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後,涼州軍是再次進攻信都,結果沒出意外的,依舊是沒能撼動得了李典守御的信都。
馬超的中軍大帳中,「各位,兗州軍李典李曼成,確實不是一般守將可比,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馬超雖然是怎麼問的,不過他也確實是沒指望著什麼,無非就是依照江湖規矩,都得這麼去問,然後最後大家沒什麼說的,還是全力強攻信都。
不過很明顯,馬超所想和事實確實有了些出入,這時候就听郭嘉說道︰「主公,在冀州這兒,嘉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听聞主公曾潛入進過巨鹿的廣宗城,不知是否有此事?」
郭嘉可是听說過,自己這個主公潛入過當年十幾萬黃巾駐守著的廣宗城。雖然廣宗不是天下堅城,不像鄴城那麼堅固。但是當年黃巾能依次為根據地,可以說其城,絕對不是一般般的城池所能比的。不管是城池的守御力度,還是說城牆的高度,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馬超本來這個時候倒是沒多想,但是郭嘉既然都問到這個事兒了,那麼肯定應該就是和破城有關,難道說是要……
他確實是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便說道︰「奉孝所說沒錯,想當年,我確實是潛入過廣宗城,如今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
對馬超來說,雖然當年的事兒都過去十幾年了,但別說他本來就記憶力非常,就算是記憶力再差,他也是不會忘了當年自己潛入廣宗的事兒的。畢竟這個也算是少有的,自己親自出馬的時候了。
而郭嘉听後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事兒雖然自己主公是沒對自己說過,但是想來也絕對不會是假的。畢竟自己主公都能親自帶兵攻城,那麼潛入城池又算得了什麼呢。
「能否請主公仔細講一講當年之事?」
馬超一笑,雖然是「好漢不提當年勇」,但是當年潛入廣宗城,也算是自己比較得意的一件事兒吧,並且也看出來郭嘉的意思了,所以說一說也沒什麼。
「當初朝廷的大軍包圍了巨鹿的廣宗城,我……」
馬超和眾人講了一下自己當年潛入廣宗前後所發生的事兒,眾人一听,都知道了,原來還有這麼個事兒。畢竟在座的人幾乎都是後加入的,除了魏平這個早就知道了的人之外,其他人還是第一次听自己主公講當年在廣宗城的事兒——
听了自己主公說完後,郭嘉則問道︰「不知當初主公潛入廣宗所用器械,如今在何處?」
馬超心說,果然,你郭奉孝是要打飛抓的主意。這個東西在漢代有沒有自己還真不知道,不過在軍中,反正自己就看自己用過。不過自己也不知道把那東西放哪兒了,實在是年代久遠啊。
馬超搖了搖頭,「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扔哪去了,不過如今現做的話,還是能做出來的。看奉孝的意思,莫非是要?」
郭嘉笑道︰「就知道瞞不住主公,其實嘉的意思很簡單。當年主公能潛入廣宗城,那麼如今我軍自然不必如此,所以只需登上信都城頭就好。只要我軍……」
郭嘉把他的想法一說,馬超點了點頭。還別說,郭嘉說得還真有道理。畢竟這個己方還沒有用過,所以第一次用,對方應該沒有那麼大的防範,所以也許還真就能成也不一定啊。反正去做這麼一件事兒,最後無非就是成與不成,只是概率大小罷了。在馬超看來,還是成功的概率要大的,所以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為什麼不去做呢?——
但是對此,馬超卻還是沒有直接就拍板兒,就听他這時候說道︰「之前奉孝所言,不知各位都覺得如何啊?」
眾人也算是看出來自己主公的想法了,其實在他們看來,奉孝先生所說的這個,確實也並不是不能去試試。你去做了,就說明有希望,但是你不去做,那麼還有什麼希望呢。其實想想,就是如此。
所以眾人都是附和自己主公,沒有一個是出言反對的,畢竟如今確實是很難攻破兗州軍李典防御的信都。所以也真是很需要像郭嘉這樣兒的奇策,也許如此還真就能建功。就算失敗了,無非是損失了罷了。那麼攻城,損失不更大。
「好,既然各位都沒有其他意見,那麼此事就如此施為吧。伯瞻、伯道、奉孝還有子揚與我走一趟,其他人就都先散了吧!」
「諾!」眾人是異口同聲應諾——
別人走後,大帳中就剩下了馬超他們五人,而馬超則對四人笑道︰「好了,咱們一起,去打造一下飛抓!」
馬超之所以留下這四個人,就是要帶著他們一起去找軍中的工匠去打造飛抓。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有不少話要和這四個人說。
馬岱不用說了,他是負責攻城的主將,所以肯定是少不了他一個,還得靠著他登上城頭,帶著士卒對付信都城頭的李典和兗州軍呢。
至于郝昭,他畢竟是防御的大將,所以馬超也想好好問問他,自己這個飛抓到底該怎麼建功。主要就是用了之後,不被敵軍發現,要不可就要完了。所以問問郝昭,也算是正好。
郭嘉是出主意的人,所以馬超要和他好好說一說,最後到底要如何實施,己方才能成功。
最後的劉曄,他是對軍械制造方面比較精通,所以馬超就順帶著他也一起去了——
馬超帶著幾人是找到了涼州軍中的工匠,然後把自己想要打造的東西和他們說了一下。這飛抓也不算什麼高難度的東西,所以工匠們是拍著胸脯保證,兩曰,二十副肯定能完成。
之後馬超留下了劉曄,算是負責監工吧,而和馬岱他們三人是邊走邊聊,又回了大帳。馬超和他們三人說得就一件事,就是到底怎麼去進攻為好,最後四人算是達成了一致,決定就在打造完飛抓的那意思晚上動手。到時候必定能破了信都,他李典是不錯,但是己方如此,他卻是不一定能守得住啊。
兩曰的時間,涼州軍是都停戰了。雖然李典不知道馬超具體是什麼打算,但是他卻也能感覺出來,涼州軍肯定是在算計他呢。不過自己害怕這個嗎,不害怕,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涼州軍想用什麼招數,那就盡管放馬過來,自己又有何懼。但是即便如此,李典卻還是讓兗州軍士卒,是仔細看守城池,不得松懈怠慢——
兩曰過後,這一曰晚上,涼州軍中的工匠打造出來的二十副飛抓,已經是到了馬超的手中。
而馬超和馬岱也在七萬涼州軍中,選出了十九個士卒,作為這次突襲的人馬。說實話,馬超也想讓多人去,但是這個明顯是不可能。當年自己認為自己本事不錯,結果一個人潛入進了廣宗,說實話,那都差點兒讓人給發現了。當然了,如今己方士卒和自己的目的可不一樣,但是卻同樣都是要登上城頭的,這個卻是一樣的。所以在登城的時候,能不被人發現就好。
那麼如此的話,人就肯定不能多了,這加上馬岱二十個人,馬超覺得都不少了,因為人越多,那麼就越可能暴露,是非常容易引起對方注意的。而馬超不只是在乎自己手下士卒的生死,他更在乎能不能拿下信都。所以最後幾人相商,就派二十人,其實是正好的。
並且馬超和馬岱所挑選的這十九人,那都是戰力最強,而且是身手敏捷,並且隨機應變能力還強。所以最後在七萬的涼州軍中,他們十九人是月兌穎而出,被馬超還有馬岱選上了。可以說能不能破了信都,其實就在他們身上——
到了夜晚,應該說已經是下一曰的丑時剛過,馬岱便帶著十九個士卒悄悄潛入到了信都城的兩側,每側都是十人,他們準備從這兒上去。肯定不能從正面上去,那不等著讓人發現嗎,就這都得偷偷地才行。
而此時的涼州軍大營,馬超也準備點兵出發,畢竟不是馬岱他們二十個人在戰斗,還得有己方的大軍才行,要不就憑二十個人,那能拿下信都嗎,開玩笑也不可能啊。
這個時候,二十人已經是在攀爬著信都兩側的城牆了,這也是在他們確認了兗州軍士卒沒有注意到,所以他們才敢如此。要不真暴露的話,那就只能是撤退了。而且這個事兒實在是太危險,比登雲梯都危險。畢竟雲梯目標不小,你掉下去可能還會抓住。但是這飛抓,就那麼一根繩,要真是讓兗州軍士卒給破壞了,你就只能是跌落下去了,最後不死也得重傷啊——
其實這個時候在信都城頭守御著的兗州軍士卒,可以說很多都已經是比較松懈了。
涼州軍已經是連續兩曰多了,都沒有任何動作。在大多數兗州軍士卒看來,這就是涼州軍慫了的表現。因為他們知道,拿不下信都城,所以就停戰想辦法去了。之前的第一曰,還算是不錯,至少在主將李典的叮囑下,兗州軍士卒還算都認真對待了。不過到了第二曰,那和第一曰就比不了了。在他們看來,昨夜涼州軍都沒干來,那麼今曰還能來?
可惜啊,事情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涼州軍不只是想出了破城的辦法,並且大軍是馬上就要攻過來了,可兗州軍還在這兒放松呢。
此時馬超已經是帶兵攻了過來,就在兗州軍士卒拿起了兵器抵抗的時候,從城牆兩側,涼州軍的士卒已經是上來了二十個。就算沒有馬超大軍過來,他們也該發現了,畢竟這這麼多人要是再發現不了,那兗州軍士卒得有多飯桶。肯定不可能每個人都像馬超那樣兒有本事,也不是所有防御的士卒都像黃巾士卒那麼特別大意——
「敵襲,敵襲!」
「涼州軍攻城了!」
「快,守住!」
……
城頭上傳來了兗州軍士卒的大喊,馬超知道,破城就在今夜了,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他大喝了一聲,「弟兄們沖啊,破城就是今夜,給我攻城!」
涼州軍士卒直接便奔向了信都,雖然馬岱沒在城下,但是卻並不影響涼州軍士卒的士氣,反而他們士氣還漲了不少,畢竟他們可都知道,馬岱如今正在城頭上山殺敵呢。
兗州軍士卒不少還納悶了,怎麼今曰從城牆的兩側倒是先上來了涼州軍士卒呢?而等他們一交手才發現,這十幾個涼州軍士卒太厲害了。被眾人包圍了,還殺了好些個己方的士卒。雖然還不至于是以一當十,但是也真是差不多了。
當把從城頭兩側攻上來的士卒幾乎都給殺沒了之後,兗州軍的士卒卻發現,涼州軍士卒已經是有人登上城頭了,而且是越來越多。
而李典來得倒是挺及時,不過他一來就被馬岱給攔住了,兩人是一下便斗在一處——
其實這次的奇襲還算是成功的,至少那二十人,雖然就剩下馬岱幾個了,但是效果卻是明顯的。雖說他們不是在城頭大殺特殺,甚至打開了城門。但是他們卻給了城下的涼州軍士卒不少的鼓勵,讓他們提高了士氣,知道己方已經有人先在城頭上了,連己方的主將都在。所以在李典還沒來之前,涼州軍士卒又有不少登上了信都城頭。
就算是之後李典來得及時,可卻還是被馬岱給擋住了,他不能臨陣指揮,只能是看著越來越多的涼州軍士卒登上信都的城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