雲皎埋怨地用手支撐酸楚的腰部,看中年男子沒有理會只顧自己沉思,就坐到床邊去,那臊臭味沖鼻而來,也只有強忍了。

中年男子感覺到雲皎的身體上散發出一股細細的幽香,不自覺地轉臉看雲皎,只看到精致的側臉和女敕得能捏出水來的肌膚,心中忿忿不平︰這景爺富得流油,搶來個小娘們像個仙女,而自己三兄弟在血雨腥風中闖蕩,也只謀得個溫飽,現在二弟落得個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想起自己家中那個皮膚粗糙的婆娘,與這小賤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

雲皎向看自己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自以為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破,別扭地將臉扭向另一邊。

呃,凶神惡煞的人也有不不好意思的時候。雲皎為這一認知竊笑。

雲皎的目光落到床上躺的那位身上,看他不安分地翻身,像是很難受,心中一動,對中年男子說︰「你兄弟像癢癢難受,別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有了褥瘡,得幫他看看。要有褥瘡及時治療,膿化深了就不妙了

中年男子听說,轉頭看床上躺的人,果然他不停地轉身,像是很癢,就問︰「二弟,你身體癢癢難受?」

床上躺的人點頭。

中年男子掀開棉被,一股更為濃烈的臊臭味沖出來,雲皎趕緊捂住鼻子,在中年男子的身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中年男子掀開躺在床上的人衣服,看向後背的時驚訝地叫喊︰「嗯,還真的有瘡。二弟,下午叫三弟去買來藥水給你涂抹中年男子說著,睜大眼楮觀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褥瘡。

真是個難得的即機會,雲皎對睜大眼楮往別人身體上看的中年男子後背扣動了機關,一支小箭從寬大的衣袖中飛出,插在中年男子的背部,中年男子悶哼一聲撲倒在躺著的人胸膛上,沉重的軀體壓得半死不活的人差點斷氣,比死還難受。

首戰告捷!雲皎收回小箭,悄悄地打開房門看,原來這是在一個小山坡上泥房子里,三間泥房子並排,另有一間小茅屋,一條小路直通山下。此時,小茅屋里冒出濃煙,是年輕男子在做午飯。

「不好了,快來人啊,殺人了雲皎向那小茅屋尖叫,縮回房間里,用身體緊靠在牆壁上,握緊了袖箭小筒等候,心中怦怦狂跳。成功與否,在此一舉了。

正在做午飯的年輕男子被煙火燻得雙眼流淚,一路擦眼楮一邊走來,想都沒想就邁步入房子內︰「大哥,你為什麼又要殺她了?」

雲皎一按機關,還在擦拭眼淚的年輕男子就中了兩箭,倒在門口上,頭部在房子里,雙腳在房子外。

真得感謝周神醫,他配制的真是見效快。

雲皎收回小箭,吃力地握大刀,要殺掉倒在門口的年輕男子。躺在床上的男子看到了,竟然發出微弱的聲音︰「別,別殺我兄弟

這個時候,景少謙帶領四人又來到一個岔道口,勒緊韁繩略為猶豫。前面已經另外分出兩批人手去岔道追蹤,現在要是再分人兩邊追蹤,這人手就單薄了。

「老爺,老爺車夫從路邊的草叢中閃出來,跑到景少謙馬前稟報︰「劫走夫人的強人進入了這條道路,奴才向人打听過,這條路只通向一條小山村

「走景少謙狠狠地拍馬向前沖,盯向遠處的眼楮中殺氣騰騰。

山坡上的泥房子里,雲皎改變了主意,找來兩條麻繩將兩個男子綁個結結實實,給他們服下解藥。

風水輪流轉,這下子到雲皎手舉大刀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了,冷冷地說︰「沒有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時候。說出是誰指使你們害我的,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雲皎吃力地將大刀按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馬上現了一道血痕。

中年男子臉上平靜,露出佩服的神色看嬌小玲瓏並且大月復便便的雲皎︰「不錯,真不錯。在周家村時我們小瞧了你,剛才我們還是小瞧了你

雲皎這會兒可沒有心情听人家給自己戴高帽子,這沉重的大刀讓她舉得相當的吃力,她快挺不住了,用大刀再次按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厲聲說︰「到底是誰派出你們暗害我的,說不說,否則我一刀捅了你

「無可奉告中年男子不為所動,冷漠地看雲皎。

既然留下沒有用,雲皎就不客氣了,雙手舉刀向中年男子的胸膛捅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從中年男子口中發出,中年男子身上的麻繩寸寸斷開,恢復自由的中年男子輕易地奪過大刀,架在雲皎的脖子上︰「沒有想到吧,小賤人。一根破麻繩就想捆住我?你太小瞧百里灣三雄了

咳,到底是誰小瞧了誰——

寒光閃閃的大刀重新架上脖子,雲皎豁出去了,漲紅了小臉大聲叫嚷,力求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听清自己說的話︰「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一刀殺了我吧。我好好的一個女孩兒家被景爺平白無故地搶了來,弄成現在這種樣子,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要不是想最後見父母一面,我早就不在這個人世間了。我死了,你們也活不成,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別忘了,你們都中了

咳,到底是不是景爺搶來的還沒有核實,你們都這樣說姑且就先這樣說好了。雲皎傲然地掃視在場的三個男子,臉上現出賺了兩個的得意之色。

中年男子怔忡地看一臉奸笑的雲皎,心里想要是真的四十天後就上黃泉路,撇下家中的孤兒寡母不知道能否活下去,最掛心的是一雙兒女,以後生活會很淒涼的。

躺在床上的男子和年輕男子慌了神,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樣死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中,實在是太窩囊了,再說還沒有成親呢,沒有留下一男半女的,以後就是一座無人理睬的孤墳。

雲皎將三人的神態盡收眼底,非常「好心」地安慰這三個沮喪的男子︰「用不著難過,也許你們會在這四十天內找到周神醫,或許他會改變主意為你們清除

三個男子一齊臉黑,周神醫行蹤飄忽不定,就是僥幸找到他,以周神醫的怪脾氣,未必會出手相助,何況這是他特意配制的,絕對是希望渺茫。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們解藥,我保證能叫周神醫為你們徹底清除,只要你們告訴我是誰叫你們殺害我的雲皎看三個男子惶恐不安,及時指點迷津。

年輕男子惱怒地瞪眼︰「你的話,誰信

「不相信拉倒

中年男子思前想後,郁悶地選擇了相信雲皎的話,他說出的一番話,卻叫雲皎失望︰這三個男子人稱「百里灣三雄」,是出生在百里灣的張氏三兄弟,是以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為業的,在三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有一蒙面人來跟他們談一筆買賣,要百里灣三雄在半年內殺了景爺的夫人,酬金是五千兩銀子,還預先給了二百兩訂金。百里灣三雄失手後,那個蒙面人再次出現,催促他們再次動手殺景爺的夫人。他們三兄弟只接觸過幕後元凶兩次,那人還蒙著臉。

「這麼說,你們還是要殺我的人頭去領那五千兩的銀子羅雲皎嘲諷地看張老大和張老三。五千兩銀子買自己的人頭,是誰這樣大方,要是真與景爺有仇,為什麼不干脆出銀子買景爺的人頭。

架在雲皎脖子上的刀早就扔掉了,坐在床邊的張老大和張老三訕訕地看地下︰「不敢,不敢

既然這百里灣三雄不能告訴雲皎是誰是謀害自己的元凶,雲皎取消了為他們解除的計劃,他們對自己下黑手在先,自己沒有無條件為他們解除的道理。

「你不幫我們解除,那就先拿命來張老三又操刀要架在雲皎的脖子上。

張老大喝止了張老三,這只老江湖向雲皎提出另一種交易方法︰由他們協助雲皎尋找幕後元凶,因為只有他們與這人接觸過,沒有見過面也熟悉他的聲音,到時雲皎還要依靠他們三兄弟指證誰是幕後元凶;消除了幕後元凶後,雲皎叫周神醫為他們徹底清除。張老大這只老江湖不知道這的性能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在四十天後三兄弟都暈厥過去,與雲皎翻臉就太不劃算了。

在這之前,雲皎沒有要追查是誰要謀害自己的打算,心理想除了景少謙的仇家還有誰,現在想想確實有必要查清楚是誰在向自己下黑手,要不只是一味地提防太被動了。揪出幕後元凶,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生活了。只要這張氏三兄弟不懷疑的性能,控制他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也好,你們為我做事,我每月付給每個人十兩銀子做生活費,到做事時另外給活動費雲皎做慣生意的人,與人合作之前先談好價錢。

搶劫殺人變成了合作追尋幕後元凶。精神松懈下來後,除了床上躺著的那位張老二,其他三人都覺得饑腸轆轆,雲皎一張嘴要吃兩個人的食物,更加饑餓難受,催促張老三去繼續做午飯。

張老三打開門口剛剛要走出去,向外看時大驚失色地縮回頭,飛快地關上門,結結巴巴地︰「不好了,猛虎來了,景爺來到山下了

屋里的人都慌了。

張氏三兄弟預感到末日來到,雖說現在與雲皎已經握手言歡,但是這個合作不知道景爺本人是否會贊同,否則就憑今天在清州城里當街劫走雲皎以及現在雲皎脖子上留下的幾道血痕,景爺肯定會將他們碎尸萬段。

雲皎也不想讓景少謙知道自己與劫持的強人合作,她是打算讓這三兄弟在背地里為自己做事。如果做的事能讓景少謙知道,這景府有的是人手,用不著雲皎另外尋找。

大家商量好三天後在回春堂旁邊的茶樓見面,張老大點了雲皎的穴道,三兄弟打開窗戶匆匆忙忙地逃跑了。

景少謙帶人踢開門口,一眼就看到雲皎癱軟在床前,大冷的天氣坐在地面上,無神地看自己,叫景少謙心痛極了,跑上前去抱起雲皎,焦慮地審視懷中的人,同時急促地叫喚︰「夫人,夫人

雲皎仰視那雙焦慮的眼楮,眨眨眼,張開嘴巴卻沒有聲音。

景少謙連忙為雲皎解開穴道。

「鏢頭,有人在這窗戶逃跑了一個鏢師向景少謙報告,並且跳出窗戶外追趕。

其他三個鏢師跟隨跳出去。

景少謙陰霾地看窗外,眼楮里射出寒光︰「給我追,難捉活的就捉活的,不能活捉就殺了他們。王八蛋,竟敢劫持我的夫人

四對二,這張氏三兄弟是凶多吉少了。

為了讓這張氏三兄弟多一分存活的機會,剛才精神抖擻談合作的雲皎軟綿綿地蜷縮在景少謙的懷里,雙手無力的環抱這具強悍的軀體,幽怨地仰視這頭憂慮的猛虎︰「老爺,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景少謙心如刀割,緊緊地擁抱雲皎,低啞地說︰「不會的,我不是已經來了嗎,沒事了,夫人,已經沒事了

懷中的人兒氣息奄奄,好像是隨時都會在這世間消失,臉頰、手掌上是一片冰冷,脖子間的血痕觸目驚心,景少謙一顆心在被撕碎,改變了追趕強人的打算,抱起雲皎向山下走去,不停地安慰雲皎︰「夫人,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帶你回去

馬車飛一般地向清州城奔馳而去。馬車里,雲皎緊緊靠在景少謙的胸前,感受這寬闊胸脯中散發出的溫暖,軟綿綿地話都懶得說。咳,剛才明明是偽裝來騙景少謙的,現在怎麼會弄假成真的虛月兌了。

「老爺,我沒事的,只是受了點傷看到景少謙眼中的痛楚,雲皎過意不去,輕聲地安慰。呃,怎麼這聲音軟綿綿輕飄飄的,沒有一點的力量。雲皎竭力要說得大聲一些,發出的聲音仍是有氣無力的。

景少謙看到雲皎竭力要顯出沒事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讓自己難過,他的心中更加難過,將臉埋進雲皎脖子間,沙啞地低語︰「別說了,夫人,我知道

馬車一進入清州城,景少謙就大聲吩咐車夫︰「快,去回春堂

雲皎蜷縮在景少謙的胸前,臉色蒼白,雙眼微閉,沒有一點的生氣。景少謙的心是揪得緊緊的,差點精神崩潰——

景少謙躺在被窩里,摟抱迷糊中的雲皎,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取暖。睡熟中的雲皎向景少謙的胸前靠了靠,顯得很舒服。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景少謙一直在後怕。夫人回府後第一次出門就被人劫持,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夫人被劫持後能夠全身而退,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以後夫人再出門時,一定要加強保護,最好叫她沒事不要出門。

睡熟中的雲皎不自覺地又向景少謙暖烘烘的胸脯里靠近。

景少謙欣慰地凝視懷中的人兒,她是這樣美麗,烏黑的秀發拖在枕邊,緊閉的眼楮和小巧的鼻子露出被子外,安詳地沉睡。今天看到她虛弱得眼楮都懶睜開,嚇得自己以為她怎麼樣了,讓周玉卿那小姑娘看後才得知只是得了點風寒,主要還是累壞了和餓暈了,那些王八蛋竟然沒有給她一點東西吃,連水都沒有喝……

雲皎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緊緊貼在景少謙的胸膛上,袒露的胸膛暖烘烘的。看到這的胸脯,雲皎想到昨天傍晚景少謙在嬌紅房間中干的勾當,這具身體曾經多次把嬌紅那丫頭抱在懷中,一定沾染有嬌紅的許多氣息,自己靠在這身體上就像是靠在嬌紅那丫頭的身體上一樣,惡心。想到這里,雲皎對這具暖烘烘的軀體充滿了厭惡,狠狠地向外推開,不讓他觸及自己。

「夫人,你醒了景少謙被推醒,含糊不清地說,身體因為一直側向雲皎這邊,讓他覺得酸痛,舒服地伸展身體。

雲皎爬起來尋找衣服,鼻子冷哼一下。

景少謙听出這哼聲里的厭惡,清醒過來,細看時發現雲皎臉色難看,在向自己翻白眼,心里就納悶了,睡覺前還好好的,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無辜地問︰「夫人,你是不是做了惡夢,把帳算到我頭上來了?我可沒有惹你

這個可憐樣讓雲皎火氣更旺,狠狠地在被窩里給景少謙一腳,恨恨地俯視那茫然的臉,怒氣沖沖地說︰「昨天傍晚的事,別以為我就忘記了。哼,堂堂一個老爺,鑽丫頭的床底,不要臉

一句話揭了景少謙的短,他焉了,眨眼看雲皎,憋了半天才嬉皮笑臉地湊近雲皎︰「夫人一覺醒來就嫌我這個嫌我那個的,剛才睡著時老是往我懷里鑽,咋不嫌棄?」

「誰往你身上鑽,討厭雲皎不相信自己會主動往這渾蛋身上靠近,看那長滿胡碴的臉差點兒貼近自己的臉,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嫌惡地一掌推開。

景少謙心中一沉,還是死皮賴臉地貼上前去,從後面攬緊雲皎嗅她脖子間的幽香,有些沉醉。雲皎沒有看到景少謙的臉,她的脖子叫胡碴扎得癢癢的,不耐煩地叫喚︰「干什麼,放開我。讓我穿衣服,冷死了

景少謙听說冷,用棉被把兩個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兩個腦袋。景少謙從後面環抱雲皎,讓她靠地自己的胸前,大手在雲皎的月復部輕撫,有說不出的溫柔。

難得的溫馨。

雲皎的頭腦里閃現出今天梁繼華和百里灣三雄對自己說的話,心中一動,變換個姿勢坐在景少謙在大腿上,仰頭盯視那長滿胡碴的臉,試探性地問︰「老爺,我把過去的事都忘掉了。你說,你是怎樣娶我的?」

景少謙停止在月復部的撫mo,失笑起來,調侃地看好奇的小臉︰「都這樣了,你還想知道我們當初的事。你就是嫌我丑,都已經遲了

「我就是要知道。你差不多可以做我父親了,人又不好看,我怎麼會嫁給你的?」雲皎話中充滿嫌棄,雙手撒嬌地搬動景少謙的脖子。

「呵呵景少謙有些承受不住,唯有傻笑,停頓一會才得意地說︰「你父親欣賞我一身本領,就把你許配給我了

「我父親看上你,要我嫁給你雲皎尖叫,恨恨地對那多毛的胸脯掐下去,這渾蛋好在哪里,值得這身子原主的父親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他。不對,這渾蛋騙過自己很多次,別是又故伎重演,雲皎懷疑的盯住景少謙看,小臉上明顯地寫有︰我不相信,鬼話連篇!

為證明自己所說不假,景少謙詳細地告訴雲皎︰

「八年前,你父親告老還鄉,帶領一家子從外地回到家鄉,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要搶劫財物殺人滅口。我恰好押鏢經過,救下你一家子,你父親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與我結為忘年之交。一年前我去你家拜訪,你父親見到我孤身一人就把你許配給我了。我向你父親保證過,一定會好好地待你。我這人長得不怎樣,卻是最疼愛老婆的,我沒有虧待你吧

生動的描述後加上自我表揚,潛台詞就是,你雲皎能夠找到我這樣的好相公是你的福氣。

操,把女兒當作禮物用來答謝救命之恩。

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在古代也算正常,只是雲皎的頭腦中老是回響起梁繼華與百里灣三雄的話,對景少謙的話就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了。咳,到底應該相信誰的話。

「真是這樣?」雲皎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將疑惑掛在臉上。

呃,有人不相信。

景少謙為了增加自己話中的可信度,充滿深情地補充︰「夫人,我比你大十二歲,人又不好看,知道你不合意。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不負丈人所托

誰知這一保證卻讓雲皎想起昨天黃昏景少謙所干的風liu事,心頭火苗絲絲往上竄︰「不錯,不錯,你對我還真的挺好。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下流事,我猜想你的前四位夫人不是被你克死的,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景少謙困窘地干咳,這人兒老是揪住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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