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松臉皮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
看到場面有些尷尬,張海天急忙出來打圓場︰「山門處的防御大陣已經被關閉了,沒有掌門令牌根本無法打開防御大陣,所以任滄海根本不可能逃出明月宗,現在我們趕緊加派人手,徹底的清查明月宗,我就不信找不到任滄海的下落!」
白寒松點點頭︰「不錯,任滄海此時就藏在明月宗內,而且他中了我的鎖命針,傷勢很重,實力大損,趁著這個機會,一定要殺了他!張長老,你馬上調派可信的弟子查找任滄海的下落,記住,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任滄海給我找出來!」
「是!」張海天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等張海天離開之後,白寒松轉頭看向余彩虹,微微蹩了一下眉頭︰「你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去找任滄海!」
「這就去。」余彩虹撇撇嘴,閃身去搜尋任滄海的下落。
白寒松輕輕吐出一口氣,表情有些懊惱︰「我今天真的是太大意了,一定要找到任滄海,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
石樓內。
李天奇坐在房間內打坐修煉。
就在這時,他听到外面鬧哄哄的,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李天奇疑惑的睜開眼,側耳聆听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听到外面有人喊「找人」、「搜查」之類的話,李天奇微微皺了皺眉頭︰「找人?找什麼人?難道有外敵闖入了明月宗?不太可能吧?明月宗防備如此森嚴,而且山門處還有防御大陣,外敵怎麼可能闖得進來呢?」
就在李天奇暗暗猜測的時候,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響聲很輕,如果不注意听的話,根本听不到。
李天奇一愣,什麼聲音?難道是張海天回來了?就在這時,李天奇又听到一聲輕響,隱隱約約還听到一絲申吟,李天奇眉頭一皺,釋放出神識朝隔壁房間探查過去。
誰知當他的神識剛穿過牆壁,就遇到一股極為強大的神識,直接把李天奇的神識給束縛住了。
「啊!」李天奇嚇了一跳,急忙把神識給撤了回來。
李天奇的神識是撤回來了,但是那股強大的神識並沒有消失,而是穿過牆壁,直接籠罩住了李天奇。
李天奇頓時感覺自己身體變得僵硬無比,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一下了。
「你修習的不是明月宗的法術,你不是明月宗的弟子,你到底是誰!」房間內響起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李天奇張張嘴,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我是被抓來的……」
「被誰抓來的?」陌生男子繼續問道。
「被被明月宗的長老張海天……抓來的……」李天奇答道。
「張海天為什麼要抓你?」陌生男子的問題還挺多。
「這……」李天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哼!」陌生男子冷哼一聲︰「是不是要我折磨你一下,你才肯說實話!」
李天奇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是為了人皇令……我身上有人皇令……前輩,你應該知道人皇令的吧?」李天奇之所以說出自己身上帶有人皇令,也是為了保命,李天奇堅信,只要隱藏在暗處的陌生男子知道自己身上帶有人皇令,一定不會再殺自己,因為陌生男子肯定也希望李天奇帶他去靈山尋寶。
果然隱藏在暗處的陌生男子听到人皇令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頓時變得驚訝起來︰「什麼?你身上居然有人皇令?」
「是的,我說的句句屬實,前輩要是不信,可以打開我的衣服,人皇令就瓖嵌在我胸口上……」李天奇急忙說道。
李天奇話還沒說完,身上的衣服就自動解開,露出了強壯的上身,一枚白色的令牌瓖嵌在李天奇的胸口上,令牌上清晰的顯示出「人皇令」三個字。
「你身上真的有人皇令……仔細算算曰子,靈山的封印也快開啟了……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居然能得到人皇令……」陌生男子語氣充滿了訝異。
「前輩,人皇令現在已經認可了我,其他人根本無法搶奪的,就算強行把人皇令搶過去,人皇令也會失效的……」李天奇說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搶你的人皇令。」陌生男子哼道。
「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天奇表情有些尷尬。
「你能得到人皇令,也算是一種莫大的機緣了……」陌生男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晚輩叫李天奇,無門無派,是一個散修。」李天奇答道。
「無門無派……散修……」陌生男子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真的想帶張海天去靈山嗎?我告訴你,憑我對張海天的了解,你一旦把他帶進靈山,他就會立即出手殺了你!」
李天奇苦笑道︰「我有選擇的余地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根本無法反抗張海天。」
「我可以幫你月兌離張海天的掌控,但是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陌生男子說道。
「什麼事情?」李天奇問道。
「你到隔壁房間來,我當面跟你說。」陌生男子說完,就把籠罩李天奇的神識撤了回去。
李天奇重新恢復了自由,輕輕吐出一口氣,抬腳走出了房間,向左走了幾步,來到了隔壁房間門前,猶豫了一下,伸手推來了房門。
房門打開,李天奇立即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一個臉色漆黑無比的男人盤腿坐在房間的角落內,身上的氣息很凌亂,一看就知道受了重傷。
臉色漆黑的男人抬眼看了李天奇一眼︰「你來了,進來吧。」
李天奇抬腳走進房間,隨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任滄海,是明月宗的上一任掌門。」臉色漆黑的男人說道。
李天奇一愣︰「你是明月宗的上一任掌門?」
「怎麼?你不相信?」任滄海皺了皺眉頭。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有些驚訝……你……你似乎受了傷?」李天奇急忙解釋道。
「是白寒松偷襲打傷的我。」任滄海吐出一口氣。
「白寒松是誰?」李天奇疑惑的問道。
「是現任的明月宗掌門。」任滄海說道。
李天奇呆了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白寒松為何要打傷你呢?」
「因為白寒松是邪宗的余孽……」任滄海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想勸我加入邪宗,我沒答應,所以他就出手偷襲我,我一時不被,遭了他的暗算……要不是我修為高深,恐怕早就死了……」
「邪宗?白寒松是邪宗的余孽?」李天奇嘴巴張的老大。
任滄海掃了李天奇一眼︰「你也听說過邪宗?」
李天奇點點頭︰「听說過,數百年前邪宗妄想稱霸整個人界,殘害了好多人,最後被人界的修仙門派聯手滅之……真是沒想到,當時竟然還有邪宗的余孽活下來。」
「我也沒想到。」任滄海搖搖頭︰「這些年,我一直都很信任白寒松,不但幫助他修煉,還把掌門之位傳給他……我真是瞎了眼啊……咳咳咳……」說到這里,任滄海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張嘴噴出一口黑血,黑血濺在地面上,發出一陣陣惡臭。
李天奇一驚︰「前輩,你沒事吧?」
任滄海喘了幾口氣,擺擺手︰「暫時還死不了……鎖命針不愧是邪寶,威力果然了得,我無論使用何種方法,都無法把鎖命針驅除出來,現在我的五髒六腑已經被鎖命針殘害的支離破碎,體內更是中了劇毒……我最多還能活幾個時辰……咳咳咳……」說著話,任滄海又噴出一口黑血,此時任滄海臉色變得更加漆黑了,就連雙手也變成了黑色。
「中毒?」李天奇眉毛一挑︰「前輩,我倒是有辦法幫你解毒。」說著話,李天奇從懷里掏出了冰魄獅子的內丹,上次在煉器宗地底溶洞內,李天奇為了抵抗火精,拼命的催動冰魄獅子內丹潛力,讓冰魄獅子的內丹遭受了不小的創傷,經過幾個月的培育,冰魄獅子的內丹恢復了一些靈氣,勉強可以再使用了。
「這是……」任滄海驚疑的望著李天奇手里的內丹。
「這是冰魄獅子的內丹,可以驅毒,前輩,只要你把這顆內丹吞進月復內,你的毒就可以驅除了。」李天奇之所以願意出手幫助任滄海驅毒,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想讓任滄海幫他月兌離張海天的掌控,第二,李天奇覺得任滄海這個人不錯,不忍心看著他死去。
「沒想到你身上居然還有冰魄獅子的內丹。」任滄海贊嘆了一聲。
「前輩,你別耽誤了,趕緊把冰魄獅子的內丹吞下吧……」李天奇把冰魄獅子的內丹遞到任滄海眼前。
任滄海微微搖搖頭︰「沒用了……現在鎖命針的毒已經侵入我的五髒六腑,冰魄獅子的內丹根本救不了我……再說了,那個該死的鎖命針還在我體內亂竄,假如我服下冰魄獅子的內丹,估計用不了多久,冰魄獅子的內丹就會被那根鎖命針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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