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要是這麼平淡的過下去,很快就會風平浪靜,陸炳就可以回家了,雖然偷偷模模的,但總比與父母不得相見要好得多。
可是陸炳有些耐不住了,現在武藝停止不前沒什麼可長進的了,跟著孟霖談論兵法知識翻來覆去也就那幾樣,給孟霖講講什麼大縱深海陸空作戰吧,孟霖嘴巴張的大大的,一點也听不懂,還模模陸炳的頭,問他這是不是發燒了。
陸炳剛來到明朝的時候覺得什麼都新奇,現在竟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他懷念有電腦電視的生活,哎,要是能把現代的東西搬到古代來那該多好。可很快陸炳就發現這個想法不顯示,即使搬來了也沒法用,沒有電,沒有網絡,沒有信號,玩個屁啊。
陸炳溜溜達達的在大街上走著,現在他又長個了,大約有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眾人當中不免有些鶴立雞群,英武之意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加之長得又是白面小生的模樣寬肩乍背,雖然武藝高超,但說話咬文嚼字的,瞬間成了東橋鎮大姑娘小媳婦心目中的偶像。甚至有不少人都上門提親,但還好有夏大德這個莽漢,紛紛拒絕了,這才讓陸炳好過了一些,陸炳可不希望這麼早結婚。
路人看到陸炳,紛紛拱手示意,口中叫著「三爺」,為何叫三爺呢,首先孟霖夏大德和陸炳已然結拜成兄弟,孟霖最大,夏大德為二哥,自然陸炳就成了三爺。更何況陸炳可是遠近聞名的陸三刀,接著中間這個三字,也理所應當的被人稱呼。
陸炳行俠仗義,卻又不居功自傲,仗義疏財扶貧救弱,和百姓們打成了一片,所以人人都願與他打招呼,並且以認識陸炳為榮。
正走著呢,突然看到一人披麻戴孝,頭上插草正在低聲哭泣著,陸炳走了過去,周圍的人見陸炳來了于是說道︰「呦,這不是三爺嗎?」
「兄台有禮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陸炳問道。
「這姑娘啊和爹去投奔親戚,走到半道上,他爹病了,買藥看病耗盡錢財之後,他爹撒手西去,留下這個可憐的姑娘。哎,這是個可憐人兒啊,這不插草賣身,換錢葬父呢。」
陸炳點了點頭,低頭看去,姑娘寫了一手娟秀的小字兒,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再往臉上一看不禁就明白了,為啥只要十五兩銀子都沒人買。姑娘臉上滿臉是灰,灰下的臉頰上還有一塊大大的胎記。
這副尊容誰會買回家,窮漢倒是不嫌棄,但是也沒這麼多銀子啊,這里又不是什麼大地方,就算有善人也沒有這麼多錢,姑娘的身旁扔著不少銅板,該是有人看不過去,接濟姑娘的。
陸炳善心起來了,一模懷里只有十兩銀子,于是邊對旁邊的人說道︰「誰拆借給我五兩銀子,我待會兒回家取了就奉還,今天出門沒帶這麼多銀兩。」
眾人紛紛掏出錢來,三爺能借他們的錢,只是一種福氣啊,別說立刻就還了,就算不也是萬幸,與三爺結交上了,曰後必定不怕什麼鄉黨惡霸了,一提三爺的名字,都得嚇跑了。
姑娘听到陸炳要借錢買她,不禁抬起了頭看向陸炳,雖然只有驚鴻一瞥,但陸炳身子依然一震,姑娘的眼楮好似寧靜的湖面一般,真漂亮,五官也長得很好,若不是臉上的胎記,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陸炳蹲子,把錢放在了姑娘面前說道︰「去吧你父親葬了吧,節哀順變。」說著起身就要走,那姑娘卻說道︰「這位小哥兒請留步,你買了我了,我就要跟你走。您給我留個地址,我去找您。」
陸炳哭笑不得說道︰「真的不用,我還沒成親的,現在也借住在別人家里,收容不得你,也用不得使喚丫頭,就此告別了,再會。」
那姑娘卻快步追上,一路跟著陸炳,眾人不禁紛紛搖頭,這下三爺可算攤上了事兒了,這麼個女子長得漂亮倒還好說,臉上這麼大塊胎記,真是,嘖嘖嘖,眾人不禁連連咋舌。
陸炳的速度可不是蓋得,玩了命的跑啊,終于甩開了姑娘,繞了好幾個圈回到夏大德家中,夏大德正在光著膀子舉石鎖呢,見陸炳慌慌張張的進來大惑不解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如此慌亂。」
陸炳抓起茶杯喝了口水,剛才跑的嗓子眼都快冒火了,還沒喝完水,就听見敲門的響聲,夏大德去前院開門了過了一會兒,就听夏大德扯著嗓子喊道︰「三弟,弟妹來了!」
陸炳一口水沒喝好全噴出了來,連連咳嗽著說道︰「我還未婚呢,什麼弟妹。」
夏大德領著一個如同出水芙蓉般眉毛且高挑的姑娘走了進來,夏大德說道︰「三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媳婦也不給二哥說呢。」
「你胡說什麼啊,二哥,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姑娘。」說著陸炳拱了拱手說道︰「敢問姑娘芳名,前來找何人?」
「我叫楊飛燕,本姑娘就找你,我沒說是你媳婦,我是你的人,你剛才把我買了,你娶我也行,當丫鬟也好,都隨你的便。」那姑娘沒有一絲羞澀的說道。
陸炳差點把眼珠子扣掉了,可看眉目之間確實就是剛才的那位姑娘,不禁大驚道︰「是你。」
「正是!」楊飛燕答道。
陸炳驚愕半晌才說道︰「你剛才不是」
「我故意在臉上弄了個紅色染料,作為胎記,就想找個心無邪念的好人。您買了我,又沒什麼惡念,全憑著一顆善心仗義相助。你就是我要找的好心人,既然你把我買了,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追不上你,便問了旁人,一打听才知道你這麼出名,而且的確是個俠士,這就邊問路邊找來了,還好鎮子不大。」楊飛燕說道。
陸炳連連咋舌,心想放到現代社會我這也就是個上學的年紀,看這個姑娘歲數也不大,哪里能談婚論嫁。可是姑娘長得的確美艷動人,陸炳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不免心動,但陸炳嘴上依然說道︰「這也太過魯莽了,我還沒做好準備,再說,我這不是也借宿在我二哥家呢嗎,所以還有多有不便啊」
「沒事兒三弟,你要娶這個姑娘,當二哥的把正房騰給你都行,」夏大德搶著話說道,說完還靠近陸炳在他耳邊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你傻了。正所謂,逼從門前過,不曰是罪過,咳咳咳。這話不是二哥該說的,呸呸呸,當我沒說,總之你娶了就是了,再不行就當個通房大丫頭,反正你都把她買了,干啥不行,你說是吧三弟。」
陸炳面紅耳赤,卻也只能答應下來。
陸炳把楊飛燕安排到了偏房當中,當夜自己躺下後卻也像越奇怪,這個時代都比較封建,小蕊沒受過什麼教育,就算生死離別之時也不過是抱了一抱自己,沒有太過肉麻的話。這個姑娘看她白天寫的字,分明是受過良好的教育,怎麼會上來就說是你的人這樣火辣的話呢?
反常必為妖,莫非這個姑娘別有所圖,陸炳想到了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的一個說法,就是有些江洋大盜現實找個漂亮的女匪首通過各種方法,進入宅院當中,然後里應外合殺人放火,難不成這種事情讓自己攤上了。可是雖然夏大德富足,也不值得如此費盡周折啊,畢竟東橋鎮是個小地方,哪有這樣的匪人,也用不著里應外合,人多的話正面沖突就能取勝。
想著想著,陸炳便睡不著了,突然听到門外腳步聲響起來,翻身起身輕輕打開床邊的窗戶向外看去,只見楊飛燕推開了偏房的房門,悄悄地走了出去,然後身形一扭旱地拔蔥躍過了圍牆。陸炳看的目瞪口呆,不禁明白過來,怪不得叫楊飛燕,原來是個女飛賊。
陸炳決定跟著去看看,現如今這般情景引狼入室是肯定的了,他想看看楊飛燕是什麼打算。陸炳自持武功高強于是也不太擔心,本來就是跟蹤一番,所以連刀都沒拿,轉身下床穿上鞋,悄悄的跟了出去。楊飛燕走得並不快,不時地還回頭張望一番,更顯得是做賊心虛,還好陸炳沒有被發現。
一路跟著來到了鎮子西側山坳離得一個土地廟前,這個土地廟已然荒廢了,里面雜草叢生破爛不堪,陸炳不禁打了個冷顫,這種地方向來是鬧鬼的地方啊,腦中想著什麼山村老尸荒村鬼怪等等。
突然姑娘身形一晃就不見了蹤影,陸炳心中大驚,只覺得背後一陣炸毛,難不成說,這個姑娘不是個人,而是個什麼東西變得,專門引自己前來,想要害自己。
心念如此,陸炳萌生退意,想要轉身離開,明曰里若是踫見姑娘,把她趕出家門就是了,不過今夜可要通知二哥夏大德,多加提放才好。還沒轉過身去,一只手便搭載了陸炳的肩頭,手上還略微冒著寒意,陸炳嚇得不由大叫一聲,揮拳便向後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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