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主公,閻先生在門外求見!」
本來馬超還想罵守衛兩句,不早都說了嗎,沒有什麼大事兒別來找自己.但是一听,原來是自己老師來了,這個可不是什麼小事兒,不過他卻還是想問,怎麼不把先生請進來?
不過馬超又一想,自己老師從來可都不來一次自己這州牧府,今曰來此,肯定是有要事,那麼自己怎麼說也得親自去請進來才行啊。
「好了,下去吧!」馬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諾!」
守衛聞言是趕緊退了下去,心說就知道自己主公這兩曰心情很壞,所以是誰也不敢輕易得罪,生怕被主公拿去撒氣。而自己呢,是「人善被人欺」啊,要不能是自己來嗎,唉。
不說守衛此時心中的不平,就說這時候馬超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後,他這才來到州牧府門口,畢竟見自己老師,肯定是不能失禮。自己倒是不怎麼看重這個,但是自己老師那可是天下名士,卻是很看重這個的。以馬超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在天下,名聲是越大的,那就越在乎這些,不過要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倒是還差遠了,真的。
見到老師閻忠後,馬超是趕緊施禮,「不知老師來此,**有失遠迎,還請老師見諒!」
閻忠說道︰「好了,咱們進去說吧!」
「老師,請!」說著,馬超便把閻忠請進了州牧府,而他則在自己老師的後面跟著。
馬超這時候突然是想到,自己老師的來意到底為何。一般的情況下,自己老師是絕對不會來找自己的,最多也就是讓人找自己去他府上,但是今曰這卻……——
把自己老師請進了書房後,馬超見到自己老師坐下,然後他才坐了下來,問道︰「老師今曰來找**,是發生了何事?」
閻忠聞言則說道︰「超兒,如今你這官位是越來越大了,但是為何卻是越來越意氣用事了?」
馬超一听,他一下就明白了,心說自己老師這是因為稚叔兄的事兒來的啊。那自己可不知道這個,還能是誰去找他的,除了那個郭奉孝,還有別人了嗎。至于賈文和那老狐狸,馬超自然不會認為是他,因為不符合他姓格啊。只是馬超倒是不知道,雖然行動上都不是賈詡做的,但是主意卻都是他出的。不得不說,賈詡在馬超面前依舊是隱藏得挺深。
就只有這樣兒才符合賈詡他的姓格,不管最後怎麼樣,好的不好的,都是由郭嘉他一個人承擔,誰讓他是被擺在明面兒上的呢,而且事兒都是他干的,這個卻是跑不了他。只有郭嘉一個人知道內情,但是他卻不會對任何人說,哪怕是馬超。所以賈詡才是技高一籌,果然是個老狐狸啊。
馬超也不好說不是,畢竟在自己老師面前,還是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閻忠看馬超沒反應,他哼了一聲,道︰「超兒,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如此?」
馬超苦笑了一下,「老師,稚叔兄身死並州,**要是,**要是不能為他報仇,可真是,可真是,**白于稚叔兄有十幾年的交情了!」
閻忠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超兒,人生在世,重感情,是好的,但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意氣用事。難道你忘了,那句話如何說的,‘主不可以怒而興師’,難道還用為師再教你一遍?」
馬超趕緊躬身回道︰「不敢!老師當初所教,**是銘記于心,從來不敢忘懷!」
閻忠則說道︰「那麼如今你要如何?听說你要發兵並州?是也不是?」
馬超心說,自己倒是有這個心思,但是這不還沒這樣兒嗎,老師您至于如此嗎。可這話他是半個字都不敢說啊,馬超只好說道︰「**,確,確實有此想法!」
「那我問你,之前你是否有兵入並州的打算?」
馬超直接搖頭,「沒有。」
「那麼如今超兒你想帶兵入並州,你可想過其他?」
馬超沒話說了,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如今他就只顧著要為張楊報仇,至于其他的,也不能考慮太多了。而如今一被自己老師這麼質問,馬超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其實好好想想,自己所要做得事兒,確實也是有欠考慮。至少郭嘉他們沒有一個同意的,除了賈詡那老狐狸沒吱聲之外,其他人就只有幾個武將表示支持自己,但是自己也明白他們的想法。
「怎麼,說不出話了?其實今曰為師來此,並不是要逼迫于你,讓你如何如何。只是想讓你能好好清醒情形,能好好想一想,所謂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張稚叔身死,以你們的交情來說,你為他報仇,這是應該的。但是難道非要如今去嗎,其實不然。也許你覺得自己能勝過袁本初,但是最後涼州軍也只會是慘勝,而到時候則會是讓他人坐收漁利!」
看著自己的**算是很認真听自己所說,閻忠他心里還是滿意的,此時他繼續說道︰「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那麼此時自然就是等待時機,何時真有好的機會,或者時機成熟了,那麼必然就要做那該做之事,超兒你覺得如何啊?」
「老師所言甚是!」
閻忠此時一笑,「好了,今曰就說這麼多吧,我這便回了。至于你自己到底要如何,自己看著辦,路是你自己走的,無論對錯。對了固然好,但是錯了,你也老大不小啦,做錯事,自然要承擔自己的責任!」
說完,閻忠就離開了,而馬超是親自把自己老師給送出了州牧府,然後讓守衛把閻忠送回閻府。
不得不說,閻忠他還真是比較了解自己的這個**。知道,有些話說得差不多就行,多說無益。就像今曰,自己說的,其實就算是恰到好處了。如果再說多了,那麼並不是一定能起到作用,就像自己說得一樣,自己不是來逼迫他的。而是讓自己的**還能明白他應該明白的,那麼自己是點到即止,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吧。
如果自己的話能讓他改變主意,那麼自然好,但是要是改變不了,那麼也沒辦法。不過閻忠他倒是知道,郭嘉還有後手,雖然郭嘉沒和他說,但是閻忠卻能感覺出來,郭嘉覺得沒把這個希望全押在自己身上,而他所做的,其實是對的,閻忠也是如此認為,至少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幾句話,就一定能讓自己的**改變主意——
到了下午,郭嘉、趙雲還有糜貞,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隴縣。來到州牧府門口後,糜貞被丫環給扶了下來,門口守衛是趕緊施禮,有人要去通報馬超,卻讓糜貞給攔住了。
「不必通稟了!」
「諾!」
郭嘉、趙雲和糜貞說了兩句後,就離開了。而糜貞則直接進了州牧府中,至于丫環,則讓她給打發走了。
來到了馬超書房門口,糜貞推門進去,馬超還是在想之前自己老師的話。這時候听到門聲,他也沒看,只是說道︰「不都說了沒事兒別來,到底又有何大事兒啊?」
糜貞一看自己夫君這樣兒,她就是一笑,說道︰「孟起哥哥何事如何?」
馬超這時候才抬頭,看到了原來是自己妻子來了,他一想,這肯定是郭奉孝那小子干得好事兒啊。
于是他便說道︰「貞兒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郭奉孝那小子把你找來的?」
糜貞一笑,「孟起哥哥,誰找我來不重要了,這里有母親給你的一封信,你還是好好看看吧!」
說著,就把信拿了出來,馬超他又是挺長時間沒看到自己妻子了,他這時候和糜貞開起來玩笑,他站起來,把信接過後,另一只手摟住了她,說道︰「貞兒,夫君此時倒是更希望是這封信,如此該多好啊!」
糜貞之前沒听明白,不過她非常聰明,一想就知道了自己夫君的意思。畢竟之前的那封信所放的位置,她對馬超說道︰「孟起哥哥你討厭!」
馬超一笑,他這輩子也不知道讓糜貞說了多少個討厭了,其實他倒是真喜歡讓她怎麼說。尤其是此時她的表情,嬌嗔的樣子,還是馬超最為喜歡的。
馬超此時在糜貞耳邊說道︰「寶貝兒在榻上可從來沒說過夫君討厭啊,倒是經常說……」
還沒等馬超說我那,糜貞的臉一下就紅了,她用手堵住了馬超的嘴,說道︰「不許說!」
馬超笑著點點頭,這麼多年來,自己這個貞兒還是這樣兒,看著自己夫君點頭,糜貞這才把手拿開,馬超則笑道,「貞兒,你看你,這又沒外人。」
不過他看糜貞那樣兒,馬超也不多說了,只好說道︰「好了,看信,看信,哈哈哈!」——
說著,馬超是再次坐了下來,不過這次他身邊多了個糜貞,這也是馬超讓她在自己身邊兒的。而此時糜貞正靠在馬超的身邊,享受著難得地甜**時光。對她來說,只要是一有戰事,那麼自己至少就要好幾個月都看不到自己的夫君,所以只能等自己夫君凱旋後,才能再次見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