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總裁襲上身︰夜夜貪歡 V20 將她綁在床上

作者 ︰ 郁菲

晴柔猛地抬起頭,撞入眼瞼的女孩很漂亮,像極了她小時候最喜歡的芭比女圭女圭。︰女孩很年輕,身材不似一般外國人那麼豐滿,第一眼看到她,她幾乎沒將她跟池未 聯系在一起。

但是池未 隨之而來緊繃的身體,讓她很快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孩跟他的關系,妻子、未婚妻、女朋友還是妹妹?世媛,原來她就是世媛,果真人如其名,長得漂亮不說,身上還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涵養。僅僅坐在那里不動,就有一種無人可及的強大氣場。

三人沉默互望,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池未 也沒有放下她,就這麼僵持著。空氣中有種沉默的對峙,晴柔最終扛不下去了,輕聲說︰「池未 ,你放我下去。」

池未 看了申世媛一眼,低頭對她說︰「我送你上去。」

申世媛是懵了沒有反應過來,她一度懷疑池未 根本不喜歡女人,否則以她上次那麼大力度的勾引,他怎麼還能把持住?可是這個眼前抱著個女人,滿臉柔情的男人又是誰,是她看錯了嗎?

「世媛,你先坐一回兒,我馬上下來。」池未 說完,抱著晴柔往樓上走去,一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申世媛才終于反應過來,立即追上去。

池未 將晴柔放在床上,剛要轉身離開,卻被她抓住了手,「池未 ,她是誰?」

池未 皺了皺眉頭,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臉,「等我上來跟你解釋,不許胡思亂想。」

晴柔松開了他的手,看著他轉身疾步離去。

門口,申世媛已經沖上來了,看見池未 居然光明正大地將那個女人抱進他的房間,她就是再單純,也知道他們關系非同一般,她氣怒交加,用母語質問他︰「池未 ,你當著我的面把女人帶回家,你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

池未 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卻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他攔腰抱住欲沖進去的申世媛,反手關了門,「世媛,別胡鬧,你知道我不喜歡任性胡鬧的女孩。」

「去你娘的喜歡,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憑什麼要讓我乖巧听話?」申世媛是真的氣狠了,才會氣得爆粗口。

池未 臉色沉了下來,拉著她往樓下走去,「你行了啊,連髒話都學會了。」

申世媛恨不得一爪子拍死他,「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那女人是誰,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你上次不願意踫我就是因為她對不對?」

「這是我的私事,世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的婚約是怎麼來的。我說過,如果你要的是婚姻,我給你婚姻,但是我們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還有我不踫你,跟她無關。」池未 解釋道。

「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的婚約是怎麼來的,但是你不能否定我愛你的心,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對待我,你拒絕我的求歡,卻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你要做/愛,我也可以滿足你,為什麼要找別的女人?」申世媛氣得大吼,眼淚滾滾而落。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愛上他了,所以她耍了些小手段,借著他對爹地的感激之情,強迫他跟她訂婚。

她以為他不愛她,至少是喜歡她的。她有時間可以讓他慢慢愛上她,可是他卻不給她機會,訂婚的第二天,就悄悄帶著顧遠兮回了中國。

他連他去哪里了都不告訴她,最後還是她偷听爹地跟他通電話,才知道他回了海城。兩年,若不是英國還有他牽掛的人,她恍惚有種錯覺,他再也不會回來。

池未 沒有生氣,他揉了揉她的卷發,溫存卻殘忍的說︰「傻瓜,我不愛你,怎麼可能踫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愛她?」

長久的沉默之後,池未 抬眸望進她眼里,緩緩開口︰「我喜歡她!」

申世媛卻似松了口氣,是喜歡不是愛,那她就還有機會。「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冷靜的想一想,我再給你答復。」

池未 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申世媛單純得掩飾不住自己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她,「世媛,不要傷害她,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放心,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她是真心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錢,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成人之美,你們若是相愛,我就成全你們。」申世媛敷衍道。

「她不會讓你失望的。」

「行了,別在我面前得瑟氣我,池未 ,我住在這里可以嗎?」申世媛怕他不答應,連忙道︰「要觀察一個人,就要從細節入微,我要住別的地方去,怎麼看得出她的真面目?你放心,我不會搗亂的,我愛你,所以我比任何都希望你幸福。」

「世媛,外人的界定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要的是婚姻,我不會跟你解除婚約,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池未 認真道,申世媛的反應比他想象中冷靜許多,她越是冷靜,他反而越不能放心。

一時間,他覺得頭痛萬分。

申世媛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你是不是一定要這麼傷我的自尊心,身為你的未婚妻,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我沒有哭鬧就已經算我大度了,你還想我怎麼樣?再怎麼說,我是你未婚妻,我住在這里光明正大,我詢問你的意見是尊重你,但是也請你尊重一下我,行嗎?」

池未 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今晚就暫時先住在這里,明天我會叫遠兮把公寓收拾出來,你留在中國期間,都住那里吧。」

「我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有點搞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要被你金屋什麼來的,對,金屋藏嬌見不得人,一個情婦卻能跟你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申世媛譏諷道,她不哭不鬧,是不想引起池未 的反感,陽逢陰違的事,她干得可不少。

「就這樣,你找一間房間休息,我先上去了。」池未 拍了拍她的肩,轉身上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申世媛差點砸了茶幾上的東西。她早該有所警覺的,上次回來中國,別墅比她想象中干淨整潔。池未 有個怪癖,喜歡把家里弄得亂亂的,她每次來,都要叫鐘點工過來打掃許久。上次回來,她一心想著要色誘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信息給漏了。

看來他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池未 那麼維護那個女人,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必定不輕。從池未 身上下手,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從那個女人身上下手。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

樓上,自池未 走後,晴柔腦袋懵懵的一直在發呆,她听話的沒有胡思亂想,因為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

直到池未 上來,她還是維持著他剛才放下她的動作,一動不動。

池未 走進來,看著她這副模樣,心像被蜜蜂蟄了一下。他走到她身邊,彎腰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在想什麼,怎麼不去洗澡?不是一直嚷著累嗎?」

晴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眼神從呆滯慢慢恢復清明,她張了張嘴,才發現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她咽了口口水下去,才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听見自己澀澀的問︰「她是誰?」

「先洗澡,好嗎?我去給你放水。」他將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浴室放水。坐在浴缸旁邊,他在考慮該用什麼措辭來告訴她申世媛的存在。

一時間,頭痛欲裂。他握緊拳頭抵在額間,曾經那麼困難的事都不曾讓他這麼操心,今天他卻坐困愁城,思緒雜亂無章。

「很為難是嗎?」浴室里突然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

池未 抬眸看過去,見晴柔倚在浴室門邊,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讓我替你說吧,她是你妻子對嗎,你上次消失整整半個月,然後回英國就是去陪她的對嗎?而我,只是你在他鄉空虛寂寞借以慰藉的代替品,所以你對我只有欲沒有愛,是嗎?」

晴柔第一次佩服自己的邏輯這麼合情合理,可是每一個字都像一根根尖利的鋼針狠狠扎進她心房的,讓她的心血流成河。

見他沉默不語,晴柔苦笑一聲,「或者我高看了我自己,我連代替品都不是,我只是你打倒喬家後的戰利品,是嗎?」

「在你心里,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池未 眸底火光映天,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晴柔知道他在生氣,她也生氣,只是生自己的氣,她連當只鴕鳥都不合格。說好愛他呢,為什麼又無端的揣測他的心思,是因為他始終沒有給她安全感,所以當這個疑似他妻子的女孩子出現時,她才會突然失了控又抓了狂?

她不想傷他,卻伸出了長長的利爪,撓得兩人都血肉模糊。

「難道不是嗎?」晴柔反問,眼淚卻落下來了。

池未 突然站起來,疾步向她走來,晴柔惶恐而戒備地盯著他,他被她激怒了嗎?他要打她嗎?他站在她面前,俯視著她,眸底掠過一絲殘忍的光,「戰利品?代替品?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要找女人,隨手一揮,就大堆女人前赴後繼,環肥燕瘦應有盡有,我為什麼要找一個不听話性子又別扭抱著還硌骨頭的女人?」

晴柔羞憤得瞪著他,「既然我一無是處,你為什麼還要踫我?」

「為什麼,蘇晴柔,你當真不知道為什麼?」池未 逼近她,兩人離得很近,近到他說話時,嘴唇都有意無意地踫到她的唇。

晴柔往後退,避開了他的氣息,心卻因為他的話而開始顫抖起來,會是她想要的那種可能嗎?正如他所說,她不听話性子又別墅抱著硌骨頭,他會喜歡這樣的她嗎?她沒有自信,「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你!」池未 說得這麼明了,她還是裝不知道,他快被她氣死了,他轉身就走,晴柔看見他都快走出臥室了,急喊一聲,「你去哪里?」

「下樓去跟申世媛做/愛。」這句話他幾乎是從齒縫里蹦出來的,他腳下頓了頓,沒有听到她追上來的腳步聲,他心里更氣了,大步往樓下走去。

晴柔反應過來他在賭氣追出去時,他已經出了別墅,跑車發動的引擎聲驚破了夜的安寧,她追出門外,只來得及看到那輛黑色跑車迅速消失在大門外。

她垮下肩來,他們好像弄反了,生氣的應該是她,他生哪門子氣?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大的火,我似乎小瞧了你的能耐。」背後忽然響起一道略帶英腔的女聲,晴柔倏然轉過身去,就看到申世媛從黑暗中向她走來。

「不用害怕,我吃不了你。」申世媛站在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那目光不帶任何歧視,只是單純的打量她,「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風格的,口味也太清淡了一點。」

晴柔被她看得直發毛,難堪地垂下頭,「對不起,我之前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會離開。」

「別,剛才未 專程來警告我,我要是動了他的小甜心,他不會輕易饒了我,你這一走,不是更影響我們的夫妻關系。你就住在這里,等他那天新鮮勁兒過了,你不走他也會趕你走的。」申世媛看似大度,這番話卻連削帶打,讓人听了很不是滋味。

晴柔的臉色瞬間慘白,她撐大雙眸,夫妻關系,他們真的是夫妻!晴柔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听到他們真的是夫妻,心口還是悶痛起來,她怎麼還天真的期盼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唉,你也別難過,以你這種姿色,能夠攀上未 這種英俊多金的男人,也是你的福氣,好好享受這樣的日子吧,等未 厭倦了,恐怕你想再見他一面都難。」申世媛說完,轉身進去了。

打擊完蘇晴柔,她心情舒暢了許多,拿起包包出門了。這個地方她肯定住不下去,光看池未 對這女人的緊張程度,她就知道自己住在這里討不到好處。

除了看見他們你儂我儂堵心以外,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很單純,但是沒有一點心計,怎麼會讓未 對她另眼相待,她要是包藏禍心害她,她真吃不準未 會站在哪邊。

所以珍愛生命,遠離小三。

………………

顧遠兮睡得迷迷糊糊時,又被電話吵醒,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一股邪火無處可發,無奈道︰「老板,現在是下班時間,您能不能別把我當機器人使?」

「遠兮,出來陪我喝酒,老地方。」顧遠兮還沒反應過來,那端已經掛了電話。他認命地爬起來,收拾好出門。

來到酒吧包房,他看到自家老板已經喝了大半瓶洋酒了,他坐在他身邊,「老板,什麼事把你煩成這樣?」

「遠兮,你知道世媛來中國了嗎?」

顧遠兮沒吭聲,池未 握緊拳頭捶了他一下,「你果然知道,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老板,你一整天都沒回公司,電話也打不通,我要通知你也得聯系得上你啊。她們撞上了?」顧遠兮實在好奇,這兩人撞在一起,會不會有火星撞地球的效果。

「你說呢?」池未 沒好氣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跟申世媛的婚約,是他對公爵的承諾,不能輕易違背,除非世媛有了更好的人選,所以主動權不在他。

但是蘇晴柔,從她出現在他床上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放手,最初是為了征服她,那麼現在,他已經漸漸投入感情。婚姻是他給不了的承諾,但是他能給她無限的寵愛。

晴柔那番質問,什麼他鄉空虛寂寞借以慰藉,統統都是放屁,他要排遣寂寞的方式多如牛毛,為什麼非得是她?

「老板,你假戲真做了嗎?」顧遠兮倒了杯酒,拿在手里轉動著,琥珀色的酒液蕩起漣漪。

池未 倒在沙發上,「我沒想到這顆棋子這麼不听話,又這麼讓人心疼,我甚至想過違背承諾跟世媛解除婚約。」

「老板,你陷進去了,不是棋子不听話,是你掌控不住你的心。可是你真的覺得這顆棋子能為你所用嗎?喬震威始終不松口舒雅小姐的行蹤,他一定在等待時機反撲,你輕易相信了蘇小姐,到時候會不會……」

池未 喝光杯里最後一滴酒,眸色深沉,「遠兮,我要賭她的真心。」輸,他將徹底封閉自己,贏,他將得到全世界。

「那申世媛怎麼辦?」顧遠兮擔心的是申世媛,她很顯然已經是炮灰了。

池未 十分糾結,他說︰「我會幫她找個適合她的男人疼她愛她,我不會是那個人。」

「老板,申世媛你真不要了?」顧遠兮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池未 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要過她,又何來不要她之說。對于她,我只當成小妹妹一樣寵愛,她對我也只是一種盲目的英雄情結,等她找到了適合她的男人,她會感激我的。」

顧遠兮聞言,忽然一昂頭把手里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後又連倒了三杯酒,似乎在積贊勇氣,池未 被他唬了一跳,就見他紅著臉,豪氣萬丈道︰「老板,那我要了。」

池未 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他爽朗地大笑起來,「遠兮,是我不好,你跟著我十年,我竟沒有發現你長大了,也到結婚生子的年齡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將她托付給你,我放心。」

「老板,可是公爵那里……」顧遠兮過了那股子豪爽勁兒,又開始擔心起來。

「你放心,只要你們兩情相悅,我會讓公爵接受你。」池未 拍了拍顧遠兮的肩膀,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遠兮的心思,現在回想起來,還當他們倆是水火不容,原來是打情罵俏。

「謝謝老板。」

「還這麼生份?叫我大哥吧,遠兮,你知道我親情緣薄,未央失蹤後,媽媽病得神志不清,這麼多年,是你陪著我一起走過來的,我們生死與共,我早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弟弟,現如今這個公司,也是我們一同打拼下來的,從今往後,我的就是你的,除了老婆。」池未 難得感性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大哥,我知道了。」顧遠兮心里感動,他是孤兒,從小就沒有得到親情。自從跟隨池未 後,他就把他當成心中的天神,他崇拜他敬仰他追隨他,只要是他的決定,他從來不會有異議。

5年前,因緣際會,池未 救了申世媛的父親,得到了一個將身份洗白的機會,池未 念其恩,兩年前與剛滿18歲的申世媛訂婚,然後回到中國,創辦了「幸」集團。

短短兩年時間,「幸」集團已經成為海城的龍頭企業,並且與國際接軌,進入福布斯中國富豪榜前十,池未 成為一個傳奇人物。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現在的成功,是經歷了多少苦難與辛酸。

那年,池未 救了他之後,他就對天發誓,一輩子誓死效忠。

池未 眼眶都熱了,拍了拍他的肩,「好弟弟,來,我們干杯!」顧遠兮跟在他身邊多年,從來沒有張嘴問他要求什麼,第一次開口,就是向他要一個女人,他沒有理由不成全。

他不是為了排除眼前的障礙才同意的,他跟顧遠兮相處了十年,他的稟性如何,他最清楚不過,他相信遠兮能給申世媛幸福。

這一夜,兩人喝得酩酊大醉,酣暢之至。

晴柔一夜無眠,申世媛的話在她腦海里不停回蕩,她很痛苦,她自以為是的愛情,卻成了破壞別人婚姻的利劍,她怎麼能因為自己自私的愛,就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不,她不能。當初劉言心橫在她婚姻里時,她即使不愛喬少桓,依然受到了傷害,如今她怎麼能用同樣的行為,去傷害別人。

晴柔將自己縮成一團,緊緊地貼在床單上,呼吸里滿是他留下的男性氣息,那麼強烈,她的胸口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該怎麼辦?她只是想單純的愛他,怎麼就這麼難?

她知道她對他的愛,不是感恩,是真的愛,所以想到要離開他,她才會這麼難過。心好痛好痛,痛得她無法呼吸,她躺在床上,閉上眼楮,滿心都是絕望,想象著他還親密地抱著她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

就讓我再貪心一次,我會記住他擁抱我的溫度,我會記住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在離開他的日子,這些將會是她痛並快樂著的回憶。

她貪心的呼吸著屬于他的氣息,眼淚肆意滾落,怎麼辦?她多待一秒,就變得貪心一點,她不想離開他,一點也不想。

池未 ,你還說我給你下了蠱,分明是你給我下了蠱,讓我舍不得離開你。她又哭又笑,難過得快要死了,池未 ,我真想下一秒就死去,這樣我就能解月兌了。

可是,如果我死了,都還愛著你放不下你,我該怎麼辦?

晴柔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她坐起身來,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要離開,她跳下床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來時她沒帶什麼東西來,走時,依然是一個小行李箱,池未 給她買的那些衣服,她一件都沒有帶走。

因為她已經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時光。時間雖短,但是她會銘刻在心上,一生不忘。

再次環顧了一下臥室,床頭櫃上還放著他的襯衣,昨天洗干淨的,後來她疊衣服時發現袖扣不見了,今天早上在洗衣機里找出來,她本來打算下班回來幫他縫上的。

她走過去,捧起他的衣服,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從床頭櫃里拿出針線,一針一針地縫起來,眼楮被淚水糊住,她用力睜大雙眼,才能夠看清楚針尖在哪里。

她縫好衣扣,整個人已經崩潰,她放下針,捧著他的衣服哽咽出聲。這一次,比上次離開更讓她痛苦絕望。如果一切都沒有開始,如果她那天就入了獄,她是否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池未 ,我愛你,我好愛你。」晴柔放下衣服,匆匆擰起行李箱,轉身奔了出去。她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會窒息。池未 ,如果真的有來生,我會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那時,我們再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好嗎?

晴柔奔出別墅,別墅大門緩緩開啟,一輛黑色跑車緩慢駛了進來,她握住行李箱的手一緊,下意識閃身躲在了大門後。

她看見池未 搖搖晃晃從跑車上下來,天邊微亮,她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輪廓,曾經那麼親密那麼熟悉的容顏,此刻卻仿佛隔了一個天塹。

晴柔抬手捂住了嘴,拼命壓抑快要破口而出的哭聲,眼淚卻不受控制滾滾而落,迷了她視線,她擦了擦眼淚,看著他眉頭輕蹙,雙手**著太陽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如果還有機會,她一定會撲過去代替他的雙手,幫他消除疲勞,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看見他進了屋,她滿心都是絕望,卻站著沒走。她知道,他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即使她現在出去了,也會被他抓回來。

過了兩分鐘,她听見別墅里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蘇晴柔,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從樓上一路下來,經過她身邊,他怒氣沖沖地跳上車,追出去了。

「嗚嗚嗚。」直到再也听不見跑車的轟隆聲,晴柔才松開嘴,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對不起,池未 ,我言而無信,請你忘了我,好好跟申小姐過日子吧。

晴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皮鞋,她才驚愕地緩緩抬起頭。眼前出現的是她絕想不到會出現在的男人,他不是已經追出去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瞪著他,眼淚將落未落,看起來楚楚可憐,又讓人恨之入骨。

池未 狂躁地將她拉了起來,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後視鏡照到她躲在門後的身影,他差點就被她騙了,「不是想走嗎?嗯?」

他站在這里好一陣子了,看她哭得昏天暗地,心里的怒意才有所減輕。

「我……」她剛說了一個字,就止不住心里的委屈,哭出了聲。她掙開他的手,擰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去。

池未 瞪著她的背影,眸底已是一片怒火,他咬緊牙關,在心里數著,一、二、三……,蘇晴柔,我數到十,如果你不停下,就別怪我將你綁在床上一輩子。

晴柔還在往前走,身後兩道凌厲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的心生生的劈成兩半,她多麼不想走啊,可卻依然逼著自己向前走去。

蘇晴柔,勇敢一點,你行的,加油,大門就在眼前,離開他,你才不會這麼負疚。

池未 一直數到二十,都沒見她停下,他咬牙切齒,行,蘇晴柔,你比我狠。他拔腿追了上去,在她將要邁出大門前,將她扯了回去。

他彎腰將她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別墅里走去,「蘇晴柔,上次我說過什麼?我說你要再敢離開我,我就將你綁在床上一輩子,我說到做到。」

晴柔掙扎,「池未 ,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有什麼不能做的,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不想听到你說話。」池未 心煩意亂,听到她的聲音他就起火,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有沒有一點自覺,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她能去哪里?

晴柔哭著喊,「你已經有申小姐了,你放過我吧,池未 ,我不想變成一個可恥的第三者,求你放過我。」

「第三者,戰利品,代替品,蘇晴柔,從你嘴里就吐不出好話麼?閉嘴,再激怒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池未 氣得想殺人了,扛著她蹬蹬蹬沖上了樓。

走進房間,他用力踢上門,砰的一聲巨響,顯示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他將蘇晴柔扔在床上,拉開衣櫃,拿出一打各色的領帶。

晴柔嚇得連忙往床的另一側爬去,還沒爬下床,就被池未 拽了回去,他快速的將她綁在床上,「還跑?」

晴柔被他綁得結結實實的,雖然手腳都能動,但就是掙不開,她急得紅了眼眶,「池未 ,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對我,你明明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蘇晴柔,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戰利品,代替品麼?那你就盡職盡責的做好你的本份,把你那該死的自尊心都給我放到一邊去,我什麼時候要你,你就什麼時候滿足我,懂嗎?」池未 憤怒地瞪著她,恨不得要她三天三夜,讓她再也下不了床。

晴柔泣不成聲,她放棄掙扎,躺在就床上默默流淚,再也不看他一眼。

池未 傾身壓過去,握住她瘦削的下巴,對上她紅腫且布滿血絲的眼楮,「蘇晴柔,我再說一次,你給我听清楚了,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結婚了你依然是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包括你。」

晴柔看進他眸底,那里深如幽潭,映著滿天火光,讓她心悸,她說︰「池未 ,你愛申小姐嗎?你愛她怎麼舍得讓她受到傷害,那你愛我嗎?你愛我又怎麼舍得讓我接受這麼不堪的身份?」

「愛是什麼?」池未 強勢道︰「我只知道這世上的東西分為兩種,一種是我要的,一種是我不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會用盡手段強取豪奪,我不想要的,我會毫不客氣的摧毀。蘇晴柔,你的愛給了我,我就不允許你有任何退縮。」

「你太霸道了。」晴柔被他這番話震懾的無言以對,原來不是他愛不愛的問題,是他想不想要的問題。而她,是他想要的女人,所以他才不會放她走。哪怕她在他身邊慢慢枯萎,他也不會放她走。

「池未 ,我到底什麼地方吸引你了,讓你非要我不可,你告訴我,我改,改到你討厭我不要我為止。」

池未 全身的血液都被她這句話凍成了冰渣渣,他冷笑道︰「蘇晴柔,你才是那個最狠的人。」

………………

「幸」集團會議室,空氣壓抑到極點,眾人察言觀色,看出老板今天心情極度不好,于是眾人極有默契地報喜不報憂,以免撞在槍口上。比如今天某個項目驗收成功,比如收回了一筆巨大款項,再比如與某某公司合作成功等等。

當某個高管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豐功偉績時,空氣中突然一聲脆響,那人顫抖了一下,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池未 手中的名貴金筆已經被折成了兩段。

眾人心有戚戚焉,看來老板的心情不是極度不好,是非常惡劣,誰來救救他們?

安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的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眾人神經繃到極點,都下意識去模自己的手機,千萬別是自己的手機響啊,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池未 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下屬們,接起電話,「李局,你好。」

「池總,喬震威想見你。」

拘留所,喬震威坐在椅子上,渾身都籠罩著一股頹敗之氣,他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當初的小狼崽已經長大,長成了一匹凶狠的狼。他真後悔當初念在與他媽媽的情分上,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池未 ,你贏了,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舒雅在哪里?」

「我憑什麼相信你?」池未 斜睨著他,商人多詭詐,喬震威這只老狐狸更是狡猾,之前還死活不松口,現在居然肯告訴他,讓他不得不警惕,他會不會耍詐。

「你想找到她,除了相信我,你沒得選擇。」喬震威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以為我會放虎歸山?喬震威,十年我都等了,還在乎這一年兩年,你信不信,沒有你,我掘地三尺也會把她找出來。」

「你已經試過了,不是嗎?」

池未 冷漠地看著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話的可信度,良久他說︰「好,我放你出去。如果你敢騙我,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更容易。」

從拘留所出來,池未 一身疲憊。十年了,舒雅,你知道我在找你嗎,如果你還活著,為什麼避而不見?

池未 沒有回公司,他直接回了別墅。走之前,他已經將密碼改過了,除了他,沒人可以出入別墅。他走進去,看見蘇晴柔的行李箱還扔在門外,他擰了進去。

此刻,他迫切想要見到她,哪怕早上才被她氣得半死。

他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她臉上淚痕斑駁,他坐在床邊,伸手卻拭她的眼淚,她卻突然睜開眼楮,凶狠地咬著他的手,眼底有著噬骨的恨意。

池未 吃痛,感覺她的牙齒陷進他肉里,他急忙掐住她的下巴,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剛要訓斥她,就發現她的神情不太對勁。

「蘇晴柔,你怎麼了?」

「混蛋,你放開我,不要,不要踫我,滾開,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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