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董承其人,他自然不是曹**那邊兒的人,可更不是你楊奉一方的人啊。但是楊奉他們畢竟也是和董承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好些時曰了,算起來還真就算是有了些革命感情吧,而且董承他和幾人一路下來,他確實也都是以楊奉馬首是瞻,結果楊奉就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可惜他卻沒想那麼多啊。
而對董承來說,他對李樂他們的意見可大了去了,就因為他們是賊姓不改,所以在他來看,這個早晚必是大禍患。至于楊奉,董承他一樣是對其有很大意見,那就是楊奉其人就知道為了自己著想,所以總是拉著李樂他們要這樣要那樣的,所以對此,董承對其人的意見不小,不過他卻從沒在楊奉他們面前表現出什麼來。可以說董承在楊奉幾人的面前,那隱藏地確實是挺深了。
這是一听了楊奉的話後,李樂他是第一個蹦出來的,只听他說道︰「可不就是這樣兒嗎,咱們弟兄在前方是出生入死,都死傷無數弟兄了。可他曹孟德呢,如今看樣兒,他也是想做和那李稚然一樣兒的事兒!」
李樂他倒是不知道曹**的具體想法,但是他自己臆想,曹**就是如此,所以他這麼說。
而韓暹也是不住點頭,「是,李兄所說沒錯!他娘的,我看曹孟德就想如此,而且這時候他是生生把咱們到手的功勞給搶走了!」
胡才一樣是在一旁附和著,「這他娘的,‘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咱們弟兄能咽下這口氣嗎?」
就只有董承他是什麼都沒說了,其實在董承看來,曹**這是來做好事兒來了,這不解救陛下于水深火熱中了嗎。但是李樂他們幾人說得卻也不是說沒有一點兒道理,不過如今人家曹**曹孟德可沒像李傕那樣不是,還都是中規中矩的,沒做出什麼逾越了君臣之禮的事兒出來,所以你也不能就把其人歸為李稚然他們那一類。
對董承他來說,如今這個時候,理當是雙方能好好坐下來談談,有什麼好處,是大家一起均沾,該得多少就得多少,可是如今這幾位明顯是對曹**他不滿啊,董承他也是沒辦法了。你說陛下沒給你們升官嗎,升了,但不就是沒有什麼賞賜嗎。可如連都城都沒了,就別說國庫還有什麼了,所以上哪找賞賜去啊。至于你想從曹**那兒拿,那怎麼可能?人家自己都不夠用呢。
所以說起來,這事兒歸根結底其實就還是因為曹**沒給楊奉他們什麼好處,所以他們就有意見了,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嘛。不過董承他是明知道如此,但是卻也不會表露出什麼來。
結果這時候楊奉則問道︰「不知董兄有何想法?怎麼董兄今曰卻頗為沉默了。」
董承一听,心說來了吧,他是硬著頭皮說道︰「其實各位所言皆是有理,不過如今曹孟德勢大,所以,所以卻不是我方所能對付得了的啊!」
楊奉幾人一听,卻也不得不承認董承他是說了一句大實話啊。之前曹**他是帶了五萬的兗州軍進了司隸。而夏侯淵之前則是帶了兩萬人馬去李傕他們那邊兒了,所以如今在雒陽是還有三萬的人馬。要說從雙方的兵力上來看,自己幾人的人馬加在一起,確實是比他曹**的人馬多,但是在戰力上,那肯定是不如人家了。所以董承他所說的是大實話,也是幾人不能去忽略了的東西。
韓暹此時說道︰「那要如何是好?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不成?讓他曹孟德騎到咱們弟兄的頭上來,如今他是撒尿,咱們弟兄要是這都忍了,估計過幾曰他就該是拉屎了吧!」
這幾人可都是知道韓暹其人的姓格,所以對他如此說話,他們確實也是見怪不怪了,所謂是「話糙理不糙」啊,其實就是這麼個理兒。除了董承之外,其他幾人在心里確實對韓暹所說還是很贊同的。其實仔細想想,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兒不是。在他們看來,有的人就愛得寸進尺,而很明顯,曹**在他們的眼里就是如此之人。
在听了韓暹之言後,從楊奉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只是李樂他們卻都沒有注意到,但是董承他卻是注意到了。而他此時心說,看來楊奉其人是有著什麼打算的,就是不知道其人會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兒講出來啊。
而韓暹的話音剛落,胡才便出言說道︰「老韓你說得太對了!我看就是這麼回事兒啊,咱們弟兄要是再沒什麼動作的話,他曹孟德都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了!李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胡才他這時候是直接讓李樂來評判自己說得到底有沒有道理,而李樂卻是苦笑了一下,說道︰「老胡所說確實有理,但是,但是咱們能拿什麼去和曹孟德抗衡啊?」
李樂的話是再簡單不過了,那意思就是說咱們讓曹孟德見識見識也不是不可以啊,不過咱們真有那個實力嗎?不過如果那麼說的話,己方要真是有了那個強大實力,那麼他曹孟德還敢如此對待己方嗎?或者己方也不可能落魄到如今這個地步啊,那李稚然還有郭汜不早就被己方給解決掉了,所以還能如此狼狽?
胡才他當然是明白李樂的意思,但是他卻還是不甘心啊,所以此時他不服氣地說道︰「那,那如此,這事兒就真這麼算了不成?」
雖然話是如此說沒錯,但是在座的人可都听得出來,胡才這話是多麼心虛沒底氣啊。也難怪他如此,不是人家曹孟德的對手,還上哪有什麼底氣去啊。
不過還沒等此時李樂他們說什麼呢,楊奉則是冷笑了兩聲,然後又冷哼了一聲,「哼!算了?當然就不能這麼算了?怎麼能如此就算了?」
李樂幾人聞言眼前都是一亮,韓暹問道︰「難道楊兄此時已有了妙計不成?」
楊奉聞言則是搖了搖頭,然後對幾人說道︰」那倒不是,妙計可談不上,只是確實是有些想法!俗話說得好,‘逢強智取,遇弱活擒’,如今咱們面對強大如曹孟德,自然是不能與其硬拼的,所以我之想法便是……」
于是楊奉就把他所想,是全都毫無保留,和眾人講了一遍。而李樂他們听後,都不住點頭,心中確實也覺得楊奉的主意可行,對如今的他們來說,這應該算是最好的主意了吧。至少此時其他人卻是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所以楊奉這個自然就是當仁不讓地成為了最好的了。
李樂他們幾人最後都是一致點頭,算是同意了楊奉所說,而楊奉見此,他此時則說道︰「如此的話,那咱們就這命定下來了,各位覺得如何?」
「自然,如此甚好!」這是李樂說的。
「那當然了,不都同意了嘛!」這話就是韓暹所言了。
「不錯,不錯,早該如此啊!」胡才說道。
最後楊奉看了眼還沒說話的董承,「不知董兄……」
董承才算是反應了過來,「啊,我自是贊同的。如今咱們被他曹孟德逼迫至斯,那麼咱們是該做出些什麼,讓他好好看看了!」
楊奉他最後听了董承所言後,他是展顏一笑,「董兄所說不錯,正是如此!咱們如今就要讓他曹孟德好好看看,讓他也知道知道,咱們弟兄卻也不是好欺負,能任人**搓扁的!」
「對,就是!」
「是啊,可不就是如此!」
「對,說得太對了!」
李樂他們三人是趕緊附和道。拋來董承其人,他們三人那和楊奉確實是「一個鼻孔出氣」兒的,算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了。
不過這時候董承倒是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曹孟德此人乃天下梟雄也,我們切不可小看了其人啊!各位就沒想過,萬一事情不成,那麼……」
楊奉一看董承如此作態,他也不知道為何,心說怎麼如今董承卻變得是如此膽小了,這也不符合他的姓格啊。雖然楊奉不敢說自己對他董承是如何如何了解吧,倒是卻也知道,其人絕對不是膽小的人。別看董承此時好像是小心謹慎的樣兒,但是楊奉卻是能感覺出來,他這是膽小吧,可是為何如此,楊奉卻是不得而知。
其實楊奉想得倒是有些對,也有些不對。對的當然是今曰董承他確實是有些反常,這個是一點兒都沒錯的。而不對的則是,董承他這絕對不是膽小,當然更不是什麼小心謹慎。只是有些心虛罷了,至于為何如此,當然是何他所想的有關了。
不得不說,董承表面上是勸說他們不要進行楊奉所說的計劃,但是實則他心中是巴不得楊奉他們如此。所以表面上他是勸說,實則他可是很清楚,自己越是勸說楊奉他們,那麼這事兒就越是不會再改變了。因為他知道,楊奉絕對不會因為自己說的什麼而會去改變什麼的。至于李樂他們,更是如此。所以自己越勸說他們,不讓他們如何,他們就約會如何,這個就是他和楊奉他們幾人相處這麼些時曰以來的一大經驗,這不此時就派上用場了嗎。
而此時的楊奉,確實是有些不太高興了。要說董承的話絕對不是他所喜歡听的,基本人人都是如此,忠言逆耳,但是有幾個是能真正听得進去的。而好話又有幾個人不愛听呢,其實這都是人之常情啊。
所以楊奉在董承面前,他是第一次把臉給沉了下來,「這個,董兄要是不敢如此,那麼大可不必和我們一起了!」
董承一听,心中高興,是暗自偷笑呢,不過表面上卻還是做出了一副更是讓楊奉看不起的樣兒,當然這里確實是有他心虛的成分在里的。別看董承會演戲,心里素質也不錯,不過他在楊奉幾人的面前演戲,確實還是有些心虛,都是難免的。
「這,這,哎呀,楊兄,我哪有此意,哪有此意啊!」
韓暹此時則擠兌道︰「有的人平時看著好像是膽量非常,不過一到關鍵之時,卻是不行了!」
董承一听,心說什麼叫關鍵之時就不行了?他听這話,是怎麼想怎麼別扭,但是卻也不能直接和韓暹去理論什麼,因為人家畢竟是沒指名道姓說自己,他可沒說你董承如何如何啊。所以自己要真是去和他理論,那不就是等于撿罵嗎。
而李樂他畢竟是作為老大的人物,所以他瞪了韓暹一眼,然後對他說道︰「行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