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樂浪郡,馬超幽州之行的最後一站。
幽州的最後一站了,他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慢慢回想此次的幽州之行,見到了張三爺,又和他拉上了關系,可以說張飛現在就算是自己的小弟了。
從涿郡離開後,在經過右北平無終城的時候,遇到了劍老,親眼見到他在自己面前逝去。此事對自己的觸動之大,也從那時起,自己越發覺得自己更將是任重而道遠。
出了無終城,又來到了玄菟郡,听說了當地的馬市,結果被孫三介紹去了吳福吳胖子的馬場。崔安用了十金便得了寶馬,而自己則是用了五十金也撿到了大寶貝,估計吳胖子要是得知事情的真相應該會氣得當場吐血吧。
沒辦法,一想到他那副殲商的嘴臉,馬超就忍不住厭惡,前世今生,他都比較討厭那樣的人。
如今已經進了樂浪郡的地界了,馬超和崔安的目的地是海邊,他們準備乘船去青州,這當然是馬超的打算。
說到這樂浪郡,他是一點兒都不熟,要非說有點兒什麼關系的話,那就是之前和張飛父親張雄結下仇的杜家杜義,他就是樂浪郡的人。杜義比試輸了後,他說他回樂浪老家,今生再也不出門了,唉,這是何苦,馬超想到此處也是忍不住感嘆。
就憑杜義的一身本事,在大漢絕對是能有不錯發展的人,可惜此人非要把自己逼上另一條路上,想來這可能也是沒辦法的事,杜義是不出門了,但不知他那兩個兄弟如今都怎麼樣了。
杜義的大哥杜仁,馬上使得一桿長槍,槍法純熟,武藝精湛,這樣的人在軍中絕對是大將之才。
杜義的弟弟杜禮,一手射術出神入化,浸銀此道二十六年多。馬超覺得,可能呂布、黃忠他們的射術也就和杜禮差不多吧。
不得不說杜家三兄弟最讓他震撼的就是那個杜禮的箭法了,馬超有時自己也想,要是自己也能有那樣的箭法就好了,可惜這也只能是想想罷了,終究是成不了現實的,所以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這一曰,馬超和崔安進了長岑城,進城後,時間剛到下午,馬超也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是餓了,就得吃飯,崔安更是如此。
兩人來到了一家飯館,點了點兒吃的就開吃,這兩位走南闖北也習慣了,不管食物味道如何,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尤其是在行路途中,更是沒人去挑什麼。
正在兩人與食物做斗爭的時候,突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吵鬧。馬超為人喜靜不喜喧鬧,听到外面吵鬧聲就一皺眉,不過畢竟這不是自己家里,而是出門在外,你也管不了別人怎麼樣,尤其還是大白天的,這也屬正常,所以馬超也就沒說什麼,他以為吵鬧聲一會兒就能停下來。
崔安倒是沒受什麼影響,該吃吃,馬超見狀覺得有意思,崔安他在食物面前,基本就再也注意不到別的什麼了,他如今想的可都是吃吃吃,怎麼全吃下去才是問題。
有時馬超也常想,像崔安這樣其實也不錯,想法簡單煩惱就會少很多,不像自己,一個十幾歲的身軀里裝了一個三十幾歲的靈魂,想簡單去生活都不行。
原本馬超以為外面的吵鬧聲會很快結束,但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外面不但是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好像是要升級了。
剛好見店里伙計從門外進來,而且進來時還不住搖頭嘆息。
馬超說道︰「伙計你過來下!」
店伙計聞言趕忙到了馬超近前,「這位客官,請問您有何吩咐?」
「是這樣的,請問外面發生了何事,怎如此吵鬧?」馬超問伙計。
店伙計看了看馬超,說道︰「客官,一看您就是從外鄉來的,不知我們這長岑城的情況。」
「確實如此!」馬超點點頭。
「所以客官您一定不知我們這的杜一霸。」說到這,伙計已經壓低了聲音,他如此小心謹慎,應該是在害怕著什麼。
杜一霸?莫非和杜家有關?馬超疑惑不解。
只听店伙計繼續低聲說道︰「這杜一霸當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杜強,是杜家的總管。」
原來如此,杜家,難道這真就是杜義三兄弟的家?
「這杜強怎麼就成了杜一霸了?」馬超不解地問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要說杜家,那可是我們這第一大家,家主杜老爺子,為人心腸極好,是個和善老者。但最近這兩年,听說杜老爺子因病幾乎是不管家中事務了,而更多的事都是交給了他的長子杜仁打理。」
馬超一听,果然這個杜家就是杜義三兄弟的那個杜家。
「原本杜仁打理得也都不錯,而那時更沒什麼杜一霸的存在。但就在前三個月的時候,杜家三兄弟不知是去了哪兒,听人說好像是尋仇去了,不過不知怎麼,最後三人全都失落而歸。」
馬超心想,這其中的事,自己是最清楚的了,不過沒想到這小道消息也挺有料啊。
伙計接著說道︰「再後來,不知怎麼地,杜義杜二少爺就再也不出門了,在家也什麼都不過問,什麼都不管。而杜仁大少爺和杜禮小少爺兩人倒是經常出門,有時一月都不一定能回來一次,就這樣,杜家的事幾乎都是這杜強在打理,漸漸地他就成了如今的杜一霸……」
听伙計講完,馬超做到了心里有數,好你個杜強啊,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馬超的姓子是嫉惡如仇,他正想著怎麼為杜家清理門戶呢,他可不認為有什麼不對的,為杜家清理門戶,杜家還應該感謝自己。
想到這,馬超就拿了雪飲刀出了飯館,這種事自己一個就夠了,也沒招呼崔安,只是讓他邊吃邊等自己一會兒。崔安也沒好奇自己這主公去做什麼,反正在他眼里來看,主公的命令就要遵守,要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
出了飯館,馬超就見街上圍了些人,剛才伙計也和他說過了,起因是因為一老者不小心撞到了杜強,結果老者忙小心賠禮,但杜強依舊是不依不饒,還指使手下對老者一頓拳打腳踢。馬超要再不來的話,可能再過一會兒,地上的老者就要沒命了。
「給我打,往死里打!你個不長眼的老東西!」
只見說話的人長得尖嘴猴腮的,個頭也不太高,一臉殲相,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馬超知道這個就是杜強那小子,這三個多月,杜強手下的人命都到兩位數了,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壞事,可惜普通百姓沒權沒勢的,哪有沒幾個敢反抗他的。
這種人死有余辜,馬超心想,想到這,他對杜強大喊一聲︰「杜強,拿命來!」
杜強聞聲望去,只見一少年提著把刀向自己沖了過來,他突然有種要走向死亡的感覺,見勢不妙,他撒腿就跑,但他那速度怎麼能和馬超相比,所以還沒跑幾步,就被馬超追上了。
杜強一看沒辦法了,對馬超說道︰「英雄饒命啊,我……」
「刀下留人!」
杜強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又有一洪亮的聲音傳來,馬超都听到了,但他可不管你是誰喊的,今曰杜強一定得死。
不過正在他的刀要落在杜強脖子上的時候,馬超感覺有人向自己放了冷箭,當然對方的意思是來一招圍魏救趙,但因為放箭的人距離實在太遠,箭到馬超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馬超殺杜強的決心是無人能改變得了的。
馬超一刀下去,杜強尸首兩分,而箭也射中了馬超的後心。馬超,傷,杜強,死。
受了傷後,馬超暗道好險,幸好弓箭力道不夠,要不自己真就有可能交待了。他把箭拔了下來,這時之前喊刀下留人的也就是放箭的人也到了馬超近前。
馬超一看,熟人,來人正是杜義的弟弟,杜家杜禮杜叔明。
只見杜禮來到馬超近前說道︰「你為何殺杜強?」
馬超淡淡地說道︰「因為他該死!」
「你……那剛才我喊刀下留人,你可听見?」杜禮又問道。
「當然,不過就憑你還阻攔不了我!」馬超不屑地回答著,說完還當著杜禮的面把他射的那支箭折斷,然後扔在了地上。
馬超本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但杜強之所以成為城中一霸,和杜家的縱容是分不開的。可以說杜家三兄弟沒好好管教好下人,所以才有如此之人,如此之事,他只是想表達自己對杜家的不滿,並沒其他意思。
「好,好啊,馬孟起,你今曰當我面殺我杜家之人,又當面折辱于我。我杜家和我杜禮都與你絕不善罷甘休!」
杜禮實在是無奈沒辦法了,只能放下狠話。要不打又打不過人家,放箭吧還太近,根本就不行,再說馬超都有防備了,所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就只好放了狠話。
「隨時奉陪!」馬超笑了。
「我們走!」杜義對剩下的杜家人說道,這些人之前正在毆打老者,但在馬超過來秒殺了杜強後就再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了,這時一听杜禮的話後,一個個猶如听了美妙仙音一樣,拔腿就跑,他們可不想像杜強那樣尸首兩分,說到杜強,杜家人還算義氣,把他尸首都一起帶走了。
杜家人走後,馬超看了看地上被打的老者,還好來得及時,老者雖然受了傷,但卻還沒有生命危險。馬超把老者送到了醫館,又留下了許多錢給老者治傷。當然自己的箭傷也順便處理了一下,這些都處理好了後,他這才返回了飯館。
店伙計一臉崇拜地看著馬超,可見剛才的情形讓他感到震撼,難以忘懷。
就在馬超剛和崔安說了幾句後,飯館進來一人,此人進來後來到了馬超身邊,「請問您是扶風馬超馬孟起?」
「正是,請問找我何事?」馬超向來者問道。
「小的是杜家人,奉二公子之命前來請公子赴宴!」來人回答道。
赴宴?像這樣的事,俗話說得好,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尤其是今曰又和杜家結下了梁子,這時杜義請自己,八成是沒安好心。不過馬超藝高人膽大,別說是一個杜家宴,就是鴻門宴,他也一樣敢去。
「好,回去和你們二公子說,我馬孟起隨後就到!」
「諾!小的一定轉達,小的告退!」說完,來人就離開了。
來人走後,馬超笑著對崔安說道︰「福達,有人請我們吃飯了!」
崔安一听樂了,「主公,誰要招待俺們啊!」他眼里只有好吃的。
「就是上次在涿縣城外樹林里和我們比試的那些人!」
「是他們啊,太好了,主公那俺們這就快去吧!」崔安有些著急地說道。
「好,我們這就動身!」
說完,馬超結了賬和崔安一起出了飯館就去了杜家。要說這時間過得還真快,他和崔安在進飯館的時候,那時是下午,結果經過了一系列發生的事後,現在已經都快晚上了。
杜家馬超是不認識,但隨便找個人一打听就知道了,當他和崔安兩人來到了杜家的門口時,令馬超沒想到的是,杜義和杜禮居然都在門口等著他們。
杜義你是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但杜禮則一臉不情願地站在了門口,讓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被逼無奈才站在這的。
從這一點上,馬超就不難看出,杜家兄弟中的杜義,喜怒不形于色,有城府,有主見。而他弟弟杜禮,三十出頭的人了,看樣應是沒什麼城府,比較簡單的一個人。
看到馬超他們的到來,杜義連忙上前迎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兩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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