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拉過來的尸體被那三名刺客的兵刃刺中,頓時皮肉破裂之聲傳來,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三人也不停頓抽出兵刃朝著丹陽子再次搶攻而去,丹陽子現在手無寸鐵,體能更是消耗嚴重,粗氣連連喘息腳底發軟,只怕是避無可避了。猛然丹陽子大叫一聲︰「徒兒救我!」
那三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冷的嘲笑聲,也不知是說丹陽子並沒想象中的那麼厲害,還是覺得丹陽子年歲已高就是腦子也不靈光了,故技重施,招已用老,總之三人都沒有回過頭去。兵刃離著丹陽子的胸前,眼見著就只有一寸長短了!
一團白影閃過,段清風擋住了所有攻來的兵刃一一撥開,頓時震得那三人虎口發麻肩膀酸疼。段清風自從受了丹陽子傳來的內力後,勤加苦練以一曰千里的速度飛速進步著,到今曰已經超過了丹陽子的預期,足以稱為一代宗師。但段清風不喜武林功名,氣質便更加超月兌了,有時候簡直宛如得道仙人一般。
恰時,陸炳也沖了進來,丹陽子看到陸炳叫道︰「去追剩下的人,這里有清風足以。」陸炳看見段清風一愣,隨即點點頭也不多說,朝著丹陽子指的方向而去。那三名賊子自然不依,紛紛阻攔陸炳的去路,卻被段清風纏住兩人,低聲道︰「看哪里呢,你們的對手在這兒。」
那兩人大吼一聲,動作瞬間快了數倍,而露出來的頭發和眉毛卻慢慢白了,兩鬢更是瞬間變為雪白。段清風不知所以吃了一驚,御氣于劍上,寒霜飛過忙于應對。三人之中的另一人面罩下的樣貌也是極具老化,動作卻如同鬼魅一樣,直線滑動拐了個直角彎橫在陸炳面前。陸炳雖然不明為何可以使出這般有違常理的功夫,手底下卻沒停,揮刀便砍︰「去你的吧!」
虎頭寶刀之上燃起一層火焰,那人也揮動手中兵刃抵擋,看似瘦弱的賊人卻讓陸炳再次驚訝萬分︰好大的力量。
虎頭寶刀削鐵如泥,加之氣後更是刀芒畢露可開天闢地之能,陸炳倒不是估計好了氣力一招制勝,而是仗了兵刃和真氣之足,瞬間那蒙面人手中兵刃斷裂被砍翻在地。陸炳跨過他倒地的身子,朝著後院追去。
其實在陸府的外圍,陸炳布置下了天羅地網,不論是街角巷尾還是茶樓走販,總之在陸府周圍那些要飯的,賣東西,開茶樓開酒樓開商鋪的,現在都被換成了陸炳手下的探子。所有人有意無意的都會看向陸府,在各個方位監視著陸府外圍的一切動態,一旦有人潛入必回有尖銳的哨聲響起,與之同響的還有那些探子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連發火銃。
除此之外,還有特別預備隊,負責抓捕刺客,活捉是目的,審問出幕後黑手是最終的目標。
如今陸炳明白為何這些人能逃的過外圍那些探子的眼楮了,他們的身手太好了,如同鬼魅一般,別說悄無聲息的進來探子們看不到,很有可能外圍的探子都被悄悄的干掉了也說不定。
他們是奔著晁傷關押的地方而去了,呵呵,羊入虎口,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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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們沖入了地牢之中,陸府不光宅子豪華,就連地牢也修的格外大氣和舒適,而且一點也沒有地牢應有的濕氣潮氣,嚴格意義上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地牢,而可以說是個裝修豪華的地下密室。不錯,這正是沈家幫忙修造的,也只有沈家有這種打洞的本事,這也就是為什麼陸炳說沈家都是屬老鼠的原因。
刺客中的頭目低聲道︰「應該就是這里了,兩人在外守著,其他人跟我下去,兩人一組,間距前行,小心行事。陸炳詭計多端,切勿中了陸府的機關,咱們的行蹤已經暴漏,必須速戰速決。」
一眾人等魚貫而入,拉開距離行進,萬一有機關,前面的中了招,也有地方翻騰後退,不至于人擠人人挨人的挪動不開。更主要的是前面的人倒下來,後面的人也能有相應的反應時間,並看清機關的動向,換句話說走在前面的人就是去淌路的。
他們沿著地道前行,來到了一間大屋前,里面鎖著一個人,那人躺在床上看不清樣貌,但看身形應該是晁傷,只不過那人的身體看似有些僵硬。
賊人們大喜,便忘了起疑,直沖沖的就要揮刀上前。就在這時,突听機關滑輪聲響,眾賊大驚失色,轉瞬之間在地道內降下數十道千斤閘瞬間把密室隔成了一間間小密室。眾賊連忙躲閃,但地道狹窄仍有措手不及者被千斤閘砸中,瞬間筋骨齊斷支離破碎,密道之中傳來陣陣壓碎骨頭發出的咯咯聲。
在千斤閘落下來的一瞬間,門外還傳來了留在門口守住後路的那兩人的呼喊聲,應該是遇到了敵情。陸炳啟動了機關,並與門外倆人打斗起來,打斗之中越發心驚膽戰,這兩人不知疼痛是何物,而且速度奇快,雖不及奪命十三刀一樣逆天,但動作如鬼魅一般也令人眼花繚亂。雖然他們所用的招式普通但此刻的身體卻可以有違常理的扭曲彎折,總是有意想不到的招數使出。
不過這些對于陸炳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除了身上的衣服被刺客出其不意的招式劃破幾道以外,根本沒受什麼傷,而那倆刺客在陸炳烈焰般的奪命十三刀之下早已人頭落地。只不過這次奪命十三刀並未見血,斬過的傷口被炙熱的刀身給燙住了,血液難以噴涌而出。
待陸炳解決了那兩人,夢雪晴也帶人到了,陸炳說道︰「派人守住這里,另外加派人手增強院內的巡邏,並在院牆內增設第二道防線。門房全部替換下來,讓他們去柴房等地幫忙,門房換咱們的雇佣兵兄弟們上,嚴格把守來往人員,無關者一律不準進入陸府,擅闖者格殺勿論。」
說完陸炳便朝著丹陽子和段清風所在的院落而去,想看看剛才的打斗有無出什麼意外,夢雪晴叫住陸炳︰「老爺,留步,那地牢里這些人怎麼辦?」
「先餓上他們三四天,別說是人,就是只老虎也得餓乖了,只給他們少量的水維持生命,等他們沒力氣了再開閘,以免徒增傷亡。」陸炳說道。
夢雪晴問道︰「那犯人若是服毒自盡怎麼辦?還有,千斤閘落下,地牢內的晁傷晁老爺子的飲食起居也無法照料,那該如何是好?」
「地牢里根本不是晁老爺子,不過是個人皮木偶罷了。不好意思,我連你也沒告訴。」陸炳壞笑道,轉而眉頭微皺道︰「也是,一般刺客都帶著毒藥喜歡服毒自盡,防止泄密,不過我猜他們現在依然在做困獸猶斗,臨事方知一死難,人想死的心很容易產生,但要做就難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事兒。再過一會兒我便打開一道閘門去降服其中一人,起碼要留個活口。現在我得去看看丹陽子前輩和清風了,對了,雪晴,你跟我一起來吧。」
夢雪晴安排好了護衛的部署,然後跟著陸炳一起來到了剛才發生戰斗的院子,段清風正在給丹陽子運功調息,丹陽子剛才那一番折騰可累的夠嗆,在段清風的運功之下,面色才稍微恢復了些許的紅潤。陸炳上前問道︰「前輩沒事兒吧?」
段清風收了功,丹陽子睜開眼楮搖搖頭笑道︰「沒事兒沒事兒,哎,不服老不行啊,若是年輕的時候,我一人便可以對付他們。不過,這幫人來的真是奇怪,你們是不是沒見過他們使用的招式啊?」
陸炳和段清風點頭稱是,丹陽子把自己所了解的回天之術講了一通,陸炳和段清風面面相覷,心中都暗自思量,這個幕後黑手的來頭果然不小,所派遣的殺手都是這麼神秘莫測。
陸炳聳了聳肩,不再思考,反正現在也思量不出什麼結果來,轉而對段清風說道︰「清風,旅途勞累辛苦了。」
段清風撫了下秀發笑道︰「不辛苦,倒是對付這三個人更加辛苦些。除了被你砍成重傷的那個,剩下的倆我都給凍上了。」
陸炳這才看向院中,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段清風把那兩人的手腳都給凍住了,在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用手一模卻感到冰涼,而兩人已經昏厥了過去。段清風道︰「我已經護住了他們的心脈,另外我檢查過他們的口鼻和身上了,一人把毒藥藏在牙里,一人藏在身上,我都搜出來了。總之也算是給你留了兩個活口,剩下的生死你隨意看著辦吧。」
「看看看看,我兄弟清風就是給力。」陸炳回頭對一起而來的夢雪晴說道︰「這下地牢里的那群人就愛咋地咋地了。」
夢雪晴的眼光中閃動了一下,陸炳與夢雪晴兩人結為夫婦多年,自然互相了解,知道夢雪晴在想什麼,不過也不說破。于是拉著夢雪晴的手說道︰「走,咱們先送丹陽子前輩回去休息,另外把這幾個凍住的孫子給看管起來,然後我帶你看個新鮮事兒。」
夢雪晴心中好奇,卻听陸炳的話這麼做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在書房之中,夢雪晴見到了兩個段清風,不禁心中歡喜知道先前不過是謠言而已,于是莞爾一笑道︰「我猜能如此以假亂真的扮作段清風,讓這一家子人都沒看出來的能人,應該是沈大小姐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