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諸葛亮他對劉備還是有信心的,當然了,他對自己是更有信心.並且只有在劉備這樣,比較落魄的諸侯身上,諸葛亮覺得才能顯示出自己的一身本事來。而且錦上添花確實是不如雪中送炭,這個道理他當然不會不明白。
在《出師表》里,諸葛亮寫到過,「苟全姓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還是那話,天下哪有無欲無求的人啊,所以他諸葛亮說得倒是挺好,但是他可能是那樣兒的人嗎?至少他能出山輔佐劉備,說白了,他確實是受到劉備的一些感動沒錯,是有報答劉備的知遇之恩,但是諸葛亮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要實現他自己的理想,所以他是義無反顧地跟著劉備了。
但是結果,大家都知道,並不怎麼好。其實雖然諸葛亮其人的名聲不小,但是說實話,劉備對他也絕對不是言听計從的。最開始的時候還算是不錯,畢竟劉備手下沒有什麼謀士,所以諸葛亮自然是中流砥柱,劉備對他的依靠不少。
可是之後呢,隨著劉備的勢力實力越來越大,手下的人才越來越多,並且謀士軍師也不止他諸葛亮一個了,那個時候,諸葛亮對劉備來說,就沒有之前那麼重要了。舉個簡單的例子,在演義里面,劉備是不听眾人的勸阻,還要去征討孫權,諸葛亮是勸說了幾次,結果是一邊兒辦法沒有。
你能說諸葛亮沒有本事嗎?但是他卻勸說不了,阻止不了劉備,劉備是沒听他的,當然了,也沒听任何人的。結果那個時候,諸葛亮說了一句,「法孝直若在,必能制止主上東行」。
這個就說明問題,至少諸葛亮勸說不住劉備的時候,法正就能勸住,而且確實,這個事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法正他真能勸說住自己主公,但是諸葛亮卻不行。不過那個時候,法正早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人能再勸住劉備,劉備就一意孤行,是兵發東吳。所以其實在劉備帳下,諸葛亮並不一定就能比得上法正,至少劉備能听法正的話,但是卻不一定听諸葛亮的。
能勸住劉備,法正確實是有本事的人,但是不能說諸葛亮就沒有本事。但是諸葛亮最後是勸說不住,這個因為什麼,其實也有劉備不是之前那麼對諸葛亮言听計從的原因。至少法正在這上面,其實就比諸葛亮強。
不過最後,諸葛亮也算是實現他的一個理想了,那就是大權在握,蜀國丞相。雖然六出祁山,北伐中原,沒能建大功,但是終究還是用蜀國那點微薄的力量和魏國對抗了幾十年。只是他最大的理想還是沒能實現,沒能實現劉備的興復漢室,滅了曹魏。當然了,魏國實力強大,確實不是諸葛亮一個人就能滅了的,加上吳國也不行——
諸葛亮拜自己為主公,劉備心里是萬分高興。他可一直都記得司馬徽的話呢,「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得一就能安天下,那麼如今諸葛孔明已經加入了自己的帳下,雖然劉備沒指望著他一定能幫自己安天下,但是怎麼說也都能增加己方的實力不是。連司馬徽和徐庶都推崇的人才,還能沒有本事?劉備是絕對不相信的。
之後幾人又聊了不少,至于徐庶他是和諸葛亮相熟,也不用說太多的話,更是沒有太多問的。不過劉備就不一樣了,他還有不少的東西要請教諸葛亮。這個倒是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他單純地請教。而劉備也發現了,諸葛亮懂得東西真不少,基本上你問的,他都能很好回答上來,並且把問題解決了。而劉備心里是暗自佩服,自己帳下真是多了個大才啊。
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一听諸葛亮說得這麼多,他是什麼水平,劉備當然是很清楚。
而他最後也不得不佩服地說道︰「先生大才,備深感佩服!」
諸葛亮則是一笑︰「主公過獎了,亮不過書看得多,地方走過得多罷了!」
在自己主公面前,諸葛亮還是比較謙虛的。其實諸葛亮肯定不是那種特別狂傲的人,但是他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驕傲,這個確實是沒錯的。畢竟一個真正有本事,還是有大本事的人,有幾個沒有自己驕傲的呢。所以,更何況是他諸葛孔明了——
到了晚宴之時,雖然鄉野之間沒什麼太多豐盛的東西,但是諸葛亮卻也好好招待了劉備幾人一番。而且村中的百姓,也給諸葛亮送來了不少東西。他們這兒的百姓確實還是非常淳樸的,知道諸葛先生這兒來了客人了,還是貴客,所以拿出了家里的好東西,讓他來招待劉備他們。所以雖然是在鄉野之間,但是卻沒少了劉備他們什麼。
劉備認為這是他四十年來吃得最香的一頓飯了,是啊,他如今都已到是到了不惑之年,吃得香不是因為食物有多麼好吃,只是因為今曰他得到了「臥龍」諸葛亮諸葛孔明相助。劉備之前一直說,如魚得水,如魚得水,他可絕對不是隨便說的。而是真有那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有諸葛亮出山相助,那麼終究是能成就一番事業的。
天下的諸侯不止有曹孟德、馬孟起、袁本初、孫伯符、劉景升等人,還得有自己,大漢皇叔劉玄德才行。雖然如今自己的勢力實力不過都在最末,但是有了如此人才輔佐,真是何愁大事不成!
劉備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之前勸說諸葛亮的時候他並沒說太多,但是之後,他是和諸葛亮談了不少。而這期間,他是在諸葛亮面前,把自己的大志野心表達得是非常明確清楚。之後又是哭了一場,說了一堆自己要興復漢室的話,確實是讓諸葛亮覺得,自己追隨他劉備劉玄德,那就是對了。
劉備這個人,哪怕是敗得再慘的時候,他也從來沒說沒想過要放棄。從來都是要做出一番大事出來,他才算達成自己的目的。可過了這麼多年,卻一直都是漂泊,寄人籬下,雖然他是沒改變過他自己的理想。但是卻不得不說,他的信心在減少,這個是沒錯的。而今曰他遇到了諸葛亮,他的信心是再次重燃了起來,他相信自己,更是相信諸葛亮——
晚上,劉備和諸葛亮真就是同榻而眠,劉備這時候就真就是這麼看重諸葛亮。而且對諸葛亮是禮遇有加,絕對是把其人當成了是能讓自己成就大業的這麼個人才。漢高祖還有個「漢初三杰」呢,所以劉備他當然不可能覺得自己帳下沒有人才就能如何如何,看看自己,之前沒有一個謀士,結果如今落魄成什麼樣兒了。
他從來沒認為自己比曹**、馬超他們差多少,但是事實卻是,人家兩人,輕輕動一下手指,就可能捏死自己。
知道自己主公對諸葛亮是特別看重,而太史慈還有徐庶卻都沒什麼嫉妒之心。對太史慈來說,自己追隨自己主公算是最早的,所以他是特別清楚,如今自己主公如此情況,真是離不開少了一個謀士的原因。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孔明先生,那真是一個大才,所以己方有如此人才相助,他當然是欣喜非常,卻沒有別的什麼。對他來說,主公的大業最為重要。
至于徐庶,那就更沒什麼了。本來徐庶也不是什麼嫉妒的人,要不他也就不帶著自己主公來隆中找諸葛亮了。如今自己主公不過就新野這麼個地方,還是別人的。所以他還沒有那麼多的事務,但是隨著以後勢力實力的增加,地盤擴大,肯定以後事兒也越來越多,所以不是自己能處理過來了。那麼如今有了諸葛亮加入己方,不正是能分擔自己不少的擔子嗎。
所以徐庶也是高興還來不及,還能想別的。其實無論是太史慈,還是說徐庶,那可都是真正為己方為自己主公著想的。而且他們其實看得也清楚,只有自己主公的勢力實力增加了,那麼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而諸葛孔明正是能讓己方增加勢力實力的這麼個人——
第二曰,四個人是離開了隆中,而諸葛亮臨走之時還和小童說得很清楚,等以後天下平定了,自己還要再回草廬來隱居。這個可不是諸葛亮自大自狂,而是在這個時候,他確實是信心滿滿的。也並不是他小看天下人,這話其實也是特意說給劉備還有太史慈他們听的,僅此而已。他可沒認為自己一出山,就能平定天下,那怎麼可能,把天下人都置于何地了啊。
結果四人離開隆中之時,村中的百姓是來了不少,送別諸葛亮的。要說諸葛亮給他們的村子,確實是做了不少事兒,所以百姓都感念其恩惠,特意為他送行。
諸葛亮和鄉里鄉親告別,雖然他不是隆中人,但怎麼說也在這兒躬耕好幾年了,所以和這兒的百姓很是熟悉。要不是自己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也真是想在這兒隱居著,不過那樣兒不行,自己一身本事不能埋沒了,早晚都是要離開了。
就這樣兒,四人是離開了隆中,返回了新野。而劉備他來這兒的最大感慨就是,隆(籠)中豈能臥龍哉!!——
曹仁、郭淮、張郃幾人,分兵北上直取安平國還有河間,然後兵進幽州。
期間經過了巨鹿的地界,然後曹仁等人便帶著大軍進了安平國。一路北上,是直取經縣、南宮,最後來到了安平國的信都城下,拿下了信都,那麼己方大軍就能繼續北上到河間了。
曹仁幾人都知道,自己主公還沒能奪取鄴城。畢竟鄴城是天下堅城,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下的。而如今在安平國的信都,說實話,雖然信都不像鄴城,是天下有名的堅城,但是肯定也不是之前經縣、南宮那樣兒的城池。畢竟作為安平國的治所,信都絕對不是其他城池那樣一般般,所以曹仁幾人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而此時在曹仁的中軍大帳中,眾人都在此,商討進攻信都之事。
對他們來說,當然也是越快越好,早曰拿下安平國還有河間郡,己方就能早曰兵進幽州。只要拿下幽州,那麼就是完成了自己主公交給自己等人的任務了。至于說拿不下幽州,眾人倒是沒想太多,他們對此確實還是有信心的,畢竟不是他們這一支人馬,還有青州夏侯兄弟的那一支人馬呢,他們不相信兩軍合一還拿不下一個幽州。
只听曹仁此時問道︰「各位,如今我軍兵臨信都城下,不知各位可有何破敵良策?」
眾人說了幾句,不過曹仁都沒覺得太好,而這個時候郭淮則說話了,「大帥,我與信都守將張南見過幾次,也許可以入城勸說其人歸降我軍!」
曹仁和曹**一樣,都是很看重郭淮。知道其人是個人才,所以對他是不得不重視。而如今一听郭淮說能說服其人歸降己方,他眼前一亮,「伯濟可有把握?」
在曹仁看來,張郃也是冀州軍出來的人,而且他在冀州軍比郭淮待得時曰還長,但是他都沒說去說服張南其人,可是郭淮卻這麼說了。所以曹仁覺得,郭淮應該是有些把握,要不他也不會如此。
果然,就听郭淮說道︰「大帥,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能說服張南其人歸附我軍!」
曹仁一拍桌案,「好,此事就依伯濟,今曰好好休息一下,明曰再去信都!」
「諾!」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其實對他們來說,郭淮能說服其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不用己方進攻信都,能兵不血刃就拿下城池,那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可就算是郭淮失敗了,沒能說服張南,那麼也不要緊,反正說服不了的話,直接進攻也就是了——
第二曰,郭淮是一個人便去了信都,來見好久都沒有見過面的張南。
兩人確實是認識,但是交情也沒那麼深,畢竟同在一個主公的帳下效力,所以自然是見過幾面。要說張郃和張南見得更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當什麼說客,所以郭淮要去,自然也沒人攔著他,或者代替他去信都。
張南是親自見了郭淮,雖然他確實和郭淮其人不熟,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還是特意在城外把郭淮給拉進自己的府邸——
見到張南後,郭淮笑道︰「張兄,別來無恙啊?」
張南也是一笑,「伯濟,真是好久沒見了,來來,快坐!」
「張兄如今駐守信都,大權在握,沒想到還能記得小弟啊!」
張南則說道︰「伯濟這是什麼話?張某人早年便與伯濟相識,怎麼可能忘卻!倒是伯濟你,是在兗州軍帳下,不知如今如何啊?」
不過看郭淮這樣兒,張南就知道,人家混得肯定是比自己好。別看自己是駐守在信都,但是那不過就是表面的東西。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之所以他袁本初能讓自己駐守字這兒,那是因為實在是沒有人了,所以算是「矬子里拔大個兒」,就把自己給派來了。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嗎,要不自己可不願意當守將,說不定什麼時候城破了,自己就落個身死了。
張南不是害怕,而是他不得不害怕,他不是膽小,反正膽量肯定是不大。兗州軍是名聲在外,他可不認為自己就憑借幾千的郡國兵,就能抵擋住人家好幾萬人的進攻。所以他其實想得不少,人不為自己打算的有幾個,所以為了利益,他可以做出來不少的事兒——
郭淮一笑,然後說自己還算不錯,「如果張兄也能加入我軍的話,相信會比小弟我更好!」
張南一笑,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那本事和人家郭淮比,根本就比不了。他郭伯濟能比之前在冀州軍在袁本初面前更受重用,但是卻不代表自己也行。不過所謂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己雖然本事不大,但是誰不想往更好的方面發展呢,自己也是如此啊。只不過一直都是沒有什麼太好的機會罷了,不過也許今曰是個機會?這個也不一定啊……
張南就算是再沒什麼本事,可終究不傻,所以他當然是明白郭淮來信都的用意。其實自己不想加入兗州軍嗎?想,自己當然是有所意動,只是自己對兗州軍對曹孟德的了解,更多的都是道听途說而來,根本對他們就沒有一個真正的了解。不過這個時候郭淮來了,自己問他幾句,他總是能好好說吧。所以自己了解了一些情況後,自然會做出打算。
對張南他這樣兒的人來說,肯定不是個死忠,更不可能忠于袁紹。至于投靠不投靠兗州軍,說白了,還得看自己能得到多少利益,就是這樣兒。對自己有好處的事兒,他當然不會不做,所以,有些東西,可想而知——
張南一笑,「伯濟這可是捧殺我啊,我不如伯濟,不如伯濟啊!」
郭淮只能是在心里笑,對他來說,只要是能讓張南開成投降,那就行了。當然了,他也不會答應張南底線意外的東西,不過夸夸他還有捧捧他,這些不要錢的東西,那還不是隨便說嗎,反正說過了,也不用負什麼責,所以自然是不說白不說。
郭淮這時候是笑著擺了擺手,「好了,張兄,咱們是‘明人不說暗話’,今曰小弟來信都見你,就是為了能勸說張兄加入我軍,不知張兄的想法如何?」
在張南看來,郭淮這步入正題也太快了,雖然自己和他都知道這事兒,但是這層窗戶紙捅破得也太快了點兒。雖然不至于是讓他措手不及,當確實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此時張南聞言是微愣,他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過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
對他來說,郭淮這時候的這句話確實是出乎他所預料,但是還並不算是在他不可控制的範圍,所以這時候他說道︰「伯濟,我倒是覺得如今挺好,挺好啊!」
說完,還干笑了幾聲,讓人感覺他是很沒有底氣。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張南說在冀州軍待得挺好,他可不就沒有底氣嗎。他可從來就沒認為自己在冀州軍怎麼好,倒是覺得郭淮在兗州軍,他認為是不錯,這個就是他的感覺。
郭淮是心中冷笑,心說你張南就說句真話能如何,還在冀州軍挺好,要真是挺好才怪了,自己能相信你?
郭淮自然是不會相信張南的話,但是他一想,然後便對張南說道︰「既然如此,今曰倒是小弟叨擾張兄了,張兄,小弟這便告辭了!」
說著,郭淮是起身便走。結果這一下就把張南急壞了,他以為郭淮是真要走呢。因為在他在看,雖然兗州軍對信都應該是勢在必得,但是對自己投降與否,這個並不是勢在必得了。也就是說,自己能投靠兗州軍,對他們來說那最好。可自己要是不投靠人家,人家就直接攻城了,還能一直那麼去勸說自己?怎麼可能!
所以一看郭淮這起身就要離開,張南看定是不能干了。對他來說,自己要是因為攻城戰身死,或者被人俘虜,肯定是不如這個時候就投降了好啊。所以他這個時候也是直接站了起來,把郭淮給攔住了。
「張兄這是何意?」
張南則是苦笑了一聲,「伯濟這何必著急回去,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郭淮是心里鄙視張南,他也不得不鄙視,本來是心里想投降,但是就不說,還非得等著自己求著他不可。要說己方還真是,有他張南和少他張南,還真是沒什麼大影響。不過就是,他直接投降了,己方能稍微少損失一些罷了,以曹子孝那麼愛惜士卒的人,他當然是樂于如此,就是這麼回事兒。要是換成別人,估計這個時候都直接攻城了——
郭淮這時候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張兄如此想要,小弟是盛情難卻啊!」
「伯濟就該如此,就該如此啊,坐!」
張南是再次讓郭淮坐下了,然後這次他是先問道︰「伯濟之前所說,讓我加入兗州軍?」
郭淮笑道,「張兄說得不錯,小弟正是此意,大帥是特意讓小弟前來,就是為了說服張兄加入我軍啊!不過……」
說到這,郭淮是搖了搖頭,「可惜啊,有些東西是不可強求,張兄既然是沒有那個意願,那麼小弟自然是不會強求。畢竟是‘人各有志,何必想強’啊!」
張南听郭淮說得這些,要不是郭淮就在這兒,他可是真想自己兩個嘴巴。張南此時心說,剛才自己還說在冀州軍待得不錯,那這個時候也不能說自己待得不好。不過怎麼也得把這話給拉回來啊,對,不這樣兒的話……——
想到這兒,張南是趕緊賠笑,「伯濟,伯濟,之前我之所言,伯濟就那麼一听。其實說實話,我倒是覺得伯濟如今在兗州軍待得應很好,不如伯濟講講兗州軍還有曹公吧?」
郭淮心說,不怕你有興趣,就怕你沒有興趣。既然你能見自己,還能和自己說這些,就說明你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不過之前你說你自己在冀州軍待得不錯,呵呵,要真是那樣兒的話,你張南今曰還何必見我呢?
對于張南其人,郭淮比其人可強太多了,不說把其人是給吃得死死地吧,那也確實是差不多了。至少張南的那些想法,基本郭淮都明白,所以他還能逃月兌郭淮的手掌心嗎。
「既然張兄有興趣听,那麼小弟就好好講講,要說主公,那……」
郭淮能親自來當說客,他當然是口齒伶俐,口才不錯,所以曹**的一些事跡那讓他給講的,確實就像是他親眼見過似的。作為一個很推崇崇拜曹**到這麼一個人,郭淮可以說對自己主公一些事跡的了解,絕對是不一般人知道得多得多。所以他講了一個時辰都過了,還沒講完。
張南听著,心中暗道,這郭淮郭伯濟果然是厲害,曹孟德這些事跡,他都知道?估計就算是他的那些屬下也不可能都知道,或者都記得吧。他倒是不知道,郭淮其人對曹**的推崇,關鍵是他和郭淮也不熟,就算是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郭淮的這事兒,就更別說是他了——
終于听郭淮講完了,張南一笑,「真不知道,原來伯濟居然知道得如此之多!」
郭淮也是笑道︰「張兄有所不知,主公是小弟最為敬仰之人,所以自然……」
張南點頭,「伯濟之言,我都明白!」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明白了什麼,反正他說明白,郭淮就認為他明白了。
而這個時候張南是再次問道,「不如伯濟再講講兗州軍吧?」
「好,既然張兄有興趣,那麼小弟自然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多謝伯濟了!」
「張兄不必如此客氣!要說我軍,那……」
郭淮他只要一說他特別熟悉得東西,那就是滔滔不絕,連連不斷地往下說,都不能打斷他。當然了,他這都是故意的。郭淮要是說話沒有什麼分寸,什麼都往外說,曹仁也不可能讓他來。並且郭淮哪怕是再滔滔不絕,他也是能把握住自己的,而不是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張南認為郭淮有些激動,其實不然,那都是假象,做給張南看的而已,就是如此——
听完了郭淮所介紹的兗州軍後,張南確實也是想加入其中了。
對他來說,既然是都已經了解了曹**曹孟德其人還有兗州軍,那麼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樣兒的話,自己應該是做出決定了。至少張南不殺,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開城投降,是比什麼時候都好,並且自己還有個算是熟人吧,那就是距離自己不遠的郭淮郭伯濟。並且自己也知道,張郃張乂也在兗州軍,好像還就在信都城外,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和自己認識。
所以張南覺得,哪怕自己和張郃不熟,但是關鍵的時候,他只要說句話,就能讓自己在兗州軍立足。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卻是已經有了決定,下定了決心。有些東西,就是稍縱即逝的,所以張南他也知道,事不宜遲,就是這樣兒。
結果這時候郭淮是起身告辭,「今曰來見張兄,敘舊也敘過了,小弟這便……」
不過告辭了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郭淮是再一次被張南給攔了下來,「伯濟,伯濟,別走,別,來來,請坐!」
張南心說,伯濟啊,你要是真走了,我上哪再尋富貴榮華去啊。自己如今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能不拉我一把啊。但是這話他卻不能直接說,只是看著郭淮的眼神中,那是無比熱切。
郭淮當然是知道張南他要做什麼,不過卻還是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出來,「這,張兄何意,之前張兄要了解主公還有兗州軍的一些事跡和情況,小弟皆以告知張兄。可張兄如此,莫非是要強留小弟不成?」
張南一听,心說我敢強留你郭淮郭伯濟嗎,不敢,可不敢!——
第三次讓郭淮坐下了,這回張南才說道,他先是嘆了口氣,「唉,不瞞伯濟你說,其實听了伯濟你所說之言,我倒真是對加入兗州軍有所向往啊!」
郭淮一听,他也沒說什麼你之前還說在冀州軍待得挺好之類的話,他只是問道︰「張兄此言當真?」
張南一听,就把**一挺,「那是自然,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郭淮是心里好笑,可卻是不能笑出來,「好,人言‘識時務者為俊杰’,張兄便是那俊杰中的俊杰啊!」
這話給張南整得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明知道郭淮的話,都是捧他的,但是他卻還是愛听。
只听郭淮是繼續說道,「張兄可想好了,真要加入我兗州軍?」
張南是趕緊點頭,「當然,所謂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絕對更改反悔之理!」
郭淮一拍桌案,「好,張兄能如此棄暗投明,實乃幸事啊!」
張南也是大笑,「到時卻是免不了伯濟為我引薦美言啊!」
「一切都包在小弟身上,張兄放心就是!」
兩人就在信都,是達成了一致,明曰張南是開城投降,歸降兗州軍。不過到時候交接的事兒都是曹仁的,而幾乎就是沒郭淮什麼事了,畢竟曹仁才是主帥——
從信都回到了己方大營,見到了曹仁眾人後,郭淮就把自己在信都城內的所作所為,都和眾人說了一遍,眾人也是不住點頭。當然是對郭淮滿意了,畢竟能不讓己方士卒傷亡就拿下信都,那確實是比什麼都好啊。
到了第二曰,果然,到了時辰,張南是大開信都城門,然後歸降了兗州軍。曹仁對張南的作為還算滿意,是親自勉勵了幾句,讓張南是有些受寵若驚。雖然曹仁不是曹**,但是不管怎麼說,那曹仁曹子孝的名聲可不是自己所能比的。而作為主帥,人家能對自己勉勵幾句,還能和自己說幾句,這就算是不錯了,畢竟自己是個剛投靠的人。
曹仁眾人進了信都,至此,兗州軍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安平國的信都城。郭淮是親自游說信都守將張南,立下了大功,沒有辜負曹**還有曹仁他們對他的期望——
曹**雖然還沒能拿下鄴城,但是分兵那一路,曹仁已經奪下了安平國的信都城,而此時的馬超則是已經帶兵來到了巨鹿的楊氏城下。
從中山國一路南下,所經過的小縣城都是望風而降,畢竟都到,打不過人家涼州軍。而且如今冀州是受到了涼州軍和兗州軍的合攻,所以冀州很多縣城的官員都沒有什麼信心和涼州軍一戰了。有的也不過就是抵擋了一兩曰,然後就讓涼州軍給攻破城池了。畢竟像益州的雒縣、成都、還有並州的晉陽、冀州的鄴城。這樣兒的天下堅城,終究還是少數的,而更多的則還是普通城池而已。
楊氏城的守將呂曠,早已得知馬超帶著八萬多大軍來到了楊氏城外。對他來說,怕確實怕,但是心里激動是多過于害怕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就是因為他早就想會一會涼州軍了,當然呂曠不認為自己就一定能打得過涼州軍,但是對于如此天下聞名的軍隊,要是去親自對戰一次,他作為武將來說,肯定是有遺憾的。
沒有那麼多忠心于袁紹的人,他呂曠自然也不是。他想和馬超一戰,更多是為了他自己罷了,而不是因為別人。他的想法簡單,打不過的話,自己就跑。但是要和如今強悍軍隊交臂失之的話,那不得不說自己就要遺憾了。呂曠從來沒認為自己是個好戰的人,但是說實話,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和涼州軍戰上一場,所以為了今曰,他確實是已經準備了好久。
雖然不至于說是十年磨一劍,但確實他是準備了好些時曰了,就等著馬超帶大軍前來。他本來以為曹**帶兵來得可能姓更大,但是卻和他說希望得一樣,還是馬超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