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這時候其實他也已經想到了,只不過實際卻還是比賈詡慢了一些。他也是不得不感嘆一句,賈詡賈文和確實是人才,大才,自己不如也!
張飛這時卻出言問道︰「先生之意是那個麻糖(唐)就是想利用我們滅了那燒當羌?」
「益德所言不錯,不過詡看他也是想讓我軍與燒當羌拼得兩敗俱傷,然後他也好坐收漁翁之利才是啊!」
「這,漁翁之利?他一個人如何使得,難道先生之意是說……」
這話是李為說出來的,他本來還挺納悶呢,結果仔細這麼一回味賈詡所說的,他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錯,正是先零羌!如果詡所料不錯的話,那個麻唐其人正是先零羌在燒當羌安插的一顆棋子才是!」
眾人一听,這回都明白了,難怪難怪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此人確實和燒當羌有仇沒錯,也想滅了燒當羌也是沒有錯,但是卻想借己方的手除去燒當羌,借以達到他的目的,或者更好的結果就是己方與燒當羌最後拼得是兩敗俱傷,然後他們先零羌好坐收漁翁之利啊,這可打得真是好算盤,如意算盤啊。誰說羌人就不知道用計的,這不是計是什麼啊,羌人不可怕,可怕羌人知道動腦子了。
先零羌確實是想得不錯,但是馬超他們可能讓他們就這麼如願嗎?
「文和先生,如今我軍應該如何?」
這就是馬超問的了,他就是想問問賈詡,如今該己方該怎麼做。因為在他眼里看來,賈詡應該是有主意的。
「主公,對此如今我軍當然是將計就計!麻唐想利用我軍,想坐收漁利,那麼我們又何嘗不是要利用他呢。當然如果先零羌他們也想加入進來的話,那這就更好了,不是嗎!」
「對啊,不過這,敢問先生計將安出?」馬超雖然也明白,但是具體的還得是賈詡來整啊。
賈詡則是微微一笑,「所謂‘萬變不離其宗’,無非見招拆招耳。主公,此中一切就交給詡來做吧!!」
本來以賈詡他這人的姓格,他確實是不愛干這個的,又是大包大攬的,明顯不符合他的姓格作風。但畢竟這是他作為謀士,第一次給馬超出謀劃策,所以他也覺得這次還得是自己親自出馬來得好。要不交給其他人,這事兒難免會出意外啊。
馬超一听就放心了,他確實對賈詡有種盲目地自信,這個為什麼別人都不知道,賈詡都不知,但是可以說馬超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了。而這時他又想起了之前麻唐還沒來的那時候,自己剛要問賈詡破敵之計的,于是就接著詢問道︰「之前超就想問先生,不知先生之前要說的破敵良策是?」
「呵呵,良策倒是也談不上,不過詡確實是有些想法要與主公說說。不過此事定奪全在主公,請听詡細細道來……」
于是賈詡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馬超他們說了一遍,眾人一听,這個好,好主意,好辦法啊,如果此法真成了,那麼燒當羌是必敗。
馬超可是知道,賈詡這人從來都不是愛說大話的人,基本上他比較有把握的事兒,那麼幾乎就是成了。不過賈詡讓自己最終去決斷此事,無非就是怕真要出現不可預見不可逆轉的天大意外什麼的,那麼最後結果是自己承擔罷了,而他倒是早早地就把自己給撇清了。
馬超也不得心中暗罵,賈詡這個老狐狸,四十多對真沒白活啊。哪怕他這次是比較主動地就承擔了些重任,但是他也早早地就把自己給撇清了。最後成功了,他自然是大功一件,最大的功勞,而哪怕就算是沒成,也和他賈詡賈文和沒多大的關系。
可即便如此,馬超還得是依靠賈詡,確實他除了是親自出馬,要不他還真不放心把這事兒交給賈詡之外的人,再說賈詡也是必須出馬的,畢竟只有他了解情況,別人都是抓瞎啊。
崔安、武安國肯定是不行。張飛比他們能強點兒,但是也強不到哪兒去,這個重任交給他,馬超也不放心。至于李為,看著還行,但是馬超可不敢把這事兒交給他去做。畢竟他們十八子和燒當羌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所以很容易就意氣用事,要是真要出了什麼意外,那自己都沒地方哭去。
而自己也不能親自出馬,因為賈詡的意思,自己必須得留守大營這邊兒才行,所以怎麼想,都得是賈詡他親自出馬啊。
馬超趕緊恭敬地說道︰「此事就拜托先生了,還得勞煩先生親自出馬!」
「詡自當仁不讓,至于麻唐那兒,主公知道該如何做了吧!其實主公只需……即可!」
馬超聞言點點頭,他明白賈詡的意思,「一切自當照先生之言去做!」
這次商議算是圓滿了,而賈詡崔安他們從來到涼州軍大營後就一直也沒好好休息,不是直接就被馬超給抓來了嗎,所以馬超對兩人說道︰「文和先生和福達,今曰剛到,多有勞累,還是早些休息吧。各位也早些歇息吧!」
「我等告辭!」眾人說完就陸續告退了。
賈詡心中是直翻白眼,心說還早休息,這都什麼時辰了。自己從到了大營就被你給抓到大帳來了,到現在是一點兒都沒休息過呢。賈詡是無比懷念年輕的時候還有清閑的時候,可是年輕的歲月是一去不復返了,如今自己已經是年紀大了,算是越來越老了。而清閑的時候更是沒有了,誰讓自己攤上了這麼個主公呢,唉,真是時也運也命也啊,賈詡心中暗道。
到了第二曰一早,馬超是剛吃完早飯,士卒來報,「報州牧,昨夜燒當羌來人求見州牧!」
「讓他進來吧!」
「諾!」
麻唐馬上就進了大帳,然後施禮︰「在下見過州牧!」
「怎麼,昨夜在我軍營中休息得可好?」
只見麻唐是一臉苦笑,他能不苦笑嗎,本來以他的意思,昨夜就應該讓馬超表態,到底怎麼合作。他可不認為馬超會拒絕合作,因為怎麼看這個都是突破口,是能一舉決勝的。可是沒想到最後馬超是直接給他打發去休息了,沒辦法,誰叫是人在屋檐下呢,麻唐只能是乖乖退下了。
可是他著急啊,別的不急,急得是自己夜晚從燒當羌出來了,這等明曰再回去,回去晚了,難免要被人發現啊。尤其是迷吉,讓他知道了的話,絕對是沒自己的好果子吃。所以這不,一大早,他就來找馬超了。讓馬超給個痛快話,他也好早點兒回到燒當羌大營去。
馬超他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因為最開始在他的想法中,既然麻唐敢出來,那就一定有辦法不被人發現,所以早回去晚回去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這時候一看對方是一臉苦笑,他還以為麻唐在自己的大營中過得不習慣呢,想想也對,畢竟他麻唐是羌人,所以終究和漢人還是有所區別的,不習慣漢人的大營也正常。
所以馬超略微有些歉意地說道︰「本州牧倒是忘記了,你是羌人,所以可能對我漢人的一些東西不太習慣。這個確實是本州牧之責,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這樣兒你也好早些回去!」
這麻唐一听,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倒是你早點兒讓我回去才是主要的啊。不過他也沒對馬超說什麼回去早晚自己有麻煩什麼的,只是說道︰「多謝州牧體諒在下,不知昨夜在下的提議!」
結果這時候馬超卻是一臉地為難,「哎呀,這個該如何說呢,你可能不知,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天下沒有不花錢的晚宴’。本來我是比較同意與你合作的,但是無奈幾個屬下卻不太同意此事啊。說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其中有詐,而且他們確實還不太相信閣下啊!」
在馬超說到其中有詐的時候,麻唐心里咯 一下,莫非被識破了?結果一听完馬超所說,他終于算是放下心了,原來還沒,還好,還好啊。不過他可不認為馬超屬下就認為有詐什麼的,說白了,其實還是想從自己手中拿出來什麼好處,還好自己有所準備。
于是麻唐一笑,對馬超說道︰「州牧屬下的擔憂也屬人之常情,在下覺得正常。不過在下確實是誠心與州牧合作,至于不相信在下,那麼在下可以對州牧講些州牧所不知道的東西!」
馬超有點兒興趣,「不知所言為何啊?」
于是麻唐也不管耽誤不耽誤時間了,就對馬超講起了燒當羌的情報,而麻唐講出的這些情報對馬超來說還真是有用的。
听完麻唐的情報,馬超心中高興,心說還是賈詡厲害,他就知道麻唐必然是有備而來,肯定是要給自己這邊兒些好處,然後好讓自己上鉤啊。正所謂「要想取之,必先予之」,雖然羌人可能不知道漢人的這話,但是這個意思他們卻也是懂的。
馬超滿意了,「好,難道閣下這麼有誠意,此事被州牧就決定了,與閣下合作,共破燒當羌!」
這次馬超高興地連尊稱都用上了,而說完後,兩人就相視大笑,至于兩人所想的,那當然還是有些不同的了。只是到底哪個才能笑到最後呢,反正就只有一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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