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遺傳了那個男人的凶殘暴戾,也遺傳了那個女人的冷血無情,所以,在四歲的那年,當那個男人變本加厲的折磨她,用燒紅的鐵鉗烙在她的身上,那股自己皮肉被燒焦的焦臭味和撕心裂肺的痛讓她發誓,必須要反抗了。在一次那個男人醉酒後,預備用通了電流的鐵棒擊她的時候,她趁著那個男人摔倒,摔破了一個啤酒瓶,將尖利玻璃刃口對準男人的脖子扎了下去。那個男人的脖子上瞬間噴出血柱,很快失血過多而死。臨死前,他驚怖的眼神,讓她變態的覺得非常興奮,痛快。從此之後,再不用忍受暴虐的折磨了。
只是,從此之後,她成了凶星,成了沒有人敢招惹的凶星。這樣也好,至少沒有人敢欺負她。
當一個自稱喜歡她的男人出現的時候,她曾經以為自己的霉運走完了,開始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能得到一直渴望的溫暖了。誰知,一切只是一場游戲,一次無聊的打賭後的故意的引誘。那個男人有膽子撩撥她,卻沒膽子承擔自己造成的惡果,于是,設了一個局,讓沖動的她在監獄中蹲了三年。然後,一場不是她的錯的車禍,她到了一個陌生的時空。
當她知道自己穿越後,心里不無欣喜,以為從此能重新開始,過一種完全不同的人生了,可是,等待她的還是無盡的背叛。盡管時空不同了,可是,命運卻是改不了的。
那麼,繼續掙扎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只會得到更多的背叛和傷心。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實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蘇流年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結束這樣毫無意義的人生——
番外之蕭似水無法送出的禮物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臥室中的,只知道當他看到周圍熟悉的擺設時,他的身子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懷中抱著的小箱子也跌了出去,從箱子里滾出了好多小人兒,好多好多的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自己。
眼前突然模糊起來,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滿身狼藉,卻笑的好開心,那讓他羨慕不已。因為他不能那麼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他只被允許淺笑或微笑,因為這樣才符合他的身份,才能讓他看起來高貴不凡。
從小,他就在母親有計劃的培養下,培養成一個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模樣。母親要他只穿白衣,白的像雪一樣的白衣,因為這樣看起來才有飄然出塵的感覺。他是個孝子,從來不願忤逆母親的意思,所以,他從來沒對母親說過,其實他最討厭白色,一塵不染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