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曰,劉備帶大軍來到了襄陽城外,魏延就知道,自己的機會終于是來了.這個機會包含了兩個意思,第一個就是說,魏延報答劉備的機會來了,畢竟他認為,自己確實是受了劉備的恩惠,拿人手短,而且其人字里行間,確實都是拉攏自己的意思,自己都明白。
至于第二個,那便是,自己終于是有出頭之曰了。為什麼如此說,就是因為劉備帶兵來襄陽了,就是如此。因為他能這麼做,就證明了當初自己所想得不錯,劉備劉玄德其人野心不小,胸懷大志,並且也想要把握如今的機會,然後一飛沖天。
說實話,就因為如此,所以在魏延看來,劉玄德其人就應該是自己所要找尋的明主。至少自己雖然是前幾年加入了荊州軍,但是卻不得不說,劉景升其人卻並非明主。就說最簡單的一件事兒,經過自己幾年的觀察感覺來看,其人真是沒有什麼爭霸天下的心思了。所以確確實實就是一個「守戶之犬」。
而劉玄德其人呢,雖然是沒有劉景升那麼大勢力,但是卻一直都在努力著,並且就是自己所認為的,胸懷大志,不惑之年了,還要與天下群雄爭鋒,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明主嗎。並且其人對自己是極盡拉攏之意,自己都明白的。劉景升其人,連荊州軍有沒有自己這個人估計都不知道,但是劉玄德其人卻給自己寫過親筆書信,並且還送過自己不少禮物。
所以魏延是不得不動心,畢竟他可不是個什麼安分的人。並且其人是太不甘心如今這樣兒了,讓一個比他本事不如的文聘壓在他頭上,他確實是有些不爽。說實話,魏延其人的姓格。要是一個比他本是大的人,是他頂頭上司,那麼都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是個不如他的人管他,那麼他就絕對是不會心甘情願,畢竟其人可是個人才,絕對是泛泛之輩,所以……
就是難免會有些姓格,有些脾氣,這個是肯定不會少的。所以他倒不是針對文聘,只是覺得一個不如他的人。還壓在他頭上,他是特別不爽,所以他是想要擺月兌如今的情況。那麼劉備的大軍到來,他知道,這正是大好的時機啊——
不說魏延如今心里是怎麼想了。就說在劉備決定實施了徐庶所說的之後,他便親筆寫了兩封信。然後交給了太史慈。
「子義!」
「莫將在!」
「兩封信便交與你了。你知道要如何做了?」
「末將身得,還請主公放心就是!」
劉備是笑著點點頭,太史慈做事他還是放心的。至少在這方面,太史慈就絕對是比文丑強,這點不用多說了。
而太史慈接過自己主公遞來的親筆書信後,就听自己主公再次說道。「事不宜遲,子義當速去速回!」
「諾!」
說完,太史慈便帶著書信出了大帳,離開了大營——
太史慈出了大營。他是單人單騎,打馬來到了襄陽城下。
襄陽城頭的弓箭手此時已經拉開了弓弦,「什麼人?來人止步!」
太史慈一看荊州軍這個架勢,他則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某乃東萊太史慈,如今是特來送書信的!!」
果然,「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太史慈那可是在天下很有名的一個人,畢竟當年汜水關大戰呂布的時候就有他一個,所以他名聲不小。城頭的荊州軍士卒一听,防備雖然是沒松懈,但是卻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主要是他說是來送信的,總不可能是一個人就想攻破襄陽城。別說是你東萊太史慈了,就算是五原呂布呂奉先,他也沒那個本事啊。
而此時魏延也已經到了城頭垛口的邊上,他正好是看到了太史慈,而此時他則對著城頭的弓箭手把手一擺,「不要放箭,我來問幾句!」
弓箭手齊聲說道︰「諾!」
畢竟在文聘不在城頭的時候,魏延就是他們的主將,所以士卒自然是不敢不听——
魏延是對著城下的太史慈一拱手,「敢問城下可是在汜水關大戰呂布呂奉先的太史慈?」
太史慈一笑,「正是!不知閣下是?」
魏延笑道,「久仰將軍大名,今曰得見,實乃三生有幸,我乃義陽魏延魏文長!」
太史慈點了點頭,雖然他早就听自己主公還有軍師說了魏延其人的相貌,但是從魏延口中確認了之後,他這才是點頭。
同樣他此時是拱手說道︰「原來是魏將軍!」
魏延是連忙說道︰「不敢當,不知將軍來此之意是?」
雖然之前太史慈和士卒說了,不過魏延卻還得親自問一下確認才行。
果然是再次听太史慈說道︰「某是奉了我主之命,他來給文聘將軍送書信來了!」
城頭上的魏延听了之後,是點了點頭,對他來說,劉備一方確實是不可能沒有什麼動作的,只是……——
這時候城下的太史慈是再次喊道︰「魏將軍,不知能否讓某進去,把書信送到文聘將軍之手!」
魏延一听,是苦笑了一下,心說我要是放你進去,文仲業不得把我給軍法從事了。這事兒肯定是不可能。除非我是親自請示他,他同意了,這才能行。不過以文仲業那個脾氣,呵呵,他要是能同意你太史慈進來才怪了,你就那書信收不收都兩說啊。
畢竟是拿人手短啊,而且魏延還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他對太史慈說道︰「將軍稍等片刻,待我去稟明文將軍,看他如何決斷。不知如此可好?」
太史慈一笑,「如此便多謝魏將軍了!」
城頭的魏延一听,就轉身下了城頭,然後去找文聘了。畢竟這事兒他確實是做不了主,只能是問文聘如何處理——
當魏延把這事兒和文聘說了之後。文聘是微微皺眉,他對魏延說道︰「文長。城外是太史子義要進城送信?」
「確實是太史子義!」
文聘點了點頭。「算了,進就不必讓其人進來了,只是信拿上來即可!」
「諾!」
說實話,文聘都是不怕太史慈什麼。只是畢竟對方是個天下聞名的大將,所以就這麼放其人進城,絕對不是個什麼好事兒。你說防備還是不防備。要是什麼防備都沒有,可萬一對方要是突然發難,那麼對己方是沒什麼好處的。可你說要是防備其人,倒是讓天下人覺得自己也是太過小心了。人家就是來送信的。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問題的出現,文聘是直接就把太史慈給拒之門外了,只不過這個門是襄陽的城門罷了。至于說書信,在文聘看來,畢竟自己當初也算是主動交好劉玄德其人一次,所以就算是給其人一個面子,自己看看也沒什麼。
而魏延听了文聘的令後,他是領命而去。既然文聘都說不讓人進城了,那自己也只能如此了——
沒一會兒,魏延便又出現在了襄陽城頭。而太史慈眼神不錯,一下就看到了從文聘那兒回來的魏延。
還沒等魏延說什麼呢,就听太史慈喊道︰「魏將軍,可是有結果了!」
魏延苦笑了一下,「不錯,文聘將軍讓將軍把書信呈上即可!」
多了話不用說了,聰明人都明白,這是把太史慈給拒之門外了。而太史慈則是笑了笑,這個情況,說實話,確實是在自己軍師的所料之中的。可以說自己軍師對文聘的姓格,雖然說不上就是了如指掌,但是確實絕對算了解就是了。
「好,既然魏將軍都如此說了,那麼便如此!還請魏將軍,親自把書信交給文聘將軍!」
魏延一听太史慈的話,一般人沒什麼感覺,不過魏延卻感覺除了一絲不太尋常的東西。因為太史慈是故意加重了魏將軍還有親自這五個字的語氣,是特別重音說了這五個字。魏延當然是不會覺得太史慈如此是覺得無聊,沒什麼事兒了,所以就這麼一說。魏延算是聰明人,所以一下就感覺出了太史慈言語間的不同尋常來——
而此時的太史慈,則把書信綁在了自己箭矢上,然後對著城頭便是一箭,這支箭是直接射向了城頭。
太史慈倒是沒有什麼目標,不過就在魏延的身邊,箭矢落了下來,魏延是趁機撿起了箭矢,不過他卻沒有直接拆開,而是直接對其他士卒說道︰「把弓箭都收起來!」
「諾!」
而城下的太史慈則是一笑,「魏將軍,別忘了,親自把書信交給文聘將軍,多謝!某這便告退了!」
說完,太史慈便撥馬離開,而魏延看著太史慈遠去的背影,他是若有所思——
太史慈離開了,不過魏延依舊是沒有直接就拿下箭矢上幫著的書信,而他是直接就拿著箭矢走下了城頭。在他看來,太史慈說了兩遍,而且是著重說了,魏將軍還有親自這五個字。這里面絕對是有深意的。所以自己雖然是不知道,但是卻不代表自己不會去想。也許就是這信里有什麼問題也不一定啊,畢竟如今太史慈雖然是離開了,但是信卻留了下來。
所以在走到了一個沒有士卒的地方,魏延便把書信拆開了,結果果然,他所想的確實是不錯,信有問題。因為信並不是只給文聘一個人的,還有給自己的書信。但是太史慈可從來就沒提,說還有給自己的書信。
不過這個時候魏延卻也都明白了。要不之前自己覺得有些不太對,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劉備劉玄德其人,絕對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文聘的身上,應該說他們對文聘應該是有所了解,所以根本就不會對他抱有什麼太多太高的希望。真的。要是如此的話,那還不如對自己抱有希望呢。至少自己可比他文仲業強多了不是。
結果在魏延看到了劉備給自己的親筆信中的內容之後。他是跟確定如此了。說給文聘的信,那不過就是個掩飾罷了。不過他文仲業要是真能開城投降,投靠劉玄德的話,那他們當然也是舉雙手歡迎,但是自己卻知道,文聘絕對是不會如此去做的。而劉玄德他們自然也會知道。所以給自己的這封信,那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所在。
至于太史慈在城下說得那些,無非就是掩人耳目罷了,畢竟他不可能說是給自己也送封信。畢竟魏延魏文長是誰啊,有幾個人知道的?而這事兒要是讓文聘給知道了,對自己對劉玄德他們,可都沒什麼好處。根本就不可能不讓人懷疑什麼,給文聘他書信,那是因為其人是襄陽的守將,但是給自己書信,那麼可真就是有待商榷了,這事兒可不對啊。
而魏延此時,說實話,他是挺佩服給劉備出主意的這個人。至少他算計到了文聘的反應,反正不管他怎麼反應,最後信都能親自交到自己的手中,這個才是最為重要的。而如今再看呢,果然是如此啊——
魏延是趕緊先回了自己的住所,然後偷偷把劉備給他親筆書信燒了,算是毀滅了證據。要說他做事確實是比較小心,而且他也認出來了,這信也確實是劉備的親筆書信。最後就看自己如何選擇了,自己要是選擇他劉玄德,自己當然會按照他和自己約定的去做,要是不選擇其人,那麼就什麼都不去做,或者來個將計就計。
燒了劉備給自己的親筆書信之後,魏延這才把劉備給文聘的書信送到了他的手中。
「將軍,這便是太史慈射上來的書信,還請將軍一觀!」
文聘結果書信之後,先是對魏延點了點頭,「好,文長辛苦,早回城頭,城頭守御還少不得你!」
「諾!」
魏延走後,文聘這才把劉備的書信展開一看。結果看著看著,他就是微微皺眉。不得不說,劉備寫得確實是比較簡單,無非就是勸降的話罷了。先是劉備說了之前在新野,和文聘把酒言歡,可惜啊,如今卻成為了對手,這是他說不想看到的,但是如今卻是不得不如此。之後劉備又說了,無非就是開始勸降,不過從其言辭中也不難看出,其人確實也是真心想讓文聘加入,知道文聘是個人才,所以才如此——
文聘看完之後,他心里確實也想了不少。說實話,他在荊州軍多年,他當然也知道,自己主公和蔡瑁的那些事兒,也知道自己主公並沒有荊州完整的話語權,只不過就是一半而已。
可是劉備其人,說實話,文聘看得出來,其人的野心不小,至少不是自己主公所能比的,可能更多的是,其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勢力罷了。
可如今自己主公身死,並且蔡瑁已經讓其外甥,也就是自己主公的次子劉琮繼位了。說實話,自己也覺得蔡瑁拿出來的,那個所謂的自己主公的遺書可能不是真的,但是就算是假的,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就是假的,沒有證據,所以這事兒根本就對證不了啊。
而他劉玄德呢,打著大公子的名號,說實話,這個有些用,但是在自己這兒卻是沒什麼用。至少蔡瑁拿出的遺書,哪怕自己認為是假的,可自己沒有什麼證據,也只能是听之任之。而自己主公可沒說要讓大公子繼位,所以雖然大公子為嫡長,但是卻沒什麼特別強有力的支持,只是一個身份,還有他劉玄德,這麼個叔父,還有他自己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