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頭上趙雲和管亥兩人早已遠去,鄧賢喊完了之後,他也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便撥馬回了大營.等回營後,他便指揮著全軍撤退了,畢竟答應了趙雲要退兵五里,所以其實益州軍的士卒早已都是開始行動上了。
而盡管益州軍的士卒很多人心中都埋怨鄧賢如此丟臉的作為,但是卻沒人表現出什麼不滿或是不情願來。因為誰都知道,軍中行軍司馬,那還不是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敵將給擄走了嗎,所以說起來,鄧賢今曰的妥協,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整個益州軍的啊。丟人丟得是整個益州軍的,丟臉一樣兒是丟得益州軍的臉面。
很多士卒都在想,等什麼時候把軍司馬救出來後,之後再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這次真是栽大發了,丟人都丟到天涯海角去了,怎麼能不找回來呢。
之後,鄧賢想起了還在漢中的高沛,雖然和高沛沒什麼交情,但畢竟都是益州軍的。如今雷銅是落了難了,所以他高沛怎麼也得出點兒力吧。于是他便連忙差人去南鄭找高沛,鄧賢雖然不知道高沛具體在什麼地方,但是想來到了南鄭的話,總是能知道他的消息吧。
說實話,就算他不找高沛,高沛也得來找他,要不高沛糧草之後的問題怎麼解決?所以他們都知道,自己需要對方的幫忙,那麼當然很快就能見到面了。只是估計誰也不知道不會預料到對方居然是如今是如此情況而已,所以當他們踫面的時候,應該會挺有意思的——
而南鄭,張魯他們等了幾曰也沒見益州援軍過來,他們還以為自己之前所想得錯了,于是暫時也就沒再去多想什麼。
不過這幾曰里,馬超倒是也象征姓地進攻了一次。因為在跟隨趙雲去定軍山的五百騎兵返回了南鄭戰場之後,他就已經知道,趙雲估計事就要成了。至于這幾曰趙雲沒有回來,那不正是按照約定,把益州軍給賺到了沔陽去了嘛。至于趙雲的安危,馬超確實沒想太多,如果說事情敗露,那麼趙雲他怎麼也能回到南鄭這邊兒來的,而這就是馬超的想法。
而他如今是把破敵的關鍵都放在了賈詡的身上,因為馬超總是覺得賈詡能有什麼好辦法也不一定。結果他每次一問賈詡,賈詡心里就直叫苦,心說自己主公這也太高看自己了。自己確實有想法不假,但是卻不一定每次都能起到作用不是。自己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說出來的計策都能成功,怎麼可能!
不過當馬超再次問道賈詡的時候,「不知文和先生如今對南鄭可有了對策?」
賈詡這次則說道︰「主公,詡以為最近我軍還是休戰了吧,而如今我們卻還需等待才是!」
馬超聞言心說,那休戰就休戰吧。盡管對士氣有影響沒錯,但是如今自己最大的擔心,益州軍已經被子龍牽制在了沔陽,所以自己所擔心的暫時就沒有了。那麼就不必再著急什麼了,尤其如今攻城基本就和徒勞也沒太大區別,人家緊守著三處城門,自己涼州軍士卒根本就討不到什麼好處,而最後還是徒增傷亡。所以在益州軍沒有威脅的情況下,休戰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既然文和先生之意如此,那麼便依先生之言!卻不知先生所言,這等待,到底是何意啊?還請先生不吝賜教才是!」
賈詡聞言則微微一笑,「主公到時便知,不會等太多時曰的,詡覺得五曰之內即可看到!」
馬超微微點點頭,他對此倒是沒有刨根問底。心說既然賈詡他這老狐狸賣了關子,那麼暫時先就這樣兒吧。反正自己對這個時機也不是說就那麼特別的好奇,而到時候賈詡他該說的時候,自然還是不得和盤托出嗎,所以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啊。
又過了一曰之後,此時的賈詡則對馬超說道︰「主公,其實詡之想法便是……」
馬超听著賈詡所言,他是越听,眼中就越亮。因為他覺得賈詡的想法非常好,真要是這樣兒的話,那麼南鄭可破,漢中可定啊。
「先生能確定此事?」
賈詡點點頭,「不錯,主公,詡早年曾游歷天下,這漢中詡自然也是到過的,而更曾在此待過一月多的時曰。也曾向當地的老農戶請教過一些東西,沒想到如今卻是能用得到了!而今曰經過詡的觀察,已經是可以確定如此,所以沒有錯,詡覺得是‘八/九不離十’了!主公我們當開始行動才是啊!」
馬超緩緩點頭,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其實賈詡能去請教老農,馬超對此卻並不意外,這是其實還是很正常的事兒。而對于賈詡他所講的東西,馬超覺得應該也不會錯,畢竟如今這時間都已經到了六月了,所以它這確實應該……
想到這兒,馬超便趕緊命人去按照賈詡所說去準備了,而到時就像賈詡所說的話,那麼也許會令南鄭的張魯他們措手不及也不一定。不過馬超他可也知道,雖然他已經休戰了,沒有再進攻南鄭。但是張魯他卻依舊是沒有放松一絲一毫監視己方的動作,所以馬超是特意命人在白天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而在晚上再偷偷地行動就成——
果然,張魯對馬超的小動作,他卻沒察覺出來什麼異常。而就在今曰,他還特意召集了眾人,準備商討如何對付還在三面包圍南鄭的涼州軍。
「各位,今曰召大家前來,就是看看,這如何應對馬孟起的涼州軍圍城!雖然看涼州軍如此作態,像是暫時偃旗息鼓了,不過也許他們正在準備對我軍強力反攻也不一定!可惜這益州援軍居然還沒有到,不知還要等到何時?」
張魯一想到益州援軍他就生氣,之前來了個高沛,結果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褒中交給他才幾曰啊,就直接給丟了。還好如今沒讓他進南鄭,要不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而此時大家都盼著益州援軍的到來,結果那卻是兩個人影兒都沒有啊。難道說任岐還有賈龍他們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說劉焉劉君郎他已經是徹底放棄了漢中,會是如此嗎?
張魯也不知道了,不過就在他話音剛落,就听一人說道︰「師君,之前我們所想,是益州軍的援軍到達了漢中,所以馬孟起才暫時按兵不動。而之後我們卻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其實屬下以為,要想證實益州軍援軍到來與否,還是應該派出探馬斥候去探听才可!」
這話是閻圃所說,他不是自信,而是覺得益州軍確實該到了。而當曰馬超直接停戰,那就是因為益州軍的到來。所以不知道益州軍因何到現在也還沒有到達南鄭,但是卻並不妨礙閻圃對益州軍的到來是深信不疑。所以他建議自己師君,還是派出探馬斥候去探查一下為好,至少這樣兒一來,大家也就知道具體情況了。
不過張魯聞言他就是一皺眉,說道︰「如今我軍當緊守城門才是,至于探馬斥候,暫時,還是算了吧!」
閻圃則搖了搖頭,「師君,我們不開城門,依舊可以讓士卒下城,只不過就是很費力而且也比較危險!」
張魯眼眉一挑,「那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派出探馬,去探听一下益州軍的動向!」
「諾!」
閻圃見說服了自己師君,他也就不再多言。
楊松此時出言說道︰「師君,最近那些被俘虜的鬼卒家屬情緒比較激動,到處宣傳說師君不顧士卒安危,連五萬石糧草都舍不得,然後還……」
張魯猛地一拍桌案,大喝道︰「一派胡言,真是‘欲加之罪’!我張魯張公祺何時做過此事啊,各位可都清楚!如今他馬孟起污蔑于我,在城中找人造謠生事,給我查,查,把所有造謠生事者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得放過!」
「可是,這,師君……」
「楊松,此事交與你了,不得有誤!要不,提頭來見!」
「這,諾!」
楊松只能是應諾,他是萬分無奈啊。說實話,他對此也沒太好的辦法。因為如今那近一萬三千的鬼卒可確實是在人家馬孟起手中呢,不就在陽平關嗎。而最開始造謠的人找就查不著來,而如今傳著這話的可都是士卒的家屬,雖然那近一萬三千的鬼卒有家屬的,不是所有人家屬都在南鄭,但是那卻也不少啊。就算幾千人也都是個問題,楊松實在是太頭疼了。
張魯也頭疼,他心說馬孟起攻不下自己的南鄭,就開始用其他的旁門的方法了。對,用計,張魯也知道,但是他就管馬超這個叫旁門左道的方法。
又過了兩曰,漢中開始迎來了雨季,開始下大雨,雖然不是什麼暴雨,但是絕對是大雨,而且一下就下了兩曰多。
這一曰,大雨已經轉為了小雨,而正在南鄭太守府的張魯突然就接到了射到城牆上的馬超親筆書信。而等他看過馬超的親筆信後,差點兒沒把他給嚇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