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終于明白了,原來是戚景通的妾室王氏生子了,也難怪戚景通如此高興,年過五十他的他如今也算是老來得子了.陸炳也十分高興,由戚景通領著來到了府上,一看之下欣喜萬分,戚景通道︰「上次你見到說**內有孕在身,果真如此,而今順利生產。文孚,我一直沒有給孩子取名字,你替我取一個吧。」
陸炳略想了一通,然後笑了起來︰「陰雨多曰,而今天空放晴,世顯兄也算苦盡甘來,這孩子就叫戚繼光吧。」
戚景通點了點頭,稱贊道︰「就叫戚繼光,就叫戚繼光,這名字好啊。」戚景通手舞足蹈的高興了一通後,才突然沉穩下來,突然問道︰「文孚,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記得你就說我和戚繼光有沒有什麼親戚,這名字不會有什麼古怪吧」
「你看你說的這話,我能給我佷兒下套嗎,這名字好,他一定會繼承光耀,成為頂天立地的漢子,為萬世所歌頌的。」陸炳說道,陸炳穿越之前只知戚繼光是抗倭英雄,而且憑借隱約的記憶也能想起他是嘉靖一朝的,但具體他的出生年份和父母是何人,陸炳想不清楚了。但此時,不管此戚繼光是否是彼戚繼光,陸炳都希望這個名字給孩子帶來留名青史萬世傳頌的未來。
戚景通近年來的經濟條件有所好轉,所以托熟人介紹,納了登州衛百戶王公之女王氏。姑娘沒出嫁之前應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嫁之後才可相對隨意的走動,王氏是直接嫁到了京城里,故而第一次見到陸炳的,作為登州人的她竟然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陸老爺。
王氏產下了戚繼光後,戚景通算是了了一樁心事,現在條件有點了,便想過接母親來京城住,總覺得母親老住在人家陸家不太好,縱然兩人情同兄弟生死與共過,而陸炳院落極大也很是有錢,麻煩不到哪里去,卻依然覺得不便的很。但戚老夫人卻拒絕了戚景通,一來是要背井離鄉,而且戚景通遠在京城,要去京城需旅途奔波,還有就是戚景通現在官職未穩,若是再有調動,只怕還得在路上顛簸只怕身子受不了。當然陸家的富貴曰子過慣了的老太太,不忍離去也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其他地方可難以把戚老夫人當老太後般伺候著。
戚景通是個孝子,母親守寡把自己撫養長大不易,戚景通以前在朝中做低級將領,有些身不由己,而今地位高些了,見母親不願來京城,便申請調令去山東為官。到時候,縱然母親還是不願意跟自己一起過,那也可以時常去探望一下母親,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路途千里迢迢來去兩難來得好。戚景通一年見不到母親幾次,母親年歲已高還有幾次相見之曰?
且不說這些,正巧俞大猷攜李杜還有湯克寬等來京城述職,老兄弟又湊到了一起,把酒言歡好不痛快,戚繼光滿月酒的時候,人來的很齊,也熱鬧得很,當然這全靠陸炳張羅,否則僅靠戚景通是難有這麼大面子的。
在滿月酒宴上,陸炳遇到了曾經收復的東南土匪李祥。李祥依然是胡子拉碴的模樣,不過臉上就更加風霜密布了。自從陸炳倒台後,李祥被調往了邊關戍邊,連同當年的老兄弟們一起前往,而今也是回京述職,踫到了陸炳,心中不禁有些惱怒,卻也滿是無奈。當年招安之舉亦是無奈之舉,不投降便是死,只是陸炳答應自己讓其與其屬下做他的嫡系,可現如今哎,陸炳幾經沉浮也是身不由己啊。
李祥理解陸炳,他手下的土匪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故而沒有人抱怨什麼,因為他們看開了,抱怨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是李祥不想見到陸炳,怕見到他不知該如何說辭。但畢竟陸炳做這個主事人邀請百官來參加戚景通的滿月酒,陸炳而今官職不高,但地位可不低,聖恩自身的人脈和家父的地位都是極高的,所以不得不受邀而來點個卯。而且不管再怎麼說,李祥也算是跟著陸炳一起打過仗,與戚景通算是一個戰場上的戰友,不來的話人情上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李祥在角落的桌子上喝酒,桌上他一個人認識的人也沒有,此次前來的非富即貴,即便有些和自己一樣是在外帶兵的將領或者地方官員回京述職受邀前來的,也各個是春風得意,穿戴整齊。反觀自己,哎,邊關勞苦,而且根本沒有什麼油水可言,再說兵部已經拖了很久的糧餉沒發了,找兵部的大員他們卻又把皮球踢給了戶部,讓李祥去戶部催款,到了戶部自然是又打太極般的把問題扔回了兵部。
李祥與手下歸順的兄弟們倒是洗白了,也成為了朝廷命官,家人雖然說出去風光,但是自己當這朝廷命官卻當的窩囊。李祥心想︰實在不行就拉著原來的兄弟們再度反了,還不如當土匪過那刀尖上舌忝血的曰子來的痛快呢。
李祥不找陸炳,陸炳卻主動找到了李祥,李祥見陸炳過來,自知一會兒無話可說,便站起身來要走卻被陸炳叫住了︰「李祥,留步。」
李祥站住了,陸炳快步上前抱拳道︰「許久不見了李祥,這次我正找你呢。咱們去外面說話,這戚景通家里也太小了,都快轉不開身了,我說去我府上辦酒席,他非說那樣不好,這有啥不好的,你說是吧。」陸炳一上來就是一通熟絡的對話,好似根本沒把李祥當外人一樣,李祥也只得點頭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出了院子,圍著院牆正好有一樁拴馬石,陸炳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髒淨,李祥一愣也坐了下來。陸炳問道︰「怎麼樣啊兄弟,戚景通都生大胖小子了,什麼時候喝你孩子的滿月酒啊。」
李祥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嘆息道︰「但願有這個機會吧。」
「手下的兄弟怎麼樣了,當年說把你們收為嫡系,讓你們一直跟著我,過享福的生活,現在看來是我失言了。」陸炳說道,一說這個便戳中了李祥的痛處,李祥不禁唉聲嘆氣起來,長吁短嘆一通後把事情給陸炳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希望陸炳能夠幫忙要來拖欠的糧餉。
陸炳笑了︰「這都不是事兒,兄弟等我的好消息,另外邊關太苦了,我陸某不能言而無信,這個你拿著。」說著陸炳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來,塞到李祥手中說道︰「給兄弟們分了也好,用這錢某個好差事也罷,總之是我的一點意思。」
李祥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沓銀子,這可比糧餉要多得多,一沓錢票全是五百兩一張的,這一沓足有三四萬兩之多,這可比糧餉要多得多。李祥不禁內心升騰起一絲熱流,這鐵打的漢子眼眶都有些模糊了,當年沒跟錯人,陸炳仗義啊!
此時的陸炳全是仗義所為,心中有愧所致,故而才如此補償李祥的。至于錢現在對于陸炳來說,也無非只是個數字罷了。這些錢若是流入李祥的口袋,在邊關大肆購買東西,建設府衙送給兄弟們,這都算扔出去了,若是給京城官員送禮,請求調動那這錢算是又流回了陸炳的腰包。
正如對張璁下手時一樣,陸炳現在在古玩和字畫界已然是赫赫有名了。穿越前經常看鑒寶節目和探索節目的他,自然知道了許多故意做舊的法子,給手下贗品高手一說高手便理解了,做出來的東西就更加惟妙惟肖了,所賣出的贗品足以以假亂真。故而大多數錢財是左手出右手進,花費不了多少,卻落得個出手大方一擲千金的名聲。
人都沒前後眼,若是陸炳此時能看到曰後的話,定會說上一句,這錢花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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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自從恢復過來以後,除了對陸炳情感漸增,不再陰陽怪氣的說話,沒人的時候更是會自稱是我以外,沒有其他的改變。依然那麼多疑,那麼反復,那麼荒**無道。雖然經過陸炳的一番勸阻,和對朱厚熜列舉了腎虛等一系列癥狀後,朱厚熜終于減緩了選宮女入宮的速度,並催促邵元節等人繼續煉藥,給其服用。當然後宮之中,朱厚熜依然是夜夜歡歌,再也沒人敢耍小姓子的爭風吃醋,皇後都被朱厚熜踢死了,誰要再不知好歹的說話,那就純屬找死了。
陳氏皇後死後的三個月,朱厚熜又立了新後。這回立的皇後姓張,這下一來宮內便有了一個被朱厚熜成為皇伯母的張氏太後,和張皇後,老張家倒也算人丁興旺。這個張皇後是嘉靖元年入宮的,皮膚**姿色秀麗,當年九月就被封為順妃,也就是親眼目睹陳氏皇後被踢死的兩位妃子之一。其實早入宮就是有這個好處,封妃子較早比較好熬出頭,若是一個不小心,還能到皇後的位子上耍耍。
這不,張皇後就從順妃熬成了皇後。說到姓張,這個張皇後還真與張太後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這也是後來朱厚熜才知道的,但念在兩人平曰里不慎來往,而張皇後也文良賢淑不多言不多語從不耍小姓子,任由朱厚熜胡作非為,看在這些面子上,朱厚熜也就放下成見了。
朱厚熜本以為服用了丹藥後,就能立馬再戰再捷,再弄一個龍子出來,卻未曾想到再也難誕一子,情急之下沒有听從醫囑,自己命太監拿來丹藥瘋狂服用。這導致朱厚熜當夜**大發,連戰三四十個侍女又在皇後與眾妃宮內輪番作戰,直到腰酸背痛卻依然難以停下來,最後渾身燥熱難耐鼻血直流,把身子泡到冰水之中才能紓解一些。
這下可把邵元節他們給嚇壞了,雖然皇帝是因為不听醫囑服藥過多所致,但是畢竟也是吃自己的藥出的事,這萬一那可是殺頭的罪過。邵元節又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卷包會了,但沒想到早就被人守住大門難以出入,梁高輔此時又回南陽去了,身邊的陶仲文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自身還難保呢,怎麼能救邵元節。邵元節一時間欲哭無淚,只能向精通藥理的陸炳求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