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二部第11卷
第8節8我在閣樓里發現你的秘密
高山有些糊涂了，似乎不像是那個賓館女服務員的口氣，那個賓館服務員被安排到幼兒園做了園長之後，高山與她也沒有多少聯系了，據說後來她傍上了教育局長，高山也懶得去管那麼多，高山生命中經歷了太多女人，很多人的名字他都記不起來了，那個賓館服務員後來做園長的那個，雖然先後與他在一起大約兩年時間，但是事情過去也快15年了，名字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高山也懶得去想。要是把這些女人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那高山的腦子就不要干任何其他事情了，就全是女人了，對于高山來說，女人就像美食，不吃有點想，吃完還想吃，吃了有時候還真的不知其味。
高山等了很多天，似乎對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紀委沒有約談自己，對方提出的所謂老公也沒有來找自己，覺得事情已經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懶得去管那麼多了。
但是郵箱的信息還在繼續︰
因為你的才華，因為你的平步青雲，你身邊有太多的女人，我甚至也相信有很多傻乎乎的女人像我這樣盲目地、忘我地愛過你。我知道，你當時需要的不是愛情，是那些妖艷的女人帶給你那種中燒的、本能的挑逗，這些我給不了你，所以我只是你諸多女人中最不經意的一個。你甚至都沒有問過我的名字，甚至都沒有與我說過一句溫馨的話語，我知道你把我當做偶遇的一個寂寞女孩了。的確，我沒有一個可以向他訴說我的心事的人，沒有人開導我，沒有人告誡我，我沒有人生閱歷，我甚至什麼也不懂，我甚至只要踫一下你的手，我都會覺得那是罪惡，可是我一下陷入到我的相思之中，就像跌入萬丈深淵。
我無法單獨呼吸，我不知道生活除掉你，還有沒有意義。你就像一棵樹，在我心里生長，在我夢里開花。我把你當做我生命的依靠，我可憐的母親總是整天哭喪著臉，沒有朋友沒有工作，靠給人做保姆給我們掙來生活費。我已經完全把你當做我的一切，是我整個生命。我之所以活著，就是因為有你存在。我生活中的一切，只是因為都和你相連才有了意義。
每天我只要一起床就會通過門口的鏡子尋找你的影子，我必須每天看到你，我的生活才會繼續，你使我整個生活變了個樣，雖然我一人默默無聞，但是我已經成為一個讓人刮目相看的女孩，我的成績一下子突然成了第一名，我每天去圖書館閱讀了上千本書，常常是圖書館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這僅僅是因為你喜歡書，所以，我覺得我必須要讀更多的書，我成為一幫頭腦簡單的女人中，最有知識的一個了。
我是多麼希望你可以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把我們兩家之間的走廊整理得干干淨淨，把那里堆的各種雜物全部清理了，我母親回來後大發脾氣，從來沒有看她發那麼大火，那都是她各處撿回來的塑料和廢鐵，要賣錢的。我把我們家里的窗戶擦得干干淨淨，也順便把你家走廊的玻璃擦得干干淨淨，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看到你那里的女人都穿著裙子，那些裙子很漂亮，你常常夸她們的裙子漂亮，我就把我媽媽的那條舊裙子從箱子里翻出來，盡管裙子已經洗得發白了，而且明顯那顯得太舊，但是我把它整理得干干淨淨，還精心地在幾個開線的地方繡了幾多梅花，就是為了不讓你看見這個補釘，因而看不起我，每次經過你窗戶前的時候，我都會側身而過，讓你可以看到那幾朵漂亮的梅花。
你看，我那時候是多傻啊。
我說過，我喜歡偷窺你的行蹤。這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我整天都在窺伺你的行蹤，好像除此之外，我就無事可做，或者說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後來，我發現從我家的閣樓里，可以直接看到你房中的一起，因此，很多時候我就會呆在那里等你回來，在哪些情竇初開的歲月里，這幾乎成為我情感表達的一種方式，我手里拿了本書，整個下午整個下午地坐在那里，坐在閣樓里恭候你，生怕這一切結束得太早。
在閣樓里，我看到了許多我不該看到的場景，正是我看到的這些場景，把我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女人，你不斷地在你的屋里做那些男女之事，自從我第一次看到那個教師模樣的女人走進你屋子開始，我就欲罷不能，我才知道男女之間還有這些事情，每次看到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那幅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就像看到我媽媽養的那只母狗一樣，每次那只老黃狗和他勾連之後，都會滿足地跑來跑去，一連幾天都會很乖。你每次做過後，那種神采奕奕的樣子，就像我們家的那只公雞，可是那只公雞後來被街道強行要求宰殺了，只要獲得了母雞們的配合，連羽毛都看上去光彩四溢。
從此，我就會常常呆在閣樓里，等你的那些女人來，等著看你和他們在一起都干什麼，沒有想到，無論是那個女人，你都會與她們做一樣的事情，我越看越面紅耳赤，我覺得自己也成熟了，明顯感到自己的胸部比過去變得大很多，總是會把本來已經小了的上衣的扣子撐開。她們都渴望被你撫模，她們已經飽滿到一觸即發的地步。
機會總算來了，有一天，那是下雪的日子，我沒有去上學，你也沒有離開屋子，你的屋子門是開的，我好像捉了魔似得，不由自主地走進了你的書房，你的屋子很冷，書房里沒有人，你還在床上沒有起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何時出現在我身後，你抱住了我，我身體顫抖著，被你抱到了床上，在那張床上，我目睹了你和很多女人一起做的很多事，我甚至沒有抵抗，我甚至非常渴望自己可以像那些女人一樣，被你折騰著。
我不知道自己後來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後來我是怎麼回家的，我的生命從此被徹底打亂，後來，我懷孕了，我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受不了這個刺激，帶著我離開那個地方，不久她羞愧而死去，剩下我一人在父親老家一直呆到現在。
我想，我說了這麼多，你至少想起來我是誰吧？
我沒有任何要挾你的意思，我做這一切都是自願的，但是，孩子畢竟是你的。
高山看到這一切，心里忽然沉重起來，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還有這樣一個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年輕的時候，那麼多女人中還有這樣的女人，這不是太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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