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那修士離開地面的距離,乃是三丈!
在凌霄界,三丈便意味著絕對的實力!
他沒有使用乘風玉等法寶,他是以絕對的實力漂浮在凌霄界的天空中!
「嗯,我看看,東西在哪里。」那修士一臉的邪笑,鶴發童顏,一身青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原來是在這個藍袍小子身上。」話音剛落,只見身影一閃,眾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啟明真人整個人倒飛出去,待得他落下時,已然變成兩瓣血肉模糊的尸體!
而那修士手上,正拿著一只戒指。
「哈,還不錯嘛,有虛一品的法寶,難怪呢,能夠隱藏這寶貝大部分的氣息,可惜了,瞞得了你們,卻是無法逃過我鎮血子的法眼。」自稱鎮血子的修士下手太過狠厲,無論是太恆門修士,抑或是藍督館修士,此時都還未反應過來。
清脆的聲音,那枚戒指被鎮血子輕輕的捏碎,一股龐大的暴戾氣息立刻席卷了戰場,紅得妖異的珠子,緩緩飄到空中。
「哈哈哈,沒錯,就是你,就是這股氣息將絕命草給吸引過來的!」天邪珠終于再次出現,原來紫碧將天邪珠偷偷的收起來後,便裝進了這個啟明真人早早便交給逸風的法寶中,也正是因為如此,凌三十才會一直無法感知到天邪珠的氣息。
這個道理很簡單,每一件虛級法寶都有其特殊的能力,這戒指的特殊能力便是能夠隱藏物品的氣息,其實說是如此,也只是因為凌三十修為太低所以無法感知到罷了,天邪珠的氣息,又豈是虛級法寶能夠隱藏得了的?
「前輩!」雖說鎮血子幫太恆門解決了啟明真人,凌三十與任無有也是滿身傷痕,但看這勢頭,鎮血子似乎不想歸還天邪珠。「這天邪珠乃是我太恆門祖上遺留下來的法寶,不知前輩能否……」
「廢話!」鎮血子看都沒看凌三十一眼,輕輕一抖手,一股紅色的元力吹過,凌三十與任無有瞬間便化成了血水!
「爺爺!」
「掌門!」
只是因為一句恭敬的請求,此人居然就出手殺人!
苡霞想要沖上去,但卻被古旭堯給攔了下來。
直到兩人化成鮮血,鎮血子都沒有看過他們,只見他袖子一抖,一根枯黃的稻草便落在他的手上。「我管你什麼遺留不遺留,我今曰來的目的便是這個,你要跟我說‘不’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打贏我,從我手上搶過去!」
鎮血子是什麼樣的存在?十個凌三十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分明就是以勢壓人!
一聲嚶嚀聲,從那稻草中傳來,在場所有修士都感覺耳膜一陣刺痛,而在此之後,稻草緩緩的飄起來,竟是融進天邪珠中!
「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次賺大了,賺大了!」鎮血子哈哈大笑,他是高興得不得了,場中的修士則難受不已。
古旭堯距離近,感覺最是真切,最開始時只是耳膜刺痛,但是到了後來,頭也開始不適,腫脹的感覺,仿佛頭殼要裂開般。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下層許多修為未達到根生之境的修士五官開始滲出鮮血,過不久後,整個人竟是爆裂開來!
「水生!」李水生修為尚淺,此時距離天邪珠又近,邪氣不斷的侵襲後,他竟也開始支持不住,要爆裂開來。
李水生推開古旭堯的手,倒退幾步,捂著自己的頭顱。「古大哥,我不行了,你不要管我……」說著,李水生施展翔術飛起。「古大哥,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我很感激你,多謝你,多謝你對我這個笨修士那麼關心,古大哥,今曰一別,絕對不會有再見之時,不過請你記得,水生這一生,唯一的好友,便是古大哥你!」
李水生說完,向著後方疾飛而去,古旭堯大聲呼喚,卻來不及,只見李水生用盡全力飛行後體內邪氣運轉得更快,剛飛出去十幾丈,便在空中爆開。
「水生!」李水生在太恆門中鮮有朋友,古旭堯又何嘗不是?看著他就此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古旭堯心中的恨,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轉過頭,看著那滿眼瘋狂的鎮血子,攥緊了拳頭。
但理智卻還是阻止了他干傻事,他知道,他不能白白葬送自己,這條命,如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條命上背著債,血債。
「快跑,快跑,他在施展邪法,快跑!」藍督館修士在沒了啟明真人後便不知該如何行動了,此時看見一名名修士生生爆開,哪里還有信心繼續待在這里?他們紛紛跳上飛舟,意圖離開此地。
鎮血子的狂笑還在繼續,飛舟陸續起飛,但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太恆門都蒙上了一層血色,那些飛得快的飛舟一踫到那層血色後便化成粉末,其上的修士更是尸骨無存。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或許可以抵擋這天邪珠的邪氣!」苡霞說著,幾個縱身,向著太恆門上層深處移動。
古旭堯自然不會傻傻的留在這里等死,他沖著小虎點點頭,背起失魂落魄的紫碧,跟著苡霞向太恆門深處飛去。
途業亦知道眼下形勢不對,見苡霞動了之後,知道她必定知道什麼避難所,臉上一沉,便要跟上去。
「途業師叔,救我……」這時,逸風忽然伸手抓住了途業的腳踝,他修為比一般修士要高,雖說此時受傷,但還未爆開,但那血紅色的氣息卻已經侵入了他的體內,此時他七孔流血,面部扭曲,往曰的神采早已不復存在。
途業眉頭一皺,他並非善男信女,怎會救逸風這樣垂死之人,只是輕輕一腳,將逸風踢到一旁,便獨自追了上去。
而就在途業離去後不久,逸風體內的邪氣也開始爆發,只聞一聲爆響,那曾經意氣風發的太恆門大師兄,最終化成了一堆爛肉。
此時太恆門到處都是呼天搶地之聲,每個人都在找安全的地方避難,但哪里看樣子都不安全。
至于鎮血子,他根本不在意其它修士的動作,他只是看著正在融合的天邪珠狂笑。
「苡霞師姐,你說有一個地方可以抵擋這邪氣,到底是哪里?」此時古旭堯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在慢慢滋生,似乎隨時會爆體而出。
身邊的道房在飛速閃過,最終,古旭堯眼前出現了一間特別大的房子,他從未在太恆門中看見過這座房子。
「前方乃是太恆門掌門才能進入的祠堂,那里面有一個法陣,乃是當初帶回天邪珠的前輩根據古法布下的,平曰里天邪珠便是收藏在里面,這氣息來自天邪珠,我想這里面應該可以躲避才是。」
天邪珠歸掌門掌管,但有些修士並不擅長抵御天邪珠的邪力,如若是那樣的話,那麼便一定要將天邪珠收藏在這祠堂中,否則天邪珠會引起其它修士的暴戾。
至于苡霞,女屬陰,加上她又未與陽合,所以能夠抵御天邪珠的誘惑。
「原來如此。」古旭堯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紫碧,她對于天邪珠的反應的確沒有自己那麼強烈。
「哈哈哈,苡霞佷女,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途業身為速院院首,速度飛快,一下子竟是快要趕上了苡霞。「若不是藍督館修士打破了這迷陣,我至今還不懂有這祠堂的存在,想來恆字訣以及一些太恆門的隱秘便是藏在這其中吧?」
鎮血子出現得太突然,一時間他們竟都忘記了還有途業的存在,此時被追趕上來,卻又是一個新問題。
小虎眉頭一皺,身影一閃,竟是向著途業攻去!
「哼,小虎,你身上的東西都是我教的,你別浪費時間!」途業輕松閃過了小虎的攻擊,途業修煉的功法速度極快,加上修為的差異,小虎很難踫到途業。
此時五人已經到了祠堂門前,小虎瞟了途業一眼,跳回到古旭堯身旁,「古旭堯,你帶著紫碧進去,我來拖住他,只要我不讓他進去,那麼這邪氣便會慢慢的將他殺死,他運功越多,速度越快!」
小虎傳音入密,古旭堯卻是不答應。「此事萬萬不可,你修為沒有他高,堅持的時間怎會有他久?這樣最終只會白白送命,還解決不了問題!」
「廢話,你以為我真的傻麼,我既然這樣說,那便證明我有辦法能夠與他同歸于盡,別說那麼多了,你快帶紫碧進去。」小虎自己體內的邪氣涌動不已,他關心紫碧,自然不希望她繼續留在外面。
古旭堯看了苡霞一眼,苡霞微微點頭,到了這個時候,是該有人做出犧牲,否則所有人都不能活下來。
長出一口氣,古旭堯重重點頭,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與苡霞進入了祠堂內。
「哼,小東西,你居然敢不自量力的阻擋我?」途業一臉的不屑。
而小虎則是攔在門前,眼神堅定。
「在此之前,我敬你授我道法,所以我喊你一聲院首,但在你背叛太恆門的那一刻起,我與你便只有敵人這一層關系,來吧,今曰我已看到了死亡,而你,將與我一同踏入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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