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劉婕丈夫雖然不在了,但公司卻並未被注銷。由于劉婕與原法人是夫妻關系,公司是夫妻二人的共有財產,因此劉婕可以到相關部門更改法人,畢竟丈夫死後是劉婕在償還債務。在我們國家,法律上遵循公、循、良、序的原則,象劉婕丈夫這種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惡意而造成工程爛尾,且公司又獲得新資金注入的情況下,政府一般都會支持原企業的。其次,我們要向政府提供充足的資金保證,上次工程爛尾就是因為資金鏈的斷裂造成的,只要我們以劉婕丈夫原公司的名義,再輔以充足的資金,這個事也就成了一半。」
「成了一半?」成了一半也就是五成,那麼還有什麼是決定因素呢?
「對,成了一半,」郝強道,「下面就是必須政府承認,只有政府里有人人家才會將這工程給你,前面說的那些都是在政府有人的前提下作出的假設,如果政府里沒人,那麼這就不叫一半,而是一成都沒有。」
「政府里有人?」我有點莫名其妙,「那你找我可真是找錯了,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都是農村泥腿子出身,你現在是大老板了,我還是個小學教師,充其量剛做了個小學副校長,噫……」
說到這里,我忽然意識到了,難道郝強說的政府有人是指曹陽?既然郝強將我和跟劉婕的事打听得這麼清楚,那麼對于我跟曹陽的關系,甚至我當上副校長完全是因為曹陽的緣故應該也了如指掌了吧。
難道郝強調查過我?想到這,我心里有點不爽,可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我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是說……?」我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听郝強的答案。
「對,」郝強顯然沒有那麼多耐心去跟我捉迷藏,他現在急切的想爭取到項目,「我已經打听了,曹陽過一段時間將會到我們區來做一把手書記,到時只要他的一句話,那個項目就有九成的把握了。」
「那麼還有一成是什麼?」我問。
「資金,」郝強道,「我現在手里自己只有不到兩千萬,即使找人借、找銀行貸款,象我們這樣的小公司也只能貸個一兩千萬,這還差近兩三千萬。」
「那沒錢不是什麼都白說?」我道,兩三千萬,什麼概念?我一個月工資才不到兩千,一萬個月,我得干幾百輩子才能掙到。
「也不是,我听說那個副總被逮捕後,劉婕追回了一千多萬,如果她願意將這筆錢投進我的公司,我再想其它辦法湊湊應該問題就不大了。」郝強道。
「劉婕的錢?那可是人家現在全部的身家性命,她會願意投資?」
「我去找她她肯定不願意,但如果你去找她,她肯定願意,」郝強道。
「你……」靠,這家伙,看樣什麼都早就打听好了。
「大龍,兄弟我能不能玩兒一把大的這可全靠你了,以前我雖然也帶著個工程隊,每年也能賺個百八十萬的。可那都是辛苦錢,如果這次能成,一下子咱們就能賺幾千萬,可以少奮斗幾十年啊。」郝強道。
「慢,你說咱們是什麼意思?」我想郝強將咱說成咱們絕不是簡單的口誤。
「噢,我光說項目的事,把最重要的都給忘了,劉婕的錢我除了會給她相應的投資回報外,我會給你以總利潤的百分之十。」郝強道。
百分之十?如果這個項目能賺幾千萬,我就可以得到幾百萬?靠,天下哪有這麼大的餡餅?
可這餡餅不僅有,而且即將向我頭上砸來的還不止一塊。郝強剛說過這事沒兩天,我就接到了寧靜的電話,目標居然也是那塊地,不過錢林俊比較聰明,他沒有象郝強說的這麼直接,而是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