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黑色郁金香]
第19節十九、她想與章子健結婚,
他說的每句話都滲進她的心里,葉娜被感動著,不勝酒力的她舉起了酒杯,與他一起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月朗風清的夜晚,他們無拘無束地聊著。
章子健深情地看著葉娜,喃喃傾述著數月來的相思;那真切的愛意、炙熱的情懷、苦楚的相思、浪漫的憧憬,無一不打動著葉娜的心扉。她如同走進了一個美麗的童話,不知不覺地全身心地融入到這個美麗的童話中。
「嫁給我吧,我愛你,你就是幸福、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我珍愛你會像珍愛自己的生命,我要給你幸福。千萬不要拒絕我,給我一個機會,否則我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
章子健突然單膝跪地,像歐洲中世紀的騎士,一面說著一面將那束火紅的玫瑰捧到葉娜面前︰「如果你接受我的求婚就請收下這幸福吉祥的象征!」
葉娜讓突來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了,她趕緊立起身說︰「章總,你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章子健沒有起來,他緊緊抱住了葉娜的身體,將臉埋在葉娜溫暖的懷間︰
「答應做我的妻子好嗎?」他一遍遍說著,臉在葉娜懷里婆娑。
隔著衣衫,葉娜感覺到章子健的身體在顫抖、臉燙得灼人。她再次被這個男人執著的愛感動了。她雙手接過那束玫瑰,抱在懷里,然後扶起他的臉,盯住他的眼楮說︰
「子健,我接受你的求婚,接受你的愛了。」她梗咽著、眼楮里盈滿幸福的淚花。
她把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輕輕撫模著,像聖母瑪麗亞溫情的手在撫慰她可愛的安琪兒。
情感的閘門一旦打開,理智便蕩然無存了,被點燃的激情恰似洪水猛獸,不可遏制地一瀉千里。
章子健立起身子,不顧一切地把葉娜摟進懷里,不斷在她的額上、眼楮上、唇上、脖頸上吻著,那滾燙的吻奪去了葉娜的魂魄,任由他肆無忌憚地瘋狂。
他們離開了餐廳,一同來到一家賓館,進到一間客房里。在這個仲夏的晚上,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客房中,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在一片沉重的喘息聲里,葉娜徹底地將自己交到了一個男人手里……
拂曉的時候,葉娜醒了,最先看到的是身邊仍熟睡著的章子健,繼而看到自己赤果的身體,一種負罪感瞬間襲上心頭。她趕緊下床,飛快地穿上衣服,然後癱坐在地板上。
她的心隱隱作痛、一夜之間她不再是昨天那個葉娜了,她失去了清高、素潔,她讓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如此通透地鑽入自己聖潔的軀殼,讓他的觸角一覽無余地讀遍了全身。
窗簾斑斕起來,早晨真的來到了,而她卻感覺一切都恍若隔世,她不知道身在哪里,在這個不是家的地方她沒有安全感、她開始後悔起來;她對他其實一無所知,怎麼會如此信任地委身于他呢?她想大哭一場,想弄醒他,然後使勁給他兩個耳光,她要問他︰「你就是這樣愛我、這樣尊重我、這樣給我幸福的嗎?我們這算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地在一起共事、說話、幽會,每個周末他都會帶她到一個不同的賓館共度良宵,他從不帶她去自己的寓所,不帶她與熟人同僚吃飯。他為她購置衣服和首飾、帶她去西餐廳、看賽馬、打高爾夫,或是去汽車影院看電影,但永遠只限于他們倆人。他說這是上流社會的生活。葉娜讓這樣的生活搞得眼花繚亂,原來這世界藏著這麼許多的未知,她以前只是听說,從沒體會,可能大多數人都沒有體會,這樣的生活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她常這麼想。
葉娜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她終于明白了,上流社會就是、吃的,穿的,用的,去的地方,所有的一切永遠都是最好的,是大多數人無法企及的。
她想與章子健結婚,有個自己的家,踏實地過日子。在她看來,上流社會的生活雖然奢侈,但很寂寞,她還是希望活在熟悉的環境中,哪怕是倆人在大街上徒步,在超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或是一同在公園的草坪坐一下都比上流社會的生活踏實和富有詩意。可章子健說,還需要耐心地等一等,他會給她一個最圓滿的家。他讓葉娜不要心急,仍要繼續瞞住公司的所有人,他說,要等他倆走進教堂的那刻再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