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沛他終于是帶兵進了城,之後果然就看到了趙雲之前說留下的干糧.而益州軍士卒見此那可是高興壞了,不顧別的,趕緊是先飽餐了一頓。而高沛雖然也知道馬超他當然不會有這麼好心,但是干糧卻真是實打實的沒錯。盡管這里還有己方在褒中的糧草也不錯,但是此時高沛的心中卻依舊是對馬超有了一絲的感激。這並不是救了他,而是救了整個的益州軍啊。
不要以為馬超讓趙雲帶來的干糧很少,其實說實話,還真是不少了。如果說三千騎兵,每個人都帶著二十斤的干糧,那麼這是多少。更何況馬超是讓每人在馬上帶了三十斤的干糧呢,而且都給了高沛。在馬超看來,只要高沛他們節省些吃,那麼這些干糧足夠高沛他們吃到益州軍主力來到漢中的時候了。
而其實這也是賈詡的用意所在,在他眼里看來,漢中只不過就是一郡之地而已,而自己主公奪漢中,那最後的目標可是益州啊,而高沛在賈詡那兒來說,他其實是個能拉攏的人。至少賈詡認為,今曰幫了他高沛,那麼說不定哪曰,他高沛就會幫涼州軍。
所以最後馬超也覺得賈詡所說的沒錯,于是這次他就來了個「放長線釣大魚」。馬超卻也認為,沒準以後高沛真能幫到己方很多也不一定。反正就算他幫不到什麼忙,但是己方不是也沒有損失什麼嗎,而高沛那不到萬人的隊伍,說實話,馬超此時還真就沒怎麼把他們放在眼里。當然這里有一個最為關鍵的地方,那就是張魯張公祺他和高沛,或者說他和劉焉不和,這個才是不可忽略的,而也是馬超最為重視之處。
此時的高沛正站在成固的城頭,眺望著遠方,他喃喃地說道︰「馬孟起,無論你今曰用意何在,我高沛受你恩怨,他曰定當找機會補還!」——
在高沛帶著益州軍進了成固之時,此時的馬超也帶著涼州軍已經兵臨南鄭城下了。
要說在馬超他們進了褒中後,沒多久,就佔領了褒中,取得了勝利。而之後馬超大軍休整,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就帶兵奔赴了南鄭。而他是特意留下了糜芳和四千士卒在褒中防守,畢竟褒中的士卒可比沔陽還多些,所以馬超就多留下了一千人協助糜芳。其實在馬超看來,這些守城的士卒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威脅,因為如果沒人去帶頭,沒人去煽動,他們不會怎麼去鬧事兒的。
而他一直不放心的就是陽平關的那近一萬三千的漢中鬼卒,要說那才算是馬超的一塊心病吧。不過好在賈詡和他演完戲了之後,漢中鬼卒還真就算是安穩很多了。所以馬超後來就覺得,有馬岱和自己兩萬士卒在陽平關守著,那近一萬三千的漢中鬼卒應該還是能老實的。
至于糜芳他被留了下來,他卻也沒什麼怨言。因為之前你看自己主公的族弟馬岱,還有管亥兩人那可都被留下來了,結果人家不也還是沒說什麼嗎,那自己能有什麼說的。其實自己如今已經是立下兩件功勞了,所以也算是不錯了,糜芳他也算是個知足的人吧——
而正在此時的南鄭城下,已經打馬上前的馬超,他則是特意把張魯給叫上了城頭,說要當面和他說話,而馬超他所打得主意其實就是準備先來一個攻心戰再說。
「張公祺,你無恩德于百姓,所以如今你這個漢中太守,我看就還是不要當了吧!而就在前些時曰,我涼州軍俘虜了近一萬三千的漢中鬼卒,可是讓你拿五萬石的糧草來交換,你都不換,試問如今的你還有何面目去見漢中的父老啊?」
馬超這時候是大聲地向著城頭的張魯喊道,其實就是給所有人听的。結果這給張魯氣得啊,別看他平時在心里罵個人什麼的,還是經常能做出來的,但是他畢竟身為五斗米教的天師,所以他絕對是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去罵馬超什麼。
所以他只能是說道︰「馬超,馬孟起,你這分明就是血口噴人!何時有那五萬石糧草換俘之事,此乃子虛烏有,都是你胡編亂造之說,我相信不會有人真正相信你的!而今你卻無故犯我漢中地界,今曰定要叫你有來無回!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漢中上下,不是任你揉捏的!」
還別說,張魯他是真有鐵桿兒的支持者啊,所以他只要一說什麼,就有人相信什麼。但是,當然也是有不相信的。反正如今俘虜還在陽平關那是一點兒沒錯,而他張魯也確實是沒換回來人也沒錯,所以不明真相的人也確實是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啊,該听誰的。
馬超一听,他是仰天大笑,然後便說道︰「張公祺,所謂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如此急著去辯解,豈不是正說明了你心中有鬼乎?」
張魯一听,心說這都是什麼啊,怎麼說都是你有理,自己好像還真說不過你馬孟起,唉。他此時是灰心喪氣,因為這在言語上根本就不佔什麼上風啊,反而是落了下風了。
「馬孟起,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此時要戰便戰,休再多言!」
張魯這時候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詞兒來了,所以只能還是說馬超他是血口噴人。
而馬超則淡淡一笑,「看看看看,怎麼樣吧,張公祺你也知道著急了吧!如今我軍攻城的都沒著什麼急,但你這守城的為何如此著急啊?還不就是說明你心里有鬼,所以才如此!身為五斗米教的天師,卻不管不顧自己士卒的安危,試問你如此德姓,還如何來當得這大漢的漢中太守,來當這五斗米教的天師啊?我要是你張公祺,此時就立刻自刎于南鄭城頭,以謝天下了!」
張魯發現自己真不是這馬孟起的對手,自己本來就不太善于言辭,所以此時已經是找不回來場子了,回天乏術啊,「你,你……」此時他也只能是光說你你你的,而說不出來別的。
馬超也不再多說,只是先退後,然後讓張飛出陣,「益德,上前叫陣!」
「諾!好了,主公,就瞧好吧!」
張飛他讀過書沒錯,但是卻沒好好學。而他可是出身市井,他父親是游俠,然後還當了屠戶,所以張飛他真是什麼罵人的話他都會說,而且還都能說出來呢。
結果張飛帶馬上前,本來以他那大嗓門,其實根本就不用如何大聲地去喊,南鄭城頭上的人可都能听得見。不過張飛卻還是對著城頭大喊道︰「某乃燕人張飛張益德也!今曰特隨我家主公前來征討你們這個漢中太守,也就是五斗米教的天師,張魯張公祺啊!其人無才無德,置手下于不顧,所以此人還有何資格來當這漢中太守,當五斗米教的天師?而今曰我們涼州軍卻只是來對付此人,與各位還有漢中百姓無干,所以我軍所到之處一直皆是秋毫無犯,想必各位也都應該知道了。我們就只針對他張魯張公祺,而不為了其他!」
再之後他就開始罵上了,他也知道自己主公的用意。張魯在南鄭,所以一般來說,絕對沒人敢開城門出來交戰。但是如此卻可以打擊一下對方的士氣不是嗎,反正兩軍交戰,就得是無所不用其極。如果說用人質什麼的來要挾,這種方法馬超和張飛都不會去用,很是不屑。但是上前去罵陣,馬超和張飛倒是都很樂意為之。
馬超在後一听,心說益德也挺會說話啊,說得還不錯。結果接下來,張飛就開始罵上了,馬超聞言心下感嘆,這個才是最關鍵的,最重要的,最出彩的,最……
結果南鄭那邊兒的人一听,听著都是直皺眉。要說之前馬超也好,是張飛也罷,他們所說的不過都是一面之詞罷了,誰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但是此時的張飛,那就是真真切切地在罵人了,是先從張魯開始,倒是沒罵他先祖,只是往上罵了幾代而已。
張飛可是听馬超說過,說張魯的先祖那可是漢初三杰之一的留侯張良張子房。要說在大漢,留侯張良張子房,那確實是讓天下很多人都敬仰的人物,而張飛也是這其中之一,所以他自然不會去罵什麼。
張魯罵完罵他弟弟張衛,之後閻圃還有楊松楊柏兄弟也一樣兒是沒有放過。結果,就閻圃還算好些,但是其他幾人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張衛,要不是張魯拉著他,他估計早就拿起兵器上馬出南鄭去戰張飛去了。
張魯之前是拉住了張衛,不讓他沖動,他知道如此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大喝了一聲︰「任何人不得出戰,違令者,斬!」
張魯一咬牙,他確實是下了狠心了,在他看來,無論如何,這時候城門都不能開,真要是開了沒準就要出事兒。死守南鄭,等待援軍到來才是上策,而其他的都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