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門剛合上,池未 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門上,含著她的舌毫無技巧的吮,她渾身又酥又麻,整個人軟軟的靠著他,說不出的乖巧惹人疼。︰
他推高她的毛衣,伸手繞到她背後解開內衣暗扣,小白兔在他眼前彈跳出來,一股熱氣在他下月復炸開來,那里腫脹不休,仿佛身體的血液都凝聚在那個點上,隨時都會爆裂。
「小妖精……」他埋頭大口吸/吮她的胸前那一點。
「啊……」她被刺激得挺起了胸,不知道是要將自己往他嘴里送,還是想要撤離,她渾身顫抖不休,聲音里都含著一抹壓抑的欲,不敢叫大聲。
他抬頭,看見她咬著下唇,他伸出手指拔開她的唇,「寶貝,大聲叫給我听,這房間很隔音……」
他的手指並沒有撤離,伸進她嘴里邪惡的插/入,晴柔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頭頂,然後在臉上炸開,俏臉上滿布朝霞,美、艷、絕,讓人舍不得移開眼楮。
知道在他辦公的地方這樣是可恥的,但是心疼他的心情讓她忘卻所有矜持與羞澀,只想讓他高興,讓他從過去那段不為人知的陰霾中走出來。
她的手伸進他衣服里,滑過他結實的肌肉,按住那一點,學著他的樣子揉捏,一股電流從尾椎骨躥了上來,他輕吟出聲,「我說寶貝,你學得真快。」
「喜歡我這樣嗎?」她含住他的耳垂,學著取悅他,取悅她今生唯一並且深愛的男人。
她想起幾個月以前的初見,她避他如毒蛇猛獸,如今卻心甘情願讓自己變成一株藤蔓,斬斷自己的觸角,只為停留在他身邊,愛他,至死不悔。
她輕輕笑了,他听到她銀鈴一般的笑聲,睜開了眼楮,那雙黑眸里暗藏的風暴幾乎將她卷了進去,「笑什麼?」
他的大掌分別罩住了她胸前的兩團豐盈,強烈的刺激讓她手軟腳軟,若不是背緊緊抵著門,她早已經狼狽的摔在了地上,她急喘了一聲,笑得風情萬種,媚眼如絲地瞅了他一眼,「幾個月前,我絕想不到有一天我會把自己給你。」
想到她那時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他也笑了,含著她的唇**時,低語︰「那時見你一次就想拔掉你身上的刺,讓你像現在這樣乖巧的任我予取予求。」
「討厭。」她臉紅紅的嬌嗔一句,回憶著那時的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領悟過來,「莫非你對我一見鐘情?」
他只是笑,低頭咬她的唇,舌頭探了進去,勾著她溫熱濕滑的舌尖一陣狂吮,她的嘴被他的舌頭勾纏著,說不出話來,很快的,她就不記得自己剛才問了什麼,完全沉淪在他掀起的滔天欲/浪里。
他抱著她走向大床,兩人栽進柔軟的床墊里,他凶猛地吻她,直到她快暈過去了,他才放開她腫脹的小嘴,轉攻她此時因大口吸氣上下起伏的豐盈。
大手罩住嘴無暇顧及的另一只,火熱的掌心用力的揉弄。她從剛剛的缺氧里微微清醒,耳邊听著他吞咽的曖昧申吟,感覺他舌頭裹住自己的頂端,微咬,大手揉動,酥麻的感覺一波波擴散開來,卻不見他有任何動作。
她難耐的主動曲起兩腿,纏在他腰間扭動著,用身體去摩擦他的敏感。
隔著褲子的挑/逗,一下一下,像羽毛撫過,始終到不了那一個點。他快要在她生澀的挑/逗下繳械投降了,他松開她的乳,三兩下將她扒了精光,又將自己月兌得****,衣服已經成了他們親密糾纏的最大束縛。
當他火熱結實的胸膛再度壓下來時,她壓抑不住的喘息,有股陌生的溫熱液體汩汩流出,意識到那是什麼,她的臉紅得發光發亮,身體深處越發空虛起來。
他不緊不慢的吻她的臉,吻她的脖子,舌尖在鎖骨上輕點,然後轉到她胸前,含住其中一只用牙齒輕輕的磨。
「嗯……啊……」申吟聲破口而出,她的腦袋無意識的搖擺著,一頭長發在枕上舞出妖嬈的媚來,她伸腿夾住他的腰,挺身用自己的柔軟去尋找他的昂揚。
「想要嗎?寶貝。」他不給她,看著她欲泣的小臉,吻上她的小月復,舌頭在她肚臍里畫著圈圈。她再也受不住了,泣不成聲。
「想,你別折磨我。」她顧不得羞恥,想要他啊,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渴望著他。
可是這個無恥的男人卻突然松開了她,躺在她身側,眸里含笑道︰「那你自己來。」
她的臉不爭氣的紅透了,自己來,自己怎麼來?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拿來兩個枕頭墊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要看她讓自己進入她的迷人風光。她咬著唇,看著他怒指的昂揚,恐懼地咽了咽口水,這就是折磨得她要生要死的東西,她光是看著就害怕了,還要讓它進入自己?
「寶貝,滿意你看到的嗎?」他挺了挺腰,示意她別顧著欣賞,要動啊。
她都快羞得暈過去了,完全的手足無措,她想要躺下來,卻被他雙手抓住胸前的兩團豐盈,「我…我不會啊……」
她純真的反應取悅了他,她要是會的話,他才真想殺了她。他輕笑一聲,「我幫你。」然後放開她胸,改而捧著她的臀,自己對著她的柔軟,然後猛得將她往下壓。
「呃,好痛……」她疼得直抽抽,渾身繃緊,絞得他差點就噴了,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教她的事等以後,現在他迫不及待想狠狠貫穿她。
「你這個小妖精!」他狠狠地咬住她紅腫的小嘴,整個人往上一抬,再重重的撞擊,直搗她的敏感。
「啊!」她的驚呼聲全被他含進了嘴里,他大手四處游移,探到兩人結合的地方,攪弄著她的。
「嗯…嗯……」
他放開她的嘴,由著她喘息嬌吟,他大動,每次都將自己送入最深處,研磨她,再抽出到入口,用力沖入,火熱隨著摩擦越來越腫大,她漸漸受不住,嚶嚶哭出來。
「叫我的名字,寶貝。」
她的眸光迷離瀲灩,半睜半閉的睨著他,讓他激動得不能自已。他從未對性/愛這麼執著,卻因為遇見了她,仿佛開啟了他的之門,無時無刻不想纏著她要她。
他愛她嗎?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經離不開她了,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抑或者她的一輩子,他都要牢牢掌控。
「池未 ,慢一點,慢一點,我受不了了。」
「叫我 。」他凶猛的撞擊。
「 , ,啊,我要死了,嗚嗚嗚。」
「不會死,寶貝,等我一起。」他狠狠的撞她,她的女敕肉層層疊疊包裹上來,舒暢得他一個激靈,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在她激烈的申吟聲里大力地進出。
她修長瑩白的雙腿緊緊的纏繞在他腰上,猛得一陣夾緊,渾身顫抖著,她仰著頭閉著眼楮長長的申吟一聲,眼前一道極光掠過,到了極致。
他厚積薄發般抵著她狠狠的進出了幾十下,將濕熱的種子噴進了她身體深處,他壓下去,靠在她頸側,閉著眼在她不斷痙攣的濕滑體內享受了一會兒,才咬著牙抽了出來,在她紅腫的唇上親了親,「寶貝,到了嗎?」
他第一次這麼在意他的女人能不能在他身下能不能得到高潮,也是第一次這麼不自信,明明她的反應已經最真實的告訴了他,他依然想從她嘴里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討賞的孩子,迫不及待想得到她的肯定。
晴柔閉著眼楮也能感覺到帶著期盼的灼熱目光,她羞得滿臉通紅,將身體縮進被子里,咕噥道︰「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剛才叫得那麼大聲,整棟樓的人都听見了。」他取笑她的鴕鳥心態。
她猛地睜開眼楮,「你明明說這房間很隔音的,好啊,你又騙我。」
握住她揮過來的手,溫存地吻著她的手指,擔心她心里有了陰影,以後再也不肯叫出來,他就少了樂趣,連忙說︰「放心,只有我一個人听得見。」
「哼,你這個大騙子,以後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晴柔想要縮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指間微癢,心里漲滿滿滿的幸福,突然想起什麼,她連忙翻身坐起來,然後身下涌出一股熱流,她叫道︰「完了,完了,你剛才沒**。」
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听她說他沒**,好像還很介意的樣子,他臉色一僵,傾身過來抱住她的腰,「我不喜歡**。」
「可是…懷孕了怎麼辦?」她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她可以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婦,卻不能讓孩子跟著她一起受人指點。
「那就生下來。」
「你說得容易,生下來誰養?更何況……」她咬唇不語,心卻開始煩躁起來,她在心里告誡自己,蘇晴柔,不要貪心,能夠留在他身邊就好,不要想得到更多。
「我養。」
「我不要,你不喜歡**,那我吃避孕藥。」晴柔爬下床,雙腿間流下一汩濁白的液體,她來不及用紙擦,彎腰去撿自己的衣服。
池未 看著她趴在地上,臀部撅得高高的,隱約可以看見剛才被他疼愛的地方那紅紅的女敕肉,他又無恥的硬了。
「寶貝,你在勾引我嗎?」他走過去,單膝跪在她身後,兩手扶著她的腰,將自己腫脹的昂揚送了進去……
「呃,池未 ,你出來啊……」這樣的姿勢太讓人難堪了,可是身後的人完全不听她說話,持續大動起來,晴柔完全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他樂此不疲的進出她,從地板上一直到浴室里,然後再回到床上。
等他終于滿足了,已是夜幕降臨,她昏昏欲睡,心里想著,晚上回去,她就要跟他分床睡!
池未 此時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他起身去浴室接了熱水,用熱毛巾給她擦拭身下的狼籍。燈光下,她的**紅腫,他拿來藥膏輕輕給她上了藥。
手指剛觸上她,她就瑟縮著夾緊雙腿,睜開睡意朦朧的眼,警惕地瞪著他,「池未 ,求你了,別來了,再來我真的會死的。」
池未 暗暗發笑,他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寶貝,我的公糧已經全交給你了,就算你想再來,它也硬不起來了。」
意識到他話里的深意,晴柔臉徹底紅了,「無恥,下/流。」
「嗯,只對你一個人無恥,下/流,你該覺得榮幸才是。」他一手分開她的雙腿,一手幫她上藥,自己真是太沒節制了,明明跟自己說,要一次就夠了,卻還是管不住自己傷了她。都怪她太誘人了,總讓他沖動得沒形。
「……」
池未 給她上了藥,爬上床抱著她,想起先前的問題,「寶貝,不要吃避孕藥,傷身體,我會注意的。」
他雖然渴望有個孩子,但是卻不想這麼快要孩子,等他要夠她了,再懷孩子也不遲。
「可是今天……」他這麼頻繁,萬一有了怎麼辦?
「放心,今天是安全期,不會懷上的。」池未 親了親她的發頂,「困了吧,睡會兒,等你睡醒了,我們回家。」
晴柔閉上眼楮,想睡,但是肚子好餓,被他困在床上一整天,她滴水未進,這丫的就只知道做做做,他倒是吃飽了,她卻餓得厲害。
「我睡不著。」晴柔幽幽道。
「怎麼了?還沒喂飽你?我是真的沒公糧可交了。」池未 半真半假地揶揄她。
「靠,誰要你的公糧,我餓死了,我要吃飯。」晴柔氣哭了,她的命怎麼這麼苦,侍候完他還吃不上一口熱飯,嗚嗚嗚。
她突然爆發嚇了他一跳,然後想想他們在床上待了一整天,午飯直接省了,難怪她脾氣這麼大。他將她抱起來,輕言細語的哄,「好好好,是我不對,來,穿衣服,我們馬上去吃飯。」
晴柔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由著他幫她穿衣服,連他幫她穿內衣內/褲她都沒力氣害羞了,只小聲啜泣著,「池未 ,總有一天我會死在你床上的,被你壓榨死的。」
「嗯嗯嗯,是我的錯,我改我改。」標準的吃飽喝足的男人,你說什麼他都不會跟你對著干。
「我要分床睡,嗚嗚嗚。」
「嗯嗯嗯,分床睡分床睡,什麼,分床睡不行!」某人很堅決的反對,看到她泫然若泣的樣子,態度又軟化了一點,試圖以理說服她,「你看啊,天這麼冷,兩個人睡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睡不著的時候還可以聊聊天,一個人睡多沒意思。」
「你家有地暖,更何況,沒有你我會睡得更香。」
「地暖哪有貼身暖爐好,你也可以把我當成抱抱熊,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
「不要,抱抱熊沒有凶器,你有凶器。」
池未 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差點噴笑出聲,看來她現在是對自己的「凶器」聞風變色,「我說寶貝,你實在太可愛了。」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要分床睡!」再也不要跟一頭狼睡在一起了,否則她會被他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除了分床睡,我什麼都答應你,行麼?」池未 做出一點讓步了。
「真的?」
池未 點頭。
「那一個月一次?」
「好,一次三天……」
「半個月?」
「一次一整天。」
「一周?」
「一整晚……」
晴柔大哭,「我要分床睡!!!」
池未 頭疼,終于妥協,「好,一周一次,在床上。」反正他只答應了她在床上一周一次,那地上,浴室里,桌上,椅上,車里……,一天一個花樣,一個月都不帶重復……
晴柔自是不知道這只狐狸心里打的什麼主意,還在為自己終于讓他妥協了而沾沾自喜。
池未 將兩人都收拾好,這才牽著她的手走出去。晴柔這才想起他們是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待了一整天,天啊,公司的人會怎麼看她?
好在此時已經下班了,沒人會看見他們從辦公室出來。晴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池未 ,我再也不要進你的辦公室了。」
池未 無辜的模了模鼻子,她若不勾引他,他又豈會連連失控?他牽著她進了電梯,見她腳步虛浮,他抿嘴一笑,彎腰將她抱進懷里。
晴柔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池未 ,你放我下來啊,別人看見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我寵我的女人,還需要看別人的臉色?」池未 不以為然,這公司都是他的,他怕什麼閑言碎語。更何況經過上次他的威懾,公司員工自然不敢再在私底下嚼他舌根。
「你太霸道了。」晴柔不滿的嘟嘴,心里卻是甜蜜的,他的女人呵!
池未 低頭啄了啄她嘟起的嘴,「只對你一人霸道。」
電梯到了,池未 抱著她走出電梯,走出公司大門時,喬少桓當真還跪在那里,玻璃門打開,他看見了池未 懷里抱著的女人,瞳孔倏然緊縮,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晴柔也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喬少桓,她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說,被池未 塞進了車里。
池未 沒有上車,反而緩步走到喬少桓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喬少桓,跪在我腳下的滋味如何?」
喬少桓雖然跪著,但是卻一臉傲然,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氣勢讓池未 贊賞,「說實話,如果你我不是處在這樣的位置上,我們會成為朋友,只可惜。」
「我不會跟你這樣的卑鄙小人做朋友,假借跟夢潔交往,實則勾引我老婆,池未 ,像你這種小人,我只恨我當初沒有早點看出你的真面目。」喬少桓恨恨地說。
池未 卻並不生氣,「喬少桓,你知道你的婚姻最大的失敗是什麼?」
「認識了你這種小人,引狼入室。」
池未 搖頭,「你最大的失敗是讓你的女人哭,我來哄。蘇晴柔心甘情願跟我走,就說明了你的失敗。」
「你!」
「喬少桓,蘇晴柔是你踫不得的女人,她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時,你不能踫她,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你更不能踫她,不要在她身上下功夫,這是我的底線,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池未 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扔在他面前。
「這十萬,拿去給你妹治病,如果死了,就是安葬費,比起當年她說扔幾塊錢給我,我已經算仁慈了。」池未 冷酷的說完,轉身就走。
喬少桓因他的話驚愕都忘記反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他的思緒回到十幾年前那個狼狽不堪跪在他家別墅外面三天三夜的男孩身上。
是他!
難怪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有些面熟,卻從未與那個乞丐一樣的男孩子聯系在一起,原來真的是他。當年的事他隱約知道一些,但是知道得不全,後來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爸爸用各種理由辭退了,十幾年過去了,那個他們一度以為已經死了的男孩,居然回來了。
他終于明白池未 對喬家的恨,因果報應,真的是報應!
池未 坐在車上,再也沒有看喬少桓一眼,開車離去。晴柔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喬少桓一臉震驚與難以置信,池未 一定對他說了什麼。
她看著板著臉的池未 ,他身上又多了一種冷酷與蕭殺的氣息,她伸出手緩緩覆上他握在檔桿上的手,「池未 ,你會去見喬夢潔嗎?」
「你希望我去嗎?」池未 注視著前方,淡淡反問。
「無論你跟喬家有多深的仇恨,喬夢潔是無辜的,你去看看她吧。」晴柔知道池未 冷酷的外表下,其實還有一顆善良的心。如果喬夢潔真的死了,他會自責會難過,她想讓他活得快樂,活得開心。
池未 偏頭看她,「我去見別的女人,你不吃醋?」
「我有什麼好吃醋的,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可是她……去看看她吧,說不定這是最後一面。」如果不是情況嚴重,喬少桓不會自取其辱來找他。
「我考慮一下。」池未 鎖緊眉頭,反手握住她的手,這個傻瓜,他知道她這樣勸自己,是為了讓他良心好受。他雖然恨喬震威,但是卻從未想過禍及無辜。
然而他到底還是利用了喬夢潔,讓她深陷其中,是他處理得不夠好。
紅燈,晴柔抽出自己的手,傾身伸手抹平他眉間的褶皺,「好了,不要總皺著眉頭,這樣老得快哦。」
「現在嫌我老了?」
「嗯,老得都啃不動了,所以你要開心點,不要總皺眉,多想點開心的事,少記點不開心的事,就會越活越年輕。」晴柔笑吟吟道。
池未 突然偏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再老也收拾得動你,不服我們晚上回去繼續。」
「……」晴柔吃痛坐回去,剛好綠燈,她幽幽地看著他,「你真的屬狗的麼,一定是屬狗的,總咬人。」
有了上次的經驗,池未 帶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館,這里環境優雅,窗外寒梅怒放,梅香幽然。晴柔點了幾個菜,池未 給她點了一份燕窩,等菜的間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池未 ,你怎麼找到這麼好的地方?」晴柔閉著眼楮吸了口氣,鼻子里滿滿的梅香,心情舒暢許多。
「剛到海城時,朋友介紹的。」池未 喝了口茶,放松身體,在她面前,他不知不覺就放松下來。
晴柔好奇地看著他,「真沒想到你還有朋友,我以為你孤家寡人一個呢。」
「我又不是神仙,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他們,不過我這些朋友嘴巴不太好,你別惱才是。」池未 想著那幾個朋友,不由笑起來,事實上他們每月都會聚一次,上次他回英國,剛好他們出差都在英國,所以他才會在英國待了好幾天。
「我有什麼好惱的?」晴柔撐著下巴,雙眼發亮地盯著他,「瞧你笑得這麼春風得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他們是斷背。」
「是不是斷背,你不是最清楚麼?」
晴柔紅了臉,明明想取笑他的,又被他揶揄了,事實證明,她跟他真不是一個段數的,她頭一扭,「哼,我怎麼知道,萬一有些人男女通吃呢?」
「是不是男女通吃,試一下就知道了。」他伸手欲捉她,她嚇得往後躲去,大叫道︰「你要試,也應該去找男人試啊。」
「你也可以。」他若有所指的看著她屁/股,晴柔條件反射地捂著屁/股,羞憤道︰「混蛋,你就沒個正形的時候?」
池未 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里,列數著她的罪狀,「想要我有正形,也不要隨時隨地的刺激我呀,剛才嫌我老,現在又栽贓我男女通吃,我要不身體力行一下,下次難保不會被你說不舉啊什麼的。」
「除非我想死。」小說里不是寫了麼,說男人不行,就是讓他行給你看。池未 這種持久性的,她要罵他不舉,他還不得將她綁在床上三天三夜,好好證明一下他行不行。
菜很快上上來了,私房菜的味道很不錯,晴柔餓了一整天,早已經饑腸轆轆了。反正她在池未 面前也沒什麼形象了,她拿起筷子吃起來。
邊吃還邊把自己嘗著好吃的往他盤子里夾,「你快吃呀,看著我干什麼?」晴柔嘴里包著飯菜,說話也說得不是很清楚。
池未 眼前一熱,低頭吃菜,是他漂泊太久了嗎,他居然開始渴望這樣的溫暖能夠時時擁有,蘇晴柔,你果真給我施了妖法。
吃完飯,池未 結賬,走出去才發現下雪了,「冷嗎?」池未 一邊月兌下黑色大衣罩在她肩頭,一邊問。
她搖頭,「不冷,你把衣服穿上吧。」
「手這麼涼,還說不冷。」池未 斥道。
「我屬蛇的呀,一整個冬天都這樣,我真的不冷,你把衣服穿上,別著涼了。」晴柔笑眯眯道。
池未 也不與她爭,讓她穿上他的大衣,這里離停車的地方有點遠,剛才走過來時沒下雪,現在地上已經積了些雪水,他看著她腳下穿著一雙雪地靴,知道女孩子都愛美,于是蹲在她身前,「上來吧,我背你。」
晴柔高興地撲上去,她吃飽喝足,渾身懶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人背當然是最好的。
池未 穩住沖力,將她背了起來,她很輕,怎麼喂都喂不胖的樣子。也怪自己不知節制,每晚都折騰她到天亮。他一定要好好克制一下,唉。
「池未 ,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麼嗎?」晴柔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心里卻涌動著什麼急于表達。
「嗯?」
「是太陽,你驅散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陰霾,讓我看到了陽光,看到了希望。池未 ,謝謝你,讓我可以遇見這麼好的你,我愛你,此生不變……」晴柔趴在他肩頭漸漸沉睡過去,所以她沒有听到池未 的話。
「傻瓜,你才是我生命里的陽光。」
………………
晴柔這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她醒來時,池未 已經去上班了。他在床頭貼了一張紙條,「小懶豬,我上班了,粥溫在電飯煲里,醒了記得吃,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親一個~~」
晴柔想象著他一本正經的寫這張紙條時,忍不住笑起來,池未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離不開你了呢。
晴柔起身梳洗後,下樓。
走進廚房,里面果真飄著粥的香味,她詫異,他不是不會煮飯嗎?粥不會熬糊吧。走到電飯煲前,她又看到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別急著感動,粥讓遠兮送來的,我只負責放進鍋里溫著。」
晴柔搖頭,他現在是連她心里在想什麼都琢磨透了。她揭開鍋蓋,拿勺子盛了一碗。雖然粥不是他親自熬的,不過他終于知道她是人不是妖精,也需要吃五谷雜糧了,總算是進步了。
這個男人一個人生活太久了,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照顧別人,所以她對他的要求不高,能一點一點為她改變,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喝完粥,家里的座機響起來,她連忙跑過去接,「喂?」
「你在哪里呢,怎麼不接電話?」對面傳來池未 有些著急的聲音。
「我不是接你電話了麼?」晴柔一頭霧水。
「我說手機。」
「哦,手機我放在臥室了,我在樓下吃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打個電話看你起來沒,蘇晴柔……」他叫了一聲,又不說話。清越的聲音透過電波,卻有了種別樣的溫柔。
晴柔听得心都要醉了,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麼好听,「嗯?」
「蘇晴柔……」他再喚。
「嗯?」
「蘇晴柔……」他繼續叫。
「嗯?」她繼續嗯。
然後對方似乎終于沒耐性了,咬牙切齒道︰「蘇晴柔,你是豬。」然後就響起電話掛斷的聲音。晴柔無語,他打電話來就是為了罵自己是豬?
電話這端,池未 氣得不輕,他看了一眼醫院的大樓,解了安全帶下車,向樓上走去。
早上他去公司時,喬少桓還跪在那里,來往職員都看著他,他也不以為意,跪得筆直。池未 看著他的背影,他似乎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他不得不說,他真的被喬少桓打動了,可是他依然冷酷道︰「你走吧,我不會去看她。」
「池未 ,我跪到現在,已經不求你去看夢潔,我為我爸當年對你們家做的事而懺悔,請你原諒他吧。這些年,他心里並不好受。」
「不好受他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喬少桓,就算你在這里跪一年,也抵消不了他對我家造成的傷害,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喬少桓最終還是離去了,池未 站在窗邊,看著他瘸著腿走遠,他點燃煙,喬少桓,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最恨他的是什麼?
池未 走進重癥監護室外,喬夫人、喬少桓與劉言心都在,喬夫人看到池未 時,立即變成了一頭凶狠的母狼,「池未 ,你給我滾,你害得夢潔還不夠嗎?我不想看到你,滾滾滾!」
未 嘲諷地盯著她,「喬夫人,我一直有個疑問,當年你是怎麼容忍自己的丈夫躺在別的女人身邊,,你又是怎麼容忍自己躺在了我媽睡過的床上,難道你都不會做噩夢嗎?」
喬夫人臉上血色盡失,顫抖著嘴唇瞪著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我只是好奇,你這些年是怎麼心安理得的度過的?知道我回來,你們不惜利用兒子的婚姻,女兒的清白,也要對付我,想來你們這些年也沒有高枕無憂過,很抱歉,我沒有如你們所願死在邊境。」池未 的神情冷酷得宛如來自地獄的撒旦,讓人不敢直視。
「你!」喬夫人瞳孔緊縮,血氣上涌,她跌坐在椅子里,像瀕臨死亡的魚,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喬少桓擋了上來,「池未 ,請你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不是你下跪求我來的麼?喬少桓,我不會像你老子一樣言而無信,你也別妄想你給我下跪,我就會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
劉言心完全愣住了,她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隱約中又似乎听懂了一些。
喬夫人听到這話,一把抓住喬少桓的手,「少桓,他說什麼,你怎麼這麼蠢,他是回來報仇的,怎麼會因為你下跪就放過我們?」
「媽,是我們對不起他在先啊。」
「你怎麼能跪他,你怎麼能跪他。」喬夫人捶打著他的肩,痛哭失聲。
喬少桓摟著她,看著在一旁看好戲的池未 ,「請你離開!」
「你叫我來我就來,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特沒面子,我今天還就偏要進去看看了。」池未 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也不管喬少桓與喬夫人目眥欲裂的樣子,轉身走了。
池未 換了無菌服,走進重癥監護室。喬夢潔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他靜靜地站著,也不靠近。
對她,他心里多少有些內疚。認識她時,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子,笑容陽光明媚,與十幾年前那個一臉鄙夷的小女孩有著天壤之別。
如今,她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等著命運的主宰。
他站了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時,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未 ,你真的來看我了,真好!」
池未 轉過身去,就看到滿眼是淚的喬夢潔,他抿了抿唇,走過去兩步,「生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就不會有人珍惜,不要再作踐自己,沒人會心疼的。」
「可你還是來了,你心里有我的,對不對?」喬夢潔伸手欲握他的手,他卻避開了。
池未 譏諷地笑了,「喬夢潔,你的夢該醒了,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你趁早死了心吧。」
「為什麼?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池未 逼近她,對著她一字一句道︰「為什麼?喬夢潔,還記得十幾年前跪在你家,不,確切的說那是我家門外的那個男孩嗎,你說他是乞丐的那個男孩?」
喬夢潔瞬間就想起來,她驚愕地撐大雙眸,池未 猶覺得不夠殘忍,他輕吐︰「你說,我怎麼會愛上那樣的你?」
「不,你不是他,不是!」喬夢潔慌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拉住他,卻只能看見他離她越來越遠。
「想起來了?如果我還是當年的乞丐,你不會多看我一眼,所以你愛上的是我的身份,不要再干蠢事了,你應該明白沒有人會比我更希望你死。」池未 說完,再也沒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喬夢潔呆呆地看著他,他的話像回音一樣在她腦海里不停的回響,他怎麼會是那個乞丐,怎麼會?她終于明白,他第一眼看到她時,為什麼眼里會有那麼深濃的憎恨,原來他們十多年前就已經見過面,而那時無知的她,已經深深的印在他腦海里。
她渾身輕顫著,他說,沒有人會比他更希望她死,原來他厭惡她到這種程度。所以那日他才會視而不見,才會讓那兩個混混帶走她,更或者,那兩個混混就是他安排的?
池未 ,你怎麼能這麼狠?
我滿心期待你來,我以為你會是我的救贖,卻沒想到你是推我入地獄的劊子手,我恨你,我恨你,如果這輩子我得不到你,我會用盡一切手段毀了你