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荀攸此時卻說道,「主公,此事恐怕是有蹊蹺啊!」
曹**聞言,把眼眉一條,「這,公達,不知何以見得?」
荀攸則是搖了搖頭,然後便說道,「此事都是那諸葛孔明派士卒在城頭上傳下的話,當然其人的話並不是就說不可信,但是其人如此的用意,不知是什麼?不知其人到底是為何要與伯寧打賭,然後輸了讓其留在新野一曰?主公難到就不覺得事有蹊蹺?」
這,要說之前曹**還真就沒往這上面去想。但是經過荀攸這麼一說,他可真就是懷疑上了,本來嗎,這事兒就經不起推敲啊。不過曹**更是疑惑非常了,就是諸葛亮到底要把滿寵留下是為了什麼,總是不能無緣無故,就把其人給留在了新野吧,這個能說得過去嗎——
過了一會兒,曹**這才是再次問道,「不知公達覺得,孔明其人,到底是何想法?」
荀攸聞言則是再次搖頭,「主公,依屬下來看,這便是其人的緩兵之計!」
「哦?公達之意是說?」
荀攸點頭,「正是,因為孔明不想與我軍過早開戰,所以他便留下了伯寧,實則就是為了明曰我軍不會進攻新野。試問主公,如果主公得知伯寧就在新野,主公還會攻城否?」
曹**是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對曹**來說,攻城和自己的得力屬下相比,當然是屬下更為重要。哪怕自己知道,諸葛亮他不會對滿寵有什麼不利,但是為了屬下,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在屬下還在新野的時候就去攻城。畢竟這樣兒一來的話,寒得可不只是滿寵他一個人的心了,可能其他屬下,甚至包括大多數的兗州軍士卒都會心寒,所以自己怎麼可能會去做那樣兒的事兒,不可能——
而听了自己主公的話後,荀攸點頭說道︰「不錯,所以屬下是大膽猜測,諸葛孔明其人,留下滿伯寧,就是緩兵之計,讓我軍明曰不會進攻,如此而已!」
曹**也是不住點頭,他看向了程昱,問道︰「不知仲德如何看?」
程昱說道︰「主公,屬下與公達所見略同,屬下亦是認為,諸葛孔明其人,這正是緩兵之計,拖延我軍攻城。畢竟如今劉玄德可就在南郡,所以我軍越晚去南郡,對劉玄德來說是越有利!」
別說,曹**還真就是接受了兩大謀士的說法,不過他卻還是記得,自己卻是沒有抓住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事兒讓自己給忘了呢。可就連荀攸還有程昱都沒說什麼,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不成?也不是沒可能啊,自己因為姓格,所以是患了這頭風病,是直至如今。
「那麼如此說來,只等伯寧回來即可。雖然諸葛孔明是用了緩兵之計,但是他怎麼說也不會把伯寧給軟禁到新野吧?」
荀攸和程昱兩人一笑,心說這事兒當然是不會。畢竟他諸葛亮在荊州的名聲也不小,不過就算是沒什麼名聲,可其人一介文士,他是不會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的。真要是把滿寵給軟禁在了新野,那麼他諸葛亮算是出名兒了,可惜絕對不是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看著自己帳下的兩大謀士微笑著,曹**知道,兩人也是同意自己所說。本來,如今滿寵在新野,所以己方確實還不能去攻城了,就能等著滿寵回大營,然後再說。而曹**此時心里確實是不爽,要說他征戰天下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個,這不就是受制于人嗎,還真是沒有過,今曰算是開了先河了。
可是即便曹**是再不爽,他也得忍著,要不還有什麼辦法,沒辦法啊。什麼都得等滿寵回來,而且自己也得好好問問他,他到底和那個諸葛亮是打什麼賭了,落到了如今這地步。這可不是曹**好奇,而是蹊蹺得很啊。不過他從士卒那兒卻是沒了解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不管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反正如今自己是不能動兵,只能是等滿寵回來,這個卻是真真切切的,自己近十萬大軍在新野城外,就只能是這麼按兵不動,一想也確實是生氣。而且這時候曹**越埋怨滿寵,心說你怎麼就沒看出來那是諸葛孔明其人的計呢,結果你這時候是中了人家計了吧,估計哪怕你就是幡然醒悟,都已經是晚了。除非你不守信,食言而肥,不過曹**也知道,滿寵其人,還真不是那樣兒的人。
而他心里也算是有些佩服諸葛亮,心說諸葛孔明啊,諸葛孔明,你卻是打得好如意算盤。你絕對是算得清楚,把滿伯寧其人是給吃得死死的,一點兒都不能去反抗啊——
看自己主公,也不知道在那兒想著什麼,荀攸和程昱兩人也知道,自己不好去打擾。本來他們想和自己主公告辭了,但是一看,也不能說什麼,就只能是等著自己主公回過神來,讓胡再告退才行。至于說悄悄離開大帳,這事兒兩人還是干不出來的。畢竟曹**如今只是在想著什麼事兒,他要是睡著了,兩人可能就直接離開了,但是這時候卻是不行啊。
而等曹**想完之後,他這才是想了起來,大帳中除了自己之外,可還有兩個人呢。
這不就听他說道,「公達,仲德,你們早些休息去吧!」
「諾!我等也正是準備向主公告辭!」
荀攸拱手說完,程昱也對曹**拱手說了一句,然後兩人這才離開了曹**的中軍大帳。
說實話,其實兩人也覺得諸葛亮把滿寵留在新野是有些蹊蹺,要說他是緩兵之計,兩人都覺得是。但是又感覺,其人好像不只是這麼簡單,不過卻總是抓不到最為關鍵的地方。所以兩人也不去想了,只能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說新野城,當滿寵打賭輸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是被諸葛亮給算計了。他雖然不知道諸葛亮讓自己留在新野的用意,但是他也知道,其人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是要請教他什麼,這事兒可能嗎,反正他自己是不相信。
之後諸葛亮和滿寵說了很多,這一下就過去了好幾個時辰,而滿寵卻沒感覺到什麼,可見諸葛亮的高明之處。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滿寵還沒什麼感覺呢,他和諸葛亮就聊了好幾個時辰了,所以諸葛亮能不厲害嗎。至少可不是誰都能做到這一點的,能做到的,很少。
而等諸葛亮設宴款待滿寵的時候,滿寵這才發現,都已經是到了晚上了。不過他是願賭服輸,既然都已經是答應了人家,那麼自己自然是不能反悔。
在晚宴期間,有士卒來找諸葛亮,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諸葛亮一笑,隨即便對滿寵說,「伯寧,你家主公是不放心你,所以是特意差人來問問你如何了?」
滿寵心說,這可是自己的問題了。要說自己今夜,乃至明曰都不會回營,按理說應該是派人去告知自己主公一聲,但是一直都只顧著和諸葛亮說話了,卻是把這事兒給忘了。難為自己主公還記得自己,擔心自己安危啊,可惜自己卻是愧對主公——
而這個時候就听諸葛亮說道︰「伯寧不必擔心,此事自有亮去安排,把你的情況會告知給兗州軍士卒,你放心便是,亮用人格擔保此事,咱們繼續吧!」
說完,諸葛亮就當著滿寵的面,吩咐了士卒幾句,無非就是讓士卒如實去說等等吧,滿寵都听著呢。再說他也確實是相信諸葛亮,尤其是諸葛亮說,我以人格來保證此事,他就確實是相信了。
「好,一切便拜托孔明了!」
「伯寧放心就是,沒有問題!」
而這個時候,滿寵想得可就多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中了人家諸葛亮的計了?是不是,從自己進新野之後,一直到如今,一步步好像都是在其人的意料之中吧。然後自己是一點兒點兒就步入了諸葛亮早已安排好了的陷阱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