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禍水妖男 第495章 【葉】飛快地離開

作者 ︰ 碎碎冰

敢當老子的面,抵毀老子的夫人。

「你說什麼,不準說我夫人的壞話

景少謙不高興了,睜大眼楮瞪眼看知府大人,嚴肅地提出警告。雲皎當面背面不知道罵過景少謙多少次了,怒火中燒時將搜索到的壞話都用到了景少謙身上,將他罵得一文為值。偏偏景少謙本人沒有說過雲皎的一句壞話。

本人經常被罵得狗血淋頭都沒有舍得罵夫人一句,我夫人又沒有得罪你知府大人,憑什麼說我夫人是醋壇子,景少謙憤怒了。

「你,你。不可救藥知府大人哭笑不得,在景少謙生氣的注視下,一連喝干了幾杯酒,適時轉移話題︰「你自己都承認只有一個女人不夠用,為什麼就不收一兩個在身邊,強過你到外面偷雞模狗

「唉,我要是收一兩個女人在身邊,就離死期不遠了。我夫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她會往死里整我的

有賊心沒賊膽!

知府大人不得不為這位名震江湖的景爺打氣鼓勁︰「怕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她吃了你不成

「還真的怕她。每次我找過其他女人回到家,就像是剛剛做過賊一樣膽戰心驚害怕她發現。明目張膽地放一個女人在身邊,我還真的沒有這種膽量赫赫有名的景爺,不得不沮喪地承認自己是孬種。

知府大人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好半天才能說話︰「你到底怕她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倒去害怕自己的女人,她要是不听從你的,你就休了她

「不行,絕對不行景少謙急得漲紅了臉,不停地搖頭︰「她正盼望著我休了她。她得知是我搶回來的,整天想著離開

別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要離開,還得求男人寫一張休書,這雲皎是景少謙搶回來的,她要是跑掉了,景少謙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驕傲的笑浮上知府大人的臉,在這方面他比這位小舅子強得多,足可以充當小舅子的先生。知府大人自豪地給景少謙指點迷津︰「女人嘛,見到男人納妾肯定受不了,她會跟你哭跟你鬧。沒事的,過一段時間習慣了就好了知府大人偷偷地看門口,仍是不放心,走到門口邊看了一會,確信沒有人在門外偷听,才壓低了聲音對景少謙說︰「我剛納妾時,我夫人死活不肯,又哭又鬧。我沒理會她,照樣接妾室入門,與妾室廝混。我夫人自己哭了兩天,哭得她自個都覺得沒意思了,也就不哭了。事後仍是照樣服侍我。我再次納妾時,夫人她一滴淚都沒有了,面無表情地給我張羅……」

「渾蛋,你欺負我姐姐景少謙怒不可遏,拿筷子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憤怒地用手指知府大人罵。從知府大人的得意洋洋中,景少謙能夠想像出姐姐的辛酸。幸好相隔一張大桌子,要不景少謙真想賞給知府大人一耳光為姐姐出氣。

呃,自己的夫人就是這景爺的親姐姐。知府大人只顧現身說法,就忘記了這層關系。

知府大人困窘地舉杯,兩杯酒下肚後才恢復了常態︰「你姐姐也是女人,她嫁給了我就得以我為天。我可沒有虧待她,後院的事向來是由她說了算,家中財物都是她掌管,你還想要我怎樣

景少謙想想也對,姐姐都受得了,自己挑什麼刺。不過,景少謙可不想學知府大人,雲皎要是連續哭兩天,他的嘴皮子肯定被磨破,精神一定會被這哭聲震得崩潰,就是納個女人在身邊也無心享用。

知府大人繼續拯救這位得了心理恐懼癥的小舅子︰「怕弟妹跑了?虧你闖蕩江湖十幾年,這點都想不透。她在你府上呆了一年,又身懷六甲的,她要是離開你家另找一個好人家的話,只有做小妾。放著當家主母不做,去做小妾,我看她不會做這種蠢事。她的父親謝通判也不會讓她這樣做的

「你是說,我的夫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我?」景少謙是將信將疑,總覺得知府大人出的主意不可靠。

「放心,肯定不會離開的。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知府大人為小舅子鼓勁。

「不行,行不通的。我還是不冒這個風險的好,為個丫頭氣跑夫人,太不劃算一想起雲皎听到是被自己搶回來掉頭就跑的情景,再想想雲皎和老夫人密謀離開的事,景少謙心有佘悸。

無藥可救!

知府大人再沒有力氣拯救小舅子,反正再說下去也白費力氣,懶洋洋地說︰「我是說說而已,究竟要怎樣做,當然還是你自己拿主意

景少謙吃飽喝足,走出去指揮人抬走小紅轎子。

「這抬過去抬回來的太折騰了,要不我們就不顧忌了,叫他不要抬回去了二姑女乃女乃看到景少謙悶悶不樂地離開,心中不忍。

「你以為我真的會讓他再抬回來?他這一抬走,是再也不能抬回來了

「什麼?你剛才明明和我弟弟說明了,到正月初五再抬回來的二姑女乃女乃驚訝地看知府大人,連小舅子都詐,太黑心了。

「你這個弟弟,我可是心知肚明。這樣一個小美人放在身邊,肯定心癢難受,明的不敢來,暗地里肯定偷偷地吃了。他用過的女人,能收回來?到時不管他是納為小妾也好,收作通房也好,他都得留下——

雲皎一覺醒來,天已晌午,就覺得饑腸轆轆,走出玉馨院才知道景少謙沒有回來,景府中的下人個個沒精打采,喜氣洋洋的新春佳節,個個餓得有氣無力。

「為什麼不開飯?不用等老爺回來了,我們先吃飯雲皎坐在大廳中,向何管家吩咐。

何管家餓得垂頭喪氣的,努力半天擠不出個笑臉︰「夫人,沒有祭拜祠堂是不能開飯的。老爺不回來,我們就得等下去,等老爺回來祭拜過祠堂才能開飯

景少謙要是一兩天不回來,這景府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都有可能成為餓死鬼。

景子政從外面進來,垂頭喪氣地坐在雲皎身邊,只叫了一聲「母親」就不再說話,軟綿綿地倒在椅子上。

大廚房里,雞鴨魚肉山珍海味排得琳瑯滿目,誘人的香味讓附近的人精神差點崩潰,守著無數的佳肴餓肚子,誰都抓狂。

沒辦法,雲皎吩咐何管家,把現有的糕點都拿出來分給景府的上下人等。一兩塊蛋糕下肚子,感念了夫人的恩典幾分鐘後,大廚房中飄出的香味叫景府的人仍是饑餓難忍,好幾個人跑到大門口處翹首向遠處張望,盼望早點看到景少謙的身影。

雲皎坐在大廳中,對景少謙的遲遲不歸有種不好的預感。

「夫人,老爺回來了何管家從外面進入,撒拉著腦袋瓜子,不敢看雲皎。

雲皎松吁一口氣,這餓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現在太陽已經偏西了,按以往的規矩主子吃了下人才能吃,今天這種情形,等景少謙和仇洪良喝過酒後,肯定有人餓暈了。

「管家,你馬上去準備,等老爺祭拜祖先後全府上下一起開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靈活變通一下。

「是,是何管家打起精神去準備。

景少謙出現在大廳門口,陰沉著臉,快步走到雲皎旁邊的椅子,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景少謙剛剛靠近,雲皎就嗅到了他身體上濃濃的酒氣,顯然是在外面吃飯了。

自私自利的家伙,拋下一家上下忍饑挨饑,自己在外面大吃大喝。

雲皎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景少謙看雲皎的臉色,心中發毛,暗自思忖︰「自己還沒有開口,她就繃臉,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忐忑不安地看雲皎,要說話難開口。

景子政驚訝地看父親,平日里威風凜凜的父親正在緊張兮兮地望母親,欲言又上。

在旁邊服侍的晴兒和蓮兒眼楮望著鼻子,若無其事。

反正遲早都要說的,景少謙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果斷地說︰「夫人,那小紅轎子,我又叫人抬回來了

「什麼?你在說什麼?」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景少謙後面的話,雲皎震驚地望景少謙,難以置信。

景少謙慌忙解釋︰「我剛才送到府衙時,姑老爺死活不敢收,說是春節中禮物被退回不吉利,要那丫頭在我們這里暫時住幾天,到了正月初五才可以送回去。我已經與他們說定了,一到初五就送人走

雲皎不作聲,狐疑的目光在景少謙的身上來回移動,腦海中閃現出景少謙與媚兒眉來眼去的畫面,心里頭堵塞難受,再看到景少謙的眼光閃爍不定不肯與自己對視,更是形跡可疑。

「到初五時你真的會把她送走?」雲皎十分地懷疑。

「我絕對不騙你,一到初五就送她回府衙。我已經和姑老爺商量過了景少謙賭咒發誓,信誓旦旦。

不管信與不信,現在都沒有辦法將人趕出府去,雲皎無奈地叫來管家娘子,叫她安排媚兒到秀春院的客房中住,並要她向媚兒說明是暫時居住,到初五仍回府衙。

「夫人,你听我說……」景少謙看到雲皎悶悶不樂,就要進一步解釋。

雲皎有氣無力地向景少謙擺手,懶洋洋地說︰「老爺,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先解決吃飯的問題,好不好?你還是快點去祭拜祖先,好讓我們吃飯

「什麼,夫人……你還沒有吃飯?」景捱遠吃驚地看懶洋洋的雲皎,再看看癱軟在旁邊椅子上的兒子︰「你還沒有吃飯?」

「沒有景子政人軟綿綿的,話也是軟綿綿的。

景少謙懊惱地一拍腦袋,想起今天是春節,這過年過節的沒有祭拜祖先是不能開飯的。自己為退丫頭的事忙暈了,把家中的事就忘記了,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我這就去,馬上去

景府上的下人看到景少謙,勉強振作精神忙碌。

那高高在上的祖先,不知道會不會埋怨景少謙不按時上供?

這推遲了三個小時的午餐,讓平常吵吵鬧鬧吃飯的孩子們異常地安靜,景子政和仇氏三兄妹都匆匆忙忙地往肚子里塞食物,食物放進了肚子里,仍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反正先填飽肚子再說。

景少謙已經吃過午飯了,只是應景地坐在桌子旁邊相陪,慢騰騰地喝酒,想想媚兒的事還沒有向雲皎解釋清楚,不知道雲皎心中是怎樣想的,偶爾向旁邊的雲皎看一下。

近來煩心事不斷,真憋氣。

雲皎近段時間食量很大,現在想想在秀春院中的媚兒,如心中平添一根刺,總是難以舒暢,各種美味索然無味,只是害怕缺少營養強迫自己進食。

仇洪良夫婦臉色平靜地吃飯,不時交換一下眼色。

李姨娘是桌子上胃口最好的人,津津有味地品嘗各種菜肴,沒有辜負廚師的精心炒作。

往年春節,景府上都是笑語喧嘩,猜拳劃枚的聲音此起彼伏。今天吃得特別的遲,送出了兩次的小紅轎子又抬回來了,老爺回來後臉色一直陰沉,夫人心事重重,下人們誰敢高聲,個個都是悶聲吃喝。

整個景府一時間竟然是郁悶無比。

媚兒獨自一個在秀春院的房間中用餐。桌子上擺滿了各色菜肴,里面的床鋪中堆放著剛剛送來到各種衣服,媚兒想起剛才管家娘子的話,實在咽不下這鮮美的菜肴,重重地放下筷子,恨恨地說︰「不,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

明天就是正月初五,明天媚兒就要離開景府,回府衙去了。

一想到明天景府就會恢復往日的平靜,雲皎的心里是一陣的輕松,回想這幾天己從來沒有踏入秀春院一步,雲皎的心中有點過意不去,媚兒雖說是二姑女乃女乃家的丫頭,好歹也算是個客人,在這臨別之時自己一盡地主之誼,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雲皎攙扶著周媽,叫晴兒和蓮兒在兩旁挑燈籠,慢慢地向秀春院走去。

有一黑影發現了雲皎這一行人從玉馨院中出來,悄無聲息地尾隨其後。

「誰!站住,不能進入冷不丁在秀春院的門後閃出幾個身影,阻擋了雲皎等人的腳步。

雲皎等人都吃了一驚。

燈光下,雲皎看清了這幾個人是跟隨景少謙的小廝,心中馬上就突突地狂跳,意識到秀春院中有什麼事在發生,身體不自覺地顫抖。雲皎很快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用微冷的口氣喝止︰「是我。不可聲張

幾個小廝認出雲皎,偷偷地回望秀春院中透出燈光的窗戶,暗暗叫聲糟糕,卻不敢當雲皎的面跑去報信或者大聲通報。

雲皎只扶住周媽的肩膀,緩緩地向秀春院走進去,來到那個透出燈光的窗戶外。

果然不出所料,房間里傳出男女歡愛的聲音。那個正在消魂地低吼的聲音,正是景少謙的,伴隨媚兒撒嬌般的,兩個人正在房間內顛鸞倒鳳忘乎所以。

惡性難改!景少謙向雲皎作過很多保證,都改不了風流成性的惡習。

寒風刮過回廊,雲皎打個寒噤,從外到內是徹骨的寒冷。雲皎想起幾天前景少謙信誓旦旦地說看不上媚兒、大罵知府大人硬要塞丫頭給他的憤怒,再听听房間內男歡女愛的消魂,心中就情不自禁地感到痛楚,淚水悄悄地滑落,心底冒出了這一句話︰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過去,雲皎發現景少謙與丫頭有染時,總是怒氣沖沖地揣門進去算賬。現在,听到景少謙與媚兒在里面顛鸞倒鳳的聲音,雲皎的腳步停滯不前,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悍衛的心情。

里面的男人並不是自己的夫君,他與什麼女人在一起都與自己無關。對一個始終都在欺騙自己的人,從來沒有真誠地對待自己的人,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去爭取的。

雲皎突然覺得身心交瘁,扶著周媽離開。

里面的兩個人已經結束了歡愛,房間內陷入片刻寧靜後,傳出了說話聲。已經走出了幾步的雲皎不禁停止腳步。

「老爺,奴婢是你的人都好幾天了,老爺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帶奴婢去拜見夫人?」媚兒嬌滴滴的聲音最先響起。

雲皎心中一窒,他們在一起已經幾天了!可笑的是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今晚要來和媚兒說話,還不知道到何時才知道。雲皎的心中堵得慌,再一次體會到了景少謙對自己從來沒有沒有真誠相待過,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雲皎要咬住手帕才能抑制沖口而出的哭泣。

「再說吧景少謙懶洋洋的,並不熱心。

「老爺,我們不能一直偷偷模模下去的。不行,明天我就去回明夫人,以後我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你敢房間里的景少謙一驚,陰霾地看媚兒,眼楮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媚兒一愣,這景少謙並沒有想像中的溫柔,好像剛才跟媚兒纏綿悱惻的人不是他一樣。媚兒不甘心就此放棄自己應該得到的待遇,主動靠在景少謙的臂彎里︰「老爺,要到什麼時候才回明夫人?」

「夫人現在心情不好,身體欠佳,不能為這點事去麻煩她。等到夫人心情好了再說景少謙心中清楚不過了,只要這媚兒在此一日,雲皎的心情就不會好。要等到雲皎心情好時回明她?媚兒恐怕是永遠沒有這種機會的。

在春節的當晚,景少謙就想明白了,知府大人是不可能收回媚兒,要怎樣送走她還得另外花心思。既然人送來了,景少謙就覺得不用白不用,在第二天就來到秀春院。一個體力過剩無處發泄,一個存心以身相許期盼終身有靠,兩個人是你情我願的一拍即合,當即就成就好事。

「老爺,我們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我要是懷了你的骨肉怎麼辦?」

「不會的景少謙看都不看媚兒,語氣肯定,「你怎麼可能懷有我的骨肉

「會的,老爺你天天來這里,說不定奴婢已經懷有老爺的骨肉了

「要是懷上了,就納你為妾

「真的?」

……

雲皎再也無心听媚兒跟景少謙策劃未來,扶住周媽蹣跚離去。

看到雲皎沒有撞入房間內鬧事,周媽松了一口氣,很快又感覺到不對勁,走了十幾步後連忙低聲問︰「琳兒,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去雲皎竭力顯出毫不在意,不經意間,話語中流露出輕輕的抽泣。

秀春院中沒有發生任何沖突,雲皎就走出來了,等候在院門口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都納悶,夫人什麼時候換了性子。

雲皎扶住周媽,慢慢地回玉馨院。

遠處,那個詭秘地監視秀春院的黑影,悄然無聲地跟隨在雲皎的後面,慢慢地靠近雲皎一行人。

另一個黑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從後面追上,在黑暗中揚聲問︰「前面是誰,不出聲我就出手了

前頭的黑影一驚,站在原地等候後面的黑影,兩個黑影靠攏在一起後,慢慢地跟隨在雲皎的身後,看她們一行人進入了玉馨院才離開。

站在玉馨院的廣玉蘭花樹下,雲皎痛苦地意識到︰景少謙並非可托負終身的良人!景府並非理想的棲身之所!

雲皎無論如何是不能接受與人共夫的生活,如果不能獨自擁有,就一拍兩散各奔前程。在前世的生活中,夫妻兩人間出現問題,離異後另尋佳偶多的是,更何況景少謙並非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一個搶自己來的惡霸。

去意已定,痛楚難忍,雲皎仍是忍不住傷心地哭泣。

秀春院里,景少謙剛剛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個小廝就跑到面前惴惴不安地報告︰「老爺,夫人她剛才來過了

「什麼?!」

景少謙僵化當地,臉黑得像鍋底,知道大事不妙。

跟隨景少謙出來的媚兒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現出喜歡,挽住景少謙的手臂高興地說︰「這下好了,不用費心向夫人說明了。老爺,你跟夫人說直接抬奴婢為妾,好嗎?」

「好個屁景少謙粗魯地甩開媚兒,邁步離開。景少謙壓根就沒有留媚兒在身邊的念頭,只是抱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要了媚兒,跟過去他生理上有需要了找個府上的丫頭來泄火沒什麼兩樣。

「老爺——」媚兒失望地看景少謙帶人頭也不回地遠去。

玉馨院內,明亮的窗口里傳出雲皎低低的抽泣,這壓抑的哭聲,顯得這樣的悲傷、絕望。

景少謙在廣玉蘭花樹下徘徊,心中惶恐不安,想起了自己向雲皎作過的保證。

咳,這位夫人為什麼就不能想想,自己這個精力充沛的人是有生理需要的,為什麼每次撞見自己和丫頭有染,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一大早,景少謙就走到大廳中,苦惱地搜索枯腸尋覓可以搪塞雲皎的話句。昨夜,景少謙在外面听房間里的人哭了半宿,硬是邁不開腳步進入房間內,一真等到如朋睡著了才進去,避免了與雲皎的正面接觸,剛才景少謙起床時雲皎仍在夢中。

按照以往慣例,像昨晚與媚兒那樣的事被雲皎發現後,景少謙是免不了被雲皎教訓一頓的。

何管家拿來一張請柬,有人請景少謙中午去赴宴,讓景少謙如獲大赦,暗自盤算先去鏢局混兩三個小時,去赴宴回來後再到鏢局看看,回到家中快到傍晚了,事隔了那麼久夫人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景少謙沉吟一下向何管家吩咐︰「你派人進去稟報夫人,說我去赴宴今天不在家用餐,現在先去鏢局看看。夫人這兩天心情特別不好,你吩咐人別冒犯了夫人

何管家點頭哈腰唯唯喏喏地答應,心中卻在想,自從去知府大人家吃過年飯回來後,老爺對夫人是一讓再讓,府上的人說話做事都看夫人臉色行事,誰還敢冒犯夫人,好在夫人不是凶殘成性的人,如果不犯錯誤不輕易責罰人,要不這府上的人不知道這皮被剝掉了多少層了。

景少謙懷揣請柬,逃亡一樣離開家。

雲皎陰郁地坐在房間里,暗暗盤算離開景府的辦法,漫不經心地听完何管家傳來的話,雲皎心底一亮,心里想︰「真是機會難得,我只要虛張聲勢,景爺不在家誰敢阻攔我

雲皎馬上打開櫃子,先將藏匿有田地文書、銀票、屋契等的綢包放入懷中,然後拿出兩個包袱,三下五下就將兩套換洗的衣服放入一個包袱內,又迅速地拿另一個包袱到隔壁的房間,把金磚、金銀首飾一古腦兒倒入包袱內,打為一個包袱沉甸甸的。只可惜了那幾箱子的金銀玉石器皿實在太沉了,不能帶走。

走出擺放箱子的房間,雲皎的心中有種罪惡感,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拐跑別人的家產?

不算!這是景爺為搶劫自己來這里的罪行所作的精神賠償費,以及他為月復中的孩子付出的扶養費。雲皎的心中又坦然了。

周媽站在雲皎身邊,看到雲皎飛快地做好這一切,心中總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問︰「琳兒,你這是要干什麼?」

雲皎此時恨不能馬上長翅膀飛出景府,听到周媽的詢問,控制住心中的緊張,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我要出府去看望一個親戚

周媽心中不相信,看望親戚用不著攜帶貴重物品和隨身衣物的,不好再說什麼,只用狐疑的目光看雲皎。

叫進兩個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媳婦提包袱,就要永遠離開玉馨院了,雲皎忍不住環顧這個熟悉的院子,在過去的日子里,這里有自己的快樂,有自己的悲傷,現在一切都會成為過眼雲煙了。再看一眼站在身邊的周媽,她不是自己的親人又勝似親人,雲皎的淚水禁不住掉落下來,要對周山媽說些告別的話語又恐怕露出馬腳,忙忙地拭去涌出的淚滴。

「夫人,你沒事吧?」周媽不放心地問,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身邊的晴兒等到人也是心中疑惑,悶在心中不好說出而已。

「沒什麼雲皎故作輕松地笑笑,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再不趁早月兌身,景爺回來就後悔莫及了。

媚兒早早地來到玉馨院遠外,她將自己當作景少謙的小妾看待,在府衙里知府大人的兩個小妾是一大早就要去給夫人請安的,她也要來給雲皎請安。不料被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阻攔,說明沒有老爺和夫人的召見,任何人不準入內。媚兒只得在外面等候。

「媚兒給夫人請安媚兒一看到雲皎露面,立刻上前給雲皎請安。

「不必多禮雲皎不好不理睬,淡淡地回應一句,腳步不停地向外走。

晴兒看都不看媚兒一眼,只專心攙扶雲皎,蓮兒掃一眼媚兒,偷偷地撇嘴,不過是一個丫頭,巴巴地跑來給夫人請安,算哪根蔥。

受到冷落的媚兒有心要給雲皎一個好的印象,要與雲皎親近又找不到機會,晴兒和蓮兒一左一右地攙扶雲皎,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幾個媳婦緊緊圍隨,媚人只有緊跟在後行走,連雲皎的身邊都靠不上。

前面的大院子里,馬車、跟隨出門的人都準備就緒,只等雲皎到來就出發。

雲皎最不想看到這種陣勢了,她只想獨自一個出府。叫人將兩個包袱放到馬車上,雲皎環視一下這些隨時準備出發的人,作一個深呼吸後,用響亮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說︰「今天我要去看望一個親戚,不好興師動眾的,只要人一個人給我趕車就行了,其他人一律留在府上,不準跟隨

一下子,那些作好準備要跟隨雲皎出發的人個個驚愕地看雲皎,送行的人也是不敢相信地看雲皎,自從夫人被人擄去一次後還沒有單獨出門過,每次出門都是警備森嚴。

「听清楚了,不準跟來雲皎臨上馬車前目光凌厲的環視一遍眾人,分明在警告︰誰敢跟來,有你好看。

雲皎心中突突地跳,果然不出所料,這一大群人都呆立原地不動,不敢堅持跟隨。

「快,出發雲皎一坐入馬車內,立即沖車夫喝令。

載著雲皎的馬車飛一樣離開景府,扔下一大群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前面的大院子里,拿不定主意是跟隨夫人出去,還是回後院休息。

何管家聞訊跑來,載雲皎的馬車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何管家向空蕩蕩的大門外觀看好久,終于痛下決心︰「就听夫人的,讓她獨自出門。今天老爺還吩咐過不要冒犯了夫人的。這清州城不是龍潭虎穴,夫人獨自出門不會礙事的

其他人听了,紛紛離去。

何管家回到大廳中坐下,深思一會兒後叫來一個家丁耳語一番,那個家丁很快就鬼鬼祟祟地出府了。

同一個時間內,在景府的另一個小側門中,新來的李護院和張護院縱身上馬,飛快地離開。

不久,給雲皎駕車的車夫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向何管家稟報︰「三個大漢截住了馬車,與夫人爭吵幾句後,夫人就叫我回來,由一個大漢給夫人趕車,不知道去哪里了

何管家一驚,細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皺眉說︰「知道了,沒事

晴兒和蓮兒回到玉馨院,向周媽訴說夫人堅持要獨自出府的事,周媽听後愣了半晌,回想到剛才雲皎離開時的異樣,心中猜測到了幾分,暗處流淚。晴兒和蓮兒也猜出個大概,暗暗憂傷,不敢聲張。

百里灣三雄中的張老大給雲皎駕車,奔跑到城北的小四合院外停下,雲皎獨自進去,將田地文書、銀票、屋契等貴重物品放在改裝後的夾牆內,隨身只攜帶了兩千兩的銀票和一些首飾,把兩個包袱合為一個包袱,匆匆忙忙地登上馬車,飛一般地向北城門馳去,到了城門外與張老二和張老三匯合,換過另一輛馬車,向大路絕塵而去。

過了不久,就有四匹馬緊緊跟隨雲皎的馬車。再往後一些,李護院和張護院與前面的人保持一段距離。

三批人馬在大路上相繼飛奔而去——

清州城的大街上,已經有幾分醉意的景少謙騎在馬背上,慢慢地往家中走,後面幾個小廝騎馬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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