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抗倭戰爭中,陸炳分南北作戰,就是為了南北分別打擊以及南北配合作戰,迎接倭寇們的是湯克寬的以逸待勞的鐵軍。之前零星的作戰可憋壞了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戰士,也包括同樣年輕的將領湯克寬。
望著南線戰爭不斷,不斷創造勝跡,建立功勛,北線的小伙子們早就按耐不住了。所以他們努足了勁兒進行防御工事。建立的防御寨都快練成一道城牆了,工程修了加固,加固後再修,簡直可以稱作是堅不可摧。
南線俞大猷親自掛帥,領兵向北追擊,把倭寇一步步逼到了湯克寬的勢力範圍當中,南北夾擊倭寇豈能有好?于是乎,倭寇全軍覆滅,有些千余人的大隊伍負隅頑抗,退入深山之中,堅守要塞利用易守難攻的地形進行最後的抗爭。湯克寬不忙著進攻,把山路封鎖在山下把山上的倭寇團團圍住。倭寇們倒是有氣節,少有投降的,要麼戰死,要麼是在山上餓死的,或者是因為喝了過多的山泉水,食物沒有規律結果得了瘟病或風寒死了。
至嘉靖十年八月,沿海倭寇被盡除,大明水師駐海外島嶼進行島鏈防御。而沿海部分,也用團練民兵防御起來,眾志成城之下,倭寇再也難以入侵。就算沒有這些,倭寇也不會來了,自嘉靖登基以來,陸炳發動了兩次大規模對倭戰斗皆取得了勝利。明軍打出了威風,也打出了威名。敵人聞風喪膽。
實事求是的說,其實此次的倭寇入華和陸炳有些關系,也可以說是陸炳促使了這次戰爭的開端。
當年陸炳登陸日本本土。把海戰中俘虜的鬼虎手下趕上島,以追趕流竄敵人,聲稱敵人偷盜大明軍服,己方要維護大明名譽為由,進行了海陸兩方面打擊,拉攏小的攻擊大的勢力,造成了日本政局的混亂。而後的一系列措施搜刮了日本本就不富裕的財產。日本本來就貧瘠,被陸炳這麼一弄,徹底亂了好多年。至今也沒有一個可以一統的政府出現。
陸炳這般做法,為朱厚熜提供了豐厚折騰的資本,所以大肆選秀女和煉丹的行動不斷進行,資金也得以延續。直到四五年後才出現大規模空虛。這才開始打起了沈家和陸家的主意。同樣,日本的變化也很大,百姓更加民不聊生了,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戰端一開,受苦最多的就是百姓了。
當百姓沒有活路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活著,就這麼簡單。國內除了手握重兵的大名和將軍們。就是和自己一樣貧窮的百姓,甚至略好一點的武士,就算是內亂也沒什麼可搶的。其實日本武士這些年也苦不堪言,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原來的風光無限變成了現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日本的大名和幕府將軍們都很聰明,他們知道如果不予發泄口,人民的長矛就會指向自己,而自己則成了劫富濟貧被掠奪的對象。所以他們發動了外戰,宣揚大明仇恨論,從而成功的把敵我矛盾轉向了大明。
面對富裕的大明,別說是壞人了,就是好人也得動心思,于是乎大批倭人成群結隊的來到大明掠奪,成為了倭寇。嘉靖之前倭寇大部分是漢人借了倭寇的名字去搶奪,嘉靖初期有了琉球附近諸島叛軍的加入,而到了嘉靖九年開始,倭寇成了真正的倭寇,日本人成了主力軍。
陸炳造成了這場災難,不管是否是有意的,但是他的舉動的確造成了這樣的事實,萬幸一場災難也由他熄滅了。當然這只是暫時的熄滅,狼子野心的日寇很快就會再次死灰復燃,就在不遠的幾年後,只不過這是後話了。
按照陸炳的想法,應該出兵駐扎日本,徹底剿滅其狼子野心。但皇明祖訓有言不準征討,故此陸炳也不好公然違抗,就算是嘉靖皇帝朱厚熜下了聖旨也得被駁回,畢竟這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所立的。
至此,大明四面疆域戰基本結束,廣西古田和西域諸國皆陷入混戰。廣西狼兵和古田叛軍互有輸贏,兩邊都是猛打猛沖的套路。古田叛軍較講究智謀,但裝備差而且韋銀豹和王振虎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政權,面合神離,互相少有配合,實力嚴重分散,韋朝奉更是陰險,看似支持韋銀豹實則是坐山觀虎斗,謀定而動看來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明軍方面,名義上管轄的狼兵同樣作戰勇猛,套路是沖沖沖殺殺殺,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勝在大明提供的軍械好,糧草也齊,一時間兵強馬壯,和古田叛軍不相上下忽悠輸贏。但這些都變成了廣西民族內部斗爭,大明已經不用消耗實力了,只需要駐邊防守便可。這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靜等著兩虎相爭雙雙而傷。
西北,土魯番汗國被陸炳和葉爾羌汗國各瓜分了一大半,剩余的政權緊縮戰局,做是死搏斗。出乎陸炳預料的葉爾羌沒有被滅國,反而越戰越勇,足以稱為陸炳重視的合作伙伴。土魯番被三分天下,亦力把里被陸炳控制,烏茲別克汗國見機不妙便撤軍了。混戰局面雖然仍在繼續,但想來也是接近了尾聲。
大明邊疆終于太平了,陸炳功不可沒,當陸炳要加固戰果的時候,卻有聖旨到,宣陸炳回京,讓其協理錦衣事。
陸炳再度匆匆趕回了京城,路上就得到了自己探子的詳細報告,原來張璁和夏言又掐了起來。對于夏言陸炳愈發的討厭,這種厭惡甚至超過了張璁,張璁是個小人,夏言則是個耿蛋。自己一瞪眼小人就會偃旗息鼓但耿蛋則不會,他們以耿直的性格抱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一條道走到黑。這種性格在非戰事叫寧折不彎堅守道義。但在戰時就成了不懂事兒了。
這種脾氣秉性導致他們有時候會不分時宜的做一些,這讓陸炳不禁暗自惱怒。戰事交給了其他人,但那個惹禍多端的密十三卻再也沒出現過。就好似他們在跟陸炳繞彎彎一樣。山東的紀聯洪沒踫到,在北京的段清風也沒踫到。
陸炳在西域得到線報,發現了密十三但他們迅速隱藏了行蹤,而在陸炳在古田作戰的時候,他們又繞到了海岸作戰,若不是有少林十八位武藝高超的武僧,只怕是白羽又要興風作浪力挽狂瀾了。當然少林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一名高僧被打出內傷,而住持悟須親自上陣還被打斷了一只胳膊,也萬幸有陸炳這才醫治無礙。
再往後。陸炳就找不到密十三了。戰局進入平緩期,陸炳決心把整個事業的重心放在西域的開拓和保密工作上,在不傷害朱厚熜的情況下開創自己的霸業以及保命的實力。為國盡忠不可假公濟私是陸炳的宗旨,但陸炳打下西域的兵力財力大多是自己弄來的。這就與朱厚熜無關了。更何況他替朱厚熜收復了大明丟失已久的嘉峪關及周邊,也算仁至義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是而已。
陸炳這次並沒有八百里加急的回京,事情沒有這麼急。再說這三十的坎兒剛剛邁過去,按常理,這正值壯年,是各個狀態達到巔峰的時候,但自己身體就已經感覺有些下滑了。陸炳不禁在想,是不是該給自己休個假了呢。這些年的確太累了。一直在戰斗的陸炳,身上大傷小傷就沒斷過。
張璁和夏言不是第一次掐架了,上次是因為夏言的上疏,夏言從禮學上建議朱厚熜分天地祭祀,先前大多是天地祖先一起祭拜的,朱厚熜以禮治國故此欣然同意。到了權利的問題上,任何事情都是十分嚴重的,比如夏言辦的這事兒在張璁看來就是爭權奪勢的行為,用陸松的話說,夏言閑的沒事兒撩撥張璁干什麼,張璁可是條瘋狗。果不其然,兩人就此掐了起來。
當然,最終的結果是不盡張璁意的,不光是天地分開祭祀的提案被通過了,而且幫助張璁抨擊夏言的內閣霍韜還折了進去,直接入獄,前途堪憂。而夏言則因為這本奏折,進了侍讀學士,官居四品,繼續著自己的傳奇升遷之路。
這是發生在嘉靖九年的事情,也就是全面戰爭剛剛開端的時候,當時陸炳就有些責怪兩人不懂事兒,不知道朝野一心全面抗戰。而今,嘉靖十年,兩人又針鋒相對了起來,頗有些不死不休的感覺。
這次是張璁主動出擊了,本想等著陸炳回來,好好地治一下夏言,結果沒想到戰況持久,足足打了一年半的時間,張璁實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在自己的威懾下,張璁對夏言展開了車輪戰,全天候全方位的對夏言進行一言一行的觀察,一旦有紕漏和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就開始上疏抨擊。
一次兩次的聖上可能會護著夏言,時間久了,聖上即便是知道夏言是被人故意整治,也會產生兩種想法,第一,夏言人緣不好。這一點得引導聖上的思維,因為人緣不好意味著不會結黨,只對聖上一人效忠,但同樣意味著不會做人沒有領導能力。
第二,夏言是個麻煩不斷的人。若是天天有人來告狀,听得時間長了朱厚熜就會對夏言產生厭惡,對于相對老牌的張璁來說,只需要把夏言搞臭就足夠了,一旦失去了在聖上眼中的熱度,搞死夏言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了。
在此期間,張璁立功心切做了一件蠢事兒,已經蒙蔽了雙眼的他開始攻擊孔子,稱其不配聖人之名雲雲的。天下門徒多是儒生,官場之中也是讀著四書五經考上功名的。但關鍵時刻無人敢言語,只擔憂張璁自身的權威和背後陸炳的權勢,若是孔聖人在世,只怕也要氣死過去。
聖人門生也不都是窩囊的,有一個年輕的翰林叫做徐階,他違抗張璁,力爭到底,並且在張璁的論點中找出很多漏洞,就宛如當年張璁在楊廷和的話里話外找漏洞一樣,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這讓夏言可算看了笑話,但夏言也不仗義,並未對徐階伸出援手,而徐階也無力在全面與張璁這樣的大佬抗爭,于是乎徐階從一個京官被發配到了地方上,成了福建延平府的一名地方官員。當然,對比那些因為忤逆張璁而被整死的,和生不如死的人來說,徐階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幸運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