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失利大大出乎了韓旭的預料,畢竟從帶刀侍衛的打扮來看,腰間的雙刀應該就是他的戰斗武器,而石頭的天賦能力就是**控金屬,按常理來判斷石頭應該正是克制帶刀侍衛的存在啊!
然而,結果卻恰恰相反,石頭膝蓋都打破了……咳!讓我們來分析一下石頭落敗的原因,總的來說呢,原因有兩個,分別是情報不足和……嗯,情報不足.
帶刀侍衛的刀是第一個變數。在于石頭的戰斗中,他只拔出了自己的長刀,這長刀長約三尺,看起來質樸無華,毫不起眼。然而就在石頭打算給他個下馬威,用意識去接觸這長刀的時候卻吃了個大虧。這長刀對他的意識居然極為抗拒,滿是殺念的對他暴起反擊,猝不及防之下,只一個交鋒石頭就受了輕傷。
第二個變數是帶刀侍衛這個人。尋常狀態下他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哥哥,可一旦他握住刀,那他就變成了一個因為撕掉偽裝而鋒芒畢露的絕世凶器,仿若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把刀!
石頭從未想到一個人的攻擊可以凌厲到這種地步。不論他怎樣的攻擊怎樣的防御都無法阻擋住帶刀侍衛前進的步伐,所有的手段都化為了徒勞的掙扎,他就這麼一刀又一刀勢如破竹的將石頭所有的手段破除,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不甘坐以待斃的石頭做出一面盾牌,奮起勇氣沖上去想要和他近身肉搏,可等著他的依舊是帶刀侍衛面無表情的一刀,不疾不徐卻避無可避的一刀。
這一刀破開了他的盾牌,在他的胸口到小月復之間留下了一道狹長的恐怖傷口,也將他的斗志全部斬碎。石頭痛哼一聲,全身倏然崩碎,化為無數拳頭大小的曜黃色結晶散落一地,通過這種類似于天魔解體的方法遁離原地。
就算他是妖怪,可是這種幾乎被一分為二的傷口也不是說愈合就能輕易愈合的。
……
……
打到現在,勝負局勢已經很明朗了,而石頭的退敗無疑打破了彼此之間的平衡,各個小戰場的僵持也紛紛被打破。
而關飛逸終究是沒能做到臨陣反殺,繼公孫屠靈之後成為了第二個俘虜。這貨倒是硬氣,即便是被小五他們五兄弟給按地上了,依舊還不依不饒的喊‘士可殺不可辱’,小五嫌他太吵,直接一拳給打暈了過去。
小和尚和太虛倒是還在打,只不過兩人已經從這邊打到了大東頭,看兩人這架勢今天是死活都要分出個勝負的,兩人身後還跟屁顛屁顛的跟著一個小道童,鬼知道這小家伙是從哪里鑽出來的。
了塵也以渾身上下數百道傷口,左臂再次骨折的代價敗下陣來。畢竟一打倆,文士和綰青絲兩人又不是什麼善茬,落敗是早晚的事。好在他也清楚他的任務只是拖延時間而已,所以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呂謙,經綸以及後來加入戰斗的拳套男三人默默的散了。從開始打到現在三人誰都沒踫到誰一指頭,從始至終就一直在跑。興許三人也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沒什麼意思,而且看起來像是在三個玩警察抓小偷的弱智兒童一樣……實在不是什麼光榮的表現啊!
呂大俠拖著大錘子碎碎的念著,正在糾結韓老板能給自己幾百個饅頭吃。按照他的想法,三百個饅頭就有得賺!看看,多樸實的孩子啊……
「雖然你的狼狽讓我感到很快樂,但是不得不遺憾的宣布,游戲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送你歸西!」之前被周憶軍**控的錘子已經被韓旭打散,此刻一根由字符組成的鏈鞭從裂雲尺中伸展出去,他不斷狂揮著紫尺,鏈鞭狂龍亂舞般不斷對韓旭抽打著。朱雀靈動飄逸的身影寸步不離韓旭的身周三尺,如同跗骨之蛆般干擾著韓旭的動作,可他偏偏還不能無視掉這個怪力女的攻擊,一點被她粘上,那就輕易別想月兌身。
「咯!」就在周憶軍得意洋洋的準備配合朱雀干掉韓旭的時候,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一聲古怪的竊笑,他一愣,本能的回頭後望,這才發現影不知何時居然來到他的身後,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他心中暗叫不好,但影就是要他這發愣的剎那,怎能讓他做出反應,他的右臂像是一柄長槍瞬間洞穿他的胸口!
嘩啦——
還沒等影笑容泛起,掛在他右臂上的周憶軍突然化為一串串字符掉了一地,周憶軍突然從影的左側出現,裂雲尺橫擺鏈鞭舞動中將他撕成碎片,只可惜,影本就沒有實體,這樣的攻擊對它起不到半點作用。
「就差一點,真可惜。」影的聲音從明的身側傳來,天秤抖手把暈過去的陶淵扔在地上,望著周憶軍一言不發。
周憶軍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陶淵,而後面色陰沉的問道,「……我們的目標不應該是彼此吧?」
這樣的假死替身技能不論對哪方面都消耗極大,一次戰斗中他也就能施展一次,把這樣一次寶貴的救命機會浪費在了影的無恥偷襲之中,怎麼想周憶軍都感到十分憋屈。
「本來不是的。」天秤眼中齒輪流轉不息,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只是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所以你們就趁火打劫?」周憶軍冷笑一聲。
「那也總比與虎謀皮強。」文士從不遠處傳來的輕飄飄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
三個勢力的領軍人物無形中展開了一次激烈的交鋒,韓旭手里的琉璃盞已經被他們看作是囊中之物。其實別說他們,就現在這個局面來看,連蘇朗他們都感到一陣絕望。當然,也有例外……
「老板別怕,俺來幫你!」對韓旭忠心耿耿且對整個事件完全不了解始末的呂大俠在看到自己親愛的韓老板居然被一個前凸後翹的小娘子給糾纏上了,立時大怒,激動地將那三千斤的大鐵錘掄的虎虎生風,咆哮著就沖了上來。
俺呂謙這麼**倜儻的偉男子戳在這里你居然不看一眼,非得和俺那個長得挫了吧唧的老板玩貼面舞,你幾個意思啊你!俺老板除了饅頭多之外,那小胳膊小腿手無縛雞之力的,有啥好的!俺覺得你這小娘子長得可帶勁了,俺不嫌棄你,俺想跟你交個朋友!
朱雀被他的氣勢唬住了,明顯是猶豫了那麼一秒鐘,然後二話不說,扭頭就跑。天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他了,跟瘋子拼命,劃不來啊!
呂謙沖到韓旭身邊看著朱雀的背影,一臉無辜。
小娘子,俺就想和你說說話,俺又不是洪水猛獸,你跑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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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歲枯榮!喵了個咩的,你不是說有你在萬事放心的嗎,不是說森羅萬象千變萬化,妙用無窮的嗎,你特麼坑……喂,你這又是在作什麼妖!」察覺到情況不妙的神算子人未至聲先到,不過當他看到某株水仙花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歲枯榮的身上此刻已經開滿了花,露出來的兩個眼珠子都是綠油油的。
「啊,你來了。」用力將身上的花花草草甩掉,歲枯榮一邊尷尬的模著腦袋一邊說道,「抱歉抱歉,這能力我已經快一千年沒用了,短時間內能記起來的就這三個能力了。不過別著急,我正在找我的種子庫,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嗯……你先讓他們撐會,要不請他們喝兩杯涼茶什麼的?」
我勒個擦咧,你丫進化的還挺齊全,別看一千六百多年,能與時俱進到您這程度還真不容易是哈?你這種子庫多少G的,夠用不,要不我給你插個給內存條什麼的?
沉默片刻,神算子一臉木然的退了出去。這貨真的不是打入我方內部的殲細嗎!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敵人派來玩我們的吧!
某株被寄予厚望的水仙花看來在短時間內是派不上用場了,好在**一般都不容易死,韓大禍害命不該絕啊。
就在周憶軍他們快要磋商出一個行動方案的時候,韓旭翹首企盼的外援終于到了。(喂,說城管來了的那小子你是什麼心態!)
這幫外援一出場就把文士他們三支聯軍給震住了。兩支隊伍仿佛春游一般溜溜達達的從東邊走來,打頭的是面無表情的裴然,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個大師和一個道長。
大師手里拎著愁眉苦臉的小和尚,右手還如同敲木魚一樣敲得他光滑的小腦袋梆梆作響,道長手拎著一臉溫順的小道童,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叨咕些什麼,太虛低眉順目的跟在道長的身後,怕是在他師傅面前的時候都沒這麼乖過……
這二位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十幾個道士和尚,只不過這些大和尚的臉都好像畫上了煙燻妝一般黑漆漆的,道長師太的身上也水淋淋的,讓人搞不清楚這又是鬧的哪出。
後來一問之下才知道,敢情就在韓旭發出求救信號的時候,市內的一棟百貨大廈湊巧發生火災,一個是懷著慈悲心腸的大和尚,一個是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出塵子,面對這種情況怎能不管?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群不靠譜的大和尚小道士拋下了眼巴巴等著救命的韓旭,反倒是救火救得不亦樂乎,若不是裴然出現的及時總算讓他們想起了正事,怕是等他們趕來的時候就只能給韓旭他們收尸了……(有人注意到棺材臉這個小透明在亂戰時候沒出場嗎?)
「阿彌陀佛/無量壽佛!據說諸位施主很喜歡玩以多打少的游戲,那就帶帶貧僧/貧道一起玩玩吧。」這些大和尚小道士絕對是商量好了的,齊齊一打稽首,喧了聲佛號道號,然後根本不等滿臉愕然的文士他們反應過來,抄起家伙一窩蜂的就沖了上去。
周憶軍和天秤他們則純粹是無妄之災,這群大和尚小道士那管你是誰,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伙的都是敵人就對了!
泥人還有三分土姓,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家伙欺負完我們的小師弟就像置身事外裝沒事人?哪那麼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