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紅顏知已
杜逸凡按下接听鍵的手還在顫抖，他不由得暗暗罵了一句︰「我靠。」他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緊張，其實一直在等待李冉春的消息，等著這個被他無情拋棄的女人。
男人怎麼就這麼一個德性呢？她對他好的時候，他珍惜過嗎？陷入困境，動彈不了時候，居然那麼渴望听到她的消息。就算有她的消息時，又能怎麼樣呢？
杜逸凡一邊罵自己，一邊裝作受寵若驚地說︰「秘書長好，秘書長給我打電話，我太榮幸了。」
姚海東愣了一下，他可沒想到杜逸凡會這麼說，杜逸凡和他之間，除了第一次送杜逸凡去柳縣時，杜逸凡無比敬重了他一回，其他場合，好象都是他在求這個年輕人，李冉春才走幾天，他就變得油嘴滑舌了？還是真心渴望他的電話呢？
「你趕緊來武江一趟。」姚海東懶得和這年輕人廢話，他對杜逸凡的感覺始終好不起來，可李冉春啊李冉春，這個在內心深處一直裝著的女人，這個為了他進常委班子，出走異國他鄉的女人，竟然又回國了，竟然點著名要見杜逸凡，還得他陪著一起去北京。
女人是什麼，姚海東第一次理解不透。至少他理解不了李冉春，一個被如此深深傷過的女人，居然念念不忘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年輕，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可李冉春就是如此地讓這個笑話上演著，哪怕被傷得鮮血直流。
「我嗎？現在？」杜逸凡的吃驚無疑是極致。自從李冉春離開了武江後，姚海東可沒給他打過電話，他為龔道進的事求過姚海東，可姚海東也沒給過他好臉色，至如姚海東幫不幫他，他也不太清楚。但是龔道進和潮子的確是輕判了，這其中是他還是孫小木的功勞，杜逸凡就不得而知。本來是想過一段時間，借著感謝的名義去請請姚海東，他畢竟大權在掌，可現在倒好，姚海東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是馬上趕到武江，難道李冉春回來了？
不可能。李冉春出國了，才幾個月時間，她不可能回來。
「問那麼多干什麼？讓你的司機送你過來。」姚海東的語氣還是不友好，說完徑直掛了電話。
姚海東的電話一掛，杜逸凡內心「彭彭」地跳著，他現在在柳縣可是石志林的眼中釘，秦洪肯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送到他的床上，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無非與趕他離開柳縣有關系。難道他和林諾的事情被姚海東知道了？還是傳到了吳浩天書記哪里？秦洪拍了照片？
杜逸凡這麼一想時，後背全是汗。可他還是給小周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小周，他要去武江。
給小周打完電話後，杜逸凡在辦公室繞了一個圈兒，還是撥通了石志林的電話，石志林在回縣城的路上，一看是杜逸凡的電話，極不情願地接听著。
「石書記，姚秘書長給我打來電話，我要馬上去一趟武江，我向您請個假好嗎？」杜逸凡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很客氣，很尊重石志林的樣子，畢竟他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他也搞不清楚，秦洪把林諾送給他的真正目的，盡管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負面影響總是有的。他現在是單身，談女朋友也很正常。只要林諾願意的話，他們哪怕有了***，旁人也拿他們沒辦法。
石志林沒想到姚海東繞過自己直接通知杜逸凡去武江，如果是開會的話，他應該清楚，顯然這是姚海東和杜逸凡之間的事情，還算杜逸凡聰明，主動給他請假。盡管杜逸凡該請假的對象是馬錦秀，但是杜逸凡肯定清楚，在柳縣當家的是石志林。
「既然是秘書長找你有事，你去吧。代我向秘書長問好。」石志林語氣很溫和地說了一句，等杜逸凡想再說什麼時，手機傳出收線的聲音，杜逸凡冷笑了一下，收拾東西，準備去見姚海東。
在杜逸凡拉開門時，他愣了一下，收回了正準備往外邁的腳步，撥通了林諾的電話，電話一通，杜逸凡問︰「林諾，你媽病情怎麼樣？」
「你還記得關心我媽啊，我以為下了你的車，你就會把我忘掉九霄雲外呢。」林諾很意外，她真以為，再見杜逸凡一面會很難，而且就算有機會見面，也是秦洪的把戲，不是她和他真正的見面。沒想到，這麼快，杜逸凡會給她打電話，盡管是關心她媽的名義，畢竟是他主動打了電話。
「林諾，我沒你想象中那麼無情。」杜逸凡說完這句話，「唉」地長嘆了一聲，林諾听見了，趕緊問︰「怎麼啦？是不是——」林諾趕緊打住了，她差點要說，是不是照片的事情被秦洪捅出來了。她剛一下杜逸凡的車，秦洪的人影就出現在醫院里，盤問她半天，林諾只得把杜逸凡要在王雨的事情講了一遍，秦洪「哼」了一下，扭頭走了。
現在，杜逸凡的這一聲嘆息，把林諾的心都弄亂了。可是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她咬死了自己的嘴巴。
「是不是什麼？」杜逸凡緊追著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林諾顯然慌亂起來。
「秦洪是不是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杜逸凡單刀直入地問。
「沒，沒，沒有。」林諾越發結巴了，真的是照片的事暴光了嗎？
「快說，是不是你們合計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杜逸凡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明顯帶著極強的怒氣。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林諾慌亂中按了手機的結束通話鍵，手機關掉了，杜逸凡的聲音也關掉了，她和他的情感是不是也一並關掉了？
林諾走出了媽媽的病房，難過了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著轉兒。沒有那一種感情如她這般痛苦和糾結的，是啊，一邊那麼想愛著這個男人，一邊卻不斷地陷害他，不斷地探听他的一切動靜。她這是在干什麼呢？可是，林諾回望了一眼媽媽的病房，眼淚還是不爭氣地順流而下。
杜逸凡拉開了辦公室的門，迅速下樓，走進了小周等在一邊的車子里。他清楚，秦洪一定拍了照片，而林諾是被逼的，這一點，他相信林諾。他也不明白，他怎麼就對這個女孩有著如此直覺呢？想到這里，杜逸凡掏出手機，給林諾發了一條信息︰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大聲音地執問你。無論秦洪給我下了什麼樣的套兒，我相信你是被逼的，你也是無辜的。我一直在問這件事，只是不想被秦洪牽著鼻子走罷了。我和他是同學，被自己的同學算計的滋味，一如比被自己的愛人算計一般，那種的滋味是苦澀的。你還小，等你真正長大一些，真正考進公務員隊伍後，你就理解我今天說的話。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樣的過結，我願意做你的一個哥哥，只要你願意相信我，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發完這條信息，杜逸凡便靠在後座閉目養神，他現在要想的事是姚海東，他找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呢？顯然石志林不知道姚海東找他的事情，他給石志林打電話，請假是一方面，試探是另一方面。
杜逸凡正想著心思時，手機信息進來了，他知道肯定是林諾，想不看，繼續閉目養神，可是他心又不踏實，還是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是林諾的信息︰我想認你這個哥哥。就一句話，似乎什麼都沒說，似乎千言萬語都在這一排毫無特色的內容之中。
杜逸凡苦笑了一下，他的生命之中又多了一個女人，不，又多了一個妹妹。
這一路上，杜逸凡盡管想休息一下，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小周把車子駛入武江市時，杜逸凡才睜開眼楮，又是一種「物是人非舊」的感覺闖了進來，李冉春的名字，也在這種感覺中再一次被他回憶著。
杜逸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姚海東的電話，電話才響一聲就被他接了，顯然姚海東在等他的電話。
「秘書長，車到了武江，我是去市委還是——」杜逸凡試探地問著。
「你來我的辦公室，我還在處理一點事。處理完後，我們去北京。」姚海東說完又掛了電話。
「去北京？」杜逸凡又是一驚，他和姚海東去北京？他真的要被重用還是？可是重用也不至如去北京啊。
杜逸凡一頭霧水。
好在小周把車很快開到了市委大樓附近，杜逸凡讓小周回去，小周問了一句︰「車子是留給杜縣長嗎？」
「你把車子開回去吧，秘書長是這麼說的。」杜逸凡解釋了一下，他其實也不知道姚海東在搞什麼把戲。
小周「嗯」了一下，就把車掉頭開走了。
杜逸凡走到市委大樓門口時，被守門的一武警攔住了，他想說自己找秘書長，可忍了忍沒說，畢竟守門的武警不認識他。
杜逸凡不得不走到大門右側，哪里設了一個小屋，專門登記進入大樓的人。杜逸凡說了一句︰「我去姚秘書長辦公室。」一女人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出示身份證。」
杜逸凡從包里翻出身份證後，遞給了女人，女人在電腦里掃了一下，還給杜逸凡的同時，給了他一張進入大樓的通行證。杜逸凡拿著這張紙到了大門口，交到武警手里，這才放他進去了。
杜逸凡又是苦笑了一下，按了一下電梯，好在這個點進出電梯的人不多，他也少了許多的應酬。在這個大樓里，他還是有些熟悉的臉孔，還是需要點點頭，「呵呵」一下的。當然以前李冉春在這里的時候是這樣，她走了後，這是他第一次來，他還不知道一些熟悉的面孔會不會再理他，畢竟人走茶涼。何況他算什麼，不就是李冉春養的一個面首嗎？
就算杜逸凡是靠直本領事考進公務員這只隊伍里來的，可他和李冉春之間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李冉春一走，石志林現在不是往死里踩他嗎？
如果他和孫小木有夫妻之緣份的話，如果他現在是孟安達的女婿，結果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呢？
杜逸凡在電梯里竟然想了這麼多，當電梯到達五樓時，杜逸凡下了電梯，往姚海東的辦公室走。
姚海東在辦公室里，杜逸凡敲門的時候，他在里面說︰「請進。」杜逸凡推門走了進去，他正在批示一份文件，示意杜逸凡自己坐。杜逸凡便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等姚海東發話。
杜逸凡開始打量著姚海東的辦公室，相比李冉春的辦公室而言，姚海東的辦公室更有書卷氣，辦公桌上方掛著一副龍飛鳳舞的字，寫著「博大精深」寫個字，這大約是姚海東追求的一種境界吧。
相比李冉春的辦公室而言，姚海東辦公室多了一個大書架，書架里擺滿了書，書的種類很雜，杜逸凡自然地掃了幾下，不敢盯住不放，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到姚海東的辦公室，總不能如小偷似的，四下打量吧。
除了這些，姚海東辦公室里用品和結構和李冉春差不多，畢竟大家都是常委級別，肯定比石志林的辦公室要氣派得多，級別不一樣，方方面面的區別還是會不一同的。
大約過了十分鐘上，姚海東拿起辦公室里的電話撥著，電話通的時候，姚海東說了一句︰「李處長，文件我看過了，修改的意見在上面，你來我辦公室拿一下。」
姚海東打完這個電話後，才對杜逸凡說︰「小杜，不好意思。這是大老板的講話稿，我得慎重，所以我要親自把關後，才能走。我已經訂好去北京的機票，處理這件事，我們就走。」
「秘書長，您忙吧。我等等沒什麼的。」杜逸凡客氣了一番，客氣過後，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我們去北京有什麼事嗎？」
「去了就知道。」姚海東又賣著關子，這時有敲門聲音，姚海東說了一句︰「請進。」
李處長走了進來，杜逸凡趕緊站起來，望著李處長說︰「李處長好。」李處長是秘書處的處長，杜逸凡是認識的，有時候重要的文件，李處長也會把杜逸凡從報社抽調到出來，為領導做著這些文字上的嫁衣。
李處長主動伸手握了握杜逸凡的手說︰「杜縣長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到。」杜逸凡回了一句，姚海東便接過話說︰「李處把文件拿去吧，我這里還有事。」
李處長走到姚海東桌前拿了文件，只是他臨出門時看了一眼杜逸凡，那一眼，有羨慕也有妒忌。畢竟以前杜逸凡是他調派的一個兵，現在姚海東卻顯然有重要事找杜逸凡談。
官場就是這麼微妙，杜逸凡在內心笑了一下，不過，臉上裝作什麼都看見一樣。
「我們走吧。」姚海東站了起來，杜逸凡也不得不站了起來。
他們一前一後地往電梯里走，姚海東不說話，杜逸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電梯里，兩個都顯得很尷尬，只是杜逸凡不明白，姚海東為什麼非要讓他來自己的辦公室呢？顯示他現在的官威嗎？他完全可以在樓下等姚海東啊。
唉，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心重，一個比一個復雜。杜逸凡卻不得不一個比一個小心地應對著。
直到上了姚海東的車，姚海東才說︰「讓你進我的辦公室里坐坐，是她的意思。」
姚海東居然說是的是她，不再是李部長，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她」落進杜逸凡的心里時，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他和她之間原來這麼親密無間。
「她在北京。」姚海東見杜逸凡沒說話，補充了一句。
「李，」杜逸凡張口說了一個「李」字，「姐」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盡管想到了李冉春可能會在北京，可是真正听到這個消息時，杜逸凡還是很吃驚，「她過得好嗎？」杜逸凡改口，也用了一個她。
姚海東掃了杜逸凡一眼，因為他們全坐在後座，這是姚海東的意思，本來杜逸凡想坐前座的。
這一眼掃得杜逸凡很是不舒服，「你姚海東能用「她」，我為什麼就不能用呢？」杜逸凡暗暗地想著。
杜逸凡盡管裝得很平靜，可姚海東是什麼人啊，掃一眼就明白這個年輕人在想什麼，他冷「哼」了一下，扭頭看窗外，他真不想和這年輕人說話，何況是交流呢？他能和杜逸凡交流什麼？他懂什麼？
在姚海東的眼里，杜逸凡就是一高級花瓶。女人當當花瓶也就罷了，一個大男人，做個花瓶，姚海東壓根就是瞧不起的。
杜逸凡見姚海東把臉扭到了一邊，知道他的話傷了姚海東，可姚海東一臉的不屑讓杜逸凡很不爽，不由得說了一句︰「秘書長一直瞧不起我，我知道。可是我還年輕，無論我做錯什麼，我都可以改，我也願意改。我希望秘書長以後多多指點我，好嗎？」
姚海東沒想到杜逸凡會這麼說，有一絲難為情，畢竟他的內心被這年輕人說破了，說破的同時，他居然還那麼謙虛地請他指點，這讓姚海東不得不扭過臉，不得不和杜逸凡交流。
「指點談不上。對了，最近工作是不是不順？」姚海東轉變了話題，他總不至如和一位年輕人醋意十足吧？那也太小氣了。再說了，李冉春盡管沒有給他感情，可李冉春給了他職位，沒有李冉春的交換，他這一屆想進常委班子怕是危險，畢竟這個位置盯的人太多，省里的關系不說，就市委副秘書長余再清，那可是吳浩天一直很親近和信任的人，可最終秘書長的位置還是給了姚海東，不得不說如果沒有李冉春的退出作為交換，恐怕余再清接受秘書長的可能性佔絕大多數，也難怪余再清對他老大不樂意，而且吳浩天書記雖然把位置給了姚海東，可心並沒有給姚海東，他還是最信任余再清。
當然這些問題，姚海東不可能和杜逸凡去交流。杜逸凡也不懂，這官場各個層面的斗爭都存在著，只是層面越高，斗爭往往越激烈，當然，在常人眼里，看到的全是和諧主義，看不到斗爭的。一如他和副秘書余再清的斗爭，表面是看不見的，甚至他和余再清很和諧。就拿剛剛的文件來說，最先過目的是余再清，是他把文件打回到秘書處，說是吳浩天書記要求修改，所以，姚海東不得不重視這件事，不得不在去北京之前，認真地捉模文件怎麼樣起草，才讓余再清沒話說。
「秘書長，您也知道柳縣的情況，就我個人來說，石書記肯定是不滿意的。所以，工作也就那樣吧。」杜逸凡很想倒倒苦水，可說了兩句，便打住了。他和姚海東之間的微妙關系，也不可能讓他倒苦水。
「石志林是個人物，別說是你，劉守望和我都看走眼了。所以，在官場上，輕敵是要付出代價的。」姚海東很有感觸地說了一句。
「謝謝秘書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杜逸凡趕緊拍了一下姚海東的馬屁，確實，姚海東到底是秘書長，一針見血，一劍封喉了。是啊，官場玩的就是一種斗爭，沒有斗爭可玩，官場還有什麼精彩之處呢？這是政治的一大特色。可是輕敵是很多人的弱點，龔道進輕敵，劉守望也輕敵，他自己呢？盡管他現在還不夠資格成為石志林的對手，可石志林明顯比他們都要用心，他勝在不輕敵。就連一個杜逸凡，他至今都在死盯不放。
杜逸凡此時很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他多想把他目前的處境內一五一十地告訴姚海東，多想听听姚海東的高見。可是他怎麼說呢？他敢說嗎？現在要去見的人是李冉春，他敢說石志林手里捏著他和一個女孩的艷麗之事嗎？
「年輕人愛動腦子是好事，可是年輕人過于動腦子並不是什麼好事。」面對杜逸凡拍馬屁的話，姚海東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
「謝謝秘書長，我會牢記秘書長的教導。」杜逸凡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感謝，雖然他現在還不太明白姚海東在指什麼，但是他會記住這話，認真捉模的。
這年輕人嘴倒是挺甜的，姚海東不得不承認。如果他的嘴不甜，李冉春會如此念念不忘嗎？至如李冉春怎麼突然在北京，突然召見他和杜逸凡，其實姚海東也不清楚。只是李冉春在電話中語氣不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不過李冉春對杜逸凡是真心關心和愛護，讓姚海東帶杜逸凡來北京之前，去他的辦公室看看，學學他這個人的博大精深。不過，杜逸凡對「博大精深」又理解了多少呢？
姚海東不想去問，他做到了李冉春吩咐的事情就行，他對杜逸凡沒辦法親近得起來，說來說去，他們還是情敵，而且他還是這年輕人手下的敗將，這個過結，就算姚海東再大度，也還是越不過去的。但是有一點，杜逸凡這人有義氣，在龔道進的問題上，足以見證了這一點。這大約也是李冉春念念不忘的另一種解釋吧，這個小男生可是她一手教出來的，誰願意去否認自己的成果呢？何況還是一個勝負難辯的過程。
省城機場到了，司機把姚海東和杜逸凡放下來後，就掉頭回武江去了。
對于北京，杜逸凡是熟悉的，此時，他擔任了向導的角色，又是換登機牌，又是自告奮勇地給姚海東提包，姚海東也沒推辭，任由杜逸凡去安排著，他也知道，杜逸凡在北京念了四年的大學，而且還在北京工作了一段時間，論起對北京的熟悉程度，杜逸凡遠勝過他的。再說了，他總不能空著手去見李冉春，帶了一點特產。當然得由杜逸凡提著，杜逸凡可是空手來的，當然了，他和李冉春之間關系不一樣，他可以不帶任何東西的。帶了禮物，說不定李冉春又會不高興。
登機後，姚海東和杜逸凡位置又在一起，姚海東還是問起了孫小木，這個讓李冉春傷透心的女孩，她現在和杜逸凡的關系怎麼樣呢？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