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範似乎曾說,醒酒湯是皇上派人送來的,還說了一些什麼,不過,她的腦子只能算是勉強有點意識,所以,也沒明白小範到底都在嘟囔些什麼。
頭好暈,偏偏又睡不著,真是難受死了!蘇流年無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想要想些心事,偏偏什麼也想不起來,不能說想不起來,而是什麼也不願想了!平日里不斷的充斥在她腦中的各種念頭,這時候卻都隱匿起來,讓她捕不到抓不到,似乎從不曾存在一樣!
小範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朝著蘇流年大聲叫了些什麼。只是蘇流年實在頭暈,只看到小範好像滿面惶急,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因為什麼而惶急。
努力的凝聚心神,她才勉強明白,小範似乎是說有人來了,要她迎接。蘇流年嗤笑了聲,擺擺手,示意小範不必驚慌,而她好像是吃力的想站起來,卻又因為渾身的酸軟無力而又癱倒在椅子上。
然後,她看到有一位打扮的金光閃閃的華服女子在一位宮女的扶持下,踏進了房門。而後,小範好像朝她使了個眼色後,就匆忙離去了。
蘇流年甩甩頭,努力讓自己腦袋清醒一些,但是,無濟于事,她還是只能模糊的看到眼前的女子非常之嬌弱,好像風一吹就能飄到天上去一樣,而且,連站著也需要旁邊的宮女扶著。
然後,華衣女子張口說話,至于說了些什麼,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蘇流年能勉強擺出一副聆听的模樣已經夠對得起她了。
華衣女子說了半天,才發現蘇流年明顯不在狀態中,一副白痴的模樣,只知道傻愣愣的盯著自己看,心中忍不住嘀咕︰這樣白痴的女人居然和敢和公主爭夫婿,那蕭將軍的眼光真是……哎!不敢恭維。
眼看今日的任務無法完成,華衣女子優雅的轉身,在侍女的扶持下,裊裊離去。
小範目送華衣女子離去,急忙跨進屋中,走到蘇流年的面前,大聲吼叫︰「我的主子姑娘,那是皇上最寵愛的柔妃!」
「呃!她來做什麼?」
蘇流年被小範的吼聲驚得一激靈,倒是把這句話听進去了!
小範大著膽子,白了主子一眼,低聲嘀咕︰「我只是一個小太監誒!」
眼見蘇流年精神狀態實在不佳,小範于是好心的扶著蘇流年,讓她繼續躺在床上,隨她是發呆還是睡覺。反正再有人來,一律以主子不舒服擋住——
蘇流年徹底的清醒過來,是又過了一天!她在心里發誓,再也不喝酒,再也不喝那個後勁強猛的清綿酒。喝的時候是痛快,可是,過後的頭痛欲裂卻是得不償失!
小範攔下了今天第五位上門的貴客,依然是以蘇流年身體不舒服為理由,前面幾位都非常知趣的離開了。可是,這第五位卻是個難纏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