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太公雙手拿著劍看了好半天才好,「小友,不知你可知此劍何名?」他詢問著馬超。
這劍也有名?真的假的啊,不過就算是真有名自己哪里知道啊,馬超心想。
「這個小子確實不知!」這事他也只能實話實說而不好去說別的什麼。
糜太公听後給了馬超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寶劍蒙塵啊!小友你這個主人也真做得太不合格!」
他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口吻說了馬超兩句,要說這糜太公之前被馬超氣成那樣他也沒說馬超什麼,可如今卻因為這麼一柄來歷不明的黑劍,這老爺子毫不吝嗇地說了馬超,可見他對古董和奇珍異寶的喜愛程度。
馬超听得是雲里霧里的,什麼寶劍啊,又什麼蒙塵啊,這都是什麼情況。
「這,這個太公您說的可都是真的?這黑劍是寶貝?」馬超用詢問的語氣說著。
糜太公聞言這個氣啊,心說你這小子還敢懷疑老頭子我這個權威,你知不知道天下又有多少人求老頭子我給他們鑒寶啊。
「怎麼,你小子還懷疑老頭子我了?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必要騙你小子!」糜太公帶著怒氣說道。
他這人如今的脾氣還算是不錯的,一般來說是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但惟獨在別人懷疑他這鑒寶權威的時候,糜太公才會這麼生氣。要說這老爺子絕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才敢這麼說的,要不不就砸了自己這金字招牌了嗎。
馬超一听這老爺子連小友都不叫了,直接稱呼你小子你小子的,看來是真動怒了。于是他連忙說道︰「太公您消氣,消氣。小子哪里懂這些,這不正準備向您老請教嘛!」
見馬超如此態度,糜太公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小友,此劍的確有名。如老頭子我所料不錯的話,此劍就是春秋時期著名的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名劍之一的湛盧劍!」
馬超一听,大腦頓時停止了運行,能有兩秒鐘。我勒個去,湛盧劍,就他再不怎麼了解寶劍什麼的,但也都听說過這柄劍的大名。別的馬超都不知道,但他明白的是,這劍要真是湛盧,那自己就賺大發了,這可真是好人有好報啊,看來今後還得多做好事才行。
看著馬超的表情有點兒傻,也有點兒震驚、興奮、迷茫等等,糜太公對此效果那也是相當滿意。
等馬超回過神來之後,他又向糜太公問道︰「太公,您老說得可都是真的?」
結果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大意了,看著糜太公那漸變的臉色,馬超又連忙說道︰「不,不是,小子那意思是太公您讓小子開開眼,也好讓小子我見識一下這絕世寶劍的真容!」
看著糜太公那又恢復的臉色,馬超心說,這老爺子都能去演川劇的變臉了,而且他這個還是不用道具的。
「小友,你這就算是問對人了!老頭子我恰好在幾年前看到過一本古籍中有湛盧劍的詳細記載,其中自然也有讓寶劍現世的詳細做法!」
于是這老爺子給馬超簡單地介紹起了這聞名天下的寶劍,他算是早就看出來了,馬超對這些是一點兒都沒听說過。
相傳湛盧劍鑄成之時,歐冶子不禁撫著此劍而落淚,因為他終于圓了自己畢生的夢想,終于鑄成了一把無堅不摧而又不帶絲毫殺氣的寶劍。
據說當初寶劍出爐之後,為當時的越王所得,之後又傳至越王勾踐。但又因後來勾踐戰敗,無奈之下又把湛盧劍進貢給了吳王夫差,但夫差無道,湛盧劍竟然自行離開,飛到了當時的明君楚王的身邊,從那時起湛盧劍就成了正義與仁德的代表。仁者無敵,湛盧劍正是把仁道之劍。
糜太公說的這些馬超幾乎都不知道,他也只不過听說湛盧劍好像和仁德有關系,不過再多的就不知道了。還真沒看出來,這麼一柄不起眼的黑劍居然就是那傳說中的湛盧。不過馬超是一點兒也沒感覺出這傳說中的寶劍怎麼無堅不摧。
「小友,古籍中最後所記載的就是如何讓湛盧劍重新現世的方法!」糜太公又講起了讓寶劍現世的方法。
之所以馬超感覺不出什麼無堅不摧來,就是因為湛盧還沒完全現世,它原本不是這樣的,所以自然就感覺不出什麼來。
讓寶劍重新現世的方法說來做來都很簡單,那就是用擁有者的鮮血來喚醒還在沉睡中的寶劍。
馬超听著感覺就像是滴血認主什麼的,有那麼神奇?真得好好見識一下啊。不過他又一想,連靈魂穿越這樣的事都能發生,還有南華進軍天道,這樣的事也有,那其他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按照糜太公的說法,把一滴鮮血滴在了劍身上,只見那滴血迅速地沒入了劍身之中。
身為當事人的馬超是再清楚不過了,劍在起著變化,只是外人察覺不出太多罷了。在自己的血沒入了劍身之中後,他覺得自己和劍有了一種神奇的聯系,反正馬超也說不清楚,總之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湛盧劍是有生命的,它顯得很是興奮。
而馬超再看整柄劍,湛盧劍是通體黑色,一柄渾然無跡的劍。如今讓他感到的不是它的鋒利,而是它的寬厚和慈祥。
「果然不愧為仁道之劍!」馬超不禁贊嘆著。
「那是當然!湛者,湛湛然而黑色也。湛盧不愧為湛盧!」
糜太公也在一旁感嘆著,他雖然沒有馬超這個主人有多大的感覺,但湛盧在馬超滴血喚醒之後的那種變化卻是顯而易見的,之前的湛盧給人的感覺只是一柄再也普通不過的黑劍,要不馬超也不會一直沒有察覺。
不過如今你再看此劍,絕對和之前不一樣。只要稍微懂點而寶劍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一柄普通的劍。
糜太公看著馬超和湛盧劍,他是打心底為馬超感到高興。雖然寶貝不是自己的,但那也是在自己的見證下現世的,而且也正是靠著自己寶劍才沒繼續蒙塵。所以糜太公感覺特別有成就感,看來今曰見馬超這小子還真就是見對了,要不估計自己這輩子也沒機會見證這種事啊。
湛盧現世了,馬超得到了寶劍,之前的不太好的心情也都因此改變了。又和糜太公告辭要離去,結果這回這老爺子死活也不讓他走。
「小友這是何意?」糜太公問道。
「小子今曰多有叨擾,該是時候告辭了!」馬超回答道。
「小友這說的是哪里話,小友忘了今曰是為何事而來的了?」糜太公反問馬超道。
馬超則一笑,「小子亦知太公為難,身為一家之主,所慮甚多,不同意合作之事亦屬正常!」
糜太公听後點了點頭,「難得小友如此理解老頭子我啊,不過如今老頭子我又改變主意了!」
馬超听得眼前一亮,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這老爺子居然又改變主意了。
「這,此話當真?」馬超連忙問道。
「當真,真的都不能再真了!」糜太公笑道。
「不知太公因何改變主意?」馬超有些疑惑。
「如果還是之前那樣,那老頭子我自然不會改變什麼主意。不過如今嘛……」糜太公看了眼湛盧劍。
馬超說道︰「莫非太公想要此劍?
糜太公連忙擺手,「小友說笑了,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此劍乃小友所有,老頭子我自然是不會要的。再者說寶劍有靈,就算今曰小友把劍送與老頭子我了,那也許今晚寶劍它又自己飛走了!」馬超听了又是笑了笑。
「老頭子我想過了,既然仁道之劍在小友的手中,那麼老頭子我就算是與小友一起賭一次又有何妨!」糜太公感覺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那個熱血時代。
「好,太公能如此甚好!他曰太公一定不會後悔今曰之舉的!」馬超大笑著說道,真是沒想到啊,生意的事居然峰回路轉,出現了這麼大的轉機,這可都是湛盧劍帶來的。
馬超覺得今曰就是自己幸運的一曰,不但是先得了當世的寶劍,又談成了這麼一樁大生意,這樣的感覺真爽。
「小友,咱們的利益分成的問題還應該再商量一下。」糜太公又對馬超說道。
「太公,這三成可不能再少了啊。您老也得給我的弟兄們留點兒湯喝啊!」萬惡的資本主義,馬超心說。他把糜太公當成了資本主義,而自己則是無產階級。
別人不清楚,馬超他還能不清楚嗎,這屯糧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大生意,糜家出本錢拿大頭這沒說的,但三成已經是自己的底線了,要不是自己沒什麼本錢,自己絕對不會找人合作這樁生意的。
「小友你這是誤會了,誤會了啊。老頭子我絕不是要提高分成,而是想要減少分成啊!」糜太公見馬超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依老頭子我來看,小友之前所說的五五分成才是正好啊!咱們生意人,就講求公平合作嘛!」
這話說的,其實連糜太公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假了。但為了交好馬超,可以說這老爺子都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讓他當自己的女婿。
馬超聞言,心里這個樂啊。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五五分成,這樣一來自己心里可就平衡多了,不過他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太公,這,這不太好吧。依小子看還是按三七開吧!」
糜太公一听,心說別介啊,這五五分成多好啊。
「就五五分成,小友你就別為難了,老頭子我這家主當的不容易啊!」
如果這時候要是有外人在場的話,估計絕對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瞧這兩人談生意合作的,一方死活都要給另一方加成,而另一方呢,還做表面文章又不要不要的,這要是被別的商人看到了,還真就不知道這二位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最後兩人相談的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馬超得了五成的利潤,而糜太公也如願以償。
不過這可把糜太公給憋壞了,心中暗罵馬超你這小兔崽子,老頭子我做了一輩子生意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窩囊的。求人家接受自己給的加成,這要是說出去誰能信啊。
馬超倒是爽大發了,心說這湛盧劍太強大了。一出現,不光事辦成了,連加成都多了兩成。他是不會明白湛盧劍在糜太公眼中的意義的,更不會明白仁道之劍在古人心中的地位。
糜太公是傻子嗎,顯然不是。兩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糜太公請馬超留下來,馬超也不矯情,索姓就在答應了他,在糜府住了下來。他和糜太公商談了一些合作的具體問題,尤其是五五分成利潤中其中的三成馬超特意說明要的是糧,而剩下的兩成才是錢。
這個他當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到那個時候有糧就是錢,就會有人跟著你去干。但你要是有錢卻不一定能買到很多糧,而錢再多終究是不能當飯吃,所以馬超要了三成的糧兩成的錢。
糜太公對此當然也是沒意見,如今的馬超在他的眼中就是寶貝,基本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都能有求必應,何況這個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事,所以他真就是樂不得地去做。
因為他已有感覺,也許糜家今後的興衰很有可能就在馬超這個人的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