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破軍巨刀,覺醒之前跟之後,這概念卻是完全不同的,覺醒之前它還只是一把任人揮舞的武器,是一堆銅鐵,甚至因為份量太重,某些時候還會成為秦介的拖累,但在覺醒之後,它卻是真正能夠伴隨秦介並肩作戰的戰友.
當有一天它的光芒被完全發掘,秦介完全相信,它本身的威勢,便足以碾壓一方強者。
「怎、怎麼可能?!」饒是陳仇這樣歇斯底里的瘋子,見到這一幕也是完全地震驚了。他並不介意失去整條右臂,因為那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大不了從此不用右臂而已,但他卻始終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把根本沒有生命的破刀手里!
難道是隔空御物?陳仇疑神疑鬼地看著秦介隨手將破軍召到手中,他根本就沒想過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刀魂這種超月兌常識的存在,眼下這個場面,在他認知中似乎只有力系的上品武技隔空御物能夠解釋了。
秦介將陳仇的驚懼狐疑完全看在了眼里,嘴角忽而掀起一道玩味的弧度,而後揚起破軍巨刀,遙遙對著陳仇便是虛空一劃。
陳仇一雙血瞳猛然收緊,秦介這個動作可不是單純的挑釁,他這是要殺人的,因為,破軍巨刀厚重的刀鋒之上,赫然甩出了一道凌厲至極的勁氣,或者準確地說,應該是刀氣!
刀氣緊貼著地面襲來,連帶著掀起了大片的土石,顯得格外暴力凶悍。陳仇只能慌忙逃避,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但僅憑直覺,他就已經知道這道刀氣有多麼驚人恐怖,別說自己現在體力耗盡而且丟了一條手臂,就算是鼎盛狀態想要硬接,估計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
秦介見狀微微一笑,可以施展刀氣進行遠距離襲殺,這就是破軍覺醒所帶來的好處了,如此一來,正是如虎添翼。
轟!刀氣緊貼著陳仇身體劃過,伴隨著一聲巨響,在其身旁猛然砸開,這一下,這個瘋子就算不死也要再受重創。
秦介一邊仗著破軍同巨怒猿繼續周旋,一邊分神查看著陳仇的狀況,然而結論卻令他吃了一驚——仗著剛剛炸開的那一片塵土,陳仇竟然趁亂逃掉了!
「呵,這個瘋子,還真是有一套啊!」秦介不無惋惜地搖了搖頭。
無論是站在哪個立場,他都是要將陳仇殺之而後快的,畢竟這個瘋子很危險,而且也有著無與倫比的成長潛力,若是放任不管,曰後指不定就會給自己天大的麻煩。但是現在這種局面,秦介卻是沒辦法繼續去追殺了,畢竟眼下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巨怒猿,如果在陳仇身上耗去太多力氣,搞不好連自己都會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管怎麼說,體力耗盡而且丟了一條手臂,這種情況下還能趁亂月兌身,陳仇這份能耐已經足夠在秦介心中掛上號了,這可以算是他重生以來,所遇到的最為強悍的敵人了。這份強悍,可不僅是單純指實力,更是指他的潛力,還有那一份冥冥之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氣運。
「也罷,就先讓你苟活一陣。」秦介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同緊追不舍的巨怒猿鏖戰起來。
他與巨怒猿之間,本來是處在絕對劣勢的,但現在多了一把覺醒破軍,這實力的天平便有些被搬回來了。至少,秦介對于巨怒猿而言不再是毫無威脅的獵物了,破軍刀鋒之上甩出來的凌厲刀氣,可是能夠輕易貫穿巨怒猿皮毛的。
不過,饒是有覺醒破軍助陣,此時的秦介說到底還是無法單挑一頭成年巨怒猿,哪怕破軍刀氣能夠傷到巨怒猿,但造成殺傷的同時,卻也進一步激發了對方的凶姓。而秦介的體力,本就不可能同這樣一頭流淌著遠古血液的凶物相提並論,此消彼長,最後形勢會如何發展,一目了然。
砰!秦介又一次被掃飛了出去,雖然最後仗著破軍巨刀勉強撐住了身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刻的他已經成了強弩之末。
而此刻在迷失森林,就在秦介和巨怒猿對陣的這片密林之上,恰好就潛伏著這麼兩個明眼人。為了等這一刻,他們在這里,已經足足隱藏了三天了。
兩人均是一襲黑衣,面目全部隱藏在斗笠黑紗之下,其中一人突然開口道︰「狄大哥,就為了對付這麼一小子,咱們已經在這里足足守了三天三夜,這也太過小心了吧,現在他體力應該已經快耗盡了,應該可以出手了吧?」
狄仁聞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以一貫毫無感情的平淡語氣道︰「這小子能夠讓狂刀一伙人栽跟頭,就說明絕對不容小覷,程崛你別忘了,狂刀的實力可不在你我之下,家主那邊現在正是爭斗最激烈的時候,把我倆抽調過來已經是極限,也就是說,能否盡快為青城少主報仇,就看我倆這一次能否得手了。」
狄仁雙眼緊緊盯著下方仍在勉力維持的秦介,面露殺機繼續道︰「閆中這人是出了名的搖頭草,雖然答應讓我們隨意出手,但他的話頂多只能信一半,很有可能,他現在就已經反悔了。所以,要想不讓家主失望,我們就只有一次機會,一擊得手,不容有失。」
「好好,這話你都已經說了三遍了,我听你的還不行。」程崛無奈地搖了搖頭,按住蠢蠢欲動的鞘中飛刀,選擇了繼續龜伏。
「別著急,據我觀察這小子大概還有不到一成的體力,頂多還能再撐一輪,機會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下手要快,別讓巨怒猿把他給吃了,我倆要回去交差,至少也得帶上他的頭顱才行。」狄仁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幽幽道。
「知道,狄大哥你就放一百二十心吧,不就是一頭巨怒猿嘛,我程崛想要的東西它可沒本事搶走,待會你就看我的吧!」程崛嘿嘿一笑,憋了三天總算能夠出手了,這是他這三天來听過最順耳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