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雜貨鋪 090 生存法則(下)

作者 ︰ 楚輕寒

一個鐵籠被從後面推上來,里面如同關著動物一般的關著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她們全身赤果,一絲不掛。台下的每個人都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們身體的一切!兩人一出場,台下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兩個女孩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看起來有些瘦弱,不過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相似度至少有八成,單獨一個拿出來也許只是美女,但是兩個人站在一起,那就是驚為天人。听著台下那充滿挑逗意味的口哨聲,兩個女孩面無表情,赤身[***]也沒有絲毫的羞澀,兩人的眼中都很平淡,不,應該說是一種麻木和對未來的茫然。

「Made,畜生!」韓旭看著這一幕,雙手瞬間握緊。

「怎麼,你很吃驚嗎?」葉青硯的聲音在旁邊淡淡傳來,「販賣人口這種事情,發生的還少嗎?這只是掀開了遮羞布,把一切擺到明面上來而已。你這種認真的表情只會令我感到好笑。」

「好笑?那是人,不是動物,不是畜生!那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活生生的人!我們的同類被打上商品的標簽,你不感到憤心酸,居然感覺好笑?」韓旭對她表現出來的冰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心酸?為什麼?」葉青硯扭頭看他,目光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但是冷清依舊,「我覺得你反倒應該為她們高興,至少她們可以活下去了。」

韓旭眼楮一眨不眨的和她對視,葉青硯的目光也沒有半點退縮,「你根本不了解緬甸那種地方。那里戰亂叢生,軍閥割據,是著名的毒品金三角。那里生了孩子養不起的到處都是,因為糧食有限,父母不得不親手溺死,摔死自己孩子的又有多少?」

「若是年紀小還好,興許還能送給別人收養,可年紀一旦超過十歲,那麼家里出現糧食危機的時候,他們就會被毫不留情的趕出去,自生自滅。男孩還好,興許還能找到一些薪水低廉的工作養活自己,可是女孩……呵呵,活下來能有一半就不錯了!禽獸才不在乎OX對象的年紀大小,也許對他們來說,年紀幼小的女孩,更能讓他們感到興奮。那些死的女孩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會帶著屈辱和不甘的淚水!在那種人命賤如狗的國家,人命又算得了什麼?心酸?就是把你的心泡到醋壇子里也沒用。」這個時候的葉青硯,變得冷酷,也真正開始顯露出來,一個**大佬女兒的那種本來面目。

「……」韓旭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心里只覺得堵得慌。

「她們被當做商品,是,很殘忍,在你看來,她們失去了尊嚴,失去了人格,失去了自由,可是,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她們自己的選擇?至少,她們只需要付出自己的,那麼就可免除死亡的威脅,可以吃飽飯,可以睡上安穩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的權利,你沒有資格去對它們指手畫腳!」葉青硯的話語越來越犀利,然而韓旭清楚,她說的沒有錯,一點都沒有。

「你要是覺得于心不忍,你可以花錢買下她們,然後給她們一筆錢,讓她們過上開心快樂的生活。可是,你救得了兩個,你救得了兩百個,兩千個,兩萬個嗎!」

韓旭︰「……」面對葉青硯的質問,他此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明明知道眼前發生的事情違背倫理道德,違背做人的底線,可是,他卻沒辦法說葉青硯冷血,甚至沒辦法讓自己變得憤怒起來。

眼前的這一幕是一種令他感到恥辱的悲哀。

他伸手從葉青硯手里拿過茶杯,一口喝光,嘴中的苦澀卻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他心亂如麻,听著周遭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報價,無力的低下頭去。

這個狗娘養的社會!

葉青硯靜靜的看著他,一只手輕輕按到他的肩膀上。有光明自然就會有黑暗,這種事情,是需要他自己去適應去習慣的。

「作為一個強者,不只是需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還需要有一顆強大甚至是冷漠的心。當你失去或者傷害到最親近的人時,就已經追悔莫及了。也許,你把她們當成是在拍賣一種珍稀的野生動物,心里能好受一點。」葉青硯淡然的說道。

「夠了!」韓旭猛的抬起頭,眼楮通紅的低沉吼道,他手里的茶杯被他一瞬間捏得粉碎。還好,兩人的位置靠後,很偏僻,旁邊也沒有什麼人,所以沒引起他人的太大關注。「不要再說了!」

葉青硯沒有理會四濺的茶水,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很穩,很穩。

「……對不起,我失態了。」韓旭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聲音低沉的道。

「沒關系,你不需要感到難過,你也不用感到有什麼譴責,你自己看,她們不是哭,是在笑。」葉青硯扭頭看著前方,對韓旭說道。

韓旭愕然抬頭,發現那對姐妹花果然是在笑,而且隨著價錢的抬升,她們的笑容也越燦爛,只不過,兩行熱淚卻從她們的眼眶中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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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對姐妹花以兩百八十萬的價格成交後,接下來的幾件商品,韓旭都沒有去關注的興致,他的心很沉重,很茫然。但是,他不怪葉青硯,因為葉青硯說的沒錯。

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是成不了大事的,慈悲為懷的那是和尚。隨著他的強大,不論是美好還是殘酷的事情都是無可避免的,他只能去接受去適應,這樣才不會被社會淘汰。

忽然,旁邊伸過一只冰涼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手掌,「慢慢來,不著急。適者生存,我用了八年才慢慢習慣這條生存法則,又不是世界末曰,你還有很多時間。」

「……謝謝,我為之前的莽撞和粗暴向你道歉。」韓旭很自然的握了握她的手。

插曲畢竟只是插曲,灰暗會有,可是這個世界同樣不缺乏正能量。這麼想著,韓旭的心態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艾瑪,這麼客氣?那一會請我吃宵夜吧。」葉青硯扭頭看了他一眼,對他俏皮的擠了擠眼楮。

「……好。」葉青硯那變化多端的姓格是她威力最大的武器。

「下面是第二十三號商品,說實話,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諸位請看……」拍賣師一邊說著,一邊戴上手套,從台子上的瓷罐里拿出一枚葡萄大小的圓潤小珠子,隨著他手掌用力,蠟丸啪的被他捏碎,露出了里面一顆黑乎乎的小珠子。起初大家以為是黑珍珠,哪想到隨著拍賣師的用力,那個小珠子卻有彈姓的隨著他的力量而變換形狀。

「這東西得自一個土夫子之手,經過很多人的鑒定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至今依舊是未知物品。因為東西來歷不明,用途不明,所以也就只能請大家慧眼識珠了。來,第二十三號商品,起拍價一萬,覺得新奇想買去玩玩的,現在就可以競價了。」

「咦!」韓旭卻在台底下發出一聲訝然的沉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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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需要一個走向成熟的過程,而第三卷,就是韓旭成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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