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多年未見,卻不想如今再次與子遠兄相見,彼此竟然是如此情形啊!」
馬超笑道,又搖了搖頭.是啊,當初的兩人誰又能想到今曰呢,反正他是沒有想到就是了。至于吳懿嗎,那更是沒有。而當年之事對馬超來說,其實如今卻還是歷歷在目,彼時吳懿他不是什麼成都北城門的守將,而自己更不是涼州牧。
而就這麼兩個天南地北的人,卻在路上彼此相遇了。吳懿他因為盤纏讓賊人偷走,結果是沒錢結賬,而自己當初是路見不平,幫了他們兄妹一把。之後又拿了一些路費贈與他們,都是舉手之勞罷了,再然後就直到如今。
吳懿也同樣是一笑,馬超雖然如今貴為大漢的涼州牧,但是就沖他還能說出來一句子遠兄,就說明其人確實還是沒有忘了當年之事啊。他馬超涼州牧都沒有忘了,吳懿他當然更是不會忘了。其實如今仔細看看,馬超馬孟起他和當年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變化,除了相貌之外,其人姓格卻依舊如此。沒有因為當了州牧,就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不看在眼里,沒有,絕對沒有啊。
吳懿此時是突然覺得,也許他馬孟起就是自己兄弟兩人所要投靠的明主吧。別的不知道,但是至少他劉璋劉季玉就絕對不是,吳懿心里對此倒是很清楚。
「是啊,多年未見,倒是不知孟起你卻還是和當初一個樣兒!」
馬超心說,天底下還有幾個人能和自己如此說話人了,但是至少如今你吳懿吳子遠卻還能如此,確實是很難得,很難得啊。
馬超此時心中高興,然後便問道︰「子遠兄這是在成都北門迎接超的涼州軍嗎?」
「哈哈哈!如果此計沒有被孟起你所識破,那麼自然就不是。但是如今嘛,自然就是了,你說呢,哈哈哈!」
說完,兩人是相視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切其實都盡在不言中了,而此時吳懿對馬超說道︰「請!」
「請!」馬超也說道。
于是就這樣,馬超便帶兵從北門進了成都城,是成都北城門的守將吳懿吳子遠親自把其請進去的。至于其他的話,吳懿也知道,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其實還不是場合,所以也不好現在就說。反正是慢慢來吧,至少今夜自己打開成都北城門,這是不可抹殺的功勞,所以吳懿他也確實是暫時不愁自己和族弟吳班的出路了——
卻說趙雲和張飛各帶了五千的涼州軍士卒殺進了成都,而趙雲則主要是負責和成都城內的守卒作戰。至于張飛,他自然是直奔州牧府,去擒拿劉璋去了。
其實這也是趙雲故意如此的,因為畢竟他一路上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而相比之下,張飛和自己比起來的話,確實還是差不少的,所以趙雲作為之前他們的主帥,他此時也確實是有心讓張飛立下大功。其實本身他也並不是一個貪功的人,而張飛其實也不是,只是他卻喜歡在人前嶄露一下頭角,讓別人都看看,涿郡的張飛張益德是如何如何。
所以對張飛他的那點兒心思,趙雲可以說都是很了解的,這不這次自然就把大功讓給他了。而對趙雲來說,他確實不是那麼重視擒拿劉璋的功勞。反正只要能擒住劉璋劉季玉就可以,至于到底是誰立下的大功,那其實都無所謂的。只是不讓他跑了就行,而無論是誰擒拿了他,立下了大功的,那不都是自己人嗎。
在趙雲眼里看來,一般和自己人,其實都沒什麼好爭的。反正都是同在自己主公帳下效力,都是自己主公的屬下,哪有那麼多相爭呢。至少趙雲的姓格不是如此,不會去和眾人爭搶功勞什麼的,他覺得沒有必要——
劉璋今晚發現他這右眼皮總跳,反正這幾曰他都是沒吃好睡好,今晚也是一樣。
而結果就在他剛躺在榻上的時候,就听好像是城外響起了號角聲和戰鼓聲。
劉璋此時心說不好啊,難道是今夜這涼州軍真……
果然,還沒多久,就有人來報︰「報主,主公,大大事,不不好……」
劉璋一下就從榻上坐了起來,對來人大喝道︰「好好說!到底出了何事,竟然如此驚慌?」
來人咽了口唾液,說道︰「主公,大事不好,馬孟起帶著涼州軍從北門入城了!此時正向成都城內殺奔而來啊!」
劉璋一听來人所報,他差點兒沒從榻上掉下來。他真是被這個消息給嚇到了,涼州軍從北城門入城了?那不是有吳子遠守著嗎?怎麼這就被攻破了?好幾萬士卒守御著的北城門說破就被破了?涼州軍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自己怎麼不得而知呢。
劉璋他確實是沒有想到,前兩曰剛特意召見過的吳懿,今夜居然是直接就投了敵了。他是親自把馬超的涼州軍給迎進成都城來的,而對他來說,一個成都的北城門算個什麼,反正不過就是他用來增加功勞的籌碼罷了。
「快,快……」
劉璋此時也害怕啊,所以不只是來得人他嘴皮子拐彎,連他嘴皮子也不利索了。
等劉璋他都穿戴好了之後,趕緊找出了他益州牧的印信,這時候已經有幾人來到了他的住所。這幾位倒還算是比較忠于他的吧,不過對劉璋來說,有他們也戰勝不了馬孟起,打退不了涼州軍啊。如今能保住自己命的,只有這益州牧的印信了。對這些劉璋那可都清楚著呢,所以他也沒下令什麼去誓死抵抗,根本就沒說這樣兒的話。
因為他早都有了那投降的心思,更別說,他更是知道此時已經是大勢已去了。在成都十萬守卒,那不過就是個笑話。有這麼多人確實是沒錯,還只多不少,但是這些從各地調來的守城士卒,根本就不是人家涼州軍的對手啊。要是說涼州軍沒進城的話還好說,應該都能抵擋他們一時,但是如今卻……
這時張松是帶著他自己家中的二百私兵來了,別看他張家在成都也算是個家族了,但是他張松卻不是當代的家主,而家主是他大兄張肅,所以張松就只能調動這二百人。而名義上他說是來保護自己主公的,但是實際呢,還不就是來看著劉璋的。
張松是個文士,他當然也不想背負著一個賣主求榮的罵名,所以根本不可能把劉璋給擒住,然後送到馬超那兒。但是不能那樣兒,卻不代表他不能干別的,比如說現在。他這不正在借保護之名,實則行那軟禁監視之事啊。而且出言說張松的人,都讓張松給抓住了。張松可是知道,這些人都是不安穩的因素,所以還是把他們早早抓起來得為好啊。
至于劉璋這兒的守衛,因為在城內喊殺聲響起的時候,早都跑了一多半了,所以剩下的都被張松帶人輕松給解決了——
這時候張飛已經帶兵殺到了,而他發現劉璋這兒根本就沒什麼抵抗啊。最後看到了張松和他的人馬,張松就怕張飛亂動手,所以隔著很遠他就喊道︰「自己人,切勿動手!我們願歸順涼州牧啊!」
張飛一笑,心說還算是識時務啊。之後就帶兵來到了張松他們近前,「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益州別駕張松張子喬,我家主公願意歸降涼州牧,還請將軍跟我來!」
此時劉璋屋中的屋門打開,而在張松的引薦之下,張飛進了去。他可不怕什麼,屋中就劉璋一個人,還能有什麼埋伏嗎?怎麼可能。
劉璋見到張飛後,趕緊抱拳說道︰「不知這位將軍高姓大名?」
張飛一笑,心說這個就是那劉璋劉季玉,看著確實沒錯。
「涿郡張飛張益德便是!」
劉璋一听,心說果然啊,馬孟起帳下的張飛來了,自己幸好是投降了,要不還得受苦。
「原來是張將軍到此啊,快請坐!」
張飛心說,你劉季玉怎麼就不反抗呢,你要是反抗一下,自己就能給你綁起來了。可你如此,自己是什麼都不能做啊。看來還是子龍想得周到,他可能知道你劉季玉要投降,所以他才沒過來要這個功勞,讓我燕人張飛來了。
當然了,張飛這不過就是個玩笑的想法,他可是知道得清楚,無論自己是生擒還是說劉璋投降,自己這大功都絕對是跑不了的。而趙雲呢,他可真是把如此大功勞讓給了自己,這點他張飛自然是心里清楚,那就和明鏡似的——
趙雲帶兵在成都城內和成都的守卒展開了巷戰,不過要說這些守卒的戰力實在也是太差,就和劉璋想得一樣,他們怎麼可能是涼州軍的對手,所以人多是人多,但是人多也有人多的不好。他們很多人都是見勢不妙,撒腿就跑,所以這麼來看,他們失敗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而趙雲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展開追擊,守卒跑就跑了吧,己方最後能勝利就好。而之後馬超也帶兵過來了,這一下,勝負更是定了。先是有吳懿開城讓馬超他們進城,所以他北城門這邊兒的守卒根本就都沒有和涼州軍戰斗什麼。
趙雲呢,他是帶兵和成都城內其他守卒展開了巷戰,之後在自己主公帶大軍過來後,成都的守卒是徹底敗了。沒辦法不敗,之前趙雲是人少,所以還看不出太多來。不過馬超帶了三萬人馬殺了過來後,這回成都的守卒是再也抵擋不住了,馬上就要潰敗了。
笑話,馬超三萬的涼州軍,就憑他們五萬多守卒怎麼會是對手呢。而吳懿也發揮了他的巨大作用,他親自勸降了其他幾個城門的守將,而且他一出現後,成都城內的守卒更是沒什麼士氣了。很多人心說,連北城門的守將都歸降了,自己等人還玩命干什麼啊。
而之後又從張松又帶來了劉璋的親口傳話,讓守卒投降,別再抵抗涼州軍。結果這回成都的守卒是徹底敗了,逃走的逃走,是倒戈投降的投降。沒有別的可能啊,這麼多種情況加在一起,如果成都的守卒要是還能勝,那可就不是奇跡能說明白得了。
就這樣,馬超此次帶兵夜入成都,以勝利而告終。雖然和他在最開始所想得並不一樣,但是結果,其實卻還是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