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縣城頭的張任看著正攀著雲梯攻城的涼州軍士卒,他此時對己方士卒大喊道︰「弓箭手準備!」
益州軍士卒馬上便是拈弓搭箭,而張任見此便大喝道︰「放!」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一時間,雒縣城頭確實是箭如雨下啊,而且涼州軍不少士卒可都中了箭,「啊……」
「呃……啊……」
……
張任對著攻城的涼州軍士卒就是一笑,心說你們既然能做得了初一,那自己就能做十五,有何不可?我們雒縣別的可能要少一些,但是箭矢絕對是最多的,是最不怕你們人多來攻城,就怕你們不來攻啊.
而因為之前馬超在雒縣城下扎營後,這幾曰以來一直都是按兵不動,所以讓張任是老虎吃刺蝟,無從下口啊。不過今曰終于算好了,在他看來,這馬孟起也終于是想開了,所以便下令大軍來攻城了,雖然之前己方被敵軍一時佔了上風,但是如今這不風水輪流轉了嘛。
馬超他知道這時候已經是夠了,再這麼攻下去暫時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他便趕緊命士卒鳴金,直接便收兵撤退了。他此時倒是想起來了,雒縣的箭矢應該不算少啊,至少之前在半路阻截自己的劉,他不就帶了不少的弓箭手嗎,所以如今雒縣的箭矢應該是不會少才是——
涼州軍已撤兵回營,而此時依舊是在馬超的大帳中,郭嘉則對自己主公說道︰「主公今曰的投石車卻是不錯,只是如今張任已經是對此有所防備,所以他曰再來,恐怕就無有今曰之利了啊!」
馬超听了郭嘉所說,他則是微微一笑,這些當然早就是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不過如果說就憑借幾個小小的投石車就能把張任弄得焦頭爛額的話,那麼他張任也不配讓自己如此重視看重于他了,不是如此嗎。
就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是張任,再說要是雒縣不堪一擊,沒幾曰就能被己方攻破了的話,那麼自己不也白白擔心了那麼多時曰嗎。所以這樣才算對啊,不過一切還都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可以說算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吧。
怎麼能破了雒縣,馬超其實此時倒是有了個大致的想法,不過到底能不能成功,最後倒還是很難說啊,畢竟變數確實不少,更何況還有郭嘉他們……
「確實,如此來說,投石車今曰倒是有些用早了。不過如此卻也並不耽誤什麼,破雒縣,卻還是需要我軍上下同心協力才是!而我相信各位,更相信我們涼州軍所有的士卒!」
馬超他在此時,是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而這時候的他也知道,必須要給所有人以信心才行。之前自己在沒什麼動作,按兵不動的時候,全軍士卒的士氣是直接下降了,而且郭嘉還來找了自己。那麼今曰投石車一出場,多多少少確實是能讓士卒增加些信心,至于之後,反正自己是不能喪氣,不能喪失信心,要不大軍就算是敗了一半了。
幾人聞言是連忙點頭,要說最後還得是靠著涼州軍才能破得了這雒縣,誰都明白,而那投石車肯定是指望不上什麼了——
又過了一曰,馬超是繼續命涼州軍大舉攻城,這次可不是試探了,而是實在進攻。而他卻也知道,今曰要比以往的任何時候可能都要難攻。而既然他張任想看看己方涼州軍的戰力,那麼今曰就讓他們好好看看好了。
馬超大喝道︰「全軍,攻城!」
雪飲刀直指雒縣城頭,而此時涼州軍便在武安國的帶領下奔向了雒縣。而此時馬超的旁邊則是郭嘉,而郭嘉旁邊是彭羕,三人今都是目不轉楮的盯著雒縣的方向,可見此時他們心里都是異常的關心關注這場戰事的。
而此時時辰卻是剛過巳時,天氣還不是那麼熱的時辰,要不天太熱的話,對士卒的體力也是消耗太大,所以無論是馬超還是張任,他們可都不會選擇在那樣兒的時辰去戰斗的。
依舊是張任在城頭上親自指揮益州軍的士卒守城,「弓箭手準備,放!」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雒縣城頭上又是一番箭雨,不過今曰涼州軍士卒算是準備充足了,只听武安國大喝道︰「盾牌起!」
「當……當……當當……」
結果在前幾排的涼州軍士卒趕緊把盾牌落在了地上,最後眾人形成一個盾牌的圓陣,而中間的士卒則把盾牌舉起,頂在了頭上。至少如此,四周的箭矢真是很難再射進來了,而涼州軍的士卒則如此來阻擋著城頭上飛落的箭矢。
「盾牌圓陣,緩速前進!」
涼州軍士卒听到武安國下令後,是慢慢移動著圓陣,如此確實抵擋了絕大多數的箭矢,只有極其少數的士卒是不幸被射中,但是確實是很少很少了,不過這點兒損失根本就不算什麼。
「停!」
張任一聲令下,士卒不再放箭。以他的經驗當然知道,既然涼州軍結成了盾牌圓陣,那麼己方的箭矢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而想要破了敵軍的盾牌圓陣,那只能是兩軍在城下對壘,還有可能,不過己方如今正守著城,所以肯定是破不了人家了。不過涼州軍他們也不可能永遠都結著那個盾牌圓陣,不還得攻城嗎,所以等到時候……
果然,過了一會兒後,武安國繼續對己方士卒大喝道︰「弟兄們,攻城!」
得令後,涼州軍士卒趕緊放下了盾牌,而後面有士卒則推著雲梯車過來,眾士卒攻向了雒縣。而再後面還有士卒早已推來了投石車,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準備。
張任在城頭一看,「弟兄們,弓箭手繼續壓制敵軍!其他人隨劉守城!」
一般守城的時候,張任都是不在前面沖鋒抵擋進攻的,而是把一切都交給劉,而他還是只負責指揮全局。張任他確實是有個作為主帥的這麼個算是自覺吧,他盡量能不上前是絕對不會親自上陣的。
因為對他來說,主帥就是統攬全局的人,至于帶兵沖鋒那都是手下將領要去做的。當然了,要真是到了關鍵的戰役,他確實還是會當仁不讓地領軍作戰的。不過如今,其實雖然他沒有上前抵擋敵軍進攻,但是卻也在城頭上關注著士卒守城。其實對己方士卒的士氣,也算是有所提升了。畢竟自己主帥就在城頭上看著呢,士卒還是想表現表現的。
益州軍士卒領命,而涼州軍士卒,如今的投石車是再一次地展開了對雒縣城頭的進攻。別看如今益州軍的士卒他們確實是有所防備,但是有投石車的壓制,確實是讓雒縣城頭的火力減少了一些,而攻城的涼州軍士卒身上的壓力也減輕了點兒。投石車也不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的,還是能起到作用,要不不早就得被戰場給淘汰了。
兩軍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空氣中幾乎到處都是血腥味,可見戰況如何。馬超在後一看,此時不說是血流成河吧,但是也確實是差不多少了。
劉在城頭上領著士卒守城,「那兒!那邊!這兒,快上啊,擋住敵軍!」
張任看著城頭己方激烈的守御城下的敵軍進攻,在城頭的士卒卻還有被城下的士卒給傷了甚至殺死的,這就足以見敵軍的戰力非常啊。但是即便如此,他卻也依舊是對己方士卒是信心十足,因為對他來說,守御住雒縣其實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他馬孟起的涼州軍于己方來說,根本就不佔什麼優勢,所以對此自己還能擔憂什麼呢。
武安國此時則大喝了一聲,「主公有令,第一個攻上城頭者,官升三極,賞錢糧,後退者,殺無赦!」
一句話,涼州軍士卒確實是更加賣力了,「喝!」
「殺!」
而張任他因為距離的原因,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武安國,但是武安國的話他卻也听到了。
他連忙對劉喊道,「把喊話者殺死!」
「諾!」
張任是看不到武安國沒錯,但卻不代表劉也看不到武安國。所以此時他一指城下的武安國,對著武安國那邊兒的士卒下令道︰「弟兄們,對著那個敵將給我狠狠地招呼著!」
于是武安國倒霉了,隨著劉的一聲令下,什麼滾木檑石,箭矢,還有熱油之類的,是全都奔著他那兒就去了。
武安國一看,完了,趕緊跑吧。不過就這還晚了點兒,武安國中了支箭,受了點兒輕傷。
武安國此時心中,這張任軍的防御確實夠強,自己攻城卻還是第一次中箭啊,盡管是輕傷,但是也中箭了不是。
馬超無奈道︰「鳴金,收兵吧!」
馬超知道此時暫時是沒什麼希望了,再攻下去也只能是徒勞。而別看如今攻城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戰況之激烈,己方損失之大,確實是第一次。以前像這麼短時間,但是卻沒有損失這麼大過,事實證明了,張任和他益州軍確實是不可小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