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王伉他們三人,說實話,也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兒的情況,第一次遇到呂建如此奇葩的人物。
但是說實話,他們對此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確實,畢竟呂建的生死,其實也是就在幾人的一念之間而已。所以如今他如何蹦達,那還是隨他去吧,只要是不出格就可以了。至于說最後,其人到底是死是活,說句實在話,那還不就是自己幾人一句話的事兒嗎,所以……
而呂建呢,他早就在三人的注視之下,直接就找地方坐了下來,而且臉還不紅不白的。對此,就連王伉三人也真是不得不承認,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也是,如今生逢亂世,怎麼說也確實是,臉皮厚的人,活得也許才越久。所謂是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嗎,其實就是這麼個道理,好好想想,也確實是很有道理啊。
三人就這麼看著呂建坐下來,他們也都沒說什麼,等呂建坐下了之後,幾人是沉默了能有幾分鐘,暫時是誰也沒言語——
直到一會兒之後,王伉才說,「如今呂將軍這坐也坐了,不知呂將軍還有何要求?」
說實話,無論是龐柔還是王平,可都知道,自己大帥這絕對是諷刺呂建事兒太多,你說你都成階下囚了。可還擺大爺的譜,你說你這不是找不自在嗎。當然了,王伉三人也因為沒什麼太多也沒什麼太過重要的事兒。所以自然也有時間精力和呂建在這兒周旋,要不他們也沒有那個國際時間在這兒和呂建耽誤事兒,也可以說幾人如今算是比較空閑了吧,當然了,這是相比之下的,比起之前那些時日來說。
不過相比幾人的想法,呂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哪怕他也知道,王伉的話是在諷刺他呢,但是如今這個形勢。至少暫時來說,他還是明白的,不過比起慷慨赴死來說,他當然還是希望苟且偷生。不過卻還沒有什麼表現而已。
而此時他則對三人一笑。「王將軍客氣了,在下這卻是沒有什麼要求了!」——
幾人一听,心里是覺得好笑,也在心里暗罵,心說你呂建還真是不客氣,真是拿自己不當外人啊,直接把這兒當成是你自己家了吧。不過這話他們三人也不可能說出來,這時候他們倒是想好好看看。這個呂建到底是要做什麼,說什麼。難道他就認為自己家人不能殺他不成?還是說,他是有什麼倚仗呢?
不得不說,呂建給三人來了這麼一下,讓三人暫時還確實是對他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可是呂建雖然裝得挺好,可總是有穿幫的時候,畢竟他心里確實是怕死,這個卻是改變不了的。而如今能在三人面前如此裝相,那是他強逼著自己,在心里說,我不害怕,我不害怕,這時候一害怕的話,自己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真別說,呂建還確實是知道點兒東西,可也不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傻。至少有一點他知道,你遇到老虎了,你和老虎對峙的過程,那麼只要你敢動敢跑,那老虎也許它就會馬上有所動作,可你們要一直都對峙著,可能最後老虎就撤退了——
而呂建心里還不清楚嗎,王伉三人雖說不是老虎,但是說實話,他們對自己的威脅,卻是絕對要超過老虎的。
至少老虎不一定要攻擊要吃自己,但是這三個人就不一定了,怎麼說自己都是他們的敵人,是俘虜,是階下囚,所以要怎麼處置自己,還得是要看三人的態度了。
呂建還不知道這個嗎,他當然也一樣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攥在三人的手里,所以他是強迫自己要表現出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兒出來,要讓自己表現出一副大爺的樣兒,就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去想主意的機會。
怎麼說呂建他都是兗州軍的一員將領,就算是他再沒有本事,可也是怕死,不想死,這個是肯定的。所以當如今的形勢已經變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候,他也不得不尋思一下,到底怎麼樣兒,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兒。其他的都不重要,如今最為重要的,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兒——
確實如此,如今在呂建的眼里,什麼自己主公,什麼兗州軍,通通都沒有自己小命兒來得重要,只要是能保住命,那麼就算是投降涼州軍,那也都無所謂。至少在他的想法,這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被人罵也好,還是說其他的也罷,只要能保住命,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確實,呂建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所以如今他能如此面對王伉三人,可以說也確實是難為他了。至少他是強迫自己如此,也不知道到底是能支持多久。反正看著他表面是沒什麼,實際他其實是擔心得不行,但是他也知道,如今不強挺著不行啊,支持不住,自己了就危險了啊。
而此時王伉看了眼龐柔和王平,那意思很簡單,就是說,也別就我自己說話,你們也都說兩句不成嗎?
而龐柔和王平兩人呢,他們一看自己大帥這個表情。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兩人一笑,還是龐柔先說話了——
「呂將軍。敢問將軍一句,不知將軍對你我雙方這場戰斗是如何看待的?」
呂建一听,他是微愣,他心說,這個龐柔龐和明,怎麼是問了自己這麼個問題,用意何在?當然了。他可不認為龐柔是隨便這麼一問一說,這里面到底是為什麼,呂建雖然是不知道。但卻也知道,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吧。
呂建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三位,在下認為,涼州軍確實是戰力強悍。在下對此卻也是不得不承認!」
這時候呂建終于是說出了涼州軍比兗州軍更強。這可和他之前的想法不一樣。如果說呂建如今沒有成為涼州軍俘虜的話,他絕對不會說出來這一番話的。當然了,他心里也許會改變看法,但卻不會在嘴上說什麼。可如今為了保住自己小命兒,他卻是不得不如此說了,他呂建也知道,在人家面前再如何強硬都沒有用,還是軟點兒好啊——
龐柔三人聞言。此時都對視了一眼,說實話。在他們看來,哪怕呂建心里真是如此想法,也不會如此去說,但是此時他們卻听到了他如此說,這就不得不說明問題了。至少在三人看來,所謂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所以幾人也是不得不再次謹慎對付呂建。
說實話,他們三個確實就是沒事兒閑的,而且因為奪回了房陵,所以心情不錯,要不他們哪有這閑心來和呂建說這些啊。
龐柔問完了,他也沒說別的,不過卻看了眼王平,那意思我和大帥都上了,你是不也說句話了該。王平一看,他就是一笑,然後便對呂建說道,「呂將軍,不知呂將軍認為,我軍當如何處置呂將軍為好?」
呂建一听,他心里暗罵,還問我怎麼處置自己,要我說,你們直接把我給放回去,你們覺得如何?」——
說實話,呂建想得還是太簡單了,當然了,如今他的處境,他是不得不這麼想。可以說王平一句話,他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兒的。很正常嗎,人在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想得肯定是要怎麼保住命,至于說其他再多的東西,呂建也真是沒去想過。
是啊,如此他真是仔細想想的話,要是王伉三人真就這麼把他給放回去了,他還真是不好和自己主公去解釋什麼。畢竟以曹操那多疑的性格,為什麼對方俘虜你了,最後卻把你完好無損地給放回來了呢,這事兒就算是別人不懷疑什麼,曹操他是肯定不會不懷疑的。
所以對于貪生怕死的呂建來說,雖然他想得听好,希望王伉他們能把他給放回去,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真要如此的話,他到底要怎麼去面對自己那多疑的主公,如何去面對那個眾多同僚,還有那些兗州軍士卒呢。
可惜呂建卻是沒有想這些,或者說,讓他想這些的話,好像還挺難為他的——
幾人看呂建是不說話了,沉默了下來,他們也不著急。反正他們其實也知道呂建的一些想法,不過倒是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要如何和自己幾人說。
過一會兒之後,呂建一笑,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意思,「哈哈哈!幾位,如今我呂建是技不如人,所以要殺要剮,是悉听尊便!」
說實話,要真是不了解呂建的人,還真以為他是什麼慨然赴死的義士呢,不過這事兒可能嗎,至少發生在呂建的身上,呵呵,是不可能的。而他這個時候,其實就是在賭。賭王伉他們三人不會直接就這麼輕易殺了他,是想要邀請他加入涼州軍,所以他等著幾人說話。要請他加入涼州軍,不過這事兒真就是如此嗎?
王伉三人一听呂建的話,心里也真是鄙視,本來就不是什麼義士,卻非得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嘴臉來,要不是因為其人對己方還有點兒用,可能這時候他們早就把呂建給 嚓了。真的——
尤其是王伉和龐柔,王平還差點,他們兩人是最看不起像呂建這樣兒的小人的。不過呂建越是如此。也就代表著其越能被己方所利用,不是嗎。
別看嘴上怎麼說,實則這時候呂建的心里,那可真是怕得不行。在他看來。自己確實是拼了。賭一把,可要是對方真讓士卒給自己拖出去,然後殺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結果是怕什麼來什麼,只見王伉是一拍桌案,然後對呂建說道,「呂建,既然你是如此不識時務。那麼來人啊……」
結果王伉他剛說到這兒,呂建直接就嚇倒了。還沒等王伉把話說話,他就已經是原形畢露。
只見呂建是直接來到了王伉近前,跪下叩首道,「王將軍別殺我,王將軍別殺我,我願歸降,願歸降啊!」
王伉三人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看出了失望——
說實話,三人多少都知道些呂建的想法,這個沒錯。但是當呂建還沒等王伉把話說完,就已經是原形畢露,丑態百出,如此,要說他們要還都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
說實話,在三人看來,之前呂建裝得還挺像,可這時候卻是不禁嚇唬啊,所以對于呂建如此「人才」,他們可還真是,不敢用啊。怎麼說呢,呂建在兗州軍也算是多年了,可對兗州軍,看著好像卻是沒有什麼感情,為了保住自己小命,說投降就能投降,一點兒都沒有什麼顧慮,這樣的人,涼州軍不會要的。
並且呂建還是個志大才疏之輩,所以有了他,要真用他的話,沒準反而是給己方帶來不少麻煩問題,所以王伉三人也不會讓他加入涼州軍。再說了,今日他能為了自己性命,而舍棄自己所在多年的兗州軍,那麼誰知道他明日會不會依舊如此,為了自己性命,而舍棄了己方涼州軍呢,在三人的想法,只要有這麼個機會,那麼估計一定就會如此的——
而對于這樣兒的人,三人絕對不會讓其加入涼州軍的。不過因為呂建畢竟是從南陽而來的,所以他肯定是知道不少南陽的事兒,而有些必然是己方所不知道的,所以……
王伉他們三人,對這些情報,可以說是最為感興趣,所以呂建才能一直活到現在,並且他要坐著就坐下,讓怎麼樣,幾人也不多說什麼。而如今看,王伉他們看時機已然成熟,所以確實是可以問呂建南陽之事了。
所以這時候王伉一笑,「呂將軍不必如此,我軍廟小,容不下呂建將軍這個大神啊!」
王伉一句話,直接是把呂建給拒絕了,而呂建他當然是明白王伉的意思,所以他也是有些臉紅。他算是知道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啊,不過只要自己能活命,其他的都是小事兒。而從如今來看,王伉三人好像是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了,看來自己暫時是保住命了啊。
不過對于王伉的話,呂建只能是抱以苦笑,不過他還是說道,「不管如何,只要三位能放過在下一命,三位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就沒有問題!」——
呂建想得清楚,既然三人暫時是不動自己了,那麼是不是就說明自己對他們還是有點兒價值的,要不何必如此呢。
可至于說自己到底能幫他們什麼,對于這個,呂建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是有此一問。
王伉作為此處涼州軍的主帥,還是他發話了,只見他一笑,然後說道,「呂將軍,我們確實是有一事,想問問呂將軍,不知呂建軍以為可否?」
呂建心說,如今你們佔據優勢,我他娘的就是處在劣勢的那個,刀就在你們手里,我呂建還敢不听嗎?你們也應該都知道了,我為了活命,還敢不配合?
今天只有一更,還是,明天盡量補上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